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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杜叶青看着他那解了一半的衣服挂在身上,有几分好笑,心中已经不气了。

      想来也是,这些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的少爷,有人伺候着,这些事自然也不用自己动手,不会也是正常,更何况眼前这人从小就病弱着,就单论今日自己还亲眼见他晕过去一次,也是这李家家业大,能养活他。

      其实李唯安也没说假话,这衣服自己确实不会解,往往都是弄得一团糟,原主就更糟糕了,这些事压根就不会做,就连洗浴之类的也是阿竹帮着的,说是个生活白痴也不为过。

      杜叶青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替他把衣服解开,骨瘦如柴,身上没半两肉,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即使生活在这也过得并不好,纵使家里有万贯家财,可依旧拿他的病毫无办法。
      看着这样的身体,心底里一丝旖旎的想法都没有,手中的动作没有停。
      只是剩下里裤时犹豫了下,并没有动手。

      “这个我自己来吧。”李唯安也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靠浴池太近被热气熏的还是这里不透风太闷所致,只觉得不顺畅。

      而杜叶青闻言也暗自松了口气,这若是继续也太尴尬了。

      “替我去外间拿香胰子进来。”李唯安找了个借口让人出去,这说是鸳鸯浴,可到底是有贼心却没贼胆,太过孟浪恐怕是会吓到面前的人。

      问清楚放在哪里后,杜叶青便出去了,没一会便拿着个装着香胰子的木盒回来,递给了李唯安。
      而此时李唯安已经下了水,只露出个头,“放那吧。”
      见他没有多余的吩咐后,杜叶青也自觉到了外间等着。

      半盏茶后,李唯安穿上放置在一旁的长袍,便出来了。
      杜叶青抬头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池子的水热乎,这人的脸上带了些血色,不似白日那般苍白,只不过在这烛火下不明显。

      “叫人换下水,你也在这洗吧。”

      “是。”杜叶青顺着应下了。
      “你也莫要与我这般生分,以后还得要劳烦夫郎多加照顾下我这病秧子才好。”李唯安见不得他始终把两人距离拉开的样子,就好像做什么都会被他隔开。

      等出去叫人换水时才发现那些仆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一时也未想明白,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熟悉地到池边一角把池子底下的一个塞子拔掉,水都流完后再换新的水。
      “好了,你先洗澡吧,我回房了。”然后唤来阿竹扶自己出去。

      等人都走完后,杜叶青这才入了水,泡到水里还有些恍惚,好像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最起码嫁的人对自己是比较爱护的。

      把头闷在水里好一会,前世那些屈辱的日子似乎真的离自己而去。

      待洗浴完时杜叶青有些为难了,看着那放在框里换下的喜服,不知道要不要将就着把衣服穿上。
      因着嫁入的是有头有脸的李家,自己的旧衣服阿奶全都不让自己带来,说是自己穿了被人看到会丢李家的脸,从李家出来,除了阿爹给自己的那袋银子和自己原本藏的钱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阿竹的声音,“少夫人,少爷让我送衣服过来。”
      “进来吧。”
      门被人从外边打开,然后有人进来放了衣服在外间又出去了。
      等门再合上时杜叶青才起身去把衣服拿来换上。

      回了新房,李唯安早就坐在桌子那里等着了,“阿青,洗好了?”
      “嗯。”
      “衣服可还合身?”这也是今天李唯安注意到的,这人从马车上下来什么都没带,不过也无妨,李家不缺这些。
      杜叶青微愣着点头,视线落到角落里的那只瓶子带着几分犹豫。

      “怎么了?”李唯安见他一直往自己身后看不由得问着。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

      杜叶青走到那花瓶处,顿了下又走到门口处对着守在两旁的人说着,“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那些人犹豫了下还是退了下去。
      杜叶青再三确定外边没人后才把门合上。
      对于他的举动李唯安一直有点懵。

      “这是?”
      “给你看个东西。”杜叶青掏出了先前藏在瓶子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这个是从鸳鸯枕里边掏出来的。”
      李唯安一愣,“鸳鸯枕?”

      “嗯,你最好拿这些东西去外面瞧一瞧,指不定有谁想要害你。”杜叶青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着。

      如果是原来的李唯安听到这话肯定会怀疑杜叶青是挑拨离间,可如今的李唯安不这么认为,又想着前两日那些补到极致的食物,究竟是人为还是偶然,看来得找个时间出趟府才行。
      “嗯,我知道了。”

      见李唯安问都不问就信了自己,杜叶青又有点傻了,“你不问一下吗?”

      “为何要问,既然夫郎有疑心,而且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问。去外面确认一下也并非难事,能让人安心为何不去做?”李唯安总觉得这人身上有秘密,可能瞒着的事不小,但自己身上不也一样有着不能与人说的秘密嘛,何必追根问底。

      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让杜叶青莫名有些发慌,其实刚才是自己莽撞了,若是他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指不定这是认为自己在挑事,暗自影射府里的人,毕竟□□实与李家交集不深,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可到底为何要对付李家,自己到死也没能知道。

      刚才是自己鲁莽了,所幸这个人信了,杜叶青有种心涩的感觉,这老天爷也是厚待自己了,上辈子是错过了什么样的人。
      很多夫妻看着相敬如宾恩爱到老,可何尝许多不是同床异梦,真正那种全心全意信任却没几个,而他给了自己这一份尊重和敬爱。

      李唯安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着,“是不是很感动?别急,以后你感动的事还多着呢。”

      杜叶青心底升起的那一丝好感刹那被毁在了这一句话中,白了他眼,“没个正形。”
      “要那东西做什么,能吃吗?能抱得夫郎归?都不行要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假正经?”说着顿时又装作一副翩翩公子玉如郎的温润模样。

      杜叶青抿着唇不想理他,这人可算是明白了,就是你越理他他就越起劲的那种。

      “怎么,不喜欢这样?那这样呢?”说着李唯安又变得轻佻起来,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杜叶青皱眉,看着他这一副浪徒子的模样,不由得问着,“你对谁都这样吗?”

      李唯安顿时垮了脸,“冤枉啊,天地可鉴,我只对你这样,外面的花花草草哪能比得过自家夫郎啊。”
      “贫嘴。”不可否认,杜叶青还是满意这答案的,若是他不安分,那自己早做打算也好,如今倒是可以缓一缓,时机未成熟,而自己也不可能把自己这一辈子都耗在李家,只是如今还不能与眼前这人说。

      “夜深了,该歇息了。”
      杜叶青听闻这句话如临大敌,难道这人都这样了自己还逃不过?

      李唯安看着他变了的脸色不由得苦笑说着,“我这副半死不活的病弱身体能对你做什么?若是不放心,我睡小榻上,你睡床。”

      杜叶青觉得让他一病人睡榻不好,“你睡床吧,我在那里睡就好了。”
      “不用,怎么你都是我夫郎,如何能让你睡那。”李唯安说着起身慢慢向那小榻走去。

      挣扎了几番,杜叶青最终还是让两人都睡在了喜床上,只是中间的楚汉河界谁也不能跨过,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晚。

      第二日杜叶青起晚了,昨日忙活了一天,又第一次睡得那么舒服,这李家的窗户又用帘子遮着,是以睡过了头。
      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猛然坐起来随后才坐起来。

      “怎么了?”昨晚看了半宿身旁的人又想了很多事,李唯安也就很晚才睡,猛然间这人突然有那么大的动静,不由得也起了问着。
      “没,没有,只是我们要去给父亲母亲他们请安。”
      “放心吧,娘他们不会介意的,再睡会。”李唯安打了个哈欠。
      “不行,那样太没规矩了。”

      “那成吧。”李唯安也跟着起了,按照这个天也才七点多,在自己看来完全是还能睡个回笼觉。不过阿青才进门,这睡懒觉说不过去,这新媳妇第二日好像按规矩是要去婆婆那听教的,只是这杜叶青是个爷们,听那些女儿家家的东西做什么。

      李唯安也不想让他难做,冲着门外喊,“阿竹。”
      话音才落,阿竹便绕过屏风进来了,也不敢乱看,“少爷。”

      “先伺候少夫人起身。”
      “是,少爷。”
      阿竹转身出去,拿了两套绵绸衣裳过来,一身淡青色,一身浅蓝色。
      “少夫人,阿竹伺候您更衣。”

      杜叶青有些懵,下意识想要躲避。
      上一世尽管自己被严明哲掳进了府里,可却被关了起来,不让旁人接触自己,也不让那些人和自己说话,更为残忍的是,仅仅只是有一人跟自己说了句话被他撞见之后便当场被杖毙,至今想起,杜叶青都觉得心有余悸。

      李唯安见他躲避,以为他是不想让人碰到他,“把衣服拿过来,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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