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说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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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钊拧眉猛地看向张矩，张矩继续道：“谷梁泽身上无一处好的，是被发了狂病的疯狗咬死的，此外淑太妃今早投井身亡了，宁王府的其她女眷也都没了。”
张矩说的女眷，自然是指谷梁泽的女人，谷梁泽尚未娶正妃，但有一侧妃及若干侍妾通房。
然现在却死的干干净净。
顾钊神色凝重，沉声道：“何人动的手？”
张矩只得道：“下手之人处理的干净，并无线索。”
顾钊起了身，拧着眉在殿内来回走了几圈，道：“再干净都会有破绽，派人继续调查。”
张矩躬身应是，略一停顿，顾钊又吩咐道：“查一下俞策。”
张矩明白顾钊的意思，道：“主上放心，属下明白。”
顾钊微微颔首，淡声道：“谷梁洵那如何了？”
张矩回道：“陛下今日一直在清正殿。”
顾钊嗯了声，默了会儿，径直出了书房，待他到清正殿正殿之时，谷梁洵正倚在软靠上，看着手上的一方浅芽色绣帕出神，上头绣着白色的橙花。
顾钊来清正殿向来都是直接闯的，也没人敢拦他，他进殿见谷梁洵看着那么方帕子出神，不禁上前将那帕子抢了。
谷梁洵抬眸不满看向抢帕子的人，见是顾钊，她微微一顿，起了身，欲拿回帕子。
顾钊避开谷梁洵，捏着那帕子，问道：“可是陛下自己绣的？”
谷梁洵没好气看他一眼，道：“顾卿真会说笑，这般女子才会做的巧活，朕如何做得。”
顾钊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却没有还帕子的意思，默了会儿，他道：“可是哪位姑娘送陛下的？”
谷梁洵无奈看他一眼，觉得顾钊问题太多，她只得道：“青影为朕绣的。”
是个没听过的名字，顾钊又看了眼帕子，便将帕子还了谷梁洵。
谷梁洵将帕子折好收进怀里，顾钊微微皱眉，看她很是珍惜这绣帕。
见他还站着，想来是有事，谷梁洵便道：“顾卿还有何事？”
顾钊微微颔首，坐了下来，看着她道：“前几日行刺的人是谷梁泽派的。”
谷梁洵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常态，带着苦笑轻轻嗤了声，她这弟弟就这般容不得她，但谷梁治回来了，她就算是驾崩了，皇位也轮不到谷梁泽来坐。
顾钊默了片刻，才道：“谷梁泽死了。”
谷梁洵微微一滞，抬眸望着顾钊，顾钊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只得道：“不是臣做的。”
谷梁洵嗯了声，垂下眸子，谷梁泽死了，她不难过，谷梁泽不曾真心待她，上一世谷梁泽能为了皇位毒死她，残杀母后，虐杀紫草，这个仇本就是要报的，只是，她没想到，她杀不了的人，竟然被人杀了。
但，若不是顾钊动的手，那又是何人？
顾钊见她沉默，便将具体的与她说了，末地，谷梁洵淡淡道：“朕知道了。”
李吉从外进来，禀道：“陛下，俞侍郎求见。”
谷梁洵微微垂眸，淡声：“宣。”
顾钊脸微沉，默声抿了口茶。
俞策入殿见到顾钊，眸内同是藏着不耐，平日里见谷梁洵，如果有旁人在，他都会朝谷梁洵行礼问安，但今日见顾钊在这，他就不想这般了，直接走到谷梁洵旁边的位置坐下，谷梁洵自然地往里面挪了挪，给俞策腾了位置出来。
顾钊脸一黑，放茶盏的动作都重了一分。
三人坐的是罗汉塌，顾钊坐在左侧，谷梁洵俞策坐在右侧。
俞策微露得意看了眼顾钊，而后同谷梁洵道：“阿洵，刺客是谷梁泽派的，此外谷梁泽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东城废巷。”
阿洵？顾钊阴鸷看俞策，这个混蛋。未待谷梁洵答话，他便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俞策一顿，顾钊嘴角噙着一抹讥笑，像是在取笑他，拿个滞后的消息来邀功。
谷梁洵淡声道：“朕准备下旨，以王爵太妃之礼将二人安葬。”
“这事就这样吧。”
三人都对淑太妃母子的死没什么感觉，简单说了几句后，也便谈起了其他事，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也该是午膳的时间了，谷梁洵有意留俞策一块用膳，却见顾钊也没有走的意思，只好继续喝茶，说些有的没的杂事。
最后还是顾钊冷了声道：“陛下，传午膳吧，臣陪陛下一块用膳。”
老半天都等不到谷梁洵开口留膳，他只得自己将这提了，说罢，他睨了眼俞策，别以为他不知道，谷梁洵定是要留俞策一起用膳。
顾钊话都说了，谷梁洵只得点头命李吉安排下去，因着顾钊在，她暗暗提醒李吉，不能上带香芹的菜。
谁知，午膳刚安排好，就有宫人来报说，淳禧长公主来了，谷梁洵索性让众人一块用膳，与淳禧长公主一同来的，还有沈清慈。
众人用膳，谷梁洵自然是坐在主位，顾钊俞策两人快步至于桌席前，分别占了主位左右两侧的位置。
谷梁洵还在与淳禧长公主说话，她四姐向来待人亲和，且她四姐未出嫁前对她照拂颇多，两人因多说了会儿话，所以误了点时间，待二人准备入席时，才发现，俞策顾钊已经坐好了，俞策与她亲厚，她也从不与之讲究谁先落座，且一同用膳时俞策都是坐在她身旁的，至于顾钊，他没坐主位也是给她面子了。
一切看着都是合理的，可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淳禧长公主微微蹙眉，微微偏头看了眼一旁的沈清慈。
谷梁洵坐好，俞策顾钊各执著夹了吃食至谷梁洵碗中，俞策夹的是谷梁洵喜欢的八喜丸子，而顾钊夹的是——
——洒满香芹的芋包……
谷梁洵微微一僵，她明明吩咐了不能上带香芹的菜，为何还有这香芹芋包？
且，顾钊把他不吃的东西夹给她，是在暗示警告她什么吗？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顾钊嘴角微翘，谷梁洵那次陪他用膳什么都不吃，只吃撒了香芹的芋包，定是因为极喜欢这芋包，所以，他方才特意叮嘱张矩，让御膳房上这香芹芋包。
在一旁的沈清慈只能干瞪眼，她也想给谷梁洵夹菜，但离得太远。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说不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