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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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拿着手机，静坐在车里，不知道面对这条消息该怎么回复。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猥琐的，贪婪的，偷窥高中生日常生活的变态狂一样。
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去探查她的生活。
他知道栗子开通了ins，所以自己也申请了一个。
ID是一串乱码，头像也是原始的灰白，动态一条没发，也从来没暴露过位置信息——
但是他却要把栗子的ins内容看好多遍。
她吃了不和口味的早餐，和同学们的合照，她站在一堆金发碧眼的欧美人中笑的温和甜美……
全都是她。
这种浏览频率，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更何况他还把她设为了特别关心，每次一有新的消息马上就会弹出提示框，现在他盯着那条她发来的消息，一筹莫展。
要回复吗？
是他甩了她，他要栗子在美国好好生活，现在看着她生活步入正轨，要再插上一脚，打搅她吗？
不回吗？
他手指敲击了很多话，最后看着那个闪烁的光标还是叹了口气，全都删掉了。
他甚至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其实看到这条消息，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坠地了。
他特地挑了栗子拿下来的涩谷下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同之前说的那样只在组织挂名，按照她的脾气，知道自己捣毁涩谷，第一反应肯定是打电话来骂他，那可是触及她最关心的权利问题的大事。
他也是刚从组织的审讯中脱身，好在水无怜奈提前跟他表明了身份，他们两个人互相掩护，才没有被抓住把柄。
水无怜奈竟然是CIA，两年前栗子犯下的那桩案子，第一次被公安盯上的那桩，也是水无怜奈给公安透了密，这一次，她也是跟公安里应外合，才能够这么轻易的把涩谷拿下。
现在看来，栗子不仅没被Gin他们找麻烦，还对涩谷的事情毫不关心？甚至连涩谷有没有出事都不知道吧？
安室透松了口气，重重的仰头靠在车座椅上。
他下手的时机正好和赤井秀一暴露的时间吻合，好在赤井背了锅，不然Gin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件事。
苍白的屏幕渐渐暗下去，在安室透把手机收回口袋之前，栗子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不管你是不是安室先生……我能把你当成安室先生吗？’
这种卑微的语气，就如那天在三菱本宅，她哭着求他不要这样不要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么……’她拍了一张头顶月亮的照片发过来——
’圣诞快乐，安室先生。’
美国已经是晚上了，日本还是朝阳初升的清晨。
栗子嘴角挂着变幻莫测的笑意，看着发过去的消息全都变成已读状态，才按了一下息屏键，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慢吞吞的走出这片仓库区。
她得知涩谷被安室透端掉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给他打个电话，狠狠的，劈头盖脸的骂他，后来她想，她如果再对组织的事情这么在意，之前说的什么在组织挂名什么的就都前功尽弃了。
他一定会查她来美国的原因，知道她要跟FBI死杠上的话，那还不如直接逮捕了回日本，回到他的控制范围去。
栗子清楚他手里是有自己的犯罪证据的，只不过是迟迟不下手而已。
所以，先安抚住他，毕竟还来日方长。
栗子在向FBI下手的同时，也开始着手处理华盛顿的暴力团伙，从下城区开始，她一点一点揪住那些□□组织的弱点，各个击破，又用了一招反间计，让他们内部溃不成军。
一个月的时间，她拿下了华盛顿大部分势力。
除了那个顽抗的，一直不肯妥协的唐人街华人□□。
不过她也不着急，谈判不妥直接暗杀掉就是了。
她重新干起自己的狙击老本行，端着枪静静的等在冷风猎猎的楼顶，冬季的风像一把把刀子刮在她的脸上，她被吹的怀疑人生，摘下手套，朝冻僵的手指呵了一口气，才趴下身子重新凑到狙击镜后。
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材高瘦，黑色长发，以及头顶上万年不变的针织帽。
Rye，或者说，赤井秀一。
栗子勾起嘴角，瞄准他的心窝处，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板机。
她不知道他来唐人街干什么，她也并不在意，FBI，全部死掉就好了。
不过赤井秀一穿了防弹衣。
她看到他扯开被子弹击中的大衣，露出里面印着FBI字样的防弹衣，阴厉的眸子直直的顺着子弹打来的方向朝她看过来，即便隔着几百米远，她还是能看到他极具威慑力的双眸。
栗子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收了枪械撤离。
‘赤井秀一回华盛顿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她收到了Vermouth的邮件信息。
‘见到了，我还打了他一枪。’
栗子一边拉开天台的门，踩着破旧的楼梯蹬蹬蹬的快速下楼，一边单手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敲下这句话。
她那天费了好大劲才从赤井秀一的手下逃掉，他在遭到狙击之后迅速的布置了警力拦截她，栗子只能擦干净指纹弃枪逃跑，她满脸纯良天真无害的模样再次骗过了那帮没用的探员，加上又穿着校服，没人怀疑她是什么作恶多端的女狙击手，这才脱离险境。
不过她没想到，赤井秀一倒是亲自找上门了。
这段时间栗子虽然没有直接向FBI下手，但是背地里干了不少事。
她拿捏住了许多FBI的弱点，家里有人吸／毒／的，欠高利贷的，家庭纠纷不断的，妻子出轨的，恋／童／的，有SM倾向的，同性恋的，还有本来就一直手不干净暗地里和□□有交易的。
对症下药这一招她一直玩的很好。
她可以提供低价毒／品，帮他们还贷款，处理出轨的妻子和情夫，提供干净健康的女人，或者男人——
不过这些被她抓住把柄的FBI全都要做她的黑警。
她的Dirty Cops.
这也是安置在FBI内最好的眼线。
她不久前拿到了父母车祸的那起卷宗。
新上任的四个探员，为了邀功，私自开车追击他们，只是因为他们贿赂官员给栗子弄了一份证人保护计划的申请表。
栗子看到那份卷宗的时候几乎崩溃，父母去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都是想要保护她，想让她不必在那个组织里斡旋，想让她过上正儿八经的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
怪不得母亲说要给她一份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就是一份证人保护计划，一个以后再也不必战战兢兢，干净快乐的人生。
但是现在全都没有了。
就是因为四个傲慢嚣张，不知分寸的，新上任的探员。
赤井秀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立马就把那四名探员保护起来，卷宗之中也没有出现他们的名字。
毕竟车祸之后他们也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去救，只是没来的及。
他清楚栗子是一个很容易迁怒的人，而且也早已经见过她玩弄人心的手段，包括现在FBI内部还有她安排的至少数十个黑警没有被发现身份——
她真的是一个很棘手的人。
今天也要正面和这个小姑娘交锋了。
……
下城区的地下拳击馆。
栗子坐在二楼的沙发上，隔着厚厚的幕帘盯着下面那群被血腥暴力的拳击带动情绪的人们，擂台上两个肌肉壮实的大汉打的浑身是血，但是在一方认输之前没有一个人停下挥动的拳头。
场内激烈的音乐让人心脏都在跟着剧烈跳动，厚厚的隔音玻璃把外面的嘈杂全部隔开，只剩下他们大声嚎叫的狰狞面庞传进栗子的眼中。
“老大……”她的手下走进房间，“有条子来了。”
栗子扬扬下巴，示意他带人进来。
赤井秀一叼着烟，双手抄在口袋里，缓慢的踱步进门，眼角瞥了一眼她屋内的人员布置。
栗子失笑。
她张开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上的苏格兰风格红色校服短裙跟她所处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别来无恙呀，诸星老师——”她眯着眼，在他身上打量着，似乎在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别来无恙。”
赤井秀一在她对面坐下，抬脚撑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副十足的痞子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