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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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珩第一次独立的去做一件事，除了紧张之外更多是期待和丝丝难掩的兴奋。
巫凰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柳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邀请函。居然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大厅。大厅中人来人往，看起来仿佛似酒宴一般，实际上不过是垂死挣扎。
但凡聪明点的有些道行的修行之辈，都该知道天道容不下的人，插手不过是白白增加麻烦。这一次酒宴的主人正是之前火灾的始作俑者，自从此事之后便日渐消瘦。
如今已经是形如枯槁的样子，浑身瘦的皮包骨，头发也以脱落的干净。眼窝深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不…应该是早就该断气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有人愿意担着这么大的风险救治一个将死之人？或者，他们另有阴谋？看着眼前的情况，巫凰不得不如此猜测。
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谁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冒犯天道，甘受天谴之责？巫凰觉得奇怪也无可厚非，更多是猜测这人许是行了什么阴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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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一次老板下了大手笔。足以让许多修行者趋之若鹜，只要我们从中选出灵气充裕的以命抵命…老板很快就会好了。”
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悠悠走了进来，明明该是和蔼的长辈此刻说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以命抵命，无疑是想要找替死鬼。只要替死鬼一死，眼前人顶着替死鬼的名字就能在逍遥几十年。
“呵…想的到不错。”巫凰难掩嘲讽的笑了笑，这样的法子便是临时有用…等到百年之后，这人所受刑罚只会更重。
既然他来了，这样的事自然不会让其发生。虽然自己不惧天道，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又有小貂掺和在里面，那么他总要给小貂谋取些好处。不然…他家幼崽不就白跑一趟了。
巫凰还在想如何多给自家幼崽笼络些好处，其他地方却仿佛乱了套一样。
有人想要以命抵命，这做法不是不可以。巫凰自己也经常做，只不过都是将一些不太重要的因果得失抹平。以命抵命这样的事，不是不能做…只不过没人值得。思索到这里，巫凰也忍不住回忆起以往过年的样子。基本都是一个套路…
每次临近年关，天色才刚刚沉下来就有“人”络绎不绝的往别墅里来，男女老少齐全的很。巫凰依然是一身随意，态度不冷不热。其他人则诚惶诚恐，穿的一个比一个正式。那些妖也习惯了巫凰的冷漠，有求于人自然要有这个准备。。
“请进…”管家穿着一件白衬衣，笑容温和的样子和巫凰截然相反。但是也不知怎么，这些老成精的妖族却下意识对其颇为忌惮。加上和巫凰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得罪。
“今年还得拜托您了…”狐族一向长袖善舞，自然由他开场。察言观色，巫凰今天心情还不错。狐族长老也放松了些，开始哭诉族里小辈的委屈…
“那人类孩子捣了我家后辈的窝，那后辈气不过才去人家里咬了一口。就一口，别的什么都没干…”狐族长老是个胸大臀俏的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极是惹人心疼。奈何巫凰完全看不上，他见得美人多了…何况现在的妖们修行不精，屡屡送上的美人实在太多了。
狐族长老的后辈犯得事不大，幸亏咬那一口没惹出什么毛病来。被咬的孩子到现在都已经活蹦乱跳，上房揭瓦了。若非不满七岁，天道不记其过失。那后辈咬一口也就是咬了，顶多算是了结因果。
狐族长老也知道此事是小事，不算为难才敢第一个开口。大的因果他可不敢张口。不管用不说还平白惹恼人…
“不是告诉你们了，年岁不满的孩子灵智未开。就是犯下天大的事我这也不会管不会记，反而是伤了孩子的…”那狐族后辈咬了人类孩子的事不可能消除，只能从其他功德出加些分…勉强也能盈亏平衡。
狐族长老连连称是，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好好教训族里的后辈。那灵智未开的孩子哪里是能惹的，处罚成倍不说还半点理都讲不得。眼看着这点得失不大，但一年年累积起来可就不得了…
之后的几位长老也都是芝麻绿豆的事，巫凰听听也就完了。倒是狼族出了条人命官司，狼族一个颇为争气的后辈在进阶的时候现出原型吓死了人，那人阳寿未尽确实是大麻烦。
“那些所谓的“驴友”开发好的山林不去非要往深山老林里跑，本来现在给我们妖族的地方就少…”那狼族的长老体型健壮，一头乱发不羁又狂乱。穿的衣服也不讲究，若非有张俊朗的颜委实辣眼睛。“他自己非要往山洞里走，我那后辈又在进阶…神志不清，这才吓到人。”
巫凰最烦这种人命官司，但每年总得有几个。蓄意害人倒是简单，反而是这种意外情况难办。把人吓死是事实，并非本心就得酌情处理。眼瞅着巫凰脸色瞬间不好，狼族的长老露出有些讨好的笑容。
“阳寿未尽，阴差那边怎么交代？你告诉我怎么交代…”那人看着巫凰发火，他心里有主意也是不敢说。眼看着此事要黄，狼族长老连连道歉。一再许诺的好处都不能让巫凰心动分毫，他是从妖族那里拿好处但这不代表什么都答应。更多时候还是对当前大局的权衡…
“虽说狼族的这位确实是犯了人命，毕竟是无心之失。若是因果浅，不如待那人投胎转世后…让那狼族后辈护人衣食无忧，了却因果。”管家知道巫凰不想答应，但是狼族族众这些年数量锐减。若是再损失一优秀后生，只怕妖族势力上难以均衡。
巫凰神色微动，看着是有些动摇。除了狼族长老…其他人大都作壁上观。狼族的战斗力个顶个的强，若非数量锐减…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对于狐族这些稍弱种族而言，不落井下石添乱子就够义气了。
狼族长老感激的看了眼管家，随即将目光移回巫凰身上。那样魁梧的身材配上小媳妇的表情，巫凰是真的不想看第二眼。
“只此一次，告诉你那后生…若是那人转世后出现丁点意外，此事都不可能善了。”
…
巫凰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些事情来，但现在一回想越发觉得以往的日子无聊。和那些成了精的妖族长老周旋哪有陪着自家幼崽有趣。
自家幼崽毛绒绒的又暖和，冬天抱在怀里肯定舒服。也不生气胡闹，只会乖乖在自己旁边撒娇。
越是这么想，巫凰不由觉得自己得赶紧把幼崽哄好了。哄好了以后自己冬天也不至于太过无聊…对于巫凰来说，给自己一个再次示好的理由还是很重要的。
柳珩可不知道巫凰想要做的事，而是根据花无湮的教导开始在周围观察。在可疑的地方做好标记，专心的柳珩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个身影慢慢的靠近。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只留下空无一人的庭院。银白色的粉末撒在地上，见证着此地确实有人来过。
“小心一点，灵妖多么难得…师傅等了那么久可就是为了今天！”
“放心，中了我的毒可没那么快清醒。等师傅来了，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柳珩不受控制的显出原型后被快速装进明显提前准备的麻袋里，朦朦胧胧的听着背麻袋外的人在讨论自己。四肢根本动不了，只能暂时假装还未苏醒。
那两“人”完全没意识到柳珩已经苏醒，直接将其扔在类似祭坛般的石台。一道冰冷的亮光恍惚闪过，下一秒…柳珩明显感觉到双手手腕处传来刺痛。
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血液顺着伤口流出…耳边是血液在石台表面那早就凿刻好的沟壑中缓缓流动的声音。
即使周围的一切越发清晰，身体却依然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心下猛的一沉。
周围布满了结界，别说是现在动弹不得…便是能和往常一般活动，这些阵法自己也是毫无头绪。
恐惧如沾染剧毒的蔓藤，一点一点缠上心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曾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