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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   “我问你答,是或不是,点头或摇头。”

      宋念又猛地一紧白练,费婆子瘫倒在井台边,直翻白眼。

      “支使你的是赵府里还是外面的人?”

      费婆子点头,随即又摇头。

      “跟三爷有关吗?”

      费婆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三爷吗?”

      宋念再问,费婆子装死不动了。

      她知道自己招了,死无丧身之地,咬紧牙,再不吐出一个字。

      宋念知道问不出什么,厌恶地看着她,“你的少奶奶在井里很孤独,你下去陪她吧…..”

      说完,宋念松开白练,一脚踹向婆子,婆子喊声都没发出来,传来重物掉在水里咕咚声。

      宋念站在井边朝井里看了看,费婆子扑腾几下水花,水面恢复平静,没了声响。

      看见离井台几米处有一只鞋,是费婆子的鞋,宋念拿绣帕垫着手,把绣花鞋拿过来,放在井台边,造成她失足落水的假象,明早人泡变形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姜嬷嬷和枕琴、木春、青枝走出来。

      枕琴提着灯,照见三个丫鬟脸上的恐惧。

      姜嬷嬷沉声说;“费婆子死有余辜。”

      枕琴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让她在水里泡透了。”

      宋念转身回上房。

      枕琴快走两步,照着宋念脚下的路,木春、青枝跟着,木春胆小,不时地回头,朝水井哪里看,井里有个人,她害怕。

      宋念回到东间躺下,吩咐道:“你们也都睡去吧,天还早。”

      木春说;“奴婢还是在外间同枕琴姐睡。”

      这丫鬟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事,青枝在乡下长大,胆子比她大多了,跟母亲回后屋睡觉。

      当然,除了宋念,其她人肯定睡不着。

      外屋枕琴和木春呼吸声听出两个丫鬟没睡,窗外没一点动静,三房的人都走了。

      宋念平躺着,思忖,费婆子的点头和摇头,不是糊弄她,当时的情景这老婆子不敢敷衍,

      她问支使你的是府里的还是外面的人,费婆子先点头,那就是赵府里的人,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主使不是赵府里的人,实施动手的是赵府里的人,能指挥动这婆子的不是下人,一定是赵府主子。

      她第二个问题,是跟三爷有关的人吗?

      费婆子还是先点头又摇头,同样推断,此人跟赵宴有关,难道不是赵宴想要她的命?

      如果这两个推断成立,赵府里和外面的人勾结,那这个府里支使费婆子谋害她的人是谁?府外她又得罪了什么人?跟赵宴有关的话,那是她这个位置有人想图。

      费婆子死了,打草惊蛇,府里这个人暂时不能有所动作。

      这个人不知道费婆子临死前跟她说了什么,慢慢查,早晚能找出这个人。

      想着宋念睡着了。

      清明节,后半夜下起小雨,早上天阴,雨停了,赵家的人全体出动,去西山祖墓祭祀扫墓。

      大厨房早早备了饭。

      这时,三房院里乱了起来。

      管家林洪生正检查主子出门乘坐的车马,听到内宅里乱了,三房有人失足掉井里了。

      林洪生带着几个家人赶往三房。

      从井里把人捞出来,林洪生认出是外院管事费大的媳妇。

      这时围在院子里的人有人喊,“三爷来了。”

      赵宴走进院子里,院子里不少人,围在水井边,让开一条路,赵宴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一只鞋,哆嗦着说:“奴婢打水,看见井台边有一只鞋,奴婢认识这是费妈妈的鞋,拿着鞋找费妈妈,到处找不见费妈妈,天大亮时,奴婢趴在井边朝下看,看见…….”

      手指着井口,“费婆子在…井里漂着……”

      这口井很深,赵宴近前探头朝里看,这口井半月之内掉下去两个人,有点古怪。

      赵宴看地上趴着的老婆子,蹲下,拿帕子垫着手,搬过她的头,费婆子的表情惊惧,双目圆瞪,井水一泡眼球凸出,显然掉井里前受到过度惊吓。

      身旁传来几声低呼惊叫声,婆子丫鬟捂着眼不敢看,费婆子面目全非,被井水泡了不知多久,脸部变形,脑袋胀大,管家林洪生说,“爷,人早没气了,泡了时候不短。”

      赵宴的视线盯在婆子的脖子上,眼底闪过片刻惊异,便神色如常,冷静地对小丫鬟说:“把跟这婆子同屋住的婆子叫来。”

      小丫鬟木春撇过脸,“寒食节这两日,少奶奶给房里人放假,今日清明阖府扫墓,她们回家了。”

      赵宴直起身,扔掉帕子,问周围三房的几个丫鬟,“你们谁昨晚看见什么了吗?这婆子是怎么来到水井跟前?”

      三个丫鬟摇头,枕琴说:“奴婢们昨晚睡得死,不跟费妈妈一个屋住,她什么时候出去,来到井边不知道。”

      院子里的下人们联想起前几日少奶奶也掉井里,没隔几日又是这婆子,众人惊恐,面色发白。

      林洪生问:“爷,怎么处置,要报官府吗?”

      赵宴摆摆手,眸子清冷,语气无波无澜,“这个婆子失足落水而死,赏她家里几个钱安葬。”

      姚玉站在赵宴身后,眼珠转了转,小声问;“爷,上次少奶奶也是半夜走到井边,失足掉下去,这回费婆子是不是也从井跟前经过,被迷了心性,这口井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以后会不会…..”

      她期期艾艾地这么一说,围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丫鬟婆子吓得面如土色,两个人掉落井里,这井邪祟,吓得往后退,不敢离井近了,生怕被吸进去,下一个轮到自己身上。

      “少奶奶上回出事万幸发现的早,及时救治,不然…….”林洪生没有说下去。

      想到三少奶奶被从井水里打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没有像这个婆子泡得面目全非,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个婆子道;“老奴老家也有口井,先后有两个人投井而死,后来找和尚施法,说井里有冤魂,横死的,不甘心,夜里经常出来害人……”

      “住口!”

      林洪生呵斥一声,什么冤魂,这不是说赵家为富不仁,害死人命,有人枉死。

      婆子忙住嘴,不敢说了。

      林洪生小心翼翼地看着三爷的脸,吞吞吐吐,“爷,这口井邪性,爷看看是不是用土填了井。”

      赵宴眉峰微蹙,一双锐利的眸比井还深,若有所思,半晌道;“填了吧!”

      “是,三爷。”

      “以后任何人不许再提此事,如果有人胆敢造谣惑众,乱棍打死。”

      林洪生叫人把费婆子抬出去,告诉费大,府里账上支二十两银子,办后事,带人运土添井。

      赵宴站一会,迈步朝上房走,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宋念却一直没有露面。

      府里没人怀疑宋念所为,三少奶奶弱不禁风,费婆子长得粗壮,粗使的奴婢,又有把子力气,怀疑谁也怀疑不到三少奶奶身上。

      赵宴刚要朝上房走,一个丫鬟凑近,小声说:“三爷,奴婢有事跟爷说。”

      赵宴看是三房里的丫鬟秋芹,秋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赵宴掉头朝院外走。

      少顷,秋芹跟了出去。

      秋芹走出院门,朝赵宴走过去,看左右无人经过,小声说:“枕琴经常拿食物到后罩房靠右侧的库房里,奴婢观察,枕琴每次在少奶奶用膳之前都去库房。”

      “知道去干什么吗?”赵宴问。

      “奴婢不知道,不敢靠近,怕她发现。”

      “好,我知道了。”

      秋芹回院里,一会,赵宴走进院子。

      管家林洪生还带着下人往井里填土。

      赵宴沿着西厢房,朝后院走去。

      后罩房有三个库房,赵宴走到右侧库房,库房门锁着,他握住门锁,用力一拧,锁开了。

      打开库房门,库房里光线昏暗,借着门口的亮光,赵宴发现,库房里除了有几张桌椅,有几个花盆,一个水缸,别无它物。

      扫见有两只小老鼠,在吃地上的食物渣,门一打开,小老鼠抬起小脑袋,暗中小眼睛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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