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病》baobao同学

21、降头术

　　江湖有病20

　　第二天傍晚，李江湖临近下班前交待了所有工作，早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苏丙知道他是要去和那个常明吃饭，昨晚他们两个在楼下的对话声音又不小，苏丙噘着嘴趴在窗台上全都听到了。可李江湖答应要去赴约，苏丙也没法阻拦，总不能伸开手臂挡在门前告诉他不许去吧。
　　拦在门前不让走？
　　这么好的办法！
　　苏丙简直被自己超群的智商折服，他一拍大腿，决定了，就这么干。
　　他假装低头认真地研究尸检报告，用眼神的余光瞟着李江湖收拾东西的动作。
　　“苏丙，”李江湖站起身打算离开，“今晚自己出去吃吧，吃完记得早点回家。”
　　本来都做好了冲到门前大喊此路是我开的准备，结果还是弱弱地坐在椅子上。
　　苏丙不情不愿地望着李江湖，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李江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半，估计吃完饭怎么也得八九点钟，要是离得远的话，到家也应该十点钟了。
　　于是他对苏丙说：“还不确定，你自己一个人吃完早点睡吧。”
　　“啊？”苏丙不愿意道，“能不能早点回来啊……”
　　“怎么了？”
　　“我……”苏丙结结巴巴地吭出一句，“自己睡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办公室里爆发出几个人的笑声，青山带头笑了半天。
　　笑得苏丙特别不好意思，一直摸着后脑勺。
　　沧海笑着对李江湖说：“李队，你是不是有镇邪的功能啊？”
　　李江湖也忍不住笑了，他过来揉揉苏丙的脑袋，说道：“谢谢你给大家讲了个笑话，这么大小伙子一个人还不敢睡，出去别说是A队的人。”
　　这样一来苏丙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得拿起一张报纸羞愧地遮上自己的脸。

　　李江湖从警队离开后，直接打车赶往约定的地点。那是一家火锅店，就在火车站附近，开了很多年，味道环境都很不错。常明让他选地方，他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火锅靠谱一点。按道理讲两个大男人一起吃饭总不能选在西餐厅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正好最近天气凉了，吃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约定的时间前十分钟到了火锅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李江湖来到了提前订好的位置，这才发现常明早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哎，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约的七点半吗？”李江湖看了看表，现在才七点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李江湖本打算早到一些点好菜，没想到常明的想法和他一样，只不过比他的时间掐得还紧。
　　常明对他笑道：“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了，提前来点好，这样等你到了就可以吃了。”
　　常明把菜单递给李江湖，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李江湖看看满桌子的菜，打开菜单又加了一点自己喜欢吃的青菜。
　　浓郁的番茄锅咕嘟咕嘟地煮着大一锅的食材，两人等着锅里的东西煮熟，不紧不慢地喝着柠檬水。
　　“听说你最近很忙，”常明道，“来H市之前我在网上看到新闻了，那件枪击案不出意外应该又落到你头上了吧。”
　　李江湖下意识地心里有了防备，因他的职业习惯和要求，在外绝不能提工作的事情。可是既然有人问了，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倒也无妨。反正能说的不能说的，网上传播的东西远比他想保密的尺度要大得多。
　　李江湖放下杯子，苦笑道：“没办法，H市第一苦，就是我们无误了。”
　　常明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你们平时的要求也很严苛吧？”
　　李江湖皱了下眉头：“什么意思，指的哪方面？”
　　“比如……”常明的语气中带着试探的意味，“在外面不能随便乱说，就像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都很聪明地避开了。”
　　常明说罢笑了笑，李江湖看出了他的心思，想必是要问些什么吧。
　　“没什么可保密的，这些事情在网上都传开了。”李江湖坦然道，“比起警方调查的真实进展，人们其实更愿意相信那些营销号为了抹黑而杜撰的东西。所以在网络时代，无论真的假的都可以打开手机找到自己想看到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不然你会把我当成间谍的。”常明摇摇头玩笑道，“干一行有一行的苦衷，都是表面上光鲜，背地里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那你呢？”李江湖忽然目光炯炯看着常明，那眼神像是能看穿人的灵魂。
　　常明蓦然被他惊到了，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苦笑。在这个擅长观察人心的老同学面前，他自觉没什么可装的。况且今天也不是要来装给谁看的。
　　李江湖早就察觉到常明似乎有什么诉求，可碍于面子或是其它的一些因素一直没说出口。经验的预感告诉他，这对于常明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事，也许常明最近正在因此而受困扰。
　　于是他追问道：“到底怎么了？当着我的面不至于再隐瞒了吧。”
　　常明的目光变得暗淡，一张完美的脸上添了些许愁容。从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他最近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
　　沉默了半天，常明开口道：“不想瞒你，其实我这次来H市不是为了拍戏。根本没有什么剧组在这，我只是专程来找你的。”
　　李江湖疑惑道：“找我？”
　　常明点点头，继续说道：“李江湖，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望着常明急切的样子，李江湖不禁也为他开始担心起来。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常明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算将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我中了降头。”
　　“降头？”虽然很不礼貌，李江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是不是最近拍戏太多，进入角色太深了？”
　　常明显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脸上的焦虑又添了几分。李江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马上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在开你的玩笑。”
　　“没关系，”常明淡然道，“我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不信，这就是我痛苦的原因，因为身边的人都不相信我。”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听听，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常明问：“你知道巫术这种东西吧？”
　　巫术，李江湖当然听说过，但也仅限于在电视或者小说中看到过。他一直以来对于那些东西的理解就是大写的封建迷信，但存在即合理，也不敢说完全否定某些东西的真实性。对于科学要绝对信仰，但对于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也一定要保存几分敬畏之心。
　　“听说过，”李江湖说，“但不太了解。”
　　常明对他道：“降头术就是巫术的一种，当今世上最厉害的降头师，绝大多数都在孟加拉国。”
　　“孟加拉国？”
　　“嗯，”常明点头道，“我的痛苦也是从去年的孟加拉国旅行开始的。”
　　接着，常明带着愁容对李江湖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