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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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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李栗终于将李爷爷教授的新剑术练好了。
彼时,距离上次虹桥之见已过去两年。
而林惊羽也早已拜师龙首峰苍松,开始他的修行之路。
听曾书书说,他修行极快,短短两年就将太极玄清道练至玉清境顶层,虽未达到玉清巅峰,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就连掌门都夸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听曾书书说,他常常如我被爷爷“虐待”那样子,被苍松师叔“虐待”,经常□□练的遍体鳞伤。
听曾书书说,他变得越来越像苍松师叔,不苟言笑,刻板严厉,活脱脱一个“小苍松”,龙首峰上的新弟子怕他怕的不行。
曾书书还说,阿萄你怎么那么关心林惊羽呀,你都不关心关心我。
李萄对曾书书前一句话笑而不语,只回答了后半句,你不就在我眼前晃吗,还要怎么关心你,天天喂你吃药吗。
其实,李萄心中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老是向曾书书打听林惊羽的事,她告诉自己是因为玉佩没有换回来,她只是关心玉佩。
万剑一满脸笑容的将李萄赶出青云祠堂,说是既然剑术已经练好了,就不要在这祠堂里面住着了,打扰他扫地。李萄见爷爷没有反对,就顺着万剑一的意离开了青云祠堂。
毕竟,李萄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贪玩些的。
再说,李萄早在两年前就想找林惊羽叙叙旧,随便拿回玉佩。可是被她爷爷圏在身边两年修习剑术。
遂,她一离开祠堂就去了龙首峰。而林惊羽则在教习新来的师弟基础剑术。
十四岁的少年,气宇轩昂,皎如玉树临风前*。
阳光下,青衣少年手持碧色长剑,一招一式,一提一刺,都好看的惊人,每一帧都是一副好画。
阳光、青衣、碧剑、少年郎,李萄从不知道小时候被爷爷逼着练的青云基础剑术,可以练的这么好看。
少年眉头微皱,感应到了周围有人偷看,剑峰一转刺向来人。
李萄正看的正起劲呢,突然看到林惊羽的剑横刺而来,脑子还未反映过来,手已将承影剑挥出。
李萄有些诧异,她发现她还是低估林惊羽了。也是剑道天才,斩龙新主,两年时间足够他成长了。
李萄突然来了兴致,她想看看这两年林惊羽到底进步了多少,承影剑剑式愈发锋利。
两人都未用功法,只比拼剑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最后,李萄剑指林惊羽喉咙,林惊羽横刺李萄小腹,平局。
“好好,你这徒儿果然能干,少年英才,少年英才。陶儿,你那爷爷终于让你出来了。”老者眉发皆白,一手抚须笑道。这前一句是对苍松说的,这后一句则是对李萄说的。老者正是李萄的外公,青云大长老,前掌门师弟,陶冶。
“谢师叔夸奖,这小子火候还差的远呢,您就別夸他了。惊羽,还不见过师叔祖。”苍松见林惊羽还站着就加了那么一句。
“林惊羽见过师叔祖。”“李萄见过师叔。”林惊羽与李萄的声音同时响起。
说完李萄走到陶外公旁边,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外公,爷爷也是为我好,而且我这不是出来陪你了吗。”
“你哟,就知道哄我。不行这段时间你搬到我那里去,让你爷爷还将我拒之门外,不让我看你。”陶外公道。
“行行行,咱们都不理他。”李萄说。
“那现在就去搬过来。苍松呀,走带上你那徒弟,跟我搬家去。”陶外公手拉着李萄,急匆匆的对苍松道。
“是师叔。”苍松只能无奈的应到。
这人愈老愈像小孩,更何况陶外公年轻时也不是个严厉性子,经常与弟子们打成一片,苍松当年就被他“指导”过。
李萄还能说什么,只能一边对苍松歉意一笑,一边道:“那就麻烦师叔,师弟了。”
带着苍松、林惊羽到了祠堂,陶外公就叫苍松去打扫祖师牌位,让林惊羽跟着李萄去收拾东西,他自己则是去找李爷爷。
祖师牌位旁,万剑一正在点灯,听见脚步声也以为是李萄回来了,头也没回道:“回来了,去将祖师牌位擦擦。”
久久没有听见回应,万剑一转身正要数落数落李萄,让她知道尊师重道。可一转身,发现不是李萄,是苍松。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万剑一将手中的灯放下,长叹一声,嘴唇张了合合了张,万千言语皆化作一句:“你怎么来了。”
苍松至见到万剑一的那一刻就僵住了,万剑一一转身苍松眼中的泪就滑落下来,几百岁的人呀,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紧抱住万剑一失声大哭,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长,所以的委屈、无助终于都发泄出来了。
万剑一之于苍松,就如同苍松之于林惊羽,只是一个是师兄弟,一个是师徒。但同样的都是引路人,都是父亲。万剑一对苍松来说不是师傅胜似师傅,不是父亲胜似父亲,不是兄长胜似兄长,所以苍松哭了,嚎啕大哭。
不说那对师兄弟的重逢,且看这对收拾东西的幼年同伴。
林惊羽与李萄应了陶外公的话去厢房收拾东西去了。
一到房间李萄就坐在床上,看着林惊羽收拾东西,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林惊羽看。
而林惊羽呢,那一点许久不见的欣喜也被李萄看的变成心慌,遂,他也不敢开口讲话。
李萄转转眼珠子,就知道他现在被她看的心慌了。压下微扬的嘴角,李萄蹙着眉,一脸不开心的说:“林惊羽这两年你怎么不来找我,难道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林惊羽的心终于稍稍稳定了一下,只要她还和他说话就好。但,听到话的内容他还是慌了。急忙说:“小葡萄,我这两年都在龙首峰练功,师傅不让我下山,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什么信,你给我写过信?”
“怎么,你不知道。我让曾书书带给你的。”
“曾书书?他之前也给过我一封信,但是那是他的恶作剧,之后我就再也不拆他给我的信了。那些是你给我的吗?”
“除了我,你还想有谁?我那块玉佩你带了吗?”
“来的匆忙没有带,你现在就要吗?我回去拿。”
“没带呀!没带就算了,下次再换也行。”
李爷爷房间中,陶外公正在竖着耳朵听那对小儿女的对话,乐的他那长须都一颤一颤的抖动。
修真者耳聪目明,陶外公可以听见李爷爷也可以听见。
“别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李爷爷说。
“也对,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但是,你听听咱们陶儿多久没有像这样笑了,多开心呀。”陶外公一脸欣慰、怀念的说。
李爷爷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也就,陶外公耳聪听见了。
“我看这林惊羽啊,就不错,看看多听我们陶儿的话呀。他功力也还行,长的也不错,最主要的是陶儿那玉佩给他了。”陶外公说。
“所以你就让苍松知道万剑一还活着。”李爷爷说。
“我这也是为了青云好,两全其美两全其美。再说万剑一能藏一辈子吗?”陶外公看了一眼李爷爷,喝了口茶,接着说:“我现在只有两件事,一是陶儿平安喜乐,一生顺遂,二是青云繁茂昌盛。你不也一样吗。”
李爷爷只是喝茶并未理会他。
“嘿,这老头。”
祠堂内,兄弟重逢;正屋中,老人闲谈;厢房里,少年人折腾。
青云三代俱在,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