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华[SD同人]》同怀

14、第十四章

　　我与仙道住同一所公寓，自然是每一天都可以见到，但不过每天早上碰面都是点头笑笑，偶尔说一句打招呼的话，也就如此了。
　　我们常描写清晨。在常描写的景儿下，他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我自是笑着回应也点了点头。却不料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转身就走。
　　他站在那儿停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见此，我也没着急走。有一种感觉，他是要问我话，也没想如果他不是问我会很尴尬的情况。
　　他微微低着头，也看不清想什么，当然，就算他抬着头光明正大地将眼睛对着我，我也猜不透，自是亦懒得猜。
　　仙道抬起了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没甚大的变化，只是夏季的训练，皮肤虽依旧粉嫩但可见不似从前了。他问道“你觉得，金子好还是银子好？”
　　我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金子了。”
　　他点点头，又道“早上好啊。”
　　我呆愣了片刻，便马上反应过来，也笑着挥挥手“早上好。”
　　然后，然后他就一如既往地走了。我忽然反应了过来。他问我金子和银子干嘛？好歹我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昨天的事情自是记得清清楚楚。福田曾和我深入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虽口上答的是都不差，但显而易见金子更稀少更贵嘛。
　　所以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便有了眉目，但是有可能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也很有可能是仙道他随口一提罢了，这种情况不能排除，他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做。
　　金子和银子的问题没什么好讨论的。
　　我想了想，最妥善的解决办法就是去问。对，很多时候自己个人的猜测往往太过于主观，到不如去问个清楚，这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不好说。
　　我这样想着就去了学校。
　　但仙道的位子上空空的，显然又去训练去了。明天县内是选出四强的比赛，陵南当然会去参加，而学生们也有了空闲的时间。
　　所以，我当然会去看了，也就不用看着圆形的几何想象篮球的模样了，一副痴汉的形象。
　　我想着是这件事，但又觉得这样会打扰他训练，但转念一想，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篮球训练馆外。
　　当然不止我一个人。人不多不少的挤在外面，我远远地望着，随即找了块草坪坐下。
　　不知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训练，篮球馆的大门紧闭，要不然外边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我是等到快吃饭的时间才来的，默默算算，应该也等不了多长地时间吧。
　　篮球馆的大门终于打开，外边围着的那群人很有礼貌地分散开留出一条过道。远远望去，一片的蓝色球服，像极了湘南海岸的海，球服随着人慢慢移动，就像海水一波又一波。
　　鱼住很是显眼，简直要比仙道还要显眼。虽然是一年后才202cm，但今年也不矮，高出旁人一截的个子自然也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他长相粗犷，皮肤虽不算黝黑但也差不太多。我忽然有了一个疑惑，猴老大长得像猴吗？没有吧，就是有些灵长罢了。最起码他没有满身的毛毛。
　　从鱼柱的头再往下瞅，自然就是一头尖尖的朝天发了。我见状起立，然后，就不知要怎么做了。
　　他朝我看来。
　　我一喜，眼神示意他有事，又怕他理解不了，便做出有事的嘴型。但又想离得是不是有些远了，怕是看不清。
　　却见他真的是过来了，我大惊，这都听懂了？我估计把我分出两份，一份做刚才的动作，另一份可能都看不懂。
　　他立在我面前，道“什么事？”
　　真的听懂了啊。我跟他没有默契，这是我以为的，也是事实，我跟他交流的不多，虽然住得很近。
　　但是那一刻，他和我简直是前所未有地默契十足。我忽然愣了。
　　当然也只是愣了一下，我对他笑笑“没想到你既然看懂了。”
　　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那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有着一抹大多人都发现不了的淡漠，我也不知他说的是假话实话，但当然他这样的性格，注定是不屑于说假话的，再者这事也不用说什么假话。
　　我道：“有事，要不一起去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
　　他看了看时间，道“可以。”
　　我们慢慢地走，也没什么尴尬的感觉。想到那一刻的默契，我有了一种想法，那久日的孤独和寂寞终于耐不住了，那最深的心底渴望的不是友谊而是知己。我忽然想和他做知己，但这无疑是非常非常难的一项挑战。他是那种性格，而我想要说出些真话就需极大的勇气。当然，做出这个决定也需极大的勇气。
　　我想要一个知己，但没有勇气去说出真话。自然只是空想而已。
　　但是，现在说这些无疑还太远，我和仙道现在的关系仅仅是亲戚加泛泛之交的好友。
　　我开口道“仙道君早上说什么金子银子是为何？”
　　他微微侧头“原来是那事。”
　　我正等着他解释什么，却忽然听到他问道“吃什么？”
　　我没经大脑思考随口道“拉面。”
　　他点点头。仙道是一听我说完就点了点头，我都不好意思在改口了。其实我不是非常想吃拉面，但若要吃的话也没什么。
　　我们打完拉面后坐下接着说。
　　他道“我们篮球队有一个进攻挺厉害的人，但是他后来被开除了。”
　　一听他说，我就知道是谁了。还能是谁？陵南还有谁能被仙道说是进攻厉害，鱼柱？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他接着道“我与他不算多熟，可是昨天他忽然找到我对我说......”他顿了一下，道“金子和银子哪个好？”
　　果然，果然是福田。
　　他道“当然是金子了。”
　　我笑道“是啊。”
　　接着，他非常无辜地说道“怎么我说完金子好，他一副受了伤的样子。”
　　“噗。”我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刚发出声音就立马止住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笑的。
　　仙道他自然不知道我和福田的事，也不知道福田刚把自己比作成银子，那么像仙道这样的天才，自然就会被比喻成金子了。我也不知道福田还会这么隐晦地问。
　　仙道看向我。
　　我道“啊，这人是不是叫福田？”
　　他道“是啊，看来你知道。”
　　“嗯，怎么说呢。”我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事太长了“简单说，因为某件事，福田同学讲自己比作了银子，他把某些天才比作了金子，所以才会去问你吧。”我也没明面指出那天才就是仙道。
　　可仙道一副了然的样子，也笑了。少见，仙道扬起的嘴角不是十五度，比十五度要大的，笑意也更深。
　　他很可能知道了福田为什么去问他。福田自尊心虽强，但他肯定也是承认仙道的球技的。而作为懒懒散散不上心球技却很强的，也就只有天才了。
　　福田啊，这话问的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