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致范围 ...
-
最靠里的那面展示墙边，那8个形似他们一行人的人偶，仍保持着原有的姿态，静静待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因着太过诡异，其他人在翻找的时候都不敢太靠近它们，生怕它们会突然动起来发难。
易轩也没有贸然上前，他仔细盯着人偶们看了许久，直接打开手机，用相机里的人像识别功能，依次对着每个人偶照了照，可惜最终没能识别出什么。
小工见状小跑着跟了过来，怯生生问道：“易轩哥哥，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易轩本来想说暂时不用帮忙，余光瞥见小朋友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就改成了，“你就待在旁边，帮我看着这些人偶有没有变化就好。”
小工点头应下：“易轩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些人偶有问题？”
他边说，边在一旁揉了揉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小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它们好渗人，一直有一种它们在盯着我们看的感觉。”
这句话让易轩愣了愣——原来不只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么？
这家商场每层楼，几乎所有商铺都会有展示用的橱窗。服装模特、迎宾用的吉祥物、售卖的商品、乃至广告海报……这些让人习以为常又无处不在的东西，甚至比商场里的电子监控摄像头分布得还要广。
如果对方可以操控那些人偶，透过它们的眼睛，来暗中观察他们一行人。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易轩索性打开手机照明，一步跨上展示台阶，近身查看人偶们的眼睛。
“你这是要干嘛？”
在一旁翻找的倪大叔吓了一跳，赶紧过来阻止，“你快别乱动这些个东西，万一它们活过来怎么办——”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店铺里就显得异常的响亮，其他人闻言也走过来询问是什么情况。
易轩勾了勾唇角，从人偶旁的台阶上跳下来，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你们不觉得，这些人偶其实和这家店铺的其他人偶模特风格，并不一致吗？”
其他人往周围看了看，这家服装店的其他人偶模特做工粗糙，甚至还有一点非主流，跟那几个酷似真人的，确实不是一种画风。
廖峰对此也表示认同。他想起了最开始汤尼诡异的死法，不禁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易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工问道：“如果一些东西里混进了奇怪的东西，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找到它？”
小工不解：“有多奇怪，从外表看分不清吗？”
易轩嗯了一声：“相当于很多杯纯净水里，只有一杯是有味道的，但是你不能闻气味，也不能尝。”
小工想了想：“那可以借助其他工具吗？或者，等它自己暴露差别？时间久了肯定会有变化的。”
易轩接道：“如果暂时没有工具，而且没有太多时间等了呢？”
“那就瞎蒙一下试试，”小工拧起小眉头，“反正范围有了，就试试看运气？”
易轩笑了笑：“其实我没有什么发现，就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有没有人愿不愿意一起。”
其他人已经找遍了这家服装店，都没有什么发现，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此刻，也是没了什么办法，就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催促道：“什么猜测，你快说啊——”
“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对方藏身的大致范围了。”
顿了顿，易轩看向身后的那排人偶，缓缓道：“可惜，范围还是有点大。”
赵心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瞬间面露惊喜：“你是说，那个神秘声音背后的主人，就藏在这些人偶里——”
“那我们还等什么，是不是现在就开始从里面选？”
然而，不等她高兴多久，廖峰淡淡分析：“这里的人偶一共有八个，加上收银台那边那个，就是九个……九选一，范围是有点大！我们现在在这里的，总共也就7个人。”
倪大叔也道：“对啊——而且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万一我们都选错了怎么办？别忘了，选错是有惩罚的！”
赵心在人偶面前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乔一阳一边安抚她，一边问易轩：“那还能不能再缩小一下范围？”
“九选一也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真的在这个范围里面。”易轩摇头，对其他人解释道，“每个人都有一次回答的机会，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先不使用自己的机会。”
“规则里说答对有奖励，答错要惩罚，并没有明确规定有什么允许，什么不允许。我想的是，只要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答对，答对的人要求让大家都免去惩罚，应该也不是不可以。”
“呵呵，都还只是猜测呢！”终于逮到机会，孙哥乘机落井下石，“我说，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都错了，那大家是不是就要跟着你一起承担后果？”
易轩补充了一句：“不赞同的，也可以不参与。”
孙哥讥笑：“你们看看，他这是框你们一起作死呢！”
易轩无所谓地耸耸肩：“参不参与随意，反正不参加的就默认不同意我的计划，到时候就算我答对了，也不会把他算在免罚的名单里。”
孙哥被噎了一下，不再插话。
时间不多，所有人都陷入艰难的抉择。
小工第一个开口：“我相信易轩哥哥，同意他的方法。”
片刻后，乔一阳和赵心也站出来，表示愿意参与。
“确实是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来得好，”廖峰松口，“加上我吧——”
倪大叔看了看其他人，商量道：“如果你答应我，让我排在最后一个说，那我也听你安排。”
孙哥见大势已去，又不想落单，装模作样摆摆手道：“行吧，老子的机会也让给你安排，不过也要跟这胖子一样，后面说。”
这种时候多一次机会，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易轩冷冷看了孙哥一眼，算是默认他参加，暂时不想跟他算旧账。
众人意见达成统一。开始围着人偶转，各自选择自己怀疑的人偶。
小工见易轩没动，就问道：“易轩哥哥，你不先去选吗？等他们选下来再选的话，你自己能选对的几率不就又小了吗？”
他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等待易轩回答。
易轩沉默一下，强颜欢笑道：“其实，有的人吧……呃，运气一向不太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小工明显愣了愣，很快表示理解，弱弱举起小手：“那，要不我来？”
易轩没有多想，随口问了一句：“你的运气，是不是很好？”
小工也同样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百分之百排除一个错误选项。”
易轩：“……”他突然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易轩有些复杂的目光，小工忐忑：“易轩哥哥，我身上粘着什么东西吗？”
易轩摇摇头，突然有点惺惺相惜：“你也挺不容易的。”
他拍了拍小工的肩，露出老父亲般温暖慈爱的笑容，尽可能委婉地说，“换个角度来说，能百分之百排除……这个技能也算是很厉害了，对吧——”
小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其实，易轩哥哥你的运气也不差的，不要妄自菲薄。我们都要对自己有信心！”
易轩：“……”
两个在某些方面欧穿地心的非酋，商业互吹了一波后，非常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等其他人都选好了，易轩拿出纸和笔一一记录。
小工不解，凑过去问他：“易轩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易轩飞速计算着公式，面上淡定道：“运气不行，概率来凑。关键时候，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的力量。”
“可你之前不是让我排除了多个错误选项吗？”小工疑惑，“我们选这么多个，到时候会不会不准？”
易轩道：“没有谁规定，这个选择只能是单选题。我们完全可以把它当成多选题来做。”
说着，易轩看着公式得出的结论，圈出剩下的三选一的范围，又犯了愁，跟小工商量道：“要不你和我一人再排除一个错误选项？”
小工叹气：“易轩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再找找其他方法吧——”总觉得光靠运气，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在一旁看着他们操作的倪大叔也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这么操作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啊？”
易轩抬起头，语气异常认真道：“不会啊，我是用科学的概率公式来计算的。”
小工忍了忍，没忍住：“所以，你这是在认真计算我们有多非的概率么？”
易轩已经很淡定了，毫不掩饰地点头承认道：“关键时候合理利用，说不定也能救命。”
小工：“……”
虽然他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但完全不想这么承认啊摔！！！佛了，佛了……
片刻后，乘着其他人没有注意，易轩用只有他和小工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我把我之前检查到的，有问题的人偶都找出来了，现在是三选一。”
小工有些惊讶：“原来你刚刚不是……”
“嘘，”易轩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小工眨眨眼睛，“先来帮我排除一个错误选项吧——其他的，暂时不可说。”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大致范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