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女孩的日常》十九季

16、第 16 章

　　万圣节晚宴不平安，诺伦和艾多斯走出大门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腥、有点腐烂的味道。

　　诺伦没有贸然行动，但掌心和长枪贴得更紧，两者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她和艾多斯并肩，两人的神情都比以往严肃，周围的气息也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诺伦和艾多斯大步行走，不顾后头布雷斯叫嚣着等他之类的言语，此时他们只想知道那股奇怪的味道是源自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校园。

　　那种潮湿、粘腻、腥臭的气味，再加上冰冷刺骨的恶意，绝对不是普通魔法生物所有的。

　　他们走在所有人的前面，越接近目的地，两人的表情就越恐怖，尤其是艾多斯，他的眼中的杀意都快藏不住了。

　　远远的，诺伦看到前方有三个人影，他们站在一滩水的前面，呆呆着望着墙壁。

　　她走近一看，那面墙上用参有萤光剂的红色颜料写着令人皱眉的文字。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诺伦微微蹙眉，脑中飞快的思索，继承人真是一个有趣的词，这所学校有很多的继承人，但会用这种愚蠢手段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不过一群未成年的孩子，能有几个聪明人呢？

　　艾多斯沉思着，他跟诺伦关注的点不同，比起那段文字，更让他在意的是地上的水渍，能留下这种气味的生物不多……

　　跟在他们身后的马尔福望着那排字，脸上露出了狞笑，冷冷的说道：「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

　　诺伦转过身就给了他一巴掌，「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污辱我的家人。」

　　马尔福捂着被打的地方，恨恨的瞪诺伦，「你敢打我！！」

　　诺伦马上又甩了一巴掌，这次可毫不留情，直接把人打到地上爬不起来，冷冷的说：「有什么不敢？我是诺伦·凯恩，就连艾多斯都没资格管我，你算什么东西。」

　　（艾多斯：给我点面子，我在女王那边还是要点脸的。
　　旁人：？ ！ ！ ！ ）

　　旁边的赫敏此时可以打包票确定诺伦是她没见过的表妹，毕竟……虽然这样自贬不好，但在场只有她是麻瓜出生的巫师，哈利跟罗恩都不符合标准。

　　哈利倒是挺快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马尔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巴掌，这可不是普通的舒畅，不由得多看几眼诺伦。

　　马尔福气到说不出话，指着诺伦的那只手抖得厉害。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管理员费尔奇被群聚的众人吸引过来，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被挂在墙上的猫，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诺伦摸摸下巴，作为爱猫一族，她忍不住想如果是薇尔丹蒂变成这样她会怎么办，大概……会忍不住杀人吧？

　　情绪失控的管理员费尔奇开始乱抓人，他尖叫着，「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哈利慌慌张张地后退，费尔奇干瘦的指头几乎要戳到他的眼笃。

　　「费尔奇！」

　　严厉的声音划破喧嚣，众人停下讨论，把空间让了出来。邓不利多校长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

　　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他停顿一下，「波普勒先生？」

　　艾多斯颔首，「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能带上诺伦。」

　　邓不利多校长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女孩，说道：「可以。」

　　洛哈特匆忙地走上前来，「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谢谢你，吉德罗。」邓不利多校长说。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洛哈特非常兴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匆匆跟在邓不利多校长身后；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也跟了上来。

　　当他们走进洛哈特昏暗的办公室时，墙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几张照片上的洛哈特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他们的头发上还带着卷发筒。

　　这时，洛哈特点燃桌上的蜡烛，退到后面。

　　邓不利多校长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

　　格兰芬多三人组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

　　艾多斯和诺伦站在一旁，对洛丽丝夫人指指点点，用奇怪的语调说着悄悄话。

　　邓不利多校长长长的鹰钩鼻的鼻尖几乎踫到了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仔细端详着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这里戳戳，那里捅捅。麦格教授弯着腰，脸也差不多踫到猫了，眯着眼楮细细地看着。斯内普站在他们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

　　「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洛哈特大声的说。

　　费尔奇瘫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用手捂着脸，不敢看洛丽丝夫人。

　　邓不利多校长低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并用他的魔杖敲了敲洛丽丝夫人，然而没有反应，洛丽丝夫人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刚刚做好的标本。

　　「…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洛哈特说：「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的自传里有详细记载。当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他说话的时候，墙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邓不利多校长直起身来。

　　「它没有死，费尔奇。」他轻声说。

　　洛哈特还在数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谋杀事件，这时突然停住了。

　　「没有死？」费尔奇哽咽着说，从手指缝里看着洛丽丝夫人，眼匡带着湿气，「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它被石化了，」邓不利多校长说：「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问他！」费尔奇尖叫道，把沾满泪痕的脸转向哈利。

　　「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邓不利多校长坚决地说，「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是他干的，是他干的！」费尔奇的脸变成了紫红色，急促地说：「你们看见了他在墙上写的字！！他发现了——在我的办公室——他知道我是个——我是个——」费尔奇的脸扭曲的可怕，「他知道我是个哑炮！」

　　「我根本没踫洛丽丝夫人！」哈利大声说，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包括墙上所有的洛哈特，不安的解释，「我连哑炮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

　　「胡说！」费尔奇恼怒的咆哮，「他看见了我那封快速念咒的函授信！」

　　「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斯内普教授在阴影里说。

　　「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斯内普教授说，嘴唇扭动着露出一丝讥笑，仿佛他对此深表怀疑，「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哈利、罗恩和赫敏争先恐后地解释他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

　　「…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艾多斯和诺伦凑到洛丽丝夫人前面，对洛丽丝夫人僵硬的身体又敲又戳。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罗恩和赫敏都看着哈利。

　　「因为——因为——」

　　「打断一下，需要现在让这只猫恢复吗？」优雅的语调插进来，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到艾多斯身上。

　　费尔奇睁大眼睛，突出的眼球几乎要从眼匡掉出，他呼吁急促，结结巴巴地说：「洛—洛丽丝夫人——有——有救了？」

　　邓不利多校长微微睁大眼睛，「波普勒先生？」

　　艾多斯笑的优雅得体，「校长？」

　　邓不利多校长惊讶的说：「当然，在场所有人都会保密。」他用严厉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尤其在洛哈特身上停留了几秒，补了一句，「如果需要，可以立赤胆忠心咒。」

　　艾多斯笑的更温柔了，斯内普教授的脸变得更黑。

　　「那么……」艾多斯的手放在洛丽丝夫人上方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他一字一字的念道：「恢复如初。」

　　哈利非常疑惑，邓不利多校长不是说那需要非常高深的黑魔法才能办到，为什么解咒只要一句恢复如初就行了？

　　洛丽丝夫人身上的毛重新变得柔软，它眨了眨眼，换了个姿势，站起来对艾多斯「喵喵喵」的叫着。

　　费尔奇激动的叫着，「洛丽丝夫人——」

　　邓不利多校长和艾多斯对视，两人都笑的意味深长。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盯着艾多斯的眼神也越危险，连带着对他身旁的诺伦更紧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