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邀请外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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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没有性侵犯和盗窃的迹象，什么人会专门去折磨几个大学新生？”
耸耸肩，我无法回答JJ的问题。要不怎么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过个舒心的圣诞节呢？总跟一群不按理出牌的变态打交道，怎么可能会有正常的作息时间？
“其中一个人被六英尺长的木棍刺穿，活的，被剥了皮之后。”摩根咂砸嘴，表情很奇特。
补充，是别墅里所有的人都被剥皮了。这么浩大的“工程”却没有在现场留下大量的血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案犯剥皮的时候尽量避开了喉咙和手腕处的血管，不碰及那里的动脉和静脉。
案犯不想放血，大概是为了让受害人多活一会儿，来清醒的‘享受’整个剥皮过程。
“同时有五个受害者，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只能说明是多人团伙作案。”瑞德分析的很有道理，最起码，在场的诸位都捧场的点了头。
呃……有两个人除外。
“木，”循着导师的呼唤声，我抬起了头，在接触到部长大人视线的瞬间又很没出息的缩了回去。杰森叹了口气，
“还有Hotch，你们两个也‘可以’发表意见。”
“同意。”这是我，老半天憋出一个词儿。
“……”由于低着头，我就没看见大家集体飘黑线的场面。
突然想到，类似于“同意”、“批准”之类的用语，似乎都是领导的专用。我是不是抢了部长大人的台词？
“那个，部长也同意。”
……
众：孩子，你想多了，其实你不用帮忙的。
我知道Hotch现在心里应该很难过。换谁被自己弟弟当面撅到南墙都不会舒服，但是，您老的弟弟都二十有五了，应该可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他可以判断什么样的生活更适合自己。强迫他干什么？难道您还真想搏个“法律世家”的牌匾么?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想想。家务事，还是领导的家务事，我这个小部员无置喙之地。像子啊鱼啊知啊乐啊之类的大道理，只能靠部长大人自己想通了。
您看着有点乱？那来个前情简介吧：
事情是这样的，肖恩是个帅小伙儿……不是，恩，总之，哥俩儿因为前途问题产生了分歧。肖恩认为应该告诉哥哥一声决定放弃法律的想法，他要去自己喜欢的地方学习、工作并积攒经验。而部长大人把这个幼年丧父差自己好多岁的弟弟当成儿子般给出了意见，呃，因为Hotch的性格——你也知道，过于严肃而缺少委婉，结果两个人就谈崩了。
现在，整个会议室都处于低气压中。我只能将眼睛盯在一张张内容匪夷所思的照片上。伴随阵阵冷风，还真有些聊斋现场的感觉。
恩？为什么不抬头？为什么不敢接触部长大人的视线？我，我是为部长着想啊。
你想，被部下撞见弟弟指着鼻子冲放话的场面多尴尬？况且，当时我们的视线就对了个正着，想装没看见都不成了。
“现场怎么说？”部长开了金口。
“一楼有两箱啤酒和两个睡袋，楼上还有一个睡袋。”加西亚迅速做了汇报。
“两对儿情侣出来不可能还带个灯泡，和五个受害人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个女孩儿。三对儿年轻人的浪漫之夜。”
恩？您分析的很对啊？看我干什么？难道要我补充？可能分析的大家都分析的差不多了，现场还没去过，怎么……等等，还真有点东西。
由于在飞机上第一眼看见资料就感觉似曾相识，到现在时间一长竟然忘了说。
“几个受害人被剥皮，最后一个活剥了之后在其清醒时插到木桩上，这很像立肯平原上印第安人的宗教典礼。”所以我说最讨厌和宗教信仰挂钩的案件，其起源、特点、过程等等，总奇奇怪怪的让人头疼。
“找个印第安风俗的专家，一起到现场。”
部长一挥手，我们全体前往了新墨西哥。
————我是火速赶到现场的分割线————
从当地探长那里我们了解到，惨案发生的地区正好是印第安人的聚集区域。而此段时间，印第安人与当地白种人之间正因为土地开发问题关系紧张——换了你家祖坟被刨你能不急？
“当然，他们是通过法院抗议的。”这是警长的说法。
此时，包括我和Hotch在内，没人真正去相信这句话。
——————补全——————
我们在吉姆警长的带领下找到了约翰.布莱克沃夫，一个印第安人。说实话，我对他第一印象很好，从见到此人开始就紧盯着他研究，因为第六感在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他跟麦萨谋杀案完全没有关系。
约翰似乎很有理由仇视美国政府，除了历史问题还有他父亲的死亡。在开始的简短谈话里就能看出，他确实对这群侵略者兼屠杀者没有好感。而奇怪的是，部长大人对他的态度更谈不上和善——甚至可以说是有敌意。难道这个种族差异就这么重要？连在Hotch心里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有这个可能，我很是不舒服。也许，部长在我眼里应该是最公平公正的，现在发现他有了私人的情绪和偏见让我很难接受……是这个原因吧？
这个印第安人观察力很强悍，也很风趣，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对他好感随着几人的对话蹭蹭直涨。
听着他以一对三还不落下风的“幽默”，我笑出了声。
哈哈，没看见部长大人的冰脸都有点泛青了吗？要说大人是我的克星，那他俩周边弥漫着的就是天敌的气氛了！
在Hotch示意瑞德拿出现场照片后，这个魁梧的黄种人似乎有些动了真怒：
“你们找我因为我是警察还是印第安？”
多尖锐的说法。但我就是看他的黄皮肤黑眼睛顺眼，所以赶在有人反讽之前先开了口：
“黑狼先生，这个案子很棘手，有些步骤看起来很像印第安的手段，但是细微处——也许是一些做法上体现出来的情感色彩和精神涵义——又有点奇怪，我们很需要一位像您这样的美国土著文化专家来帮忙，所以——”星星眼攻击！
我感觉自己自己用上了这辈子最诚恳的目光，但约翰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调过了头，可他在转身想离开之前又瞄了下部长，突然就顿住了脚，又回头瞅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应该是笑吧？就算看起来不怀好意，那也是真真切切的笑，所以，算我成功，耶！
“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只凭几张照片就下定论，我需要去现场。”约翰低头对我说。
这话说的够自信还透漏着某种霸气。不同于其他人，我是真的相信这个印第安能通过现场勘探判断出些我们利用高科技和高智商都没弄清楚的东西。
印第安人可是中国人的近亲啊，据说久远以前，是同一个种族来着。
“我相信你，真的。”这次，我说的真心实意。相信他也感觉到了，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黑眼睛第一次融进了笑意：
“你很可爱。”
……
囧~可爱？我好歹二十有，咳，组织机密，那个，算上上辈子，没准我比Hotch都要老……突然被自己的算法雷倒了，赶紧甩甩头抛开找虐的累加计算，一溜儿小跑追上了已经大步离开的约翰兄。
“黑狼先生，现场外面的地面被公路施工弄乱了，还能勘察出什么吗？”
“正宗的印第安，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找出任何人和动物的下落。”
哇！多自信的语气，多淡然的表情！好酷！
“黑狼兄，你的技艺都是祖传的吗？”
“有些是传下来的有些是自己学习的，毕竟世界在发展，而且，”他突然不自然地停顿了下来，而跟在后面爬坡的我一时没留意就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子的酸痛让我忘了及时调整姿势防止“滚蛋”，直到平衡被打破的瞬间我才记起要用自己引以为豪的“中国功夫”。
“木！”
部长大人一声大喝，让我刚想伸展的胳膊腿儿呆滞了片刻，在这同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最近怎么总是被救啊？实在是丢人了点。
“谢谢小狼儿兄，要不是你，我的鼻子大概就要塌方了。”
转头看了眼Hotch，我忍住拿鼻孔哼他的冲动。
要不是那一声大喝，我就有机会秀下身手了啊，省得每次出现场都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有限的保护力就应该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例如JJ之类的……也许还要加上瑞德?
“刚才说道哪里了？对了，你说‘而且’，而且什么？”原谅我在此时表露好奇，我只是想转移下注意力，不去看部长大人越来越黑的脸和越来越惊人了灵压。
约翰似乎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朝我笑了笑，有些哀伤：
“而且我父亲去世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教会我所有。”
……我想我还是回去伴随冰山吧~妈妈，我伤害人了~
“你不用道歉，你代表不了政府，也不是。你是中国人吧？说不定我们还是同一个祖先呢。”
“是啊是啊！”
终于攀上了，我头点得像鸡啄米，
“所以小黑哥你就教妹妹几招吧！例如怎么直接从脚印深浅大小判断动物或人的身高体重？怎么从沙地痕迹……怎么在树林……”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叽叽呱呱不拉不拉。
众：妹妹？刚才是谁听见“可爱”就差点发飙啊？还有，你不能惹了祸就跑呀！
看着称呼一句一换越换越亲密的木灼灼随土著渐行渐远，众人默默无语问上帝：
谁来领走旁边这尊神啊？要不，带走我们也行！
上帝：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邀请外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