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亲近大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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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花妮儿恢复了一身男孩打扮，与花容依依惜别后，和端木石心准时赶到了校场。
端木天风带着一分关切之色问道：“昨天中午似乎有一群鸟人飞到了白堡区的方向，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两人一听就激动起来，抢着将头一天白堡区内武卫大战鸟人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白堡区里有那么多武卫，如果这样还打不赢鸟人，这才怪了。”端木天云摸着自己的连鬓胡渣淡淡说道。
中午结束操练前，端木天风将所有武卫集中在一起，宣布下午的操练在海上进行。武卫们一听十分兴奋，个个摩拳擦掌起来。
原来武卫们的操练平时主要在陆地上进行，所要对付的敌人也主要是贪婪凶残的鸟人，但海上训练也必不可少，一是沿海有不少渔民，他们在海上作业时有可能遭到人鱼或其他海中猛兽的袭击，武卫在必要时须向他们提供保护和反击，二是人族所在的岛屿并不完全太平，一旦遇到三十年前那种巨大海啸，所有人族成员均需避难海上，那时海上的生存与自卫能力就更显重要。
端木石心和花妮儿更是激动，他们由于年纪尚小，平时被家里大人管得极严，少有获准得到去海边玩耍的机会，更别提下海了。花妮儿根本不会游泳，而端木石心也只是在岛上淡水湖里学会游泳的，从来还没下海游过。如今跟着武卫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下海去玩，总算可以让他们俩一偿夙愿了。
吃完午饭午休的时候，反正也是激动地睡不着觉，花妮儿好奇地向端木石心打听师父的脾性与过往，比如他有什么喜好，他是如何形成现在这种冷淡疏离的性情的，他为什么总是孤身一人，他有没有成过家什么的。
一大堆问题问得端木石心一个头两个大，搜肠刮肚好一阵后才勉强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千叮万嘱她务必不要在师父面前提起只言片语。
据早年族里一些长辈们传说，端木天风年少之时曾有过一位从小一起偷学武技、情投意合的恋人，在他们成婚不久前，有一天两人仗着自己本领高强瞒着族人出海游玩，谁知女孩在海中意外遇难，只有端木天风一人带着满身伤痕独自生还。
自此后本性开朗外向的端木天风就变得沉默寡言异常冷淡，无论亲友如何责难，他只是对女孩遇难的细节绝口不提。然后他凭借一身高超本领和与生俱来的特殊身份，很快成为武卫首领。多年间他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族人无数提亲作媒的好意，直到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而永远放弃这个念头为止。
这个哀伤凄婉不知真假的故事听得花妮儿唏嘘不已，为师父和他少年时的恋人所遭遇的不幸感到心酸难过……
午休过后，除了少部分轮值武卫留在校场和营房内值勤外，大部分武卫在端木天风的带领下意气风发地向海边疾行前进。端木石心和花妮儿兴致高昂，对他们俩来说，去海上操练与下海玩耍乃是同一桩事情。
武卫们首先来到海边一处船库调出十来艘大船，然后乘船出海。
船行至较深海域后，端木天风宣布今天的训练内容是比试大家的水下技能，谁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在海底寻到最大的一颗珍珠就算谁胜出。为安全起见，端木天风依例让武卫们把船只首尾相连围成一个大圈，限定中间一片水域为比试场所，任何人不得擅自超出这一范围。
武卫们兴致高昂，三下两下除掉衣裤，露出肌肉纠结的健壮身躯，只剩一条贴身短裤，在端木天风一声令下后，纷纷一个猛子扎入海中。
在武卫们解衣脱裤时，花妮儿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不敢去看。待扑通通乱响一阵、船上只剩他们师徒三人后，她才恢复神色，好奇地趴在船沿上低头朝海水中张望。
端木天风对心痒难耐早想下水的端木石心吩咐道：“石心，海中生存技能十分重要，你先教妮儿游泳吧。”
端木石心答应了一声，将身上衣服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后扑通一声跳入海中，然后伸出一个湿淋淋的脑袋扬手对花妮儿叫道：“妮儿，快下来！”
眼前的海水碧波荡漾温和可喜，花妮儿很想纵身入水，但她不识水性，心中有些惴惴。
“妮儿，把这个系在身上，你就可以在海里浮起来了。”端木天风说着从船头座板下取出两只连在一起的充气皮囊扔到她脚前。
这种皮囊花妮儿原来在海边玩耍时曾经见过渔民使用，心中一喜后依言系在自己腰上，想到船上有师父，海里有师兄，不由将眼一闭，心一横，跳入海中。
一入大海，花妮儿立即手舞足蹈划动起来，有些笨拙，有些慌乱，但在皮囊的托举下并不至于沉下去。然而片刻过后她就惊喜的发现，海水并没她想象中的冰凉可怕，而是像温软的棉花堆一般包围着她，说不出的温暖舒适，花妮儿恍惚之下几乎以为自己本来就会游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亲近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