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斑谈恋爱》满分作业

31、第三十一把团扇

　　“虽然你说你喜爱我……”
　　斑抱住手臂，抬起下巴，别别扭扭的道：“但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所以，你到底在因为什么生气啊？”花久头疼扶额。

　　斑却瞟了她一眼，那模样，明显是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花久只好作罢。

　　于此同时，千手佛间一个土遁下去，瞬间砸烂了那块巨石。

　　早已褪色的蓝色御守终于重见天日，千手柱间小心翼翼的将其从土里挖出来，捧着它哭的泣不成声。

　　“那个御守，是母亲生前为瓦间求来的。”千手扉间对着花久低声道，“我记得那日是瓦间的生辰，这是母亲送给瓦间的生辰礼物。”

　　“呜呜呜瓦间。”
　　千手柱间想要去拥抱战死的幼弟，却因为触碰不到魂体，只能狼狈的摔倒在地。

　　他哭的涕泪齐下，连油光水滑的西瓜头，沾上了灰蒙蒙的沙土。

　　那狼狈的模样，像极了被人踹了一脚的流浪狗崽。
　　花久递给柱间一包湿巾。

　　然而柱间并没有见过这种包装。
　　再加上情绪实在太过崩溃，他闭着被泪水糊住了的眼睛，随手扯了个离自己最近的衣袖擦了起来。

　　“大哥！”
　　扉间眼疾手快的扯开柱间。

　　“那是花久小姐的衣袖。”他低声训斥道。
　　大哥这个笨蛋，对面那个叫宇智波斑的连三勾玉都冒出来了。

　　“呜呜呜对不起。”
　　柱间一面低沉一面抽泣，还时不时瞥一眼瓦间的魂体。

　　这样子更像小狗了……
　　花久叹气。

　　“巫女大人，请您饶恕大哥的失礼。”
　　千手瓦间身为魂体，一眼就看出了花久的不同。

　　因此他对花久说话的语气很是恭敬。

　　“我大哥人虽然傻了点，但绝无冒犯之意。”
　　瓦间恭恭敬敬的来了个土下座。

　　他这副正式的模样，倒是把千手父子三人吓了一跳。

　　“……你倒也不必如此正式。”花久对于瓦间这么做的原因心知肚明，她道：“我不会生气的。”

　　听见花久这么承诺了，瓦间严肃的神色才微微松弛下来。

　　“成为地缚灵需要强大的执念，瓦间，你的执念又是什么呢？”花久问道。

　　“……在出征之前，我曾答应母亲要平安归来。”瓦间默默握紧双手，苦笑道：“可我却食言了。”

　　“所以，你的执念是死而复生？”花久蹙眉，“生与死之间有着巨大的沟壑，即便是神明想要复活一个人，也要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

　　“我明白的。”瓦间解释道，“因此，我的执念是再见到母亲一面，然后亲口向她说声对不起。”

　　“……我不明白。”花久面露困惑之色。

　　为什么瓦间已经死了，却还要向母亲道歉？
　　况且，既然瓦间已经死了，那么向母亲道歉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人类的感情好复杂。
　　身为高高在上的神明，花久有时候是真的弄不明白。

　　“因为我食言了。”瓦间垂下眼眸，歉意道：“母亲……她自从生下我后，身体就一直很不好。有时候我会想，像我这么天赋平平的忍者，母亲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把我生下来呢？”

　　若是没有生下他，母亲的身体也不会垮掉吧？

　　“瓦间！你不要胡思乱想。”一直沉默的千手佛间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母亲从未后悔将你生下来。”

　　“可我的存在，确实给母亲带来了痛苦。”瓦间闭上眼嘲讽道，“况且，母亲的死难道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千手杏子的死因，固然是有过度生育这个原因在，但还有个原因就是丧子之痛导致的雪上加霜。

　　千手父子不说话了。

　　“你又何必自己钻牛角尖呢？”花久释放出一点神力，安抚着瓦间因为激动，而变的有些散乱的魂体。

　　“就算不生下你，千手夫人就不会再生下其他孩子吗？就算生下了其他孩子，在这个乱世中，他难道一定能够平安长大吗？”花久叹道，“瓦间，不要太苛责自己了。”

　　“并不是你造成了这一切，而是那个人刚好是你而已。”花久面露悲悯之色。

　　柱间和扉间闻言一怔，忽然就想起那些书上的内容。

　　是啊，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这个乱世。
　　得想办法改变这个世界才行。

　　柱间和扉间相视一眼，眸中的决心越发坚定。

　　战场上不知何时起了风。
　　风中隐约夹杂着女人的呜咽之声。

　　——是无女来了。

　　战场上起了一层浓雾。
　　浓雾中夹杂着瘴气，宇智波族人纷纷开启了写轮眼。

　　而千手一族的忍者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们没有写轮眼，虽然有感知型的忍者，但因为感知型忍者数量不多，所以并不能完全改善睁眼瞎的窘境。

　　若是在这里杀了千手佛间……
　　田岛赤红色的写轮眼在雾气中闪烁。

　　“父亲，我去找花久！”
　　斑的话打断了田岛的思绪。

　　“……去吧。”田岛恢复了平静。
　　斑的身上带着神牌，千手又在浓雾下变成了一群睁眼瞎，因此田岛并不担心儿子的人身安全问题。

　　他自嘲的笑了笑。
　　亏他之前还嘲笑佛间变了，现在看来，他也是一样的。

　　这乱世，还真是让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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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久此时正在与无女对峙。
　　无女虽然擅长藏匿，但毕竟只是个攻击性不强的小妖怪。

　　因此，她没怎么费劲儿就将其困在了结界里。
　　无女在结界里嘶吼咆哮着，那张平滑的脸不停变为各种女人的模样。

　　“佛间大人，我可以直接杀掉她吗？”花久转头看向千手父子。

　　按照她以往的性子，花久动手之前是不会和千手父子商量的——本来嘛，神明消灭作乱的妖物天经地义，谁都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可这次不知为何，花久竟破天荒地征求起他们的意见。

　　也许是忌惮花久的神明身份，那些诡异的雾气并不敢靠近花久的身边。
　　所以，千手父子三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陷入睁眼瞎的窘境。

　　“……”
　　佛间闭上眼，用沉默以对。

　　他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了。
　　——身为千手族长的他，在面对和妻子有关的鬼怪之时，更加要以身作则，万万不可以心慈手软。

　　他近乎严苛的抹去自己的情感。
　　仿佛这样，身为族长的他，才能做出最为公允的判断。

　　出于某种微妙的立场，花久能理解佛间的立场——在成为宇智波供奉的巫女之前，她的态度也和佛间一样。

　　可这次她却迟疑了。

　　“父亲，不可以！”柱间挡在了结界前。

　　“无女的身体里藏着母亲的灵魂啊！我们怎么能直接消灭她呢？”柱间质问道。

　　“花久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扉间也挡在了结界面前。

　　“……无女是由母亲的执念化成的。”花久想了想，道：“若是完成你们母亲的执念，她的灵魂或许能够脱离无女的身体，得到解脱。”

　　“母亲的执念，会不会是瓦间？”扉间问道。

　　“但瓦间的灵魂就在这里，可无女为什么就像是没看见一样？”柱间问出了关键。

　　“……因为瓦间的灵魂寄托在御守上。”花久叹气，“御守是辟邪的，无女自然看不见瓦间。”

　　众人沉默了下来。

　　这是何其讽刺的事实。
　　正是因为母亲亲手求来庇佑平安的御守，母子二人才始终不得相见。

　　“巫女大人，怎样才能让母亲看见我？”瓦间道。
　　这是他成为地缚灵的执念，唯有完成这个执念，他才能够解脱。

　　“她因为御守才看不见你，解决的办法自然就是毁了御守。”花久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

　　“御守是你身为地缚灵的栖身之所，若是你的执念没有完成，失去栖身之所的你会魂飞魄散的。”

　　——虽然她也有办法重聚魂魄啦。
　　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思，花久很想看看人类为了所谓的“家人”能做到哪一步。

　　“没关系。”瓦间笑了。

　　“不可以！”
　　柱间和扉间想要阻止瓦间。

　　“我一直都是地缚灵也不是个办法吧？”瓦间苦笑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衰弱，恐怕再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是的，地缚灵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消散或者成为厉鬼。”花久补充道。

　　“所以，我们赌一赌吧。”瓦间神情平和，对着花久认真祈求道：“巫女小姐，拜托您毁了御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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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斑找到花久时，一切已经结束了。

　　千手柱间顶着西瓜头默默流泪，千手扉间在安慰着他。

　　千手佛间沉默的站着并不说话，但眸色却极为复杂。
　　——他甚至只看了眼斑，然后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斑警惕的看了眼千手父子，背上花久就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无女消失了。”花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千手夫人的执念，竟然真的只是再见瓦间一面……”

　　无女本身就是混沌不稳定的个体，一旦体内某个魂魄得到了解脱，剩下的部分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分崩离析。
　　不过，有手持符咒的宇智波和千手在战场收尾，所以花久并不担心有漏网之鱼。

　　“家人真是个神奇的存在。”花久感叹道，“瓦间的执念，也是能再见千手夫人一面。”

　　“这很正常。”
　　宇智波家的爱恨比千手更加浓烈，斑甚至觉得千手家的行为太过温吞了。

　　“斑，那天你问我要不要入族谱。”花久顿了顿，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斑，你也想和我做这样的家人吗？”

　　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

　　“笨、笨蛋！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他的耳朵又开始发烫。

　　而且这个措辞为什么听着这么奇怪？
　　他想起花久之前的话，心中又涌上一些小小的雀跃。

　　花久这家伙，果然很喜爱他吧。
　　在花久看不见的地方，斑的嘴角疯狂上扬。

　　然而下一秒，花久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斑心中那丝的窃喜。

　　她略带歉意的说道：“斑，如果是那样，我不能做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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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杏子是没遇到花久的和子——因为生育垮掉身体，然后加上丧子之痛含恨去世。
佛间和田岛是柱间和斑的be结局，同时他们的性格也代表了花久的某个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