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好》大概可能也许

14、第十四章

　　靳澄醒来的时候已经今夕不知何夕了，昨天白峥使坏，使劲儿灌他和白柯喝酒，美其名曰：今天大家欢聚一堂，开心。然后自己却意思意思喝了两杯。
　　他跟白柯一边吐槽他哥哥不靠谱，白柯说他哥哥心眼坏。白夫人一边制止，一边叫家里的保姆给他们做下酒菜。白先生靠谱，吩咐了他们找好代价就去书房里看书了。
　　最后他和白柯都喝醉了，白峥说：“你们这酒量不行还得练。”
　　白柯差点儿上套，最后还是白夫人看不惯大儿子欺负小儿子，把他们两个送走了。
　　他揉了揉额头，正准备往外走，就听见外面有人说：“今天家里没人，你端着做什么呢？”
　　有个女声说：“这真不行，靳总，您家里万一突然来个什么人呢？”
　　靳澄听了一会儿，发现他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跟自己养的小玩意儿玩情趣，小玩意儿脸皮薄，不敢，在求饶。他想了想，为了防止自己真的被堵在家里，还得吱个声证明家里有人才行。
　　他推门出去，那姑娘吓了一跳，要跳起来一样，他哥倒是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你怎么在家？”
　　“这是我家，我愿意在就在。”
　　“行吧！”靳清拨了拨头发，“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再睡一会儿，天还早，迟点儿去上班也无所谓。”
　　他拉那个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的女孩儿：“起来啊！刚刚没人的时候你抗拒的还挺带劲，现在怎么……”
　　听他哥的话越来越没下限，靳澄皱眉：“哥。”
　　“行行行。”靳清求饶，他看了一眼那女孩儿，“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你可以走了。”
　　那女孩儿如蒙大赦，捂着脸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飞快的跑了。
　　“我请你吃饭？”
　　“你随便做点儿得了。”
　　靳清蹙眉：“你认真的吗？”
　　靳澄很认真的看着他：“那你看我认不认真？”
　　靳清讪然：“你一点儿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靳澄回敬：“彼此彼此。”
　　其实两个大男人平时下厨房的几率机会为零，靳澄就依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哥和锅碗瓢盆搏斗，男人那张脸上写满了“你别招惹我”，又报废了一个盘子之后，男人气急败坏的“啧”了一声，跟记忆中那个冷若冰霜的哥哥相差甚远。
　　“哥，那个女孩儿不是你插进公司广告部的那个人吧？”
　　他哥瞄了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你这样不好，这样在欺骗人家女孩子感情。”
　　“什么叫欺骗？我从来不主动招惹她们，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而且你也别小瞧了她们，她们都是有目的的。”靳清把一个勉强能看得出来是煎蛋的东西弄在碗里，“一个个手段了得，技术高明。”
　　“那你呢？”
　　靳清抬眸。
　　“你为什么突然回来？”
　　“我有自己的原因。”
　　“但你什么也不跟我说。”
　　靳清无奈，他走过去，顶了顶弟弟的额头：“哥哥什么时候害过你？不跟你说是害怕你知道太多，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他们兄弟两个很少这样接近，白峥白柯兄弟两个会打架会拥抱，甚至靳澄还见过十岁的白峥亲四岁的白柯，但他哥哥不会，他们从来不会那样亲近。
　　靳澄垂眸：“你跟峥哥一点儿都不一样。”
　　“他们是从蜜罐子里泡大的。”靳清又重新回厨房摆弄他的早点，“我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要防止老爷子突然有一天带一个女人回来，告诉我们，这是靳家新的女主人。”
　　“你知道为什么老爷子在外面有那么多私生子，却没一个进得了靳家大门的吗？”
　　靳澄愕然的抬头，但靳清却不会再说了。
　　他说的已经足够多，他把好不容易做好的早餐弄起来，靳澄伸手接过，端去了餐厅。
　　白柯在接靳澄电话之前整个人都不太好，他的哥哥为了他的到来，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明明昨天晚上才说让他来总公司，一夜之间怎么可能准备的怎么齐全？
　　他哥十分有理：“这足以证明白氏员工的行动能力。”
　　他信他才有鬼。
　　“这段时间我很忙，大家有事可以找白副总。”他哥这样介绍他自己。
　　什么是呆在分公司里屈才了，明明是他自己想偷懒。
　　“我哥又在戏弄我。”白柯生无可恋，“短短两个小时，我就出了三次丑……”
　　“我哥有点儿不对劲。”
　　“怎么了？”白柯坐正身体，“他又为难你了？”
　　“没有，我让他给我做早餐，他做了。”
　　白柯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很诡异：“这不很好吗？”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
　　白柯面无表情：“他给你的三明治上抹芥末了吗？还是给你的牛奶里放了盐？又或者给你的煎蛋上刷了一层辣椒酱？”
　　靳澄诧异：“有这么多花样吗？”
　　“只是早餐而已。”白柯镇定的翻开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放在白峥身上，他要整我的方式我有一万种猜测。当然，我已经不是十六岁那个傻乎乎被整的孩子了。”
　　靳澄来了兴趣：“那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白柯一本正经的说，“我只是把我的东西和我爸爸调换了一下。”
　　“叔叔没有揍峥哥吗？”
　　“你难道忘了我们家最不能惹排行榜了吗？”
　　靳澄忍不住发笑。
　　“所以，你别想那么多。你哥以前最多只是对你冷漠点儿，总比一个动不动就恶作剧的哥哥好。你和他流有同样的血，他不会害你。”
　　有人敲门，白柯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公司里的高副董，他顿了顿，低声对手机那头说：“行了，不跟你说了，砸场子的来了。”
　　靳澄无比亢奋：“我要旁听。”
　　“随你。”
　　“小柯，你感觉怎么样？”高副董很和善。
　　“很好，总公司的氛围果然不是小公司所能比。”
　　“那当然了，总公司人才精英荟萃，肯定和你原来那小打小闹的公司不能比。”可能他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生硬，连忙救场，“当然，我不是说你那公司小……”
　　靳澄咆哮：“老子公司年利润五百万呢！”
　　“什么声音？”
　　白柯笑了笑，把手机反扣过：“没有，您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