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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小排球番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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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是属于乌野的转折点，对于他们而言，比赛才刚刚开始。
白鸟泽的主攻手牛岛若利的强劲大斜线扣球第一次被完美接起的时候，一直在白鹭阴影中的乌野开始挥动翅膀。
“真是励志，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由希甩着加油棒，另一只手做喇叭装狂呼:“飞呀！干倒那群自以为是的天才！”
“……”亚久津挑眉，表情难以言喻，冷哼了一声:“自以为是的天才？这里没有人比你更不适合说这种话吧？因为在同龄人中找寻不到对手恨不得倒退的中二少女？”
“闭嘴，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会违背你的人设。”
“哈？那是个什么东西？”
“大概是指你看起来像不良少年这件事。”及川彻探过头来。
亚久津眼睛微眯，从刚才开始他就很看不爽这个莫名其妙的前辈，他对这种所谓学长所谓前辈可没有多少耐心，也不介意让他了解一下什么是不良少年，他语调上扬:“喂，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还没等他威胁完，火线再次被由希拉走。
“嘿呀，你看你看，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你了解自己。”由希双手抱胸，边叹气边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
亚久津:“……”差不多差不多得了吧，进什么职网，演艺圈相声圈不是更适合她吗？
“看球吧，笨蛋！”亚久津彻底面无表情了，他到底为什么会答应过来看这场比赛？
此时场上的情形还远没有到焦灼的程度，但也早已经过了相互试探的阶段，开始了真正的交锋。
从比赛开始至今，由希都很讶异，场上的乌野和一个多月前她在训练馆里见到的乌野仿佛已经不是一个队伍了，俗称脱胎换骨。
那时的乌野由两个新人凭借一招“怪人速攻”牵头，一步一行，步履艰难，由于过多的采用新人，三年级的几位前辈只能在后面疯狂弥补各种配合上的技术上的不足与漏洞。与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强队相比，他们的赢球，更多在于运气与一开始对手的轻视。
说真的，在集训帮忙那两天，由希并不觉得这样的队伍能走多远。因为哪怕是作为“牵头”的怪人速攻在她看来也是漏洞百出，并不算难攻克。那时“怪人速攻”的主导是二传影山飞雄，主攻手是小个子的副攻手日向翔阳，主体与客体的颠倒最初确实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只要反应过来，那么攻克一个闭眼的攻手就有很多种方法了。
如果有人告诉由希，攻击方式我已经确定好了，你只需要跳到对应的高度然后尽全力扣球就好，她估计会把球扣到那人的脸上。
所以，尽管不看好，但她依旧欣赏乌野那个闭眼扣球的小个子十号日向翔阳。为了团队，为了最终的胜利，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选择放弃自己的意志，在成长不足时向强大的队友寻求帮助，她很欣赏这样的人。
而现在，他睁眼了。
乌野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团队默契、意识还是技术都往前狠狠迈了一大步。
“我还是押乌野。”由希两手叠放在后脑勺后方，轻轻往后靠，收敛了外放的情绪后，她看起来格外冷静。
日向翔阳从后场蹿出，迅速到达位置，一跃而起将恰好到达击球点的球扣至对方一传的脚下，裁判吹哨，有效得分。
乌鸦是一种杂食类动物，乌野也有这种特质，为了胜利，他们能学习任何他们觉得有助于获取的技巧，例如团体性进攻；也能舍弃众人眼中的突出优势，例如怪人速攻。
团队中每个人都在努力找到自己的定位。发展自己优势，并将此转化为团队的优势，这是乌野不停前进的原因。
而白鸟泽……
“怎么说呢，”由希轻声慢语，“就像是一场观念之战，与强调配合的乌野不同，白鸟泽是极端的实用主义者与大炮主义者，强调单兵作战能力至上，这种应对策略会直接导致了拦防脱节。他们确实在高中生中拥有傲人的身高和力量，所以哪怕拦网预判会有错误，但光靠直觉和预判也可以战胜很多队伍，但是一时的胜利也就掩盖不住内部问题。”
及川彻与岩泉一再次看过来，对她的分析十分感兴趣。
亚久津“切”了一声，他以前打排球时走的就是单兵路线。
“拦防脱节、一传重压、进攻单调几乎没有战术变化，再加上面对威胁时中规中矩的得分思想，”由希挑眉，摊手说道:“这简直就在明晃晃的摊牌了，怎么样我们就只有牛岛若利这一张牌，你们能打就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的很有意思欸！说得好！”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踩中了及川彻的笑点，他愣了一瞬后捧腹大笑，“真想让白鸟泽的人听一听你的评价。”
岩泉一开始扶额，“及川你这个笨蛋，你在笑什么？我们就是不能打的那一类啊！”
由希看着眼他们，又说:“明年吧，牛岛不是三年级了吗？现在白鸟泽的辉煌，单兵作战的成功在于他们的依托是攻击力排名全国前三的牛岛若利，牛岛毕业后，白鸟泽也就没有那么棘手了。”
哪里是没有那么棘手，她的语气简直就是在说，白鸟泽的辉煌要到此结束了。
及川彻一个深呼吸，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惆怅。
“不行呢，我们也是三年级生哦。”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听起来像是叹息。
由希愣了一下，笑着说:“真巧，我们也是三年级生。”
“不过我们可没有你们厉害，职业网球，我们远远就听到了。”岩泉一哈哈一笑盖过压抑的氛围，拍着竹马的肩膀说:“这家伙说还没见过打职业的真人，非要过来瞧一瞧。”
被爆底的及川木着脸一下一下任由他拍。
“我们确实有这个打算。”女生笑了笑。
“喂，谁跟你‘我们’，我可没有这种……”后续声音消失在女生笑眯眯的注视中，亚久津一口气梗在喉中，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打吗？职网。”
就像来自灵魂的拷问，少年沉默了许久，关于未来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山吹中学的教练伴老也曾找过他聊过这方面的事情，他当时表现得挺不耐烦的来着。
“喂，就算我去打职网，不，应该说就算我们去打职网。”他冷漠地说，“你也不可能在球场对面看到我们，培养未来对手这种事情我劝你放弃。”
“咦，你怎么知道在想什么？”由希故作讶异地捂嘴，“不过，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适合打网球。仅此而已。”
“再说，未来对手？那也是未来的事情吧。现在的你，可还没有这个实力做我的对手。”由希说得诚恳，在亚久津忍不住要跳起来揍人的时候把人又摁了回去，“而且在球场对面见面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你知道的吧，混合双打。”
亚久津闻言，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眼神跟看奇奇怪怪的不明生物差不多了。
“混合双打？和你弟弟？”
“怎么可能？我才不要和那个臭小鬼一起打将球场划分为两半的单打。”由希理直气壮地吐槽，又昂首道:“总之我的混双搭档已经确定了，如果你要来混双的，绝对会在球场上感受到来自我们天才搭档的绝对碾压。”
亚久津一把按住额头冒出的青筋:“……你清醒一点专心看球吧！就算老子去打职网也绝对不会去打混双，收起你那副为搭档骄傲为搭档自豪的白痴表情！”
原来这两人中，一脸凶恶的不良少年才是那个被压制得死死的那个。
及川彻:“……哇，你们果然很有意思呢。”
岩泉一:“……看，第二局要结束了，乌野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岩泉一在认真看球系列#
突然出现.jpq
刚把我的眼镜坐歪了……我还得出门修个眼镜，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