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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欧阳少恭逆天而行,使毁于天灾的蓬莱岛再度现世,引发海啸,殃及数万民众。
海水所到之处,屋毁人亡,怨声载道。
幸而昆仑山天墉城首徒陵越帅一众师弟及时赶到,拯救民众于水火之中,为百姓称道。
陵端,天墉城掌教真人亲传弟子,曾。现已为天墉城弃徒。一袭粗布烂衫,满脸污垢,跛足而行,他的手中紧紧攥着刚刚被陵越塞入手中的几锭银子,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缓缓离开。
而他的故事将要从这里开始。
话说陵端与一同学艺的陵越、芙蕖告别以后,便往内陆走去,不知不觉已有半月余。他不知道蓬莱现今如何,他只想远离天墉城的一切,远离曾经风光无限的记忆。
“对不起,肇临,我不仅害了你,还弄错了凶手,无法为你报仇。”陵端边走边呢喃说道,“现如今我也无法为你扫墓烧香,若是我们有缘,希望我们来时还能做兄弟,我一定好好照顾,一定。”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陵端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他只知道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前行,饿了就摘些野果,渴了就饮点山泉,累了便席地而睡,醒来则继续赶路。
也是他幸运,就这样又走了十来天,才遇到天降大雨,阻了他前行之路。于是他找到一处山洞,躲了进去,以避大雨。
黑暗的洞穴内难以视物,他刚想掐个咒法,照亮洞穴,还没掐完就想起来自己早已没有修为,灵力、武功早在乌蒙灵谷就已被执剑长老废除,受师尊所托全权处理,清理门户。
陵端自嘲一笑,乖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挤出一点点血,滴在了储物戒上。这是他十六岁那年,师尊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没有了灵力的他只能以血为媒打开储物戒,而今他的十个指尖早已斑斑驳驳。
拿出一枚华光石作为照明工具,陵端慢慢向洞穴深处走去。华光石是他自己制作的小玩意,注入灵力便可以发出五彩光芒,很是好看。本来是想送给最爱的芙蕖师妹的,只不过被嫌弃了,他只好收起来,偶尔把玩一,没成想,如今却是有了大用处,只是不知道存储的灵力能支撑多久。
他谨慎的打量着洞穴,害怕里面有大型野兽,亦或者是喜好阴暗潮湿的蛇类,因为前一种是他无法应对的,后一种是他惧怕的。
一直走到洞穴尽头,陵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洞穴是人居住的。
不要问为什么。
任谁看到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苇草铺盖,也能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人,更何况被当做床来使用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
陵端放轻脚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拨开那人凌乱的头发,探了探鼻息,确认还是一个活人,这才放下心来。
“兄台,在下陵端,赶路途中遇到大雨,在此躲避,待明日雨停便会离开,还请海涵。”陵端拱手道。
那人睡得很沉,竟未曾醒来。
陵端也不好扰人清梦,只好缩在一处平整的角落里安眠。临睡前他还想:这位兄台在这深山野林中还这般嗜睡,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翌日,陵端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这是在天墉城做早课养成的习惯。虽然他没陵越那般勤奋,但是也不曾偷懒,至少为师弟们做了很好的榜样。
他动作极轻,生怕打扰到洞穴主人,又慢慢往洞口走去,还未看到外面的情况,便被哗啦啦的雨声“劝回”了洞穴深处。
等了一会儿,腹中着饥饿的陵端只得点燃了主人家的油灯,紧接着慢条斯理的翻找吃食,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大米,又取了坛子中的水,起火煮粥。
点燃的篝火使洞内慢慢暖和了一些。
“咦,这碳柴竟然无一丝烟气。”陵端奇道,又走到铺盖边查看主人家。这么大的动静也该醒了吧,那人却依旧未醒,睡着的姿势与昨夜竟是一般无二,不差分毫。
陵端思索片刻,再次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竟是比昨夜微弱许多。
难道这人受伤了?陵端抓起对方叠放在腹部的手,为其诊脉,时强时弱,探不出缘由。再翻翻眼皮,貌似也没啥事。他叹道:“也罢,世间怪病甚多,我亦非医者,实在弄不明白。不过呢,我这里还有一粒丹药,乃师尊所赠,这就便宜了你吧,权当我的食宿费。”
语毕,陵端咬破指尖,从储物戒中摸出一粒赤红色丹药,掰开那人的嘴巴塞了进去,担心他被卡住,又立刻喂了点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水和丹药又一同吐了出来,竟是不能自主下咽。
陵端皱眉,做到所谓的床上,将那人稍稍扶起,揽入怀中,再次喂入丹药,结果再次以失败告终。
陵端拿着那颗满是口水的丹药,露出了一股嫌弃的表情,“算了,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说着竟然又将丹药放入那人口中,随后俯身,以口对口的方式,用舌头将丹药顶入对方的咽喉,放在脖子上的手更是一刻不停的为他顺药。于是这颗药终于被送入那人胃中。
陵端将那男子安置好,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边盯着煮粥的锅,一边照看男子。
锅中的米粥咕嘟嘟的冒着泡,渐渐浓稠起来。
陵端听着声音差不多了,便将锅端到了桌子上,又往火里添了柴以作照明,这可比那煤油灯强多了。
将粥盛出来,放在一边晾着。陵端准备再次为男子诊脉,正在这时,一声闷哼,那人动了动脑袋,眼皮微微一动,连带着羽睫都是轻轻一颤,这才缓缓睁开。
猛然看到一陌生人,男子看似十分惊讶。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但却引起一阵轻咳。
“你别动。”陵端按住了男子的肩膀,“先喝点米粥,养养体力。”
说完陵端便端来了碗,碗底还有点烫。他龇牙咧嘴的将碗放到床边,用手捏着耳朵,“你还真幸运,这粥刚好你就醒了。”
那人似乎觉得陵端的动作有些搞怪,眼里闪出丝丝笑意。
但陵端并没有注意,他拿着勺子,从碗里撇出一勺汤吹凉,小心翼翼的喂给了男子,“其实我不太会喂饭,肇临小时候还被烫到过呢。你如果觉得烫就提示我,眨眨眼,咳嗽,或者吐出来都可以。”
也许温度很合适,男子爽快地咽了下去,眼神清明、温暖,还包含着鼓励,好像在说“快喂我呀,快喂我呀”。
陵端一勺一勺的喂,絮絮叨叨地说道:“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先别进食太多,等到中午再多吃点。唉,你能说话吗?你的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男子似乎有些累了,闭上眼,不再喝送到嘴边的米粥。
“对不起,我是不是话太多了。”陵端挠挠头,“你先休息吧。”
收了碗,简单的清洗一下,做到椅子上,为自己重新盛了一碗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喂饭花了不少时间,粥已经有点凉了,陵端也不在意,毕竟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吃过米粥了。
将餐具收拾好以后,陵端再次为男子把脉,已经平稳了许多。“看来是丹药起作用了,师尊说这药很厉害,看来是没错了。”
男子看着陵端的脸,一动不动。
陵端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窘然,“是不是很脏啊。我赶了很久的路,昨天又淋了雨,没顾上打理自己,让你见笑了。”
男子微微勾唇,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啊对了,你别说我擅自闯进来呀。昨晚我进来以后才知道这里有人居住,但是雨实在是太大啦,我出不去,只好暂住一晚。那啥,我给了你丹药,权当住宿费了。”
男子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会说话?”
男子看了陵端一会儿,在陵端想要道歉的时候,才努力发音,“不、是,只是、因为、身、体不听、使唤。”
“哦,那你这情况什么时候能好?是否需要服药?我可以帮你煎。”
“枕、头。”
闻言,陵端迅速在枕头底下摸了摸,一下子扯出了一个袋子,袋子做工十分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加之毫无烟气的碳柴,便猜测到此人可能是世家子。“需要吃几颗?你眨眼睛吧,眨几下,吃几颗。”
男子一连眨了七下眼睛,惊得陵端差点叫出来,“你把丹药当糖豆吃呢?”
男子有些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好吧好吧,喂你就是了。”陵端数出七粒丹药。一颗一颗的喂给男子。
男子乖乖张嘴吞了下去,眼睛却不时地瞟向陵端,确切地说,是嘴唇。
吃完药,男子仿佛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唇,甚至一不小心舔上了陵端的指尖。
神经有点大条的陵端并未在意,况且药丸那么小,舔一下也是难免的。“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雨停没停。”
目送陵端离开,男子闭上眼,小心地调动灵力,为自己调息。
雨势还未减小,陵端不免有些担心,一夜大雨会不会导致泥石流啊。他坐在洞口干燥的地方,观察着。
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临近午时,雨势变小,不过一刻钟的工夫,雨竟然停了。乌云消散,太阳露了出来,天边也挂起了一道色彩分明的虹霓。
陵端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往洞内走去。
到了洞里,只见男子眼巴巴地看着这唯一的甬道。
“外面雨已经停了,还有彩虹呢,看来接下来几天都会是好天气了。”陵端高兴地对着男子说。
但男子的神情立刻萎靡,“你是要走了吗?”
“嗯?”正在倒水的手一顿,“不会的,至少要等能动了呀。”陵端给男人喂了点水。
“谢谢。”男人真诚的道谢,“我刚刚以为你走了。”
“放心,我陵端最讲义气的,等你好了,我再走不迟。”陵端忽然意识到什么,大惊,“你、你能顺利说话了?”
“这要感谢你的药。”男子轻笑,“很管用,比我自己配的药强许多。你说这是师尊所赠,不知阁下师承何人?”
听到这个问题,陵端原本明亮的笑脸黯然了许多,“我已被逐出师门,不配提起。”
“抱歉。”
“你道啥歉,又不是你将我赶出师门的。”陵端勉强笑笑,“该吃午饭了,你这里除了米,没有别的吃的了吗?”
“还有酱菜。”
“……”
一晃三天过去了,男子的身体好了许多,虽然看上去有些羸弱,但是已经能够自如行动。
“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正在收拾行李的人看了陵端一眼,又低头收拾起来,“前尘往事皆如梦。现在我孑然一身,不如端端为我起个名字吧。”
端端#?陵端听到这个称呼,觉得自己很不好了,“你可以称呼我陵端,或者陵大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算起来,应该是圣元六年四月十四日了。”年轻男子背起了行囊,站到陵端面前,微微一笑,“端端。”
陵端听闻年号愣住了,这个年号明明是一百多年前使用的呀?这人莫不是记错了,今年明明是贞历十九年啊,正想着,又听到一声“端端”,颇为无奈地纠正,“看你年纪不过十八九岁,比我小,以后就叫哥哥吧。”说着便给了距离自己有些过于近的人一记凿栗,“既然你决定放下过往重新开始,那我便不客气了。四月十四日是吕洞宾诞辰,不如叫你‘纯阳’如何?”
“好。”男子,现在的纯阳,颔首同意。“那我们走吧。”
也不等陵端回答,纯阳便拉着他出了洞穴,往山下走去。
“纯阳,你这是要去哪?”陵端一瘸一拐地跟着,“若你有事要办,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
纯阳倏地停了下来,陵端只觉得攥着自己的手紧了许多,他挠挠头,有些许尴尬。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纯阳才悠悠问道:“我并无他事,若端端有事,纯阳自当陪同。”
“这个、我……那个……”陵端低着头,佝着背,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纯阳看着陵端的头顶,眼神冷了几分,但语气十分温和,“可是不便说与我听?”
“也不是啦。”陵端用手中的拐杖戳着泥土,“我们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带我一个跛子赶路……”
“谁说我们非亲非故?”纯阳托起陵端的下巴,向前凑了几分,“你不是纯阳的哥哥么?嗯?”
看着放大的俊颜,陵端不自在地往旁边躲了躲。
见陵端没有说话,纯阳更是哀怨,“还是说你已经不认我这个弟弟了?端端哥哥~”
轻柔的嗓音、温柔的语调带着三分亲昵,却是让陵端不自觉地抖了抖,“好好说话。”
纯阳转身,再次拉着陵端前行。“你也没事,我也没事,不如我们结个伴,如何?”
暮色四合之时,陵端与纯阳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小山村。两人凭着出众的相貌及得体的举止,当然还有一块碎银子,有了一个落脚的屋子。
这户人家只有爷孙两人,爷爷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孙子年幼,尚不能撑起这个家,日子过得贫困。
陵端行事作风虽然嚣张跋扈,但心地善良,见此情形,便又拿出一粒养气补身的丹药和一些银钱送给老人,同时也向老人打听了一些消息。
老人对陵端千恩万谢,自然也对陵端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
夜里,陵端与纯阳一起躺在床上。这床不过是几张木板、石砖搭在一起的,并不牢固,稍一翻动便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纯阳睡觉比较安静,双手叠放在腹部,面容安详平和,如寿终正寝一般一动不动。陵端不然,他是一个好动的性子,睡觉也不安稳,不一会儿能换十八种姿势,以前在天墉城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在这里才发现,真真是难以入眠。
晚饭时,陵端听了老人家告知的信息,才真的意识到出了问题。
这里是衡山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村民都称之为王村,顾名思义,王姓村民比较多。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当初离开同城,一路向西南而行,也就月余时间,这短短时间,他怎么可能从海边翻山越岭,徒步走到衡山。再者,这“圣元”年号分明是百多年前使用的才对。
“你在想什么?”躺在里侧的纯阳忽然开口,吓了陵端一跳。
“你还没睡啊?”陵端换了个睡姿,躺平,侧头看向纯阳,借着泠泠月光,倒是能看到那人清透的眼眸,带着一丝丝冷意。
“你刚刚呼吸声有些急促,是想到什么了吗?”纯阳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吟吟,好似带着几许关切。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也许刚刚是做梦了呢?”
“自躺床上到现在,你都没怎么动,是睡着的样子么?”纯阳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向陵端。
陵端不由的有些赧然,“对不起,吵到你了。”
“无碍。”纯阳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复又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一些往事。”陵端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告知纯阳,而是随便搪塞了一句,“抓紧时间睡吧。”
说完,也不待纯阳反对,便兀自闭上眼睡觉。
纯阳看着一心睡觉的陵端,在那双红唇上反复打量。他记得那唇是多么柔软,也记得那舌是多么灵活,还有那双曾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掌是多么温热。
是的,纯阳当时虽然不曾挣扎、说话,却是切切实实清醒着的。当陵端踏入洞中之时,他便察觉了,但由于身体不受控制,并不能将之驱逐。不过他也并不害怕,假使陵端欲杀他,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致命一击。
陵端倒也有趣,解释了进洞的缘由,探了鼻息,便径自睡去,直到第二天不仅未走,还吃了他的米,喝了他的水。还拿出一粒上等丹药给他,还以那样轻佻的方式喂给他。想到这里,纯阳的眸色不由加深了几分。那丹药确实有用,昔日渡魂时需忍受一个月不能言不能动的痛苦,有了丹药,不过一个多时辰便成功掌控了身体,加上自己特别配制的调理丹药,这次渡魂不过十多天就成功了,他真的要感谢陵端呢。
纯阳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想起陵端那句“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既如此,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他抬手,摸上了陵端的手,指尖有许多血痂,凹凸不平,右手食指上还有一个造型朴素的戒指,储物戒。
修行之人,希望你好玩一点。
第一次写仙侠类同人,为此特别补番,希望大家喜欢。
不喜欢的话也别告诉骨头,就让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可好?
如果喜欢的话,骨头不介意多听几句夸奖的,放心,骨头不会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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