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世界之穿越又见穿越（鹿鼎、大唐卷已完结）》绀碧玉

63、生死之间

　　凤歌自是在寿安城外度日，两耳两眼俱不闻外事，却不知道天下格局大变。

　　先是朝堂。水思儿不晓得如何被杨广用了手段弄到太子杨勇手中，在隋文帝临幸仁寿宫的时候，亲自送到隋文帝手中。天真可爱的水思儿让隋文帝一见心爱，一连三日宿在了水思儿居住的丹霞殿。随后封水思儿为四夫人之一的荣华夫人，一时之间，风头无二，连宠冠后宫的宣华夫人也要让她三分。又因为水思儿年幼，隋文帝不忍让她到后宫去给独孤皇后立规矩，居然就让水思儿住在仁寿宫里，而不必回到长安的太极宫。此番作为把独孤皇后气个半死，然后在独孤皇后匆匆赶往仁寿宫见了水思儿之后，却奇异的没有了下文。只是杨勇先后送进了宣华夫人和水思儿，独孤皇后看他不免越发不喜。

　　然后是天下武林。魔门与白道聚集在少华山脚下，实为寻凤歌下落。慈航静斋并没有说明凤歌落在她们手中，黑白两道仍然是一窝蜂的遍寻。终于在华阴冲突起来。因魔门人数较少，正在危机之时石之轩鬼魅般出现，一战成名。天下称之为“邪王”，和阴癸派的当代掌门人鬼母隐有并驾齐驱之势。

　　这一切凤歌完全不知。她更加不会知道，后来碧秀心之所以不再出现，正是因为华阴之役，慈航静斋前往善后。邪王终于出现，而命定的碧秀心也即将和他命运的相逢。

　　寿安城外的的小小庵堂，寂寂无人知。

　　天下并没有因为凤歌的失踪而平静下来，反而白道和魔门各执一词，俱认为是对方藏起了凤歌，为的是宇文藏宝。

　　因为凤歌没有丝毫武功内力，虽然释然女尼对凤歌不受自己影响感到疑惑，却也没放在心里，只是要庵堂里的人多多注意凤歌之后，便离开寿安。凤歌安安静静的住在小院子中，庵中其他人等见凤歌安静无事，便也慢慢放松了警惕。

　　天气愈加寒冷，眼看着天气一日寒似一日，凤歌已经在这个无名庵堂里住了两个多月。开皇十六年的元旦就要到了。凤歌带着的衣裳里面没有棉衣，身穿两层夹衣也抵不住寒意。又因为凤歌身材较这个时代的多数女子更为高挑，庵堂里的女尼棉缁衣也不甚合身。凤歌便央求庵中负责采买的女尼去寿安城里给自己买两套棉衣。

　　凤歌在庵中一贯无声无事，每天把自己的小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麻烦庵中众人。加上看凤歌实在是冷的可怜，穿着夹衣冻得是面青唇白。女尼略一寻思，便答应了。凤歌就拿了件衣裳给女尼带去做尺码样子，女尼也含笑点头。

　　凤歌自打女尼把衣裳拿去，便心里默默祈祷。她取出的衣裳正是石之轩当初给她准备的石榴红的小衣。尺寸长短剪裁正正合身，是大兴城里有名的巧手裁缝特地上门为她量体裁剪的。凤歌相信，虽然自己看不出，但这出自石之轩府中的物件，一定有自己的独特暗记。只希望石之轩的势力有如许大，能在这不起眼的寿安城里找到蛛丝马迹。

　　这寿安城的裁缝手脚倒也不慢，不出三日，便做好了两套棉衣，亲自送到庵堂里。凤歌粗粗看过，虽然也很精细，却不能跟大兴的手段相比，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却听裁缝婆子道：“姑娘想必是富贵根基的，看不上小店的手艺，咱们小店这两套衣裳虽然不精，可是老婆子的嫡亲妹妹却是都城大兴有名的裁缝。恰巧过年我这妹妹会到寿安省亲，到时候再让她给姑娘做吧。

　　凤歌一听，心脏喜得“砰砰”乱跳，慢慢抬头看一边的婆子，一边笑道：“劳您费心，到时候还要麻烦贵姐妹了。”

　　庵堂中的采买女尼原不想让这婆子见到凤歌，耐不得婆子恳求，说要帮衬下生意，还在佛前许了几斤灯油，这才让婆子亲把棉衣交给凤歌。见果然说成了生意，便一旁赶忙让婆子早些离去，怕被庵主看到就不好了。

　　凤歌披上了棉衣，倚着院门，看那女尼带着婆子拐个弯就不见人影。深深的吸了口气。“但愿，但愿。”凤歌不禁双手合十，喃喃的祷念了几句，却也是临时抱佛脚了。

　　一年之始曰元，一日之始曰旦，隋唐时期的历法是以每年的十一月份为一年之始。开皇十六年的元旦在凤歌忐忑不安的心情里不紧不慢的来到。

　　元旦这天一早，天色就阴沉沉的，到了中午十分便飘飘洒洒的下起雪来。一开始还只是夹着雨珠雪粒子，等到傍晚，天色竟然像泼了一层浓墨，雪粒子也变成了扬扬洒洒的鹅毛大雪了。

　　许是大雪，也许是过年。这天的庵堂分外的清净。下午天刚刚擦黑，凤歌便吃完了晚饭，早早的收拾了行李，躺在床上假寐。

　　窗外的大雪沙沙的打在门扉窗纸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单调的雪声里。凤歌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听到有轻轻的敲窗户声音，凤歌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和衣而卧，房间里一片漆黑，竟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嗒嗒”又是两声窗户的叩击声。

　　“谁？”凤歌喜得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奔到窗前，压低声音问道。

　　“阿引。”窗外传来熟悉的简洁回答。凤歌听到阿引那毫无特色的声音，心中一酸，几乎就落下眼泪。

　　凤歌胡乱的收拾了衣裳行李，悄悄的开门，只见阿引金钟倒挂在屋前房檐之上。见凤歌出来，阿引长臂一伸，一条长带子缚住凤歌，手腕用力一抖，腰上用力，翻上屋顶，顺势也把凤歌拉了上去。

　　阿引带着凤歌在屋顶上疾行，并不多言。此时正是寿安内外争放爆竹之时，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庵堂里的众人早早睡下，连本应该看守凤歌的小尼都因为爆竹声音太响而忽略了凤歌的响动。凤歌并没有问阿引要带自己往何处而去，她心里其实也期盼着石之轩能亲自来救，可是仍然是阿引。凤歌默然不语，被阿引缚在背上。阿引行速极快，却稳稳当当的。不一会，便绕过了寿安城，到了寿安另一头的一个小山上。

　　“公子就在里面，楚姑娘请进去吧。”阿引把凤歌放在半山的木屋前，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说

　　俺算没食言吧
不管咋说，本章石之轩最后出现了
2009年4月10日12:4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