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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如愿以偿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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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红到底是老了，没能熬过来，死在了医院，临到了还在不明不白的念叨着“白眼狼”之类的话语。
整个戏班子乍没了这个主心骨，又不敢相信段天赐能管好戏班子，便全部一副希望渺茫的样子，孙启亭看不下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搬回来住。
林一听说了之后立即跑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像看金华火腿一样垂涎欲滴的没出息模样。
“学长~”
声音拐了三道弯，饶是定若磐石的何芝莹都抖了抖，更何况吃软不吃硬的孙启亭呢？
“你这破嗓子要是硬唱，最多半场你就能锃出血……”
“我晓得的，学长。”林一依旧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就是以后都哑了，我也想唱一出，快五年没张张嘴了，我快馋死了！”
“我怕二当家打死我。”见不听劝，孙启亭只好拿罗勤耕来压她。
林一一怔，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事，我提前打好招呼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孙启亭吐了吐舌头，“你通知好你自己的家属再跟我这磨。”
“没得转圜了？”
“莫得。”
“……好！”说完转身，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壮烈模样往外走，快到门口却原地踏步起来，“我真去了！”
见没人理睬，气愤的踩着自己妖艳贱货标配的恨天高稳稳当当的离开了。
别看她潇洒，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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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澜贪新鲜，见林若梦演电影演的热闹自己便也跃跃欲试想重操旧业。
林启凯作为知心大哥，当然是要敞开自己的电影公司给她来个全套啊。
可要做明星，就得吃得苦中苦。
单单是个学舞，就能要了洪澜的半条命去。
惰性上来，接着就耍起小孩心性的不要做明星了。
亲自看着她训练的林启凯劝了两句，结果人家直接瘫在椅子上说话都懒得动下巴：“我只不过是想做他一个人的明星，我不学了，累得要死！”
正巧这句话被提着蛋糕来找她的罗浮生听到，连忙走到她身边，关切的安慰说：“这么累？！那咱不学了，学这些做什么，你在我心里闪耀就够了，不让别人看！”
“你这么说，我反而要学了，”洪澜见他满脸担忧，打开他刚刚顺手放到桌子上的蛋糕盒子，拿起叉子就吃，“万一有一天你厌弃我了，我怎么办啊。”
“我怎么会厌弃你！”罗浮生一副天地可鉴的模样诧异着。
看着他这个样，洪澜一扫之前的疲惫，浑身都是冲劲儿，笑嘻嘻的吃了一大口：“我想好了！我要光鲜亮丽，站在最高最大的舞台上，让你望尘莫及。”
罗浮生嗤笑一声，双手叉腰：“小丫头片子，当你阿福哥的玉面阎罗是摆设么？你放心好了，不管你站到什么位置，只要你回头看，我就会在你身后！”
“那你可得要努力了呀，大哥说我很有灵性的。”
“别带上我，让我安安静静做一只电灯泡就好。”林启凯打趣了一句旁若无人的两只，故作嫌弃的往一旁躲了躲。
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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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启亭被迫开脸，直到黑蟒大靠穿上他都还在不安的问：“你确定生爹不会提起他四十米长刀砍我吧？！”
“你能不能行啊，楚霸王怎么能这么怂？”林一边往头上戴如意冠边翻了个白眼，“别欺场成不成？”
“激将法吗破折号？我跟你说，不管用！”孙启亭指了指入场门，“上台就能看见座池子里的生爹，我慌得一批好不好！”
林一检查了一遍头面，确定没有手生落下东西，飘飘然就说了一句，接着就让孙启亭定了下来。
“孙启亭，你这样对得起你师父吗？”
急急风奏起，今天是林一豁出嗓子唱的一出，台下又是自己求了大半天才松口的罗勤耕，一个没忍住，就把自己这个虞姬带出了穆桂英的气氛。
稳下心神的孙启亭嫌弃的“啧”了一声：“爱妃别丢人。”
听到这声提醒，林一收敛了点，变回那个柔中带刚随军出征的虞美人：“大王且放宽心。”
最不放心的，此时当属罗勤耕了。
林一把所有出现的可能性都跟他说了一遍。
最多不过是哑了。
说得轻巧。
虞姬上得台来。
只一个露面，罗勤耕就愣了。
粉墨登场，竟会是这般惊艳。
林一现在的声音不够好。
除了罗勤耕他们都听得出来。
可开了口，就断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卯了十足十的劲儿，终于唱到了最后。
拔剑自刎，从一而终。
罗浮生本来打算悄悄的听，却没想到自家娘亲有这么大能量，惊讶之余，也心生敬畏。
他听得出来，他母亲有多爱这个行当。
拔剑自刎的时候他甚至跟他爹一样红了眼眶。
见台上的谢幕后，罗浮生撇下他爹就急匆匆去了后台想要把自己的话语第一时间都夸给他娘亲听。
一挑帘儿，看到的却是不住咳嗽着的娘亲。
心里一紧。
“娘亲！”
“一一！”
紧随其后跟过来的罗勤耕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场，连忙冲过去，连她行头也来不及摘，抱起穿着一身鱼鳞戏服的林一就冲了出去。
罗浮生也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爹后边跑了出去。
“虽然她嗓子倒了超级惨，”金玉妹儿幽幽地从梁上跳下来，“可被双倍龙哥儿簇拥简直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你这嫉妒的嘴脸跟我的内心一样丑陋。”孙启亭同意的点点头。
他们不慌。
这幅身子不是他们的，他们总能回去。
唱不出来也好，哑了也罢，都是暂时的。
对这边，总有几分游戏人生的感觉。
他们都没当真，罗家父子却入了心。
疼得很。
检查完，被医生训斥了一顿，又遵医嘱剥夺了她所有的重口味爱好。
愣是让她三个月不到就养的能说话了。
兵贵神速！
可这三个月，她都没能哄好罗勤耕。
罗勤耕气她不爱惜自己。
亦慌张她会同林依依一样，再也说不出来话。
那种滋味，林依依都受不了，何况她这种话多到聒噪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