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哈利是个天才》出西边雨

10、第 10 章

　　门立时洞开。一个神情严肃的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吧。” 她把门拉得大开。

　　门厅大得能把香柠街6号的整栋房子搬进去。

　　像古灵阁一样，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领大家上去，“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首先要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麦格教授把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四个学院都向新生们介绍了一遍。又特别强调了一下学院对于个人的重要性——在校期间，学院就相当于学生们在霍格沃茨的家。

　　之后，麦格教授先就去了礼堂，让新生们在原地等她回来。

　　新生们对接下来的分院仪式都感到紧张与憧憬。

　　在等待的过程中，还有二十来个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穿过背后的墙壁，滑过整个房间和新生们打招呼。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回来了，她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神奇美妙、富丽堂皇，最神奇的是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面点点星光闪烁。

　　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屋顶。

　　德拉科小声地对哈利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回头我也要爸爸在我家弄一个这样的天花板。”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

　　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餐厅里鸦雀无声。

　　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

　　帽子开始唱起歌来，歌词大致介绍了四个学院的特点，与麦格教授说的差不多。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挨个的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哈利瞥向大厅高台上的主宾席，海格坐在离他最近的角落。

　　海格捕捉到了哈利的目光，他向哈利竖起了大拇指。

　　哈利咧嘴报以一笑。

　　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哈利在火车上刚从巧克力蛙的巫师画片上见过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穿一件水蓝色长袍，披一件掩到地的紫晶色斗篷，登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镜后边一对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闪闪放光。他的鼻子很长，但是扭歪了，看来至少断过两次。

　　“真是个爱美的俏老头，”哈利看着老校长骚气的衣服吐槽道，他偷偷的盯着邓布利多的长鼻子看了很久，愉悦的想着：“打人不打脸，真不知道是哪个勇士，居然敢揍邓布利多，还把他鼻子给打断了。这得多大仇，是巧克力蛙图片上的格林德沃打得么？活该！”

　　整个餐厅里只有邓布利多的银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和幽灵们一样闪闪发光。

　　哦，或许还有德拉科的。

　　哈利也同样认出了奇洛教授，那个在破釜酒吧被斯内普凶狠瞪走的年轻人，他头上裹着一条很大的紫色围巾，显得很古怪。

　　而斯内普，斯内普正看着他。

　　哈利对斯内普腼腆地一笑，得到对方一个嫌弃的白眼。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停顿片刻。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

　　哈利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泰瑞·布特！”、“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哈利看见红头发的双胞胎也在那里。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哈利发现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有时却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

　　“赫敏·格兰杰！”

　　赫敏·格兰杰几乎是小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德拉科重重的哼了一声。

　　“纳威·隆巴顿”，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被叫到时，在起身的瞬间就摔了一跤。

　　帽子这次用了好长时间才对纳威作出决定。

　　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德拉科·马尔福！”

　　新生都被叫得差不多了，总算轮到他们了。

　　德拉科与哈利对视了一下，然后大模大样的走过去，而且即刻就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德拉科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斯莱德林的长桌爆发出一阵比之前热烈得多的欢呼声。

　　似乎他们每个人都很欢迎马尔福家的小少爷。

　　德拉科大摇大摆的坐到长桌的最前端，那里本是一个高年级学生坐的，德拉科一去，他就主动让了位置。

　　德拉科骄傲地朝哈利做了个鬼脸。

　　这时，“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礼堂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波特，教授刚刚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在帽子就要扣到哈利的头上遮住他的视线时，哈利看到礼堂里人头攒动，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的模样。

　　哈利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他在瞬间启动了早已熟稔无比的大脑封闭术。

　　接着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

　　长时间的寂静，始终的寂静，终于，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说：“难、非常难。”

　　他听到分院帽懊恼的嘀咕声：“我看不透你，我为什么看不透你？”

　　分院帽在哈利的头上不安的扭来扭去。

　　“没有学院适合我么？”哈利小声地问它。

　　“不，当然不是”，分院帽扭动地说到，“我看看，嗯，我再看看。”

　　“你是根据什么看透别人的呢？”哈利好奇的问。

　　“温度、感觉、情绪波动、味道，等等，可多了。”分院帽小声的回答道。

　　哈利解除了自己部分的大脑封锁，把在德斯礼家的普通生活放出来。

　　“我知道了！”分院帽开心地叫起来，接着很小声的说，“看得出你很聪明，很狡猾，心地也不坏，很善于运用周围的一切。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拉文克劳非常适合你，斯莱特林也不差，哦，你该去哪里呢？”

　　“去我父母曾经呆过的地方吧。”哈利轻轻地说。

　　“拿定主意了吗？你能成大器，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间，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拉文克劳能帮助你实现理想，这毫无疑问。不乐意？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最好就去——格兰芬多吧！”

　　哈利听见帽子向整个礼堂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

　　他摘下帽子，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那里的人全都站起来欢迎他。

　　级长珀西紧紧地跟他握手，双胞胎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红头发的双胞胎肩搂着肩，跳起来朝他做自我介绍：“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

　　哈利回头望向斯莱特林那桌，德拉科正朝他撇嘴，对哈利做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

　　接着红头发韦斯莱一家最小的儿子罗恩也来到了这里，当他坐到哈利旁边的座位上时，哈利跟其他的人一样鼓掌欢迎他。

　　红头发的雀斑男孩局促地对着哈利做自我介绍：“韦斯莱，罗恩·韦斯莱”。

　　双胞胎开心地搂着罗恩对哈利说：“这是罗恩，我们的小弟弟。”

　　“很好，罗恩，太好了！”珀西·韦斯莱用夸张的口吻说，他对罗恩选择坐在哈利的旁边很满意。

　　这时剩下的最后一名新生——西奥多·诺特也被分到斯莱特林了。

　　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哈利低头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这才感觉到早已饥肠辘辘，吃南瓜馅饼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笑容满面的看着学生们，他向学生们张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能使他高兴的了。

　　“欢迎啊！”邓布利多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罗恩迟疑地问着。

　　“疯疯癫癫？”珀西小声说，“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不过说得也对，他是有点疯疯癫癫。要不要来点马铃薯，哈利？”

　　这时餐桌上突然摆满了吃的。有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等等。

　　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差点没头的尼克——格兰芬多的一个幽灵羡慕地看着他们享用丰盛的食物，据说他已经四百多年没吃东西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四百多年了。

　　他还给新生们展示了自己的“差点没头”，并且鼓励新生们努力为格兰芬多争取学院杯，他说斯莱特林已经六连冠了，这让他常常受到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的嘲笑。

　　哈利朝斯莱特林那一桌看过去，看见桌旁坐着一个幽灵，十分可怕，瞪着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

　　血人巴罗正好坐在德拉科旁边，德拉科对此不太满意，哈利看着笑了起来。

　　“他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西莫特别感兴趣。

　　“我从来没问过。”差点没头的尼克拘谨地说。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地从餐盘里消失了。

　　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

　　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

　　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哈利取过一块糖浆饼，这时话题又转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是一半一半。”西莫说，“爸爸是一个麻瓜，妈妈直到结婚以后才告诉爸爸自己是个女巫，可把他吓得不轻。”

　　大家都哈哈大笑。

　　“那你呢，纳威？”罗恩问。

　　哈利对罗恩的反应比较奇怪，因为基本上巫师家庭的孩子都应该听说过“隆巴顿”这个姓氏才对。

　　隆巴顿是巫师界的名门望族，虽然这个家族的现任家主正躺在圣芒戈医院里沉睡不醒。

　　“哦，我是由奶奶带大的，她是女巫。”纳威说，“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家一直把我当成麻瓜。我的阿尔吉伯父总想趁人不备，想方设法逼我露一手法术—— 有一次他把我从黑湖码头推了下去，差点儿把我淹死—— 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直到我八岁那年，有一天我阿尔吉伯父过来喝茶，他把我的脚脖子朝上从楼上窗口吊了下去，正好我的艾妮伯母递给他一块蛋白蛋糕。他一失手，没有拿稳我。我自己弹了起来—— 飞过整个花园，摔到马路上。他们都高兴极了。艾妮伯母甚至高兴得哭了起来。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学通知书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好了，你看，他们原以为我的魔法功力不够，不能进这所学校呢。我的阿尔吉伯父一时高兴，还买了一只蟾蜍送给我呢。”

　　哈利听了纳威的话后，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闪过。

　　同是七月底出生，却因为伏地魔的选择不同，境遇就截然相反。

　　自己天生聪颖，却处处险恶，残酷的现实逼迫着自己迅速成长。

　　然而纳威，虽然天资愚笨，却有一整个家族为他操心，在蜜罐中被溺爱着成长。

　　哈利的另一边，珀西·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正在议论着他们的功课:“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你知道，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当然，应该是非常困难—— ”、“你应当从小的东西变起，比如把火柴变成针什么的—— ”

　　哈利觉得这些谈话很没意思，他很想睡觉。

　　抬头看了看主宾席，海格正举杯狂饮。麦格教授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头上裹着可笑围巾的奇洛教授正跟斯内普说话。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

　　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双胞胎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的说。

　　哈利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因为我们脑中空空，充满死苍蝇和鸡毛，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大粪。

　　这是何等难听的一首歌啊！哈利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大家七零八落的尽可能简单的唱完了这首校歌。

　　最后只有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

　　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为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感动的说，“比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

　　“你们应当对皮皮鬼有所防备。”珀西边走边说，“血人巴罗是惟一能降住他的，皮皮鬼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到了。”

　　走廊尽头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一个非常富态的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

　　“口令？”她问。

　　“龙渣。”珀西回答。

　　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

　　他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纳威还得有人拉他一把。

　　之后，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他们显然是在一座塔里。

　　“今天的伙食太丰盛了，是吧？” 罗恩躺在床上对哈利小声的说，他和哈利是舍友，“走开，斑斑！它在啃我的床单呢。”

　　“斑斑，你的宠物吗？”哈利问。

　　罗恩伸手从地上捞出一只肥肥的灰老鼠，“它就是斑斑，已经毫无用处了，整天睡不醒。珀西当上了级长，我爸送给他一只猫头鹰，他们买不起—— 我是说，就把老鼠给我了。”

　　罗恩的耳朵涨红了。

　　哈利觉得买不起猫头鹰也没有什么不好，穷苦的人儿多的是。

　　他对罗恩说他也总是穿达力肥肥大大的旧衣服，这似乎使罗恩的心情好多了。

　　“我听说你后来跟麻瓜们住在一起。”罗恩说，“他们怎么样？”

　　“我的姨父姨妈都不喜欢我，不过表哥对我很好，我要是也有三个兄弟就好了。”哈利打着哈欠的说。

　　“五个。”罗恩说，显得有些不高兴，他沮丧的说道：“你要是有五个哥哥，你就永远用不上新东西。我穿比尔的旧长袍，用查理的旧魔杖，还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

　　他拽出一根很破旧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剥落了，一头还闪着白色亮光。

　　哈利同情的看了眼罗恩，虽然他在去奥利凡德店买到自己命定魔杖前，用的也都是二手魔杖，但他从没用过罗恩这么旧的魔杖。

　　他觉得很困，没有答话，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不久后，罗恩自己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