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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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程析，国庆节你回家吗？”陆甜甜用手肘拐了一下认真做笔记的程析。
右手被陆甜甜一拐，笔向左前方划过去，笔记本立马出现一条碍眼的斜杠，程析蹙眉小声道：“陆甜甜！看你干的好事！”
陆甜甜捂嘴偷笑，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不是故意的啦，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问你的话呀？”
隔那么近，当然听到了。
之前裴原有提过国庆节要带她去旅行，不过被她拒绝了，那裴原应该是留在G市，她要是回去，是不是又要被限制人生自由了？
程析埋头用钢笔擦擦碍眼的斜杠，小声道：“不准备回，你问这个干嘛？”
“太好了，阿呆、室长、小熊我们几个打算去西藏旅游，你去不去？” 陆甜甜问。
西藏啊？她老早就想去了！
程析点头：“去！”
“那到时候我们连你的机票一起订，钱统一微信转账给室长就行啦。”一想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要一起去旅行，陆甜甜兴奋得整个人已经不想上课了。
……
时间很快就到国庆，程析喜滋滋地收拾出行的行李，阿姨看她收拾得井井有条，很是欣慰。
……难得有钱人家的孩子做事这么有条理……
“程析呀，你是要回家吗？”阿姨帮她从衣柜里取衣服，顺便问她。
“谢谢阿姨。”程析接过衣服，叠好放到密码箱里，对了一下之前写的必带物品清单，程析满意地合上箱子，慢条斯理地回答:“不回，我和同学约好了去旅游。”
“哦，那你要注意安全。”
阿姨说完，往卧室外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裴原交代过要仔细照顾她，也不知道这孩子跟家里人说过要去旅游没有，便多嘴问了一句：“那你跟裴先生说过没有？”
程析收拾行李的动作顿了顿，当然不能说呀，说了裴原肯定不让她去。
“说过了，阿姨你放心。”程析背对阿姨，有些心虚地撒谎。
听她这样说，阿姨放心了，微笑着问：“那就好，晚餐想吃什么？我这会去超市买菜。”
“晚餐不用煮啦，我待会和同学聚餐，顺便讨论明天的出行问题，阿姨您先回去吧，国庆节快乐！”程析把行李箱拉链拉好，提起来推到墙角，笑眯眯地和阿姨说再见。
“那阿姨先走啦！”听程析这样说，阿姨开心极了，她出嫁的女儿今天要回来，她可以早点回去做晚餐了。
聚餐到一半，裴原打电话来了。
程析在用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安静的姿势，正在讲明星八卦的众人心领神会地安静了下来。
看大家安静下来，程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喂，裴叔。”
“什么时候的票？”
裴原那头的声音略嘈杂，隐约听到很多人在讨论问题，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听到一声关门声后，那边彻底安静了下来。
裴原突然这样问，程析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回答：“早上10点。”
“嗯，我让司机来接你。”
裴原低沉的声音让程析如梦初醒。
该死！她居然把去西藏的登机时间说出来了……
“哦，那个……其实不用了。”程析结结巴巴地扯着慌，“……国庆期间学校有事，我不回G市……”
撒谎！
裴原眉宇微皱，“哦？什么事？”
程析吞了下口水，故作镇定地说：“那个，是这样的，我们老师布置了一篇论文让我们回来交，挺难写的，老师说这篇论文于占期末成绩的20%，我想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写得好一些。”
程析一口气说完，屏住呼吸等裴原的回答。
几个室友挤眉弄眼地给她竖大拇指。
陆甜甜用嘴型夸她：不错，很会撒谎！
裴原在办公室门外，手指轻轻点着旁边的桌面，语气很平静：“嗯。”
嗯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程析试探性地开口：“呃……裴叔？”
“注意安全。”说完，裴原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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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会议室，大家还在就一个简单的问题争论不休，裴原面无表情地坐下来。
看裴原眼神越来越冷，会议室争论不休的几个人，慢慢声音变小，然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裴原眼皮都没抬，平静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国庆回来你们各自提交一份方案。”
财务部的老张最会察言观色，依他在公司待了多年的经验来看，裴原此刻心情很不好，他得赶紧撤，以免引火上身。
眼看老张走了，项目部的老何、经营部的老蒋也识相地退出会议室。
苏于扬挑眉，不解地看着裴原：“干嘛放这些老家伙走？”
“听他们说一些不得要领的话，头疼。” 裴原语气极淡。
这次开会，裴原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们提方案，不过是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彼此产生嫌隙，从而打破他们之间坚固的合作堡垒。
他们在公司太久了，势力盘根错节，已经影响了公司的利益。
“噗！”苏于扬禁不住笑，“……所以你刚才借打电话出去，是听不下去了？”
裴原微微勾唇，不答反问：“你不走，是想留下来加班？”
“鬼才想加班！”苏于扬起身掉头就走。
不对，裴原今天情绪不对劲，什么事能影响裴原？真是好奇呀。
苏于扬又折了回来，趴桌上，看着裴原，邪笑着问：“心情不好？”
裴原抬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OK，我不问，我走，我马上走！”
好奇心果然不能太重！
苏于扬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办公室，出了公司大楼浑身还在发冷，不由抱怨：靠，当什么不好，非得当一座冰山！
苏于扬一走，裴原给李秘书拨了内线：“你查一下程析订了去哪里的机票。”
两分钟后，李秘书汇报：西藏拉萨，登机时间10月1日上午10点。
裴原往后靠在椅背上，抬手轻按眉宇，沉默一会，说：“帮我也订一张明天去拉萨的机票。”
李秘书顿了一下，回道：“好的，裴总。”
挂了电话，裴原靠在皮椅上，缓缓闭上眼。
这个小孩，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