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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虚幻(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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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犯错的时候,师父就会让我反省,但是这么几年过来了,我也没真的反省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来。反省到最后,大多情况下是美梦一场,第二天照过。
这次当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满足的打了一个呵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忘了昨天是怎么得罪师父的了。
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门,师父已经起来,看了我一眼无奈的道:“你难道不知道洗个脸再出来?看看自己都什么样子,我怎么有你这样懒惰的徒儿。”
我半醒不醒,晃悠悠的上前,无耻笑道:“师父你嫌弃我了,可是现在太晚了点吧。”
师父狠狠的给了我一个栗子,说,“是晚了。”
我眼泪汪汪,颇为无辜的看了师父一眼。这下可好,什么瞌睡都没有了。
师父对我的无赖已经有了很高的抵抗力,直接无视我。说,“快去洗洗,难道你打算今天就这样?”
我嘿嘿一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我这不是就去么?”正准备回房,师父忽然拉住我。
我莫名其妙的站住,就看到师父的银眸紧紧盯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睡出印子来了?看来下回要换个睡姿。
师父的手伸过来,指尖从我的脖子上划过,轻柔的好像羽毛在碰触。我兀自一呆,然后就看到师父勾起一条红线,拉出了那快玉佩。
那瞬间,我好像看到师父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恢复正常。
师父的手指迟疑的抚上去,仿佛在感受着玉上的纹理,半晌笑道:“这东西是萧别离给你的?”
我点了点头,难道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哦,萧别离本来就说很值钱,大约是很贵的,师父是嫌我不该收别人的礼了?
师父一笑,道:“既然是他给你的,就带着吧,也是样不错的饰物。”
我有些诧异,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师父又紧接着道:“不过这东西除了好看也没什么别的用处,师父给了你不少好玩意,哪个都比这个好。”
我顿时明白了师父了意思,心中窃笑起来。原来师父是爱面子,说了半天,还是不希望我戴萧别离给的东西。
我轻轻的一撇嘴,何必这么麻烦呢?我也就是懒得取下来而已,也不是很喜欢,东西贵重与否在我而言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既然师父不喜欢,我当然是不会再戴的。
我伸手利索的取下玉佩,随手塞进身上的荷包里,嘻嘻笑道:“我早就想换了,如果不是师父说,我都忘记了呢?”
师父一顿,嘴角微微一勾,清俊美丽的脸庞似整个荡漾开来,笑的勾人心魄。伸手扯了一下我的脸皮,道:“真的是我的好徒儿,师父没白养你。真的……”
我哈哈一笑,“说,那是自然的。”
心道,那是肯定的吧?不论你是什么人,我始终当你是我师父。我怎么不是一个好徒儿呢?所以我从来都不愿意多想萧别离的话……
师父无奈一笑,为我的厚脸皮而感到敬佩。我无所谓的继续笑,我一直为我的厚脸皮而感到自豪。
慢吞吞的用完早饭,我眼珠子转了一转,就想要拉着师父出去。许久不见,总是有想不完的点子,做不完的事。
师父盯了我半晌,终于比我更先忍不住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被人看透,顿时有些尴尬。但想到了师娘和小师妹小师弟,一股豪气就冲了上来。昨天吃的亏已经忘到爪哇国去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属于很有毅力的人种。
我微笑:“师父,我们出去玩吧,这些天你不在身边,我都没有好好的逛过眠城呢!以后回去了说不定机会就少了。”我心中默默的想,假话啊假话。
师父倒是不疑有他,道:“那行,你想玩什么尽管说,师父陪你就是。”
我心中比了一个V,第一步成功。
我和师父走在大街上,上午,吃。中午,吃。下午,吃。
晚上……
“师父,那边是什么地方,好多有钱的帅哥和美女啊。”我指着花街,纯洁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师父的目光有些诡异,我好像被看透,有些不舒服。心道,姑奶奶这次是豁出去了,这种装嫩的活以后打死我都不干,想着就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那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师父唇角一勾,无边魅惑。
呵呵,我干笑两声,就往前冲。其实,这里美女是多,帅哥的比例小,来嫖妓的大都是沙猪男啊沙猪男。
终于,我立在一座‘巍峨’的建筑之下,看上面彩旗飘飘。心中感慨,这就是传说的妓院,为什么不是叫怡红院?
我左看看,右看看。深觉自己也成了异数中的异数,白给人参观了,心中在滴血。又看了半晌,酝酿了一下情绪,我拉了拉师父的手,羞怯的道:“师父,这里好像是妓院哦。”
师父不语,挑眉看了我一眼,半阖着眼睛,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美不可胜收。
我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的花痴病不要现在犯。贴近师父的耳朵,轻声道:“师父,你难道不想上去看看?我承认我是无聊了一点,但是你也太不给面子。”
师父终于咧嘴一笑,我觉得那很可能是某种叫做‘怒极反笑’的产物,微微的抖了一下。师父一把抓我的手,将我拉到他面前,道:“你很想师父上去看看?你希望师父在这里给你找个师娘?”
那语气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我干笑两声,使劲的推了推师父,我们在这里吵架给人参观啊!?
挣扎不果,只好垂头丧气,我哭丧着脸,甚为自己的失败感到不齿。“当然不是,我的师娘不但要美丽贤惠当然还是要良家女子,我只是……”
我委屈的看了师父一眼,上上下下看了他几个来回,眼神比妓院里的姑娘看金票还要激烈。
还不是看他对女人没兴趣,怕有隐疾啊,我用心何其良苦,简直是苍天可鉴日月为证。
师父的嘴角在抽搐,道:“我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望天,我刚才想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