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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总裁头上种草（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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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伦科技的总裁办公室里，一张老板桌宛如楚河汉界，隔着沉默对视的两个人。
云歌偷偷抬眼，看了看龚佐邝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率先开口。
小说原文中对这位总裁的描述并不多，只用几句话提过他是姚尼深最大的竞争对手。作者的笔墨大多专注于男女主的虐恋情深，或许曾经考虑过把他设定过反派，但还没来得及写到那儿就弃文跑路了。
在云歌仅有的了解中，龚佐邝并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人。
他创建佐伦科技时，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家境一般，全靠自己白手起家。在业内普遍不看好的情况下，他在短短几年内就把员工寥寥的小作坊，发展成了如今行业标杆的规模，在商界已经成为了一段传奇。
和这种人谈生意，心里还真是有点虚啊。
不过，虽然她没做过总裁，但看过的商战剧倒是不少，许多部都提过一个潜规则——商业谈判的时候，沉不住气的那个人往往会落入下风。
就在她有些忍不住了的时候，对方终于发声。
“不知焦助理前来有何贵干？”龚佐邝双眼微眯，“莫非你们姚总想要寻求合作？”
云歌差点儿笑出声，不客气地吐槽，“为了081地皮，他都快跟您争得头破血流了，怎么可能突然服软？”
龚佐邝微微挑眉，“你还知道081地皮的事儿？”
“当然。”云歌拿出了毕生的演技，神秘一笑，“我知道的还有很多，想必龚总多少会有点感兴趣。”
龚佐邝脸上波澜不惊，“焦助理这么说，倒像是带着投名状来的。”
“和龚总谈话果然省心，就是不知道龚总有没有兴趣合作？”
龚佐邝抬起双眸。
他的瞳孔格外黝黑，盯着人看时，仿若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莫名就会让寒气从脚底升起。就连那些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老油子，都不愿和他长久地对视。那双眼睛里的寒意充满压迫感，总能让他们想起不愉快的回忆。
让他意外的是，云歌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像是要通过眼神交流来传递自己的诚意一般。
龚佐邝面色不变，缓缓开口，“焦助理这样的人才提出合作，我自然欢迎，不如，先说说你的需求？”
“很简单。”云歌耸耸肩，“龚总和小姚总有公仇，而我和他有私怨，既然咱们站在同一条船上，合起伙来对付他才能效果最大化。”
龚佐邝发出一声轻笑，“恕我直言，焦助理的话并不能让我信服。业内传言你和小姚总关系匪浅，哪怕我这人并不热衷八卦，也曾有过耳闻。你说你和他有私仇……我怎么确定你不是故意来我这儿做商业间谍的？”
云歌莞尔，他的反应倒并不让她意外。
若是简简单单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她反倒要多加考虑，甚至觉得对方商业奇才的称号名不副实。
她没再多为自己辩解，而是拿出手机，默默点开了昨天的录音。
“吴总，这次有咱们两家携手合作，081那块地皮绝对能收入囊中。”
“……要不是我刚从老头子那儿接手，公司正面临转型，单我们姚氏就能让姓龚的血本无归。”
“……焦助理的肾已经成功和白家千金的配了型……不过一个多余的器官，只要你一句话她就会双手奉上。”
录音播放完毕，室内一片静谧。
龚佐邝垂眼看着交叠的双手，不知在思考什么。
云歌收起手机，完全不担心他会拒绝她的提议。
她没有对录音做任何处理，完完整整地播放给了他听，可见诚意十足。只要确认了她动机纯良，她的助力对龚佐邝来说是百益而无一害的，聪明人绝对会把她留下。
“龚总，不知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焦助理的确很有诚意，但有一点我还不是太明白。”
“哦？请讲。”
龚佐邝直视着她，“小姚总或许有意伤害你，但他毕竟还未行动。焦助理为何如此笃定他不会及时收手呢？”
云歌呼吸一滞。
因为清楚地知道原著剧情，她似乎有些大意了。
的确，小说里的焦柒即便也不小心听到了这段对话，却是始终对姚尼深抱有一丝幻想的。直到她因为精神恍惚而出了车祸，醒来发现自己少了一颗肾后，才真正意识到她在渣男主心中的地位——一文不值。
哪怕后来姚尼深幡然悔悟，用尽一切方法去挽回她的心，她失去的器官却永远不可能回到身体里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反悔。”云歌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他爱慕了白家千金十多年，我这抹蚊子血怎么可能比得上那颗朱砂痣？我还想长命百岁呢，当然要远离渣男保平安呀。”
“果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龚佐邝抬手撑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传言中的焦助理可是深爱着小姚总，甚至甘愿为了他放弃事业，只在姚氏做一个花瓶呢。”
云歌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已经决定从此发愤图强了，那些黑历史就让它随风飘散了吧。”
或许是她不加掩饰的小情绪打动了对方，龚佐邝看起来总算相信了她的诚意，“既然要合作，不知焦助理属意我这儿的哪个职位？”
“当然是——”
她正要脱口而出“助理”两个字，机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系统提示，本次穿越任务为：达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成就。’
云歌一阵莫名，‘我知道啊。怎么忽然莫名其妙说这个？你中病毒了？’
‘经系统检测，龚佐邝目前单身，是帮助宿主完成任务的绝佳对象。’
云歌抽了抽嘴角，‘任务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谈着生意呢。’
‘经系统检测，龚佐邝单身二十九年，无任何绯闻，是完成任务的最佳人选，系统强烈推荐。’
‘……’
龚佐邝正等待着云歌的答案，听她话说一半忽然住口，疑惑地看了过去，却不期然和她对上眼神。
那眼神格外错杂，有疑惑，有怀疑，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云歌的确既疑惑又怀疑。
在穿书局工作了几年，她对各类系统已经十分熟悉了。它们都只是人工智能，哪怕被制造者赋予了不同的“性格”，但也只是沟通方式不同，归根结底都不可能有自我意识。
像这次这样，如此强烈地不顾她的阻止，一次次重复它的“建议”，还是生平头一遭。
……卧槽，该不会AI们成精了，打算推翻人类暴政了吧？！
“焦助理？”龚佐邝眉头微皱，不得不出言打断思绪飘远的云歌，“你还好吗？”
云歌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
刚刚短短的几秒钟，她已经和局里的技术员取得了联系，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她穿越的当口，系统刚刚做过更新，为了提高穿越者的工作效率，特意给系统增加了一个额外的检测功能。凡是对完成任务有帮助的选择，系统都会在检测后主动提醒他们，但并不要求强制执行。
松了口气后，她认真思索了一下系统的建议，倒是觉得还挺有用的。
左右都是要选个人完成任务，又不是真的掏心掏肺谈恋爱，选谁不是选啊？
至少龚佐邝长得一表人才，又正好和渣男主是死对头，可不就是最完美的人选吗？
“我想好了。”云歌对龚佐邝微微一笑，“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
生平第一次，龚佐邝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太多，造成了耳鸣引起了幻听。
女朋友？
他也不是没被女生表白过，但才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谈生意这么正经的时候被人表白……
这个口口声声要和自己合作的人，真的靠谱吗？
龚佐邝十分怀疑人生，但脸上却依旧不显山露水。
“焦小姐，我能理解你一时激动才会口误。不如还是我来决定好了，你就继续做我的助理。”
云歌略一思索，应承下来，“行啊，做助理也算我的老本行，我熟练的很。”
龚佐邝刚想松口气，就听她继续说道：“不过，做你女朋友的提议，你也可以继续考虑考虑。”
“……”龚佐邝深吸一口气，“不需要，考虑这种提议不仅浪费时间而且没意义。”
“怎么会？”
云歌掰着手指跟他一一细数，“首先，你是小姚总的竞争对手，我是他名义上的前女友，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他绝对会成为业内群嘲，就算再心大，也能憋出几口老血吧？”
龚佐邝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再来，你们平常出席酒会每次都要带女伴吧？与其每次临时去找那些业务能力不精的，不如找我这种熟能生巧的呀？”
龚佐邝上下打量了她几秒，比起之前那几位要么疯狂倒贴、要么战战兢兢的临时女伴，面前这个淡然自若的人的确正常多了。
“最后，你都一把年纪了，却始终不交女朋友，父母肯定催婚催得特猛吧？流言肯定也特别离谱吧？让我猜猜，不是说你生理有问题，就是说你的性向……等等，你不会真的是……”
“不是。”龚佐邝脸色骤黑，迅速打断了她。
云歌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所以啊，对你们这种成功人士来说，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是多么重要的事！这已经不只是关乎私人情感了，甚至会影响到你的公关形象，甚至是大众对公司的印象！唉，正好我也不打算恋爱，就勉为其难做一下你的挡箭牌吧。”
“呵，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日行一善了？”龚佐邝冷笑。
云歌元气满满地咧开嘴，“那倒不用，大恩不言谢嘛。”
龚佐邝：“……”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说明】
本“嘴炮撩汉法”成功几率不定，模仿需谨慎（成不成主要主要看脸hhhh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