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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改变一个人,有那么难吗 ...


  •   爸爸曾经说过:“男人全凭女人收拾打扮。”既然她顾思怡看见了丑丑的李正杰没有落荒而逃,除了姑姑的面子之外,还有他一米九的身高。顾思怡相信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同时世界上也没有丑男人,也只有不会打扮的男人。李正杰个子那么高,那天穿着西装,瘦削的一条,就是农村人,带着一股土气。学教师专业的顾思怡有这个诲人不倦的心态。顾思怡曾经说:“李正杰你要是没有房子可以暂时住在我家的二楼。”李正杰很有骨气地说:“不用了。”这不由地让顾思怡对他高看一眼,而他软绵绵得这么可爱,让顾思怡敢于欺负他。女人永远只能欺负了喜欢她们的男人。晚上视频的时候,李正杰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上去油腻得仿佛一个中年大叔。顾思怡让他发一张照片给自己,李正杰发了一张照片,顾思怡很郁闷,好丑。顾思怡拿出手机上的美图软件,调低了色号和光度,把他傻乎乎的感觉调得深沉而成熟,同事用马赛克打掉了他脸上的婴儿肥,李正杰还是挺积极向上的一个男生,看到她发过来的照片,顿时就帅了几度。
      顾思怡说:“我就当你是一个模特,我要从笑容,到走路的姿势,到眼神都要训练你。”李正杰说:“我是农村的,已经二十多年了。”顾思怡说:“农村的怎么了,农村的也可以很帅呀。”顾思怡孜孜不倦地对李正杰说:“你的眼神要带电,带电懂吗?”李正杰说:“不懂。”顾思怡就给他示范,李正杰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顾思怡想:他虽然学历低,但人还是挺聪明的嘛。“还有你走路的姿势,两条大腿不要在一起摩擦。”李正杰腻歪歪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亲自教我。”顾思怡的爸爸妈妈极力促成这次相亲,而且为了顾思怡的后半辈子照相,在街上给顾思怡买了一间门面,要回去办手续,这周六要回去,顾思怡就说:“我周六就回去啦。”李正杰说:“等你回来。”姑姑一直说感觉李正杰配不上顾思怡,但是为了留住李正杰这个外地人在公司,还有一家女儿在等着和李正杰相亲见面呢,顾思怡照实给李正杰说了。李正杰说:“既然遇上了,就不想错过你。”这句话虽然带着河南味道,但是还挺中听的。“还有你的河南话,你的普通话一点也不标准,我都被你带走了。”李正杰说:“呵呵,那要不把你带到河南去吧。”顾思怡的脸微微有点红。顾思怡又教李正杰说话:“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三腔共鸣,腹腔胸腔脑腔调,这样,男人嘛,说话要低沉好听一点。还有最重要的是要自信,你的五官的比例还是挺好看的,你要对自己的五官充满了自信。”顾思怡在这边说得孜孜不倦,李正杰在那边温柔地听着,有点痴痴傻傻的。最后顾思怡说:“你不会生气吧,这要是换了别的人,早就生气了。”李正杰用依旧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我要是生气了,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心血。”顾思怡又孜孜不倦地问:“你有没有才华呀?女孩子都喜欢男生有才华。”李正杰说:“什么叫有才华?别说这些虚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凡。”两个人说过再见就睡觉了。
      第二天李正杰给顾思怡发短信说:“你说的那些我都已经忘了,还得再教一次。”顾思怡说:“别忘啊,还是帅一点吧。”晚上视频的时候,李正杰正在工作,顾思怡从来不知道正在工作的李正杰是这么得帅气,也许是自己无聊太久了,多么羡慕正在有事情做的人啊。看来自己昨天说的话管用了,而已经迅速理解的李正杰却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说自己没有记住。顾思怡不吝惜自己的语言,说:“李正杰,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帅气?”李正杰不说话的样子也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英俊,一点农村娃的傻气也没有了,他光笑笑不说话。顾思怡看着李正杰有点不好意思,他旁边的一个男娃说:“李经理,这是谁呀?”李正杰说:“对象。”顾思怡自己不好意思了,把摄像头转到墙那边去,李正杰说:“人家不让你看。”顾思怡看出来了李正杰在姑姑的公司还是挺有地位的。李正杰这时候拿出了一罐木糖醇在咀嚼,露出整齐漂亮的小颗牙齿,昨天顾思怡告诉李正杰说,让他笑得时候露出八颗牙齿,今天他就应用上了。其实顾思怡要是愿意留在大城市,每月也有六七千块钱可以拿,但是顾思怡已经厌恶了那种租房子,坐地铁的生活模式了,想要回到家乡,过一份安稳日子,为此,她还是挺佩服能吃这份在异乡打拼的苦的李正杰的。
      过了一会儿李正杰一个人了,顾思怡顿时说:“李正杰,你干嘛昨天那么丑,今天那么帅?你的头发也没有昨天那么得不顺眼了。”李正杰呵呵一笑:“我的头发应该弄成那种毛寸,才帅气。”顾思怡顿时淘气出一个坏点子:“要不然我这次回去我们去给你剪头发吧。”李正杰说:“好呀,把我变帅。”又来了一个女孩,女孩说:“这是谁呀?好漂亮啊。”李正杰说:“研究生,老板娘介绍的,法国留学生。”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呀?”顾思怡说:“我叫思怡。”女孩说:“我叫飞飞。”飞飞忽然说:“你多大了。”顾思怡说:“我二十八。”飞飞说:“我也三十多了,单身呢。”顾思怡不知道自己说话飞飞能听见,她感觉到有点尴尬,问李正杰说:“你的同事什么时候走呢?”飞飞说:“我马上就走。哈哈。”
      飞飞走了之后,顾思怡问李正杰:“你怎么不追追看飞飞呢?”李正杰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像你,上班涂个红嘴唇。而且人家有对象。”顾思怡感觉到像李正杰这种男孩子,工作就是他的一切,不能触碰到有关他的工作的事情,虽然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凶,顾思怡反而对他产生了一种敬意。顾思怡感觉到自己没有工作有一点尴尬,就说:“我爸妈在街上给我买了个门面,我想开家西餐厅,可是我爸妈都不同意。”李正杰说:“我同意你爸妈的想法,小县城的人不消费西餐,而且你的性格不适合当厨师。”顾思怡说:“好吧,而且当厨师太累了。”
      其实顾思怡也不喜欢吃西餐,她还记得自己在蔚蓝海岸旁边饿极了花五欧元买了一个披萨,被上面的厚厚的口蘑片弄恶心了的事情,但是自己毕竟辛辛苦苦地在法国挣扎了两年,她不想看到自己努力过的痕迹被风一样得吹走。而且到了最后,顾思怡发现,如果打开方式得当,其实西餐也是挺好吃的,到了最后,顾思怡简直离不开香味浓厚的奶酪和松脆的法棍了。
      顾思怡感觉到李正杰虽然表面上傻乎乎的,其实心眼还是挺多的,最近总是在办公室跟她视频,他一个外地人,能做到本地这么大一个公司的部长,老总又亲自把侄女介绍给他当对象,说明他的本事真是不小的。他和顾思怡在办公室视频,意思就是:“我受到了老板娘的器重,我不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外地人。”但是老板娘的女儿偏偏地不给面子,老板娘的女儿小名叫红红,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李正杰说:“珍珍,这就是那天老板娘给我介绍的对象。”其实虽然是老板娘的亲戚,这个表妹顾思怡从小也没有见过,红红说:“不见了,我都不认识。”李正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说:“你都不认识珍珍。”顾思怡一冲动说:“你可不能认为我是老板介绍的就跟我在一起啊。”李正杰向天长叹:“啊,没法聊了。”他这种审时度势的样子让他身上的傻气少了不少,顾思怡反而觉得他挺可爱的,说:“我不认识红红,但是我认识她哥哥。”李正杰说:“她哥哥叫什么名字啊!”顾思怡说:“我在法国的时候,她哥哥在英国,我妈怕我一个人在法国太孤独了,就拜托他给我打个电话,给我介绍对象。”李正杰喃喃地说:“孤独,哦。”顾思怡说:“你是理性的人还是感性的人?”李正杰说:“是理性的吧,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很感性的。多愁善感。”顾思怡这下惆怅了,她喜欢的是前男友那种如同计算机一般冷酷的完全理智的类型。
      李正杰又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虽然不是很昂贵,但是希望你喜欢。”顾思怡说:“不是你正在吃的木糖醇吧。”李正杰炸毛了:“送你这种东西,我还算是男人嘛!”顾思怡倒是很喜欢他这种颇有男子中心主义的样子。
      渐渐地,顾思怡感觉到自己在谈恋爱了,李正杰每天要花很多的时间对她说大量的甜言蜜语,而且出去吃饭都一定要自己付钱,顾思怡以前的男朋友对她可没有这么好,两个人因为寂寞,很快就在一起了。顾思怡感觉到现在的剩男剩女真是为了解决婚姻问题真是不容易啊,她和李正杰都把标准降低到多低了,两个人的相处虽然没有多少的话语,但是平平淡淡的,很温馨的。
      李正杰已经把他所有的家人的照片都发给顾思怡了,而且这些天来一直请求顾思怡要和她结婚,两个人才认识一两个星期而已,顾思怡有点无语。顾思怡可以感觉到李正杰是真心和她结婚的,真心和她恋爱的,但李正杰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呢,顾思怡不知道。晚上的时候,他忽然问顾思怡有没有什么不堪的过去,统统地说出来,他的声音很温柔,让顾思怡忍不住想要诉说,但是顾思怡知道说出来就完蛋了。就把第一次暗恋到最后的失恋,到法国街头的搭讪统统地说了出来,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然后李正杰说:“你有没有流泪呢?”顾思怡说:“第一次暗恋结婚的时候我流眼泪了。”李正杰说知道了,然后顾思怡感觉到自己被治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改变一个人,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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