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兽人世界养山羊（5） ...
-
05.养5只山羊
在不知道棉阳是兽人前，为了养好自己的羊毛供应商，白泽不介意给对方割草倒水。
但是知道了以后，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尽可能的去压榨无辜劳动力。
“变成人形。”
白泽语气平淡的吩咐棉阳：“你负责烤肉，我还要处理一下调味料的部分。”
“咩？”
守在最好看火位置的山羊歪了歪脑袋，想要靠卖萌蒙混过关。
这个动作放在软嫩嫩的小羊羔身上是一绝，任何人都无法对一只跑起来左摇右摆咩声脆生的羊羔视而不见，可放在一只闭起嘴吃草就充满了慈祥友善的山羊身上……
“快点。”
白泽冷酷无情的催促道：“我这里不养闲人，闲羊也是一样。”
棉阳委委屈屈的用羊蹄刨刨土，往山洞里面走了走，边走边回头。
他内心忐忑的看了看白泽，眼一闭，背对着相处时间还不到一天的亚兽人往人形变化。
头微微仰起，四肢也跟着一起发抖，尾巴有些不安的左右甩……
棉阳总是觉得自己的转换过程非常可笑，即使是和部落里的人出猎，到了转换时也会挑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进行。
顶着羊的外表时，棉阳还能用蓬松的卷卷毛遮掩一下，装做自己很强壮，装作自己拥有着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强大力量。
可人形时那瘦弱的四肢，给棉阳安排得明明白白——他就是个力量连某些强壮的亚兽人都比不上弱渣兽人。
扯扯自己羊毛背心的下摆，棉阳拖着自己的伤腿，略带踉跄的回到了火塘旁边。
就连身上皮毛化成的衣服，都比其他兽人来得更没用，别人都是护肘护膝，包裹住容易受伤的地方，他自己就是件除了冬天让自己暖和外没有用的背心……
冬天我明明可以变成羊保存体温的好吗。棉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
“抱歉，我不会用这个东西。”
指了指白泽右手里拿着的两根小木棍，棉阳尴尬的别过了头：“之前没有用过。”
白泽的讲究程度，是棉阳的部落首领大巫拍马而不能及，通常来说，一家人共用一只锅，讲究点的还会在吃饭时盛到各自的碗里，用勺子舀着吃。
不讲究的干脆就上了手。
能够灵活使用两根小木棍，捞起锅中的细骨，还能准确的夹中那些小块的盐果肉——棉阳在看到白泽的这些操作后佩服得不行。
“那你把这些磨成粉吧。”
白泽没有为难棉阳，指了指放在了旁边的石臼石杵：“磨细后倒在旁边，再用那把小刷子扫一扫，三种粉末不要混在一起了。”
“我明白了。”
松了一口气，棉阳几乎是抢一样的把石臼给拿了过来，他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却又能够将白泽整个人收入眼中，盯着对方大胆的看。
他自认为很小心，其实那两眼放光的惊奇模样十分显眼，硬要说的话，就是两盏明晃晃的灯，怎么都在发着光。
白泽看了眼故作隐蔽的小山羊，目光在对方头上那两根弯角上停留些许后，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肉上。
——先放下去的是油脂较多的肉片。
脂肪的部分刚与石板接触，细微却密集的烤灼声就钻进了耳朵里面，借由之前刷在板面上的油，这些肉片得以滑溜的转圈，给之后跳进来的小伙伴营造出一个油汪汪的世界。
不一会儿，第一批肉片就由平整变成了四周微微翘起的模样，特别是靠着边缘处的半透明部分，翘起的更加明显。
烤过一段时间后，已经缩水了部分，烤出来的多余油脂顺着不太明显的倾斜，沿着石板上预先划出来的纹路，慢慢滑进负责接废油的小石碗里。
白泽夜里点起的灯，就是用废弃油脂为原材料做的。
能够搜集到废油的机会很稀少，更多时候，油脂都作为热量炸弹被好好的收藏起来；再者，白泽从来没有忘记炒菜的存在。
虽说在以石器为主的现在，炒锅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期待就是。
第一批烤好的肉挪到了石板边上，白泽把它们排列整齐，硬是摆出了让人吃不起的样子；这些肉片远离了石板中心后仍旧被加热，入口的味道不会比刚烤好时差。
棉阳默默加快了石杵下落的速度，捣捣捣。
“不用着急。”
白泽一边把第二批的肉摆下去，一边叮嘱棉阳：“如果你把石臼捣坏了，呵呵。”
他以留白威胁着棉阳。
于是棉阳又默默的放慢了速度，改成了磨磨磨。
.
搭配烤肉的调料选择很多，辣椒孜然黑胡椒，蜂蜜芥末芝麻酱，有些人还会调个油醋汁蘸着吃，酸味可以中和掉烤肉的腻，轻轻松松就能吃下去更多。
但白泽他没得选。
从背包里拿出的两种胡椒和辣椒，在棉阳的努力下变成了不太细腻的粉末。
不过烤肉上面撒着的调料确实不用过于细腻，有时候那些明显的颗粒咀嚼起来，会有着另一种香味蔓延。
“哈啾！”
最后磨的辣椒让棉阳吃了苦头，飘出来的刺激性颗粒在他的身边漂浮，小山羊克制不住的打喷嚏，打完喷嚏后还得继续扭过头来磨。
白泽这个冷酷无情的地主对于长工棉阳的表现很满意，在觉得肉片够吃后大度的挥了挥手，让不习惯辣椒的棉阳过来坐。
“可是这个还没有磨完。”
眼圈揉得发红，鼻尖也是同样的棉阳递出了石臼：“这个红色的皮很难磨。”
味道也很可怕……这种可怕的东西真的要放在肉上吗？我可以不放吗咩咩咩？
他的眼睛被泪水洗得发亮。
“可以。”
白泽会拒绝一只羊的要求吗？反正这只羊最后也只会哭着求他给放点辣椒的。
类似这般的真香场面，白泽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按照一定的比例给棉阳混合了两种胡椒，再添上那么一撮的果盐，倾倒在树叶中央的调味有着让棉阳为之目眩的能力。
调给自己的那份，只是多加了辣椒粉，星星点点的红色点缀在黑白灰构成的小山上，看上去和闻起来都是一级棒。
“开吃吧。”
棉阳浑身一震，但在看到白泽放在了手边的两根树枝，又叫做筷子的东西后，情绪瞬间萎靡。
“一、一定要用这个吗？”
我太难了。
我今天还能成功的把肉送进嘴里吗？
小山羊想抹一把泪。
白泽给棉阳示范，筷子除了夹，还可以直接戳的，反正最后是肯定能够吃到东西。
在饥饿的作用下，棉阳飞快掌握了“筷子戳一切”的技巧，他吃着分给自己的烤肉，就差边吃边甩尾巴了。
把吃肉当吃药的白泽飞快的夹起肉片往嘴里送，今天的烤肉唯一让他感到惊喜的，就是那风干的边缘。
烤制过后的肉，油脂部分拥有了弹牙的口感，或许是因为白泽将肉片片得比较薄，那些失去了水分的边缘一烤，还多了些许焦脆。
加上肉本身的柔软，稍微一咬便有肉汁涌出。
三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小小的一块肉奏起了交响曲。
棉阳那不断变换的表情就是对烤肉味道的最佳展现，只见他先吃了一块的原味的，绽放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再吃一块沾了调料的，笑容灿烂得山洞都好像亮了几分。
白泽曾经听他师兄讲过，特级厨师做出来的佳肴，可以好吃到让人灵魂升天，身边还有仙女飘飘，引食客进入仙境。
他原本觉得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在看到棉阳的表现后……
嗯，传言也有着几分的可信度。
“要添点辣椒吗？”白泽指指自己没有用完的辣椒粉，“会很好吃的。”
“是吗……”棉阳从仙境中挣脱出来，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了白泽。
“我会害你吗？”
白泽微笑：“况且这东西我自己也吃了，如果不好吃的话，你以为我会碰吗。”
他的解释说服了棉阳，小山羊小心翼翼的取了一点点，加进了自己的调料里。
“不要浪费。”白泽直接把剩下的辣椒粉都倒了进去。
“——噫！”
棉阳捧着自己放调料的树叶快要哭出来。
“吃吧。”
恶魔的低语在棉阳的耳边响起，白泽摸了摸手感依旧的卷卷毛，心情愉悦。
.
棉阳被白泽快乐投喂了好几天，当腿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时，他才想起来一件事。
“部落的人，好像还不知道我跑出来了……”
你们就没有发现一大只羊从部落消失不见了吗？
再一次对自己的不受重视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棉阳啃草的心情都不好了。
“挪一挪。”
白泽轻轻踢了下挡路的山羊：“大概是以为你被吃了吧。”
“嗯？”棉阳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被吃了？为什么？”
“因为这个山洞的原主人，是一只能够轻松把你给吃掉的翼虎。”
指指自己垫在那当作床的石板上的毛毯，白泽语气平静：“至少从战力上来看，你的数量乘以四，都不是那只翼虎的对手。”
然而那只强大的翼虎，却变成了毛毯，垫在了白泽身下。
棉阳看着那张虎皮，后知后觉的瑟瑟发抖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兽人世界养山羊（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