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赞歌［综英美］》源浮梦

35、Chapter 35

　　“想谈谈吗？”

　　清晨醒来，窗外吹着冷风，阴沉沉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霉味。有种苹果放久了的感觉，像家酿的酒一样醉人。

　　听到问话，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布鲁斯摇摇头。

　　“那就为我弹首曲子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你在这里弹钢琴。”

　　抬头，布鲁斯的眼睛里闪过些微迷茫：“我们会离开很久吗？”

　　“没有我们，布鲁斯，这是你的行程，你会决定的，”梧桐在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有些犹豫，但她还是说出来了，“这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愣一下，布鲁斯将目光从梧桐的身上移开，他盯着厚重的窗帘，手指不安地动起来。布鲁斯手上的动作很轻，轻到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那份不安。

　　而直到梧桐看着布鲁斯离开韦恩庄园为止，天也没有放晴，太阳躲在云后，路面泛着微冷的雾气，四周如死一般沉寂。这是个对于别离来说非常应景的天气。

　　“是你邀请我和你一起离开哥谭的。”

　　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梧桐的耳边响起在告知布鲁斯她不会和他们一起离开之后，布鲁斯询问的第一句话。

　　有些烦闷地揉揉重新长出来的头发，梧桐坐到沙发上，思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毕竟找不到呢。

　　虽说和布鲁斯分开是为了寻找虎皮鹦鹉，但是梧桐并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虎皮鹦鹉。到目前也止，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找不到虎皮鹦鹉的气息。

　　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在简单拜托庄园里的生物好好守护韦恩庄园之后，梧桐便用在纽约得到的那个方法离开了这里。在这几年的时光里，梧桐和周围的动植物又重新搞好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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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呼啸，凛冽的风仿佛有着将一切都摧毁的意图。冰雪在风的作用下，重重地打在脸上，额头被有点大的一块碎冰击破，鲜血很快凝结成块，布上一层冰霜。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片迷蒙。

　　除了冷，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巴基——！！”

　　猛地睁开眼睛，青年盯着阴暗的洞顶，久久才回过神。

　　刚才……是他在喊谁……还是谁在喊他？

　　梦中喊出来的是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是个人名，但是他不能确定，会是他的名字吗？还是他认识的人的名字？

　　他什么都不知道。

　　细碎的声音突然从洞口的方向传来，青年费力地坐起来一些，他扭头看向那个朝他走来的人。是一个棕发的女孩子。白色衬衫与黑色背带裤，半长的头发剪成卖报的少年模样。如果有面具将她美艳的容颜遮挡起来，人们大概真的会认为她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小少年。她的身上带着英气。

　　“你醒了。”声音倒是意外的温柔，和邻家颇有唱歌天赋的小少女一般，恍若向日葵一样的美好。

　　轻轻点头，青年无声地看着梧桐，直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才开口询问。

　　“你认识我吗？”

　　愣一下。

　　失忆了？

　　梧桐觉得自己可能捡回来了一个麻烦，但是她还是不能看着他就那么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不，我并不认识你，只是发现了你晕倒在外面。”

　　“所以是你救了我。”

　　“可以这么说，不过外面还有一波人似乎在找什么，他们可能认识你，不过他们很危险，在确定你真的是和他们一起的之前，我不认为让你接触他们会是个好主意。”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那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和你一起的，他们总有办法找到你，而且镇子离得不远，只要你没有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忘干净，你就能暂且在那里生活下去。”

　　听到梧桐这么说，青年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体，伤可以养好，但是胳膊没了怎么办。

　　“可能会有些困难。”青年好奇地动一下没有了胳膊的那半边身体，没有疼痛，应该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麻药的效果还在，等到差不多晚上，你就该开始疼了。”

　　“……哪里能弄到麻药？”

　　青年的求生欲很强。

　　“长久用对你的身体不好，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忍忍总能过去的。”

　　又躺回去，青年叹口气，他感受着火堆的温热，再细细听着洞外风的呼啸声。

　　“这里是在雪山吗？”

　　“嗯，快到山脚了，把你搬过来不太容易，耽误的有些久了，不然你现在应该是躺在旅店温热而柔软的床上的。”

　　“这里已经很好了。”

　　“你倒是不挑剔。”

　　“怎么也比在外面要好，那风听起来能要人命。”

　　点点头，梧桐认可青年的话，一路上，她确实看到了几具尸体，有附近原住民的服装，也有和青年类似的军装。

　　停止谈话之后，洞穴里只回荡着火焰燃烧的声音，树枝时不时炸响一下。

　　“你的名字是什么？”

　　青年似乎不太能忍受这沉默。

　　“梧桐。”

　　“……我……梧桐……”

　　“梧桐……”青年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阳光璀璨，“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哎？

　　梧桐有些意外，她不记得自己有见过面前这个青年。

　　她记忆里黑发的、这个年纪、长这个样子的人，好像没有。

　　见青年有些痛苦地皱起眉，梧桐开口打断他的思路：“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现在你已经这样了，先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吧。”

　　应一声，青年又倔强地想了一会儿才真的放弃。

　　“饿了吗？”梧桐完全没有向他询问姓名的意图，等明天一早，她就会将他带到镇子里去，没有多远的路了。

　　选择停留在这里只是因为——如果自己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带着一个鲜血淋漓的青年从雪山里走出来的话，她怕是会遭到攻击，可能连头一个夜晚都撑不下去。

　　这里对变种人的容忍度低的可怜，更别说是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生命体了。

　　普通人，穿成这个样子，还带着一个巨大的累赘，没有人可以完好无损的从山上下来的，没有人。对于不熟悉这里的变种人来说，即使他们故意将自己弄得再狼狈，镇子里的人也总能辨认出来。就仿佛是为了狩猎附近的变种人而专门培养出来了奇妙的第六感一样。

　　“有点，”摸着自己的肚子，青年想了想，“应该是饿了，我有点想吃些什么东西。”

　　“可以暂时先拿这个垫一下肚子，”梧桐将新鲜的苹果拿出来，扔到青年的枕头边，“我去看看有什么汤可以煮的。”

　　“哎？汤？”青年愣住了，他只是想随便吃点什么而已，在现在这个天气与环境下，去弄汤过来，他很担心梧桐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看着不理会自己的梧桐逐渐远去的背影，青年有些无奈，但是他还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真的坐起来追上去，他现在只能半躺着坐起来一部分身体。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

　　但是这对于忧心的青年来说，仿佛是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不时抬头看向洞口，又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口就开始痛了。周围的风声很大，鬼哭狼嚎一般，偶尔也闪过撞击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不适合用来把伤养好。

　　再听到细碎的脚步声，青年终于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

　　“嗯，路上差点碰到那群在找人的家伙，看起来真的很凶狠。”

　　“凶狠？”

　　“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枪，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周围都萦绕着一股随时准备赴死的气息。”

　　“赴死……梧桐不喜欢战争吗？”

　　“不是这个原因，战争怎么样都好。我是指他们手上有平民的鲜血，那和战争无关，无论有没有战争，他们都会按照命令去行事。我现在开始希望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了，不然我就是在给镇子带去不可预想的灾难。”

　　青年觉得梧桐身上的敌意异常浓烈，他同样讨厌袭击平民百姓这种行为，但是梧桐的厌恶是言语无法表达的那种憎恨，仿佛她曾经遭遇过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这个想法令青年有些忧虑，他担心梧桐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独自一人跑去和那群人战斗。看看梧桐刚才一个人跑出去说找一下有什么汤可以做的样子吧，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

　　“你不会……”

　　“只有鸡肉……”

　　投去疑惑的目光。

　　见梧桐瞬间将刚才的话题抛到脑后，青年张着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只有鸡肉还可以买到，你想问什么？”在火堆上架好锅，将已经处理好了的鸡肉放进去，盖好锅盖，梧桐走到青年的面前。

　　“你刚才想问什么？”她又重复问了一遍。

　　青年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

　　“随你吧。”

　　梧桐也不勉强，她越过青年，走到另一张草席上，躺下去：“睡一会儿吧，煮好了我会叫你的。”

　　“睡不着，”青年很老实地回答着，“怕被疼醒。”

　　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梧桐扭头看向青年：“不会那么快就开始疼的，用了多少药我心里有数，在天彻底黑之前你不会有事的。”

　　“快天黑了吧？”仰头向洞口的方向看去，几乎看不到光，虽然从他醒来就是这样。

　　“还有一段时间。”

　　“那我们为什么不进镇子，这里离得应该不远了吧，都能买到现成的鸡肉了。”

　　“你觉得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凭什么能在时不时有枪响的雪山里带着你逃出来，我是变种人，动脑子想想吧，他们会活吞了我的。”

　　“……也许我也是变种人，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吧。”

　　“别贫嘴，你什么都不记得，而且没了一条胳膊，镇子里的人会暂时照顾你的。”

　　“那如果我是呢？”

　　“跑就对了。”

　　“好吧……等一下，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你不和我一起去镇子里？”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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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巴基：我觉得我可能叫巴基。
梧桐：哦，去工作。
巴基：你知道那个美国队长吗？我觉得我可能认识他。
梧桐：哦，去做饭。
巴基：……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梧桐：听着呢，快去赚钱！！房租要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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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大纲，也会卡文。
老爷那里突然卡住，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为了不猛然崩掉，我只能先换地方。
对八起，后面会补偿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