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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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恰到好处，满怀柔情又带着小心翼翼，就像在对待世间珍宝一般。
月色透过窗洒在二人身上，降谷零低着头与她对视，正好背光，神宫理穗看不那么清晰他的表情，但那双眼睛中的感情就像这月光一般，溢出进世间，洒入她的双眼。
神宫理穗一直知道他的眼睛很漂亮，但从未如此专注的观察过。紫灰色的眸色很罕见，像是蒙着一层梦幻又迷人的薄纱，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格外勾人。她抬起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指腹正好可以触碰到这双犯规的眼睛，然后——
轻轻吻上。
温热的气息是如此的靠近他的鼻息，他的眼角被那两瓣柔软的唇片一点一点的亲吻过。原来她的唇是这么柔软——他心里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神宫理穗并未在眼角停下，她的唇顺着眼角吻到眉尾，再到脸侧，再到……嘴角。
冬天马上就到了，天气慢慢干燥，神宫理穗平日不会关注降谷零的嘴唇是否干燥，但她现在感受到了，的确是男孩子的嘴唇，没有任何润唇的措施，单凭水分的汲取来保湿，在这干燥的时候早已不够用。
那么，就让她来帮他吧。
柔软水润的嘴唇覆上略显干燥的双唇，神宫理穗伸出舌尖一处一处细致的舔过降谷零的唇面，离开的时候，两人的温热气息和心跳声一样，不分彼此的交错在一起。
神宫理穗不会知道现在的她在降谷零眼里有多么迷人。
她的身上带着降谷零不知道的香气，但他知道，他很喜欢这个味道，就像他喜欢方才那个吻的感觉一样。他迫不及待的想永远拥有这个香甜的气味。
降谷零猛然俯下身，再次得到这个柔软的嘴唇。不同于方才神宫理穗略带调戏的亲吻，降谷零吻的火热又带有侵略感，攻城略地般的扫尽神宫理穗的唇齿之间，不仅她身上的香气，似乎连这个吻也是香甜的。
言语是最强大的沟通方式，但在情感交流上，它还略有欠缺。拥抱、亲吻，这些无需语言的东西有时能够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勾起人们最原始的欲望，和最诚挚的感情。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轻轻分开。透明的窗纱被半开窗口透过的凉风撩起，神宫理穗面颊略有泛红，但在夜色中，这并不能够看出来。她轻微喘息，平衡方才缺少的氧气。两人的姿势早就卧在了沙发上，降谷零将这副温暖柔软的身体丝毫不差的搂进怀中，他伏在神宫理穗的颈间，闭着眼睛。
“秋。”他开口，“不要迷茫。”
“不知道要干什么，我来告诉你。不知道该待在哪里，那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未来为什么而活，那就为我而活。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我来给你身份。”
“枫鸟院秋已经消失，神宫理穗是暂时的合作，那么，成为降谷秋吧。”
降谷零伏起身，但依旧将她圈在身下。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小玩意，被月光洒过，反而在昏暗的厅内泛起了一丝亮光——一枚戒指。
“成为降谷秋，用这个名字，来度过未来的岁月。”
神宫理穗的心跳停了一拍，随即越发变快。她睁大双眼，眼角渐渐润湿。
原来这些日子，她的忧虑、她的不安、她的忐忑，他都知道。
眼泪终于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她猛的起身，紧紧的抱住降谷零——这是她的男人，她不仅要将这份温暖刻在身上，还要将这个人刻在未来的悠悠岁月里。
“好啊。”
她轻声应到。
*
“什么——？！”铃木园子尖叫，“你就和降谷先生……”
“嘘！！！！”
神宫理穗连忙捂住她的嘴，向周围同学们的目光摆了摆手，待他们都收回目光后，她才松开铃木园子的嘴，朝着园子和兰目瞪口呆的表情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肯定道：“没错～但是具体日期还没有定，到时候还请你们都要来参加呀～”
说着，她扬了扬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闪闪发光。
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对钻戒有着梦幻般的期待，再加上对降谷零和神宫理穗的熟悉，这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更是在两人的心里撒上了浪漫的花瓣。
“真好啊……降谷先生要颜值有颜值，要家底有家底，要身份有身份，还那么温柔体贴……理穗你真的好幸福！！”
园子捧着脸颊闭着眼睛羡慕的感叹，周身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好啦好啦，你不是也有京极先生吗，还有兰，不是也有新一～～”
“诶？？？哪有啦，理穗……”不同于园子的大方，兰娇羞的低呼一声，拽了拽理穗的校服衣袖，“你，你不要乱讲啦。”
“嗯？乱讲什么？”
“啊！”毛利兰差点跳起来，转身就是工藤新一的面容，看着那熟悉的笑容，毛利兰的面颊更加泛红泛烫。
“什么啊……兰，你是不是不舒服？发烧了吗？”说着工藤新一就向探手摸向她的额头，更是惹得一阵娇羞之态。
神宫理穗在旁边正看的开心，但还没看完，她的余光就瞥到教室里进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良木秋。
这个可以在围剿行动中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的男人，他此刻正扬着往日一般的笑容，朝和他问候“班长日安”的同学们打招呼。他的周身仍旧是一阵好闻的香味，他依旧拎着一个巨大的食盒，里面是日常投喂给同学们的小甜点，他的笑容依旧干净，眼神依旧那般澄澈。
但就是这样的不变，才让神宫理穗感到他的恐怖。
倘若不是这次围剿行动，她绝不会想到身边这个阳光的少年，会是黑衣组织的“少爷”。在那样一个环境中生长十八年，在外却仍旧可以扮出如此干净的模样，连神宫理穗都没有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如此模样，既难以让人相信是那组织出身，却又让人觉得，的确是那组织出身。
她走到良木秋的身边，语气冷淡的开口，“日安，班长。”
良木秋转身，依旧是那副笑容，露着牙齿，眼中都好似透着希望与光明。
“早呀～体弱多病的新同学～”
……果然。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不论她什么表情，什么态度，良木秋都可以表现的一样完美。
她轻叹口气，“果然啊，不愧是你。”
“诶？这次不反驳我对你的称呼了吗？”
神宫理穗摆摆手，“都是最后一天了，这么多日子都没改过来，最后一天也就随你啦随你。”
“最后一天？”
“嗯，我今天是来交退学申请的。”
明明是可以预料到的结果，但良木秋还是摆出了惊讶的表情，并询问她原因。神宫理穗看着他一番作态，心中都不自觉的替他疲惫——每天都这样生活，真的不累吗？
神宫理穗闭眼舒了口气，他不嫌累她也累，她已无意与他装模作样。
“中午在天台聊聊吧，算是临走前的道别了。”
良木秋自然应到，“好呀～我也想和神宫同学好好道别呢～”
一个上午过的飞快，神宫理穗拒绝了毛利兰他们一同吃午饭的邀请，带着便当独自上了天台。当她关上天台门时，良木秋的身影已经在天台出伫立，秋风吹散他栗色的头发，转过身，她看见他的脸上依旧是笑意，但已与早晨的笑容不一样。
“来了呀，神宫同学。”
神宫理穗走到他身边，坐在天台的台子上，慢慢解开便当，里面是降谷零给她准备的饭菜。
“我很好奇，我一来这个班，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当然了。”良木秋也坐在她旁边，但他没有食物，“马丁尼在组织里可是很有名的美人呢，这样的美人，即便是照片我也是要瞧上一瞧的呀。”
“那你对组织的恨意，也是在那时候就已经有了吧。”
“哦？我为什么是恨组织？或许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生存方式。”
神宫理穗摇摇头，“你如今可以全身而退，就是因为组织没让你碰任何不干净的事情，他们甚至还给你留了组织其他地方的主干名单用来东山再起——但你却将这个也交给了青乙俊三郎，从各个方面都可以看出，他们对你很好，你如今的模样也告诉我，你早已习惯了组织里里的生活，而这些都没有让你有丝毫留情，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记恨？”
良木秋难得的收起了微笑，他沉默的看着天空，脑中浮现起那个女人——那个生他养他，唯一一个告诉过他“要笑着生活”的女人——被匕首划开脖颈，鲜血四溅的模样。
像是没听到后来这个问题，良木秋回答道：“没错，不仅是你回来的那时，很久很久，这份恨意埋在我心里已经不知多久了。”
神宫理穗也很有眼色的跳过这个话题，“而我回来这件事，只有我和青乙俊三郎知道，你对我的利用，在我踏进教室的那一刻才开始计划。”
“没错，惨死的马丁尼用另一个身份回归日本，我很意外，但我也知道，这是时机到了。”
“后来我在树上听到关于组织的电话是你安排的，舞台剧让我当女主角也是你安排的，那两张票——被我给了零的那个，也是你特意给我的，这件事引出了添加利。朗姆的信息是你给青乙俊三郎的，在最后一战围剿行动中也是你告诉贝尔摩德有助于我的逃离路线……你就这样兵不血刃的和外界联手，干掉了这个庞大的组织。”
神宫理穗一点一点的陈述着她来到日本后的一切，像一颗棋子一般，被良木秋安排得明明白白。
“哪里哪里，青乙俊三郎也很厉害，他竟然查到了我，在我找他之前先一步找上了我。”
“真厉害。”神宫理穗真心实意的佩服。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在那样的环境里生存这么多年，你也可以啦。”
良木秋依旧看着天空，他以前从未觉得，天空这样蓝，这么好看。
神宫理穗再次开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良木秋笑着说：“就这样生活呗，我有自己的产业，那些与组织毫无干系，他们没办法收回，我靠着它们可以生活的很好。”
神宫理穗再次摇摇头，“不，你不是靠着它们，你是靠着自己。”
“那你呢？任务完成，退学也是理所应当的。青乙俊三郎那个老狐狸应该会收你入他麾下吧？”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良木秋没回应，勾着笑容哼哼了两声。
“不过你有一点应该没有料到。”神宫理穗吃完了饭，盖上盒盖，她站起身来，逆着风，低头看向还靠在台子上的良木秋，“在那之前，我可能会先结婚呢。”
“……诶？？？？？”
满意的看到今天唯一一次良木秋控制以外的表情，神宫理穗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挥了挥手，以做道别，边关上了天台的门。
不用说什么“再见”，他们没什么可再见的了。
良木秋看着这扇已经关上的门，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抬头看着天空。
天真蓝，那么祝你幸福吧。
*
一切都这样一点一点的结束，生活总会有新的开始，没什么能够拦住人们向前走的步伐，不论是伤痛还是离别。伤口会结痂，离别也总有重聚。
神宫理穗和降谷零站在北边的墓园里，面前是四个墓碑，它们承载的是四段沉重却有意义的人生。
“景光，研二，阵平，航，我和秋来看你们了。”
白色的菊花花瓣随风摇曳，神宫理穗和降谷零扫清了碑前的些许灰尘，也擦干净了碑前的照片。黑白的照片里框住的是四张不同的面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笑容。
降谷零看着这些熟悉的笑容，慢慢地开口——他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没和他们聊天了。
“景光，组织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你一定有好好看我们的努力吧？你那个手机在你哥哥那里哦，虽然我真的很想留下他，但是我知道你哥哥更有资格拿啦。”
“研二，你最近怎么样？不会又在和阵平研究炸弹吧，我上次可是梦到了的。我说，我现在拆炸弹的水平提高了很多啊，但是你们这样偷偷在背后努力的话，我还是会赶不上啊喂。”
“还有航，我前一阵处理事情看到了你那个后辈哦，高木警官，他现在也很厉害啊，就是继承了你那记小本本的习惯，每次让我看到都像是看到了你……还有啊，他有追到他们那个警花诶，真是追女朋友的速度也承袭你真传啊。”
“啊啊，不过他没继承你叼牙签的习惯哦，看起来和他的气质可是一点都不符……对了，说到叼牙签，你在下面看住阵平啊，让他少抽烟。”
“所以说阵平，你就少抽一点吧，虽然你抽烟真的很帅没错，但是身体才最重要啊，不过说是这样说，我还是带给你你喜欢抽的啦，省着点抽啊臭小子。”
降谷零把花和烟一同放在了碑前，他摸了摸碑上的照片，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次过来除了叙旧，还有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他牵起神宫理穗的手，手上的戒指也暴露在空气中，“我可是要娶到秋了哦。”
神宫理穗忍住眼角的泛酸，也笑着开口，“你们放心啦，零这家伙，我一定会看着他好好生活的，以前就让你们来看着我俩，现在我就继续看着他啦。”
降谷零反驳抗议：“喂喂……一定要在他们面前争这个面子吗，谁看着谁一目了然好不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样子。”
“哼。”神宫理穗才不理他这副模样，“总而言之，我们会好好生活哦。我知道你们也会看着我们的，就放心的看吧，我们会带着你们的幸福一起超级超级幸福的迈向未来。”
“等到我们两个老到去找你们之后，你们就享福啦，我们都是老头老太太，你们还这么年轻这么帅气，到时候就好好嘲笑零吧～我是绝对不会拦着的，只要不嘲笑我哦。”
“所以，就好好看着我们吧，等到未来，会再见的哦。”
降谷零也牵着神宫理穗的手，和她一起笑着看着他们：“好好等我们啊。”
碑上这样的干净、阳光、帅气的笑容，让神宫理穗隐隐约约的，仿佛看到了过去的他们。
伊达航依旧是老成的笑容，叼着牙签还凭借身高优势拐着松田阵平的脖子，他一脸无奈的点起一根烟，荻原研二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表情很是随性轻松，旁边的诸伏景光带着相当灿烂的笑容，他们四人都在向降谷零和神宫理穗招手，迎着午后灿烂的阳光，模糊了神宫理穗的眼眶。
“我说，你们真的很能干啊，不愧是我的朋友。”
“什么老不老的，不老零也没有我帅～”
“还说让我少抽烟注意身体，你们以后才是要更加注意安全啊。”
“然后，一定要幸福啊，你们。”
降谷零握紧神宫理穗的手，风撩起他的刘海，他从未笑的如此灿烂：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在未来的尽头，与你们相遇的。”
Fin.
作者有话说第45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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