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之罪恋》烟殇涅末

23、年馑篇11

　　“呵呵，也对。。。”他突然笑的奸诈“十岁，。。。。皇弟啊，你是不是应该为小丫头选小侍了吧？”
　　“咳咳！”爹爹突然呛住，似乎还呛得不轻。我慌忙端来茶，数落胡子大叔“胡子大叔你说什么冷笑话啊！”
　　喝了一口茶水，爹爹脸色却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胡子大叔摸着胡子笑的奸诈“小丫头，在南夙，女子五岁便要和男童玩耍，十岁就必须要□□，否则就会发烧。。。”
　　“咳咳！！”这次我被呛到了，真想跪地问苍天，我到底是在个什么世界啊啊啊啊啊啊啊！
　　*
　　回到寝宫，我伸胳膊伸腿的躺在床上，无语问苍天状。
　　爹爹紧跟着走进来，看我的样子，轻叹一口气“馑儿不舒服么？“
　　“恩。。。“我闷声说，手脚并用的把他拉下来钻进他干净的怀里“爹爹。。可不可以。。不那个什么？”
　　沉默良久，他沉声道“馑儿会发烧。。也许。。会死。。。“
　　“可是。。“抬起头，看他妖孽的脸“很脏！！爹爹，我不相信什么证明爱情结合，更不相信社么升华！那只是动物的本能不是么！？那样很肮脏！！！”
　　“那么。。爹爹。。也脏么？”他的眸子突然涌出无线电惆怅，将我包裹，我的心不规则的跳动，一下一下。。。似乎着魔了一般。。
　　“怎么会呢！！”甩甩头，甩开怪异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拉开距离“爹爹。。。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馑儿这一辈子都不要什么男妃，就陪着爹爹不好么？”
　　“。。。别傻了。。。”他似乎自言自语的说，突然起身，话锋一转“明天就开始。。。选小侍吧！”说完朝门口走去。
　　“爹爹！！”求救无果。该死的，都是胡子大叔！！我发誓，一定要把他的胡子剃下来！！这个时候要是小文在就好了，她总是比我冷静，一定可以想到好办法的。。。
　　因为仰着头，我很轻易的就看到了房梁上的黑影子。伸出手，挥动一下“朝，下来，我们研究一下！”
　　黑色的身影随之落下，立在床边。我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拖着腮帮子看着他半开玩笑的说“朝，你不如带我一起逃跑吧！”
　　他愣了一下，脸竟然慢腾腾的红了！我在这边纳闷呢，眼珠子一转，明白他大概是误会了，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朝，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个国家，女子和男人一起逃跑就是私奔的含义，当时那个黑线啊。。。
　　被我的笑弄得脸红的厉害，突然一个凉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看来馑儿似乎也不是很担心呢。。。”
　　茫然着抬头，却意外的看到刚才离开的爹爹竟然站到了门口，而他的手里握着一大块冰块，冰块已经融化，碎成水滴汤在地上。
　　他去给我找冰降温去了！
　　“爹爹！”我跳下床想解释，却没想到脚踩到了床单，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眼看就要狠狠的扑到在地，而就在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支撑住我的身子。淡淡的兰香告诉我他是谁。
　　而当我从惊慌中抬起头的时候爹爹已经不在门口了。
　　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
　　真是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经意的抬头，却注意到身边的人都淡淡落寞，心一惊，“朝，别误会，我说的不是你。。哎呀，总之就是。。”他渐渐变成我熟悉的冰块脸，但我知道这证明他在压抑自己，而这样的朝是我最不喜欢看见的。
　　伸出手，反握住他的手举起来“朝！你要帮我！！”
　　×
　　我在这边想办法救宰相一家焦头烂额，那边在为我选妃弄得热火朝天。最让我意外的是吕殇的脸色却一日不如一日。随着时间，已经快到爹爹的寿辰，也快到最后的期限了。。
　　圆月当空，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明天只要拿到信，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原本总是闪烁着光芒的红眸也黯淡下去了。。
　　“喂，吕殇你真的没事么？”在走之前我忍不住问。“明天就要成功了。。。偷出信就。。。“
　　“小猫儿也会关心我么？“他突然打断我的话，脸色有半分苍白，却笑道邪魅“莫不是爱上我了？”
　　“你脸真大！”我撇嘴，站起身准备回去，走了几步却发现他还在身后站着。
　　无奈的转身“喂，你还有事么？”
　　“。。。。夙年馑，若是有人欺骗你。。你会怎样？”
　　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轻轻一笑“以前我也许会恨他，但是。。现在也许不会了吧。。。也许会原谅他，但是我不会再想见他。。。。”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联名带姓的叫，怪不习惯的。。“对了，你爹要是身体不好，可以给他吃红枣，对身体好的。。”打破尴尬，我笑了笑，转过头跑出了园子。
　　×
　　回到寝宫，不意外的又是空荡荡的，自从前几天爹爹误会了我和朝以后就一直没有回寝宫，听说是去找什么妃子了。。。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趁着夜色，我在皇宫里面踩点，其实我们计划的核心就是在爹爹大寿的时候，因为那时侍卫都疏于防范，所以可以方便我去偷一封信，根据吕殇所说，那封信可以证明他爹是清白的，而信上也可以指认出那个背后黑手！皇城里面谁有能力去陷害皇女？我倒是很想知道！
　　信步走到一处园子，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升腾着雾气的湖面，大片开放的菊花。。。。修建在湖心的小亭子。。。。。美妙的如同仙境一般！定睛一看，亭子中似乎还有个青色的身影！
　　。。。爹爹？他怎么会在这？？
　　向前一步，却见亭子中的男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有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传来。。
　　不对！再向前几步，我竟然看到了胡子大叔？
　　“。。。。你动心了么？”胡子大叔笑的风清云淡，但是却冰冷。“你不要忘记。。她的身份。。漠。。。。”
　　因为距离远，我无法听清楚他们后面的对话，不久后大胡子先离开了，亭子里只剩下爹爹一个人，我转身想走，却无意间踩到了树枝“咔嚓”
　　细微的响声，却足以把我暴露。
　　“。。。馑儿。。？”
　　“呵呵，爹爹！”我讪笑着转头，却意外的看到他惨白的脸。“爹爹？你怎么了？”焦急的跑道亭子里，抚摸他苍白的脸。
　　“。。馑儿。。听到。。”
　　哦，原来是这样，我想笑，但却笑不出来“。。爹爹有爱的人了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怪异的感觉，我也不想知道！！也许。。也许是因为，我的自私吧？因为把他当父亲。。。除了母亲。。。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他没说话，只是似乎欲言又止。
　　“爹爹，馑儿不会反对的，您若是真的爱上一个人，我想娘在天之灵也一定不会怪您的。。”我扬起头，笑着看他。
　　顿了半刻，他的手抚摸上我的头发，竟然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我按不透他的眸子中为何有那么多的伤感，也看不透，他为何叹息，是因为。。。想起他们的对话，“爹爹，其实。。。。“
　　“馑儿“他突然打断我的话“。。。。你已经成年了，还是回皇女寝宫吧。。”
　　我的笑僵硬在脸上，爹爹却已经抽离了身体，没有了温暖的保护，瞬间的冰冷把我淹没。“。。。爹爹！”我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心里强烈的念头，让我不能松开，似乎一旦松开他就会消失在我面前一样。。。
　　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他的衣服，一咬牙，狠狠一个高窜，窜到他的背上！！也不管他能不能支持住，死抓着不放手，他的身体僵硬片刻，又放软。
　　想起前几天看的宰相和流殇之间的亲情，我的逐渐涌上柔软的情感，“爹爹难道不想要馑儿了么？”这个男子，是我的父亲，因为血缘，我们比任何人都要近，“爹爹答应过馑儿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不喜欢看他苍白的嘴唇，不喜欢看他冷酷的眉眼，不喜欢他刚才说话的时候那份决然！
　　心里的某个角落崩塌，他感受到到背上那个柔软的身体，原本苍凉的大地上隐约会转。
　　感觉到他的松动，我跳下来站到他对面，笑道灿烂“爹爹，馑儿想到一个好办法，呵呵，这样馑儿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温柔的笑散开，他爱怜的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馑儿你还是第一个不想要小侍的皇女呢。。。。”
　　“呵呵”亲昵的爬到他的怀里，任由心中的温暖扩大“馑儿就要爹爹一个！”
　　盛开的大朵菊花承托出男子妖媚的气质，但是那份如影随形的清逸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眼前的男子就像是一朵傲梅，在百花丛中独领风骚。只是我不知道，为何我感觉到到他眸子深处的一抹伤。。。
　　×
　　我看着忙碌的宫人不自觉的在屋里来回走这，今晚了，成败在此一举，我……“瑾儿怎么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转头“爹爹？”
　　“呵……怎么这么紧张”爹爹冲着我温柔的笑着
　　“……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想晚上的庆典”我撤出一抹笑
　　“哦，拿给爹爹说说瑾儿怎么想的？”
　　“不行哦，这是秘密，”我冲他眨眨眼“晚上要给你个惊喜”
　　他轻声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般的说“过了今晚。。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寿辰在一片繁花似锦中举行，一串清音打破了全场的喧闹，随着几个舞者的登场，古代宴会正式开始。我虽然在心底有点担心那边计划的进行，但是表面上依旧谈笑风生，虽然这宴会实在无聊的很。。。
　　习惯性的把头靠在朝的身上，我也没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只是有些担心殇他们。。。等到月亮升到四分之一天空的时候，无意间朝爹爹看去，发现他竟然在看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然后爹爹原本漠然的脸慢腾腾浮现上一个笑容。
　　心里像是吃了蜜枣一样，我朝他眨眨眼，用口型说“生日快乐”
　　他愣了一下，迟疑一下，举起了杯子，我也装模作样的端起杯子，两个人的杯子隔着人群，相碰，让后一饮而尽。
　　等最后的节目就要结束，我站起来，“大家不必那么焦急，虽然我才十岁，理应不必送父皇寿礼，但是我希望今天破一次例，给我最珍贵的人！！”
　　看来一眼爹爹，我脸上挂上温暖的笑，其实这次给爹爹的礼物原本应该是别的，但是为了要配合吕殇那边救人，我特别选择这个礼物。
　　“。。。爹爹，我要送给你最美好的。。。”随着我的话，一声巨大的鸣响，璀璨的烟花承载着几千人的惊呼升腾而起！！找到烟花的材料可以说很凑巧，但是效果达到了。他脸上逐渐被温暖的笑容取代，只有我懂得的笑，满载的温暖。。。
　　正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却看见西北的御书房升腾起一片火焰！
　　“救驾！！”原本兴奋的人群突然变得混乱，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变化，东北方向依旧在放着烟火，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了。朝一个闪身，已经稳稳把我抱在怀里，人群开始往一个方向跑去！
　　“带皇女回寝宫！”爹爹冷静的吩咐后，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我的心里升腾起不详的预感，吕殇应该在哪里，怎么会突然起火呢！？他们逃出来了么？？会不会被抓！！
　　一用力，想跳下来去御书房，却发现朝的手臂紧紧的桎梏着。心想这个烂木头一定会遵守爹爹的命令，正焦急着却见他突然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呃？？？烂木头你没发烧吧？！“
　　朝看着怀里惊讶的睁大眼睛的女孩，想笑，心里却涌上点点温柔，她是他的主子，她的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随着距离起火地点越近，我的心却沉淀越深。。。
　　远远的听到爹爹冰冷的声音。“吕殇，朕放过你们一家十年，今天你却想来谋害朕!”
　　隔着人群，我看到被驾着跪倒在地上的吕殇那个邪魅的笑，缓缓绽开，但是那笑确是如来自地狱一样的冰冷，似乎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已经透明清晰。。。
　　皇叔突然手中出现一把长剑，正狠狠的頂着吕殇的脖子！他脸上滑过笑，却冷的几乎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吕殇，我相信一定不是你一个人能进得来皇宫。。你一定有内应，对么？！“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却突然看到少年依旧不动，任由脖子上冒出点点血迹。。。
　　“如果给你点刺激呢？”皇叔收剑，突然淡淡一笑。
　　远远的从我们身后背带过来几个人，在看到他们的脸时我的脸瞬间苍白。是小三和小四以及。。。宰相！！？
　　因为是盲人，他一路跌跌撞撞，衣服已经残破，身上伤痕累累，灰头土脸，眸子中的空洞外还有满满的慌张。。。没有一个人去帮他，甚至还有人在嘲笑。。。
　　心被狠狠的抽中，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用力推开朝，刚想开口，一声狠狠毒巴掌声却让我哑然！
　　瘦弱的宰相竟然给了上前扶他的吕殇一个狠狠的巴掌！“逆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她。。你竟然。。。。。！！”
　　他没有躲开，任由这个巴掌落下。突然皇叔眼中精光一闪“哦？宰相大人，看来您可以说出那个理应内和的人呢。。。”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到我这里。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回答，我却坦然一笑，站了出来。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正想张口说话，一个尖利的声音却直刺而来！
　　“夙年馑！你还敢站出来！！！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成这样！！！！！！都是你陷害我们的！！！！！！！！！！！！！！”小四疯了一般的嘶吼，虽然被侍卫拉扯住，但是还是不断向前冲，我完全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宰相却突然冲上来拉走了小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是她。。。”
　　“夙年馑，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原谅你！！”小三突然跑上来大吼，打断宰相的话。
　　几个侍卫上来，挡住了他们，朝也重新把我保护在身边。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呢。。”皇叔笑着说，摸摸胡子。
　　“安静！”爹爹突然一声低吼，打断下面的喧闹“今日之事，稍后再议，先把人关进地牢！！”、
　　“皇弟。。。。“皇叔脸色突然大变，但爹爹身上的寒气却让他下意识的噤声。
　　“皇兄若是有疑问，可以亲自审问！“扔下这句话，爹爹冷冷的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爹爹，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一个皇帝，什么样的事情能瞒住他呢。。。。
　　他这么说，是给他们生路！
　　×
　　绫罗帐后是我熟悉的身影，他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在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皇女。。。请进。。”小侍伸出手摆出请进的姿势。
　　我没有理会他，直直的跪在门外。“爹爹，一切都是馑儿的计划，是我安排流殇混进运送烟火的人里面的，是我把你御书房的路线图给他的，是我给他说。。。”
　　“馑儿”爹爹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话，“馑儿明日和爹爹一同去南方巡视吧。。。”
　　离开皇城，就可以离开责任么？
　　“爹爹，如果你不放他们，我不怕劫狱！“
　　“放肆！！”他低吼，“。。夙年馑！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吕峰他是在挑拨离间！”
　　我的心沉淀了，一切猜想成立，原来，宰相是装的。。。那么吕殇呢？他们呢？为何今天却临时改变主意？难道。。。“爹爹。。。。你知道。。。。你都知道，对不对？“我站起身，颤抖着身体问。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吕殇绑架我的事情，甚至是吕峰的计划，他要等到就是吕殇的自投罗网！甚至是吕殇的倒戈，他都猜的一清二楚！！
　　“身为帝王，怎可能没有这样的心思呢？小丫头！“皇叔突然从身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清晰的笑“这是你坐上摄政王的第一课！”
　　说着一个小侍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上面是一块金牌，熠熠生辉的写着摄政王三个大字。
　　“。。呵呵。。。。。馑儿真是受教了呢。。。”笑着拿起金牌，爹爹，为何你不说话，为何你不解释！为何你要变成这样！！！是的。。。有是我天真了。。。又是一个狠狠的大智若愚！想起小三，小四，以及吕殇。。。。还有一心害我的宰相。。。。
　　“。。。皇帝陛下，这个摄政王。。。”我笑了，转身拿着令牌朝外走去。
　　“夙年馑！！”爹爹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一路朝地牢走去，拿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地牢深处，扑面而来的臭味让我忍不住皱眉，一个身影挡在我前面，挡住阵阵腐臭，只有兰香。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和他一起走到地牢深处。
　　停在最后一间地牢前，一扬手上的令牌“放人！”
　　宰相已经昏死，吕殇也被折磨的半死的样子，小三脸上带着泪痕，只有小四听见我的声音幽幽的转醒“。。年馑？！”
　　×
　　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朝应该已经带着他们离开了。。。。
　　我走出地牢没出意料，外面已经满是侍卫，，刚刚平息的躁动再次被挑起
　　“擅闯地牢帐罚五十！”一声令下，我已经被人驾到长椅上。
　　爹爹冰冷的眸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对不起爹爹。。。一次又一次的去反抗你，对不起。。。。。也许当魅的背叛让我不得不面对自己是夙年馑后，我其实已经明白自己应该做的选择。。。。是我太天真还是你们太现实。。。。。我眷恋的。。究竟是什么。。。。我眷恋的。。。。
　　“馑儿，你不想解释什么么？“爹爹的声音飘渺而虚无。。。
　　解释。。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啪！“板子落下，生疼！把我从朦胧中振醒，抬头的瞬间，我竟然看到了爹爹伤痛的眸子。。。
　　随着板子落下，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炽热。。。。麻木了。。。。麻木了。。。。。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主人。。似乎有人把我抱进怀里。。。。。小文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他似乎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该死的。。。好痛！小文，你在哪。。。我真的好痛！。。。。。
　　不知何时，一切静止下来。。。。
　　挣扎着起来，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里成型，睁开眼，我的世界是红色的。。竟然是红色的。。。。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我看到见那个在最中心，一身龙袍的男子。。。
　　膝盖弯曲，我跪了下来。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有软软的床单触感，我感觉到到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但是浑身的燥热依旧无法消除，似乎有很多小虫子在啃食我的身体，屁股上的疼痛似乎不重要了。。。。朦胧间，喧嚣静止，我似乎听到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馑儿。。。你为什么不求饶。。。你知道爹爹心软。。。。。。为何要这么倔强。。。你恨爹爹么。。。。。”为什么明明那么模糊的声音，去却听见那么清晰的悲伤。。。爹爹，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我的泪缓缓流出。。。。滑下脸颊。似乎有一双冰凉的手缓缓擦掉它。。。昏眩袭来，我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沁凉的东西，下意识的伸出手拽住他。
　　沁人心脾的冰冷让我忍不住靠近，似乎这样身体上的火热也可以驱除，攀附上冰凉的身体，却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覆盖到我的唇上，淡淡的梅花香气弥漫开来，我感觉到有人似乎在拖我的衣服。。。。浑身的火热让我无法移动任何。。。。似乎有什么身体里面爆炸，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急。
　　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解救自己的火热，只能像一个落水的人一样不断的急促呼吸着。。。。但淡淡的梅花香气却安抚了我的神经。。。他很轻柔，似乎是在守护最珍贵的东西。。。似乎还带着某种绝望？。。。。。。随着古老的运动，我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是我自己的了，只能随着漂泊。。。下意识的抓紧那个人，稍微的疼痛让我猝然睁开眼睛！但是满目拥进的白色，只能让我模糊的看见在男子洁白的身体上渐渐显现出来的淡粉色的梅花印记。。。。。。。意识变得模糊。。。。。。在不断的难以言语的感觉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