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千年老干妈》百邪盒君

6、第 6 章

　　第五章
　　缥缈仙踪，为万仙盟成立之初所建。起初的缥缈仙踪还不叫缥缈仙踪，而且占地不过二十里的小城。再后来，不断有门派加入万仙盟，为万仙盟扩展实力，而那时的缥缈仙踪作为万仙盟的主城，也随着万仙盟成长而成长。也可以说，缥缈仙踪的面积与万仙盟的实力成正比，至于缥缈仙踪有多大，怕是只有城主大人才得以知道。
　　而现如今的缥缈仙踪作为修仙界第一大城，繁华度自是不用说，金壁雕阁，雕梁画栋。栈桥如龙，连接两侧的山楼，如有遮天蔽日之势；忽见远处数座山楼，山上遍布楼阁栈道，绕山而建，如龙盘蛰。初到者见到此景，无不称赞不已，都称道楼是山，或山是楼，各有说辞，山楼结果不得而知。路上行人，大多数皆是衣着华丽，身价不凡之人，他们要么是城中名门世家，要么是门派之中的佼佼者，要么就是一方豪杰麾下之人，面上尽是得意之意，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富贵之气与跋扈之态尽数外现。
　　在人群中，一对爷孙女漫步于喧闹的城道上，小女孩生得灵动可爱，一双明亮的大眼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被未曾见过事物所吸引而忘了跟随身边的爷爷。老人约有六十载，却面色红润，龙行虎步，丝毫不弱于年轻人，他拉着女孩的手，以防止她被未曾见过的事物吸引而丢了魂。
　　二人正是蓝若与吴用，只不过在即将进城前，吴用要求要特地打扮一番，蓝若不解其意，只好作办。当吴用从纳物袋中取一件华丽繁琐的华服时，蓝若整个人都呆住了，华服上绣有百花齐放，百鸟飞舞图；穿上衣服后，衣物自带清香，似是百花清香四溢。摆动的衣袖上百鸟飞动，惟妙惟肖。腰上洁白的珍珠带旁有一对小巧玲珑的金铃铛，玲玲作响。整套衣服配上青春阳光的蓝若，更为蓝若增添了几份活泼。蓝若也对这衣服爱不释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靓丽的衣服，平时的她不是穿着练功服就是粗布短褐，何时穿过如此舒适、贴身。
　　吴用也解释到，这衣服是他托人特地做的，若是蓝若喜欢大可赠于她，并且在蓝若开口拒绝前就告诉她，让她以后多为门派多付出贡献就可以了，最小的目标就是先当上长老。蓝若想拒绝都没法，心里纳闷，总是感觉自己被掌门的一件衣服给收买了。
　　吴用让她穿上。待蓝若穿好看到原本年轻、英俊的吴用变成了古道仙风的老者，蓝若不解他们为何要变装入城，吴用解释道:“城中有许多家族的眼线，不间断的监视着每一位入城的修士。我作为一派掌门可不想让他们看到，就会来找我的麻烦，拉着我去和他们管事的见面，来套我的话。这一耽搁，我们的目的就没法完成了。”
　　天空中时不时有负责城中治安的巡逻队御空飞过，蓝若看着他们的身影远去，仿佛借此能带走自己的烦恼，蓝若转过头来看向一旁‘年过古稀’的吴用。吴用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转过看向她道：“怎么了？道路两旁的东西看腻了？还是想买？”
　　蓝若看向他，她自己身着华贵，而吴用却是一件洗得褪色翻了毛的白袍，这让两人的差异甚是巨大。蓝若别扭道：“没什么，只是弟子不明白为什么掌门要让弟子穿如此华丽的衣服，而不是掌···”
　　“叫爷爷，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爷爷。”吴用直接打断了她。
　　“爷爷。”蓝若无奈，只好如此道出。
　　吴用微微看向四周，无形中施放障目隔音术。在外人看来，吴蓝二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在路上行走，而在这障眼法中，吴用向蓝若问道：“蓝若，告诉我，你进城的第一眼看到城中景象是什么感受？”
　　蓝若不解，只好如实回答道：“当然是繁荣了，起初弟子看到那山城时，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人将房子建在山上，还那么多，就跟树上长果子似的。而且城中人们安居乐业，欣欣向荣。虽然有些人看起来很金贵又趾高气扬的有些讨厌，但弟子觉得能生活在这座城中，还是挺幸福的。”
　　吴用认真听完蓝若的评价，反问道：“那蓝若想住在这里吗？”
　　蓝若思索了一番，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愿意，弟子还是喜欢和师兄姐们住在峰里。如果光让我一人住在这里的话，就算是请我，我也不愿。”
　　“哦，那如果是我请你住在这里呢？你会拒绝吗？在这里生活，不仅有可口的饭菜，还有漂亮的衣服穿，而且这里可是有许多你未成见过的东西和玩具哦，可以住在舒适的大房子里，未来指不定还能与城中的某位公子哥或是什么继承人成亲也说不定，你也不愿意？”吴用接着问道。
　　“当然会拒绝，就算是掌门让我住，我也不愿。而且我还要去找爹娘呐，在未能见到我的爹娘之前，是不会住在这的。这样太不孝了。”蓝若认真地回答到。
　　听到蓝若想要找寻她的爹娘，吴用不自禁暗自伤神，面上欣慰地抚摸她的头以示鼓励，接着道：“很好，小小年纪就不为俗物所扰。是个好苗子！不过，这城远没有你眼前看得清楚，总有一些东西是潜伏在地下，你看不到的地方，兴风作浪。”
　　“地下？是这城的地下有什么邪魔作乱吗？难道就没有人来处理吗？”蓝若万万没到，这座号称天下第一城的大城地下竟然有妖魔作乱，那么这里的人们又该是如果的生活，但看到四周人们脸上的笑容，好像又没有这种什么地下妖魔作乱的可能，毕竟这可是天下第一城，是万仙盟的门面，他们不可能放任妖魔肆虐的。那么，掌门所说的地下东西又是什么呢？
　　“是人心。”随后吴用发出一声长叹，接着道：“在这繁华的背后，是无数的鲜血换来的。在你这样外来人眼里，这些寻常的百姓看似是安居乐业，其乐融融···但其实，在背后他们每月都要缴纳高昂的住税、地税。你表面上看他们生活其乐融融，其实都是做买卖的笑脸罢了，没人能够看到他们私底下的眼泪，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光鲜亮丽，我曾听说有些人甚至通过买卖子女来养活自己。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宁愿买卖骨肉，也不愿搬离城外吗？就是因为这天下第一大城头衔，引来了众多的商机，有了商机就能致富，有了钱就能过上好日子，所以百姓们即使是摔破了头，也要挤进这寸土如金的地方的原因。不仅仅是百姓，就连一些城中的治安官、区域长等大小官，也在做着见不人的勾当，也就是因为他们才导致了一部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那为什么没人来制止他们呢？”蓝若反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百姓为了好日子而甘愿受苦，这并不是他们的错，错得是那些被贪念蒙蔽双眼的人。人有七情六欲皆为天赐，我们要感谢这份礼物，是这些情绪才使得人能够完整。而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就拿那些情绪来说：如果人被情绪所蒙蔽了，那么人就会堕落、没落、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如果人没有了这些情绪，那么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一般。作为修仙者，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这些情绪而不是压抑，要将这些情绪控制住，且让它不向两侧的极端靠近。为有做到心明神清、远离诱惑，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修仙者，倘若刚才你答应了我，那么你就和那些蒙蔽之人一样，一辈子的生活中情绪的极端中，无法自拔。而你的修行之路也就此作废。”
　　原来，之前的吴用的种种试探，皆是为了考验自己。如果自己冒然的答应，那么自己的人生也就此结束，一辈子生活在昏昏碌碌之中，更不用说如何找自己的父母了。在理清了种种后，蓝若想了想道:“可是，掌门为何知道这么多掌门作为一个外人居然知道这座城中的暗情，那么城中的高人更应该知道的吧？为什么不将那些坏人都抓起来呢？”
　　吴用略惊于蓝若的洞察力，一个六岁的孩子在明白了城中的黑暗后，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问起为什么没人来治理。吴用对蓝若所表现出来的洞悉和勇气，感到欣慰，看来展天师兄后续有人了。
　　“孺子可教。蓝若，你要先记住，情绪是最可怕的心魔，也是你未来修仙路上的最大障碍，不管你未来能不能修行得道，列入仙班。都要记住，掌控了情绪才能成就自己。它既能毁灭你，但也能拯救你。切记，切记。至于为什么没人来治理，不是不治理而是无能为力。这座城中的各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可谓是盘根错节。这里任何一家小店的背后都有着一些你不知道的世家宗门，这些世家宗门为了在这寸土如金的地方立足、扩展地盘，经常会在私下让某某店铺与对方某某店铺发生口角、伤人事件等。没伤人，治安官顶多教训两句就结束了;如果死了人，就把杀人的抓了，扔到牢里等死。他们都是别人的牺牲品，没人会去关心他们，这就是城中门派的黑暗。你可明白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你是第一次进城自然是不知道，但只要你到客栈里待个两、三个时辰，就能把这城中的大小势力和发生了什么事听了个七、八成。”
　　“徒儿记住了，谢掌门指点迷津。”原来，这城池并没有自己眼前看的那么干净，蓝若心里对这座城的好感动降低了许多，多几分警惕。
　　吴用得拉过蓝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道：“好了，这座城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你看周围的百姓就知道了，这城还不至于差到民不聊生的程度。所以别想那么多，我们还有办正事呐。”
　　吴用撤去障眼法，爷孙两人像未曾交谈过一般，依然在街上散步。不同的是，蓝若看着这繁华的城市，眼中少了几份向往。她环视周围的人们，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旁边的包子铺传来香味，酒楼上传来客人的喧笑声，不时地为酒楼中说书先生的妙语鼓掌等等。种种景象，无不是在证明这座城是一处人人向往的极乐仙境，至少对蓝若这般外来者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看到蓝若麻木的看向周围，一脸沮丧。吴用牵过她的手道：“别看了，你是没法改变如今的形状的。我们还有自己事要完成，像这样类似的事情在你未来的成长阶段还会遇到的，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帮他们。”说完，吴用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蓝若只好大步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强迫自己不要被思绪扰乱。
　　再行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到了。”只见吴用带着蓝若来到一处装饰华丽的酒楼前，门口放着两只镇宅玉兽，店门上的牌匾印有三烫金大字：凤悦楼。蓝若疑惑问道：“爷爷这不是酒楼吗？我们怎么会来到这？”这时，店中的小二看到两人立即上前来招呼道：“哟，二位可是要在本店用餐或是住店？我们凤悦店啊可是这缥缈外城第一家酒楼，在这外城那可是数一数二。”接着店小二不由得大夸起自家店铺，其实在蓝若二人刚到店门时，眼尖的小二看到蓝若身上所穿衣物绝对价格不菲，而且站在一旁的老者虽然是穿着泛白的白袍，但越是这般越表明这位深藏不露，所以小二猜测这位一定是某个家族或门派的长老或前辈，而旁边的这位一定是位千金或门派继承人。看来自己是遇上了大财主，小二心暗爽道。
　　吴用道：“带我去见你掌柜的。”
　　听到是找掌柜的，那肯定没自己什么事了，虽然心里不爽但面上还是要笑脸接待，“好，我这就先领着您和这位小姐先到楼上歇着，稍后再去叫掌柜的。”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等着。”
　　小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怠慢了客人，立刻去请出店中掌柜。
　　不一会，小二领着掌柜来到二人面前，掌柜道：“不知二位找在下有何事吩咐？”
　　吴用随即道出几句诗号：“金羽散东北，鸣声起西南。夕阳微叹息，明月暗自泣。飞鸟第一皇，如今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