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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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从明确的自己志向的那一刻起，高楼就无法忍受自己再浑浑噩噩的在末流班蹉跎下去，所以他趁着午休时间，就给楼爹打了个电话：“喂？爸，我想转到1班去可以吗？”
楼爹问都没问一句，很利索就答应了：“可以啊，我去联系你校长。”
一通电话持续时间不到三十秒，事情就解决了，饶是梁松初见女神心潮澎湃，也难免目瞪口呆：“楼哥你搞真的？”
高楼淡然一笑：“是的。”
梁松挠着脑袋想了两秒，一来舍不得高楼这个忠实的狐朋狗友，二来刚打听到女神也在1班，是以他也掏出了手机，打了通电话给自己妈妈。
梁松：“妈，我想转到1班去可以吗？”
梁妈：“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梁松无语道：“没有，我是想好好学习。”
梁妈：“哎呀儿子你度数是不是有点高哈，你等着妈妈马上去学校接你咱们去看病哈，哦对了，你在学校吗？”
梁松：“……”
梁松想要和楼爹一样爽快的家长。
听着电话那头似乎真的开始收拾起来，梁松忙道：“我真没发烧妈，我就是，我就是……”
他“就是”了几次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一抬头看到高楼在旁边看热闹，脑子难得一转，脱口而出道：“妈楼高也转到1班去，我们俩约好的。”
梁妈：“你早说嘛，还说瞎话想好好学习。行吧，我找人联系你们校长，挂了。”
梁妈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徒留梁松听着嘟嘟声开始自闭。
高楼坏笑着撞了下他肩膀：“咱俩什么时候约好的？”
梁松嘴硬道：“上课的时候你不是还劝我好好学习的么。”
高楼：“所以你是要好好学习将来大家一起建设社会主义吗？”
梁松听到这话脑子疼，但为了让高楼闭嘴就道：“是是是，没错。”
高楼笑道：“但是我看你不是想和大家建设社会主义，你就是想和某个人一起吧？”
梁松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昂首阔步同手同脚地甩开高楼。
经过一些顺利的过场，没过两天，高楼就成功转入谢芜荆所在的火箭班1班。
背着自己的家当风风火火进了传闻中充满学习气息的教室，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和他的难兄难弟梁嵩一起，被班主任发配边疆——最后一排了。
这倒不是老师针对他们两个大学渣，毕竟楼梁两家给学校捐的学生餐厅还正在热火朝天的开建中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师不至于给他们俩穿小鞋——实在是这两人各自太高了，要是坐在前面比较好的位置，那简直就是两堵墙，后面的学生统统都别想看见黑板了。
好在高楼和梁嵩两人不近视，老师这么安排也没不怕家长不高兴。
就是不知道学生心里会不会有意见。
郑老师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还是耐心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一听郑老师夸自己营养吸收得好，高楼便想起自己现在的身高可以完美给谢芜荆一个壁咚，心里高兴，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而梁松，感觉到祝小蝶投来的视线，那是恨不得给老师鞠躬敬礼以显示他懂礼貌，更不可能提什么反对意见。
两个问题学生都这么好说话，倒让班主任老师郑老师有些出乎意料。
郑老师身材娇小，身高刚过一米五，高楼和梁松两人都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郑老师不由感觉有些压迫。但为了听她说话，两个孩子都微微躬着身，就从这么小的细节上看，就知道这两个孩子绝不至于像外界传的那么坏，只不过就是学习差了一点而已。
郑老师搞教育这么多年，教书的时间比两个孩子的年龄都大，教过的学生更是数不胜数，深深明白并不是学习好就是好学生，学习成绩不能代表一个学生的全部。要是撇掉学习成绩不看，面前这两个“问题学生”完全就是两个好孩子嘛。而学习成绩，都到了她班上了，只要有心学，就是门门都考不及格，她也有信心帮他们把成绩提起来。
郑老师心里满意，表情就越发柔和起来，班里学生见老师面对两个刺头都能笑出来，默默交换眼神“你郑老师还是你郑老师”，小小的骚动了片刻。
火箭班的桌子都是有定数的，摆着的都有人坐了，刚好储物间还有两套桌椅闲置，郑老师就指了班级里两个力气比较大的男孩子帮他们一起搬桌子，但梁松为了给祝小蝶全方面展示一下自己，直接一挥手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得把桌椅搬到了最后一排。
郑老师：真是朴实的好孩子啊！
高楼：这个小弟很主动，可以的。
祝小蝶：他真是一个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好人啊！
谢芜荆在纸上写写画画：abandon怎么拼的来着？怎么又忘了？我这个记性真是绝了！等等……我这不是已经写出来了吗？
班级里来了两个转班生，还是曾经两个大名鼎鼎的校霸这种事情，放在别的班，可能还是要新鲜两天的，但是在火箭班，学习压力大，竞争也激烈，大家心思都在学习上，新奇一会儿，到了上课时间，也就该听课听课，该做笔记做笔记去了。
高楼一开始还真情实感地担心自己坐在后面会引起全班回头围观，那他岂不是很不好意思。然而现实截然不同，别说全班同学，就是他对象，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高楼转着手里的笔，露出一个（自以为）邪魅狂狷的笑容，一个女孩儿恰好转过身跟后桌借橡皮，一眼看到高楼扭曲的表情，吓得一哆嗦，橡皮也不借了，连忙转回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高楼没想到放飞自我的瞬间都能被人看到，想起那女孩儿惊吓的眼神，高楼不禁绝望地捂住了脸。
比起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高楼，梁松更像是来好好学习的，他还专门买了新的笔记本摊在桌上，预备好好听课。
梁松的初衷是好的。
但事实证明，底层学渣要是突然强行开启认真听课模式，是极易遭到反噬的，就好比ram只有几百mb的设备要运行大小有几个gb的程序，那肯定是要卡到怀疑人生的。
梁松刚上课的时候还努力听讲，听了几分钟后发现老师讲的那些话，别说合起来，分开他都听不懂，于是梁松那炯炯有神，渴望知识的双眼变得有些麻木，再过了一会儿，上下眼皮仿佛沾了胶水似的，直接睁不太开了。
梁松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困过，但是他不能睡，他绝对不可以轻易地狗带。
他可是专门转班来认真学习的！
不过其实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和他一起转班，声称要好好学习的高楼身上。
一想到自己偷瞄旁边的高楼正在目视前方若有所思，看起来在认真听讲，梁松就觉得自己绝不能输。
绝对不可以！
但是真的好困啊……
这老师不应该去讲课，他应该去催眠才对啊……
梁松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垂死挣扎，忽然看见高楼低头捂脸，一秒分析出结果——高楼也困了！我不是一个人！我可以睡了！睡！
大脑接收到可以睡了的信息之后，瞬间反馈到脖子，继而全身所有细胞都欢欣鼓舞，开始放假。
这一切反应到外部，就是梁松那越发沉重的脑袋立马支不住了，以脸朝下的姿势，直直地冲着桌子落去了。
教室里便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这声音很响，让人听了都觉得鼻梁隐隐作痛，但梁松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沉沉睡去，人事不知，成功狗带。
老师原本站在黑板前，手里的粉笔跟黑板摩擦得咯吱作响，他正在讲一个化学反应，讲到兴头声音都不自觉拔高，底下的学生们也大多都在认真听讲。
这一切原本很和谐，但是梁松发出的那一声打破了这种学习氛围，好像对整节课按下了暂停键。
老师的方程式刚刚写完，许多学生的笔记也才记到一半，因为这一声异响，所有人不约而同，齐齐转头看向教室后方。
梁松睡得死狗一样，还磨了磨牙，高楼却清醒着，被几十双眼睛盯得汗毛倒竖。
高楼预想中的所有人，包括自家对象，统统回头望向自己方向的画面出现，但并不是因为自己。
谢芜荆眼圈有点红，眼神询问高楼：怎么了？
高楼递给他一个心如死灰的眼神。
高楼简直想把睡在自己旁边的这位罪魁祸首掐死。
他也确实动手了。
高楼努力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偷偷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梁松胳膊上一点肉使劲往起来提。
然鹅并无卵用。
梁松仿佛装了个义肢，睡姿分毫未变，连呼吸都没有乱，自岿然不动。
高楼努力地暗示自己这一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淡定，淡定，不要打人，在漫长的几秒之后，终于迎来天籁：
老师咳了一声道：“大家都看黑板啊，这个反应条件……”
这句话一出，纵然还有稍微八卦点的，也都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把注意力放到了黑板上。
高楼偷偷舒了口气，再看旁边梁松还是一副扑街的姿势，气的只想抄起桌上印着“X年高考X年模拟”的厚厚参考书照着对方的脑袋来上几下。
占用了这么好的教学资源，和年级中的佼佼者同处一室，居然还有脸睡！他这种一天24个小时恨不得20个小时都在睡觉的生物都还没睡呢好么！
竖子不可教也！
高楼越想越气，又想到刚刚谢芜荆看向自己的表情，充满了困了却不能睡的痛苦。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高楼认真思考了一番，趴下睡了——他对象碍于身份不好睡觉，那他就帮他一起睡回来吧。
瞧瞧，为了实现男朋友内心深处的渴望，高楼连自己宝贵的学习时间都可以牺牲，这种高尚的情操，哎，不说了，他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