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赞歌［综英美］》源浮梦

84、Chapter 84

　　“嘿！甜心！你能给我一个你睡在这里的理由吗？”金红相间的机器飞在窗前，动听的声音机械化后跳动在梧桐的耳中。她有些懵地看着眼前的托尼，梧桐本意只是走到窗前，想看看昨夜的雨下的有多大，却意外看到了一个鲜活的铁罐在蹦哒。

　　昨夜轰隆隆的雷声几乎一整夜没有停下来，让她睡不安稳，但是天亮之后，又安静的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清新的空气将一切污秽洗净。
　　这样挺好的，如果能顺带为她解释一下她睡着以后发生了什么就更好了。
　　这么说来。
　　梧桐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真的睡过去，毕竟她不是真的人类，不需要依靠睡眠来恢复体能。
　　从某个角度来说，她想入睡还是需要一个比较苛刻的环境的。

　　见梧桐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托尼扫了一眼房间的装饰。很明显能看出来这里不是客房，而是一个非常温馨的符合梧桐审美的房间。哼，托尼在心里默默嫌弃着，不管怎么样，反正这个房间都比不上梧桐在复仇者大厦的那间。
　　托尼·斯塔克的才是最好的。

　　门突然被敲响。

　　“梧桐小姐，您起来了吗？”

　　“嗯。”应一声，用法术将自己清理干净，梧桐对托尼甜甜地笑一下，打开窗户，示意他可以先进来说话，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对阿尔弗雷德投去疑惑的目光。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半，距离她日常起来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阿尔弗雷德很少会提前过来喊她下楼去吃饭。当然，她也从来没有真的等到阿尔弗雷德上来喊人才下去，这个家，真的懒床的只有布鲁斯·韦恩。

　　“我想这里没有朱丽叶等着被看望，斯塔克先生，这样有些不太礼貌吧，”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对托尼一大早便出现在梧桐房间内的行为表示了不赞同，随后低头看向梧桐，语调轻快了一些，“您有几位从纽约来的朋友，应该和斯塔克先生是一路来的。”

　　“我马上下去。”

　　“好的。”

　　见阿尔弗雷德离开，梧桐便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托尼，歪头想了一下，走过去，在对方略显疑惑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附带一声轻微并意味不明的感慨。

　　“这机甲有些冷，你冷吗？”

　　手指触碰着蓝色的发光体，梧桐好奇地戳了戳，她还没有好好看过托尼的机甲。

　　没想到梧桐会问这个，托尼愣了一下才回答“不冷”，然后直接在她的房间里将机甲卸掉，里面便走出来一个西装挺拔的帅气男人。

　　托尼伸手将注意力还在机甲上的梧桐抱入怀中，“这样不冷”，微微一转身，让机甲从梧桐的视线中离开，“你该看看我，那冷冰冰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当然，”顺着对方的话来讲和顺毛的道理是一样的，“你制造了他，你是最棒的。”

　　“也许你想看看老蝙蝠造的东西？”话出了口，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的杰森便后悔起来，他为什么要替蝙蝠侠说话，就该让托尼·斯塔克抢走梧桐的注意力才好。

　　无奈看一眼杰森，梧桐从托尼的怀中离开，牵着他的衣袖走到杰森的面前，“这是杰森·陶德，布鲁斯的二儿子。”

　　想了一下，托尼勉强将已经到嘴边的“不是说死了吗”的疑问收了回去，冲杰森点点头，也算是认识了。

　　冷哼一声，在对“布鲁斯的二儿子”这句话表现出足够令外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厌恶之后，杰森扭脸便离开了。

　　“噢，家庭问题。”托尼倒是没觉得杰森的反应有什么奇怪的，想一想蝙蝠侠有什么样的性格就该知道做他儿子有多难。

　　看到托尼一副对韦恩家非常了解的模样，梧桐真的很纠结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为什么还会记得她。
　　难不成世界真的听到她睡前的祈愿，给了她一个身份，让她没被排除在外。

　　“看什么。”被梧桐注视的浑身不太舒服的托尼轻轻敲一下她的脑袋，也不等梧桐回话，便率先从房间里出去，向楼下走去。

　　喊一句“等等我”，梧桐跟上托尼的步伐，一同到了楼下。

　　“洛基惹事了？”

　　扫一眼面前熟悉的众人，梧桐无奈地抓抓头发，她的第一句话是询问洛基的，她有点担心他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还是惹了麻烦。
　　不然洛基不会不来这里的。
　　在这方面就是有着迷之自信。

　　“嗯，他闲得无聊，把彩虹桥炸了。”刚刚坐下的托尼乐呵呵地开口，他当然乐意看到洛基吃瘪，同样也非常开心是他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梧桐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他没有炸英灵殿松了一口气。”笑着耸一下肩膀。
　　梧桐在心里悄悄感慨海姆达尔该多难过呀，那是他守了好长好长时间的桥，希望他打洛基的时候下手不会太重。
　　毕竟她还是会心疼的。

　　“布鲁斯没起来？”第二个问题给了布鲁斯，她没有在客厅看到他的身影，有些诧异，这不像他的风格。

　　“老爷还没有回来。”在处理蝙蝠侠的敌人，狂风暴雨，一夜未归家。

　　“很麻烦吗？”眉头微皱。

　　“有些棘手，不过老爷在赶回来的路上了。”阿尔弗雷德轻声宽慰道。

　　“噢，”托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他靠着沙发，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在阿尔弗雷德说完后开口，“蝙蝠侠赖床？”

　　“托尼，你也赖床。”

　　一噎，没好气地白一眼梧桐，托尼嘟囔着“那不一样”。
　　那是蝙蝠侠。
　　赖床是钢铁侠的特有技能。
　　啧。
　　又撞人设。
　　气QAQ。

　　“对了，你们来干嘛？”第三个问题，终于问到了重点。

　　“我们的记忆都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小小，我们可能会记不起来你的存在。”史蒂夫接话，他微皱着眉，周身的气势有些冷冽。

　　下意识朝巴基的头顶看去，呆愣一下，梧桐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彻底感受不到小小的气息了。

　　“小小……可能不在了。”巴基有些僵硬地对上梧桐的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梧桐说这件事情。小小是梧桐当初留下来照顾他的，但是现在……

　　听到史蒂夫和巴基的话，梧桐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

　　这样啊。

　　所以他们才会还能记得她。

　　“不用想太多东西，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只是……”略微不自在地抓着头发，垂眸，梧桐轻叹一口气。

　　小小只是实现了梧桐的愿望。

　　“和我说一说你们记得的东西吧，例如复联和正联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抬头对巴基笑笑，把小小的话题暂时放下，梧桐又扭头看向阿尔弗雷德，“阿福，你能帮我通知一下正联现在有时间的人过来一下吗？”

　　“好的。”阿尔弗雷德只愣了一下，便点头，转身离开。

　　“你要干什么？”杰森警惕地看着梧桐。

　　“放心，我还要等布鲁斯回来呢，只是说一下记忆的问题，说起来，提姆，”不觉得杰森会好好回答自己问题的梧桐侧身朝站在阴影里悄悄盯着众人的提姆看去，“你有觉得记忆里有什么是不对的地方吗？”

　　提姆摇头，他的身体紧绷着，看起来非常紧张，他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是还不能控制自如。

　　“噢！站在阴影里的小孩子！该死的适合极了恐怖片！！”被悄无声息睁着眼睛看他们的提姆吓了一跳的托尼几乎要炸毛。

　　杰森投去嫌弃与质疑的眼神。
　　复联在他心里的位置悄眯眯下降了一点点。
　　他才没有偏向正联。

　　……

　　在听着一人讲一段自己记忆中的复联与正联的过程中，众人陆陆续续等来了超人，神奇女侠，蝙蝠侠，闪电侠，海王和沙赞。
　　钢骨今天负责守瞭望塔，绿灯侠不知道在哪个星系忙碌，暂时联系不上，火星猎人被绿灯侠借走也有那么几天了。

　　“沙赞。”在梧桐准备开口叫停这场关于复联正联的回忆会的时候，蝙蝠侠先开了口。

　　被叫到的沙赞一僵，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你该回去上课。”

　　本体还是小孩子的沙赞现在完全来得及赶回去上课。

　　“我……”沙赞尝试挣扎。

　　“你已经听的够久了。”

　　乖，听差不多，也就该走了。
　　有什么消息之后肯定还是会有其他人告诉你的，不用非听现场，你还是学生，好好上课就好。
　　蝙蝠侠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是话从嘴里出来，先不说被省略了多少东西，只听语气也让人不舒服。

　　什么“你该回去上课”，“你已经听的够久了”，也难怪杰森总是一副要和蝙蝠侠拼命的模样，迪克也常被气的够呛。

　　叹口气，梧桐踢一下布鲁斯的脚，让他闭上那张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惹人爱又讨人嫌的嘴巴。

　　“他没睡觉，别理他。”

　　冲沙赞笑一下，梧桐准备开口讲她的故事了。
　　故事不长不短。
　　该一笔带过的两三句便完，该细细解释的也说的明明白白。

　　过往的一切都没有提及，只从在仙宫遇到年幼的洛基开始说。
　　讲她的迷惘、无知、幸运、悲痛，讲凤凰帮她留在这里，让世界不要排斥她，讲小小为什么会死。
　　她见过的一切，如今都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世界融合……”

　　不知道是谁低低地说了一句，众人突然陷入沉寂，他们不由得脊背发凉，心中被恶意与恐惧吞噬，因为他们完全不觉得过往的每一天和今天有任何区别。

　　“融合的原因是什么。”蝙蝠侠猜了很多，最接近的理由是梧桐穿越时空引起的变动。

　　“没有理由，可能对人类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是对于世界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融合而已，可能就是一时兴起，或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
　　“就世界的表现来看，世界融合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其实也隐隐的察觉到过，只是弄不明白那些能量是做什么的，然后现在也不记得了。”
　　“也不用想那么多，没人能和世界对抗的，如果你们真的遭遇了世界级别的敌人，享受人生就好，毁灭你们比什么都容易。”

　　即使梧桐吧嗒吧嗒说一堆，空中的气氛依旧沉闷，严肃，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

　　“如果不想记忆再被清洗，或者……”沉默一下，“最好不要动防备世界的念头，我不知道你们中谁想了那种事情，停下来，”梧桐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她的脸色惨白，冷汗瞬间便将衣衫浸湿，声音也随之颤抖着，“我收到警示了。”

　　“最起码……”

　　“别让我因为你们的原因死在你们的面前。”

　　梧桐不怕自己死去，她更担心面前这群心善的人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被负罪感压着度过余生。

　　犹豫一下。

　　超人突然一拳将蝙蝠侠击昏。

　　蝙蝠侠注意到超人的动作了，但是他没有躲避，而是硬挨了重重的一击。

　　梧桐却没有随着蝙蝠侠的昏迷而放松下来，她几乎是被气笑的，又很无奈，“还有谁？”

　　“队长。”托尼开口。

　　“嗯？不，我没有……”话说到一半，对上托尼深邃的的眼神，史蒂夫愣一下，然后带着没想到是这样却又应该是这样的呆愣表情对着托尼出拳。

　　梧桐这才放松下来。

　　不是说其他人没有想过，只是不像他们俩那样偏执到不能控制自己潜意识的想法。

　　“谢了。”语调轻快。

　　梧桐拽着领口，喘了一会儿才将呼吸平稳下来，她好久没有经历那么难熬的时光了。

　　克拉克无奈地摆摆手，他现在只担心蝙蝠侠醒过来要怎么和他闹脾气，虽说是在对方的允许下将他打昏过去的，但是，但是，那可是蝙蝠侠啊。

　　史蒂夫就不一样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昏迷不醒的托尼，忍不住握紧拳头。

　　甚至想再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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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甜心：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