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拉文克劳》阿落的枕边人

33、福斯科先生的故事

　　假期过得比在学校上课还玩累。终于在晚上对角巷的人少了点之后，劳伦斯首先脱下那件梦幻少女般的围裙，还用沾着冰淇淋的黏糊糊的手在可可的头上蹭了半天。
　　傍晚的对角巷可没有隔壁的翻倒巷那么热闹，只有少许来去匆匆的行人走过。当然也不会有人在傍晚专门跑到对角巷吃冰淇淋的不是吗？劳伦斯盯着对面摩金夫人的长袍店橱窗上的关于免洗长袍的广告，店里有个金头发的巫师在试穿一件颜色夸张的长袍。然后劳伦斯把视线收了回来，走到走廊另一边的厨房里去找福斯科先生。
　　“我有事要和你说，爸爸。”劳伦斯抓住准备明天材料的福斯科先生。
　　“好吧，好吧。”福斯科先生放下正在空中自动搅拌的奶油，从空气中招来两个垫子。两个人坐在一楼楼梯上准备展开一场盛大的谈话，这关乎到福斯科家族的未来。如果他们不是满手都沾满黏糊糊的冰淇淋和花生碎的话，场面也许还能再震撼一点。
　　“你为什么不把守护者的身份告诉我？我亲眼看到了一个生命在眼前流逝，而我自己却无法分清这场面是不是一场梦。”
　　福斯科先生脸上带着一种劳伦斯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的深深的悲痛和陷在回忆里的表情，通常弗洛林.福斯科这个男人都是一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好好先生的样子，最擅长做甜品和讲故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现在的他就像舞台上的童话故事完结后的小丑，剥开鲜艳夺目的外表露出哀痛的内心。
　　他尝试着开口，可是没有发出声音，然后福斯科先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用他以前总是讲床前故事的那种低沉缓慢的声音说。
　　“我从来都没有给你讲过你妈妈的事，你一年级圣诞节假期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仙女送给我的礼物，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劳伦斯想起自己以前被福斯科先生忽悠的众多时候，他当时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好像是，你妈妈就是我的仙女啊。你和薇薇安是我的小仙女。那个时候劳伦斯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不是仙女而是仙子吸引过去了。
　　“看你的表情你已经想起来了。”福斯科先生露出一个苦笑，然后继续他的叙述，“事情的真相其实很普通。你们的母亲是个麻瓜，一个农夫的女儿。我年轻的时候是个十足的混蛋跟着黑魔王做了很多混蛋的事情，后来离家出走气死了你的祖父和祖母。后来我遇到了你们的母亲，她改变了我对麻瓜的看法，我背叛了黑魔王，然后我们有了你。那段时间真的很幸福，我甚至希望你也不会魔法，所以什么都没有和你说过，关于福斯科家族，还有关于独角兽。后来有了薇薇安，麻烦的事情就出现了。我们经历了一场大的灾难，黑魔王找来了，你母亲怀孕的时候遭受了很大的折磨，但是她还是生下了薇薇安。薇薇安这个名字就是湖中的仙女的意思，你母亲也叫薇薇安。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后来我发现你拥有魔力，我不能剥夺你学习魔法的权利，但是我也不能认回福斯科家族了，因为我做了很多错事。然后我们就搬到了对角巷。”
　　“她死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劳伦斯很平淡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父亲，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无机质的玻璃一样倒映出他的模样。
　　“我已经忘记了。”福斯科先生的脸色有一点茫然，然后又露出一个苦笑，“她应该很痛苦吧。”
　　“那只独角兽死的时候也很痛苦。”
　　听到劳伦斯说这句话的时候，福斯科先生的手紧紧的握在胸口，他的手上还有魔杖爆炸时留下的细小伤痕。他现在手上是一根很普通的魔杖，应该是回到对角巷重新找奥利凡德先生买的，可能不再是那根趁手又熟悉的了。
　　于是劳伦斯又想起了五年前他买魔杖时候的场景，也许那个时候的福斯科先生在无意间透露出了什么，可是自己只觉得这是个玩笑，就像以前无数次福斯科先生开的玩笑一样。
　　“月桂木，噢是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我应该知道的。独角兽毛，你的父亲也是独角兽毛的杖芯，你的爷爷也是。每一个姓福斯科的巫师似乎都是用的独角兽毛做杖芯？” 奥利凡德的那双月亮一般的眼睛看向劳伦斯身后的弗洛林福斯科。
　　“也许有一个独角兽家族专门为福斯科家的魔杖提供杖芯，”弗洛林对奥利凡德微笑着说到。
　　“也许吧。”奥利凡德也跟着笑了起来。
　　“月桂木，独角兽毛，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柔韧性很好。很适合你的名字，劳伦斯。是魔杖选择巫师。”
　　他有点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福斯科先生是不是带着经常开玩笑的表情了，接着福斯科先生的声音打断了劳伦斯的回想。
　　“是，我感觉到了。可是我救不了她，失去总是来的如此迅速，让你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福斯科先生说完这些话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弯下腰抱起在楼梯上睡懒觉的可可。
　　“乖孩子应该上床睡觉了，我也要去看看薇薇安怎么样了。”
　　然后他就上楼梯走了，顺带还收了自己的坐垫和劳伦斯的坐垫。福斯科先生的头发是深褐色的，和劳伦斯完全不一样，深褐色的卷发被他服服帖帖的打理好。看上去和平时在走廊上巡逻的珀西一样(这章也只是出来冒了个泡的男主)，在已经安静的晚上劳伦斯清楚的听到阁楼上属于自己的那扇窗户又在响了，大概是某个勤快的信使在用他的翅膀在敲打玻璃。
　　“好吧好吧，我马上就来。”
　　劳伦斯从失去垫子变得冰冷的楼梯上起身，窄小的店里只有楼梯上还宽阔一点。在他转过第一个到二楼的平台的时候，整个弗洛林.福斯科冷饮店里的灯光就完全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