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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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
第二天曲悠悠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去了训练室，进门刚好碰到Indeed。他看见她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你失恋了？”他迟疑道。
“就你他妈话多？”曲悠悠一听，直接炸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她劈头盖脸把Indeed骂了一顿，但Indeed又不是王杰希，被她骂一顿还能好脾气地哄着她。
她这么莫名其妙发火，直接把Indeed也惹火了。
“你神经病吧？有病得去治，我又不是医生。”甩下这句，Indeed就直接回自己座位，不再理会曲悠悠。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没有失恋。但Indeed那句“你失恋了”像是踩了她雷区一样，让曲悠悠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间爆炸。
昨天陆谦那句“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和其他人没有来往呢”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应该是要相信王杰希的，她没什么理由不相信他。
他出道以来就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和粉丝的接触程度也把控得很好。而且他对她也是不用说的好，就跟之前他队员说的那样——基本上是百依百顺了。
王杰希真是没有半点可以挑剔的完美男友，就这样她那颗躁动的心脏还在一刻不停地质疑着。
她不想这样，但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曲悠悠低头，看见是陆谦发来的消息——就在昨天，他们交换了微信。
「还好吧。」曲悠悠想了想，回复。
「下下周末有个音乐节，我这里多了一张票，被我朋友放鸽子了哈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听说挺有意思的。」
一般来说曲悠悠就算周末没什么事情也不会出门，但是她实在是烦得要命。想着与其一个人待在基地烦，不如出去散散心，便答应了下来。
周六的时候，曲悠悠如约出了门，前往约定地点。
到达约定地点时离活动开始还早，陆谦便说请曲悠悠去喝点东西。
曲悠悠这一阵子都过得很惨。每天想着感情问题，游戏游戏打不好，分一个劲掉。王杰希来找她她也跟闹别扭似的，态度不冷不热。
大概因为她脸色太差了，陆谦都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不舒服的话我先送你回去吧。”
曲悠悠摇摇头：“没有，没事。”
“和男朋友吵架了？”
曲悠悠震惊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啊？”
陆谦无奈地摊手：“猜的啊。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烦恼的事情不就那么几件吗？”
既然被猜出来了，曲悠悠也不端着了，直接倒起苦水来：“我那天回家想了好久学长你之前跟我说的话。虽然我觉得王杰希不是那种渣男，但是就像你说的，我跟他隔这么远，他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己相信就一定是真的了吗？我又没有证据证明……”
陆谦安静地听曲悠悠说话，不插嘴，在曲悠悠觉得有点渴了抬起头时，适时把倒好牛奶的咖啡推了过去，然后看着她。
温暖的咖啡馆时不时流动来往行人，咖啡氤氲淡淡的热气，曲悠悠凝视着表层散开的白色牛奶，一时没忍住，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跌入咖啡杯，
她没来由地哭了起来。
曲悠悠也觉得自己哭得很莫名其妙，但陆谦却什么也没问。他坐在她对面，看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掉眼泪。两个人沉默地对坐了很久，曲悠悠终于把眼泪收住了些，这时陆谦才递过去一张纸巾，曲悠悠低着头，接了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
明明是好好一场散心音乐节，因为曲悠悠这一哭，气氛变得怪怪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照例是陆谦送曲悠悠回去。一路上曲悠悠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人下了出租车后并肩走在回OPG基地那条昏暗狭窄的小路上，身后传来单车的声音，陆谦停了停，轻轻拉了拉曲悠悠，跟她换了个位置，让她走在道路里侧。
“真希望你以后可以不要再遇到让你哭的事情了。”走到基地楼下的时候，临告别，陆谦突然说，“明明是这么可爱好看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人舍得让你哭呢？”
曲悠悠愣愣的，看见背着光，眼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早点回去休息吧。”他看她一脸茫然，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晚安。”
曲悠悠回到基地，从洗澡到躺在床上，一直在回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对感情的事情一向不太敏感，但这不代表她感觉不到所有的异常。至少，男生对女生摸头的动作，就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朋友之间会发生的事情。
她觉得不太对劲。
一定有哪里不太对劲。
翻了个身，她又失眠了。
这阵子几乎每天都睡不好，辗转难眠可以说是常态。也难怪陆谦看到她时第一反应就是她不舒服。因为长期失眠，她整个人看上去就病恹恹的，也难谈什么好气色。
在曲悠悠第无数次翻身后，她郁闷地坐了起来，想着干脆下楼去打排位算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曲悠悠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时，病房都给记错了。稀里糊涂闯了好几个别人的病房，道歉都不知道道了多少次后，终于找到了王杰希的病房。
一进门她就看见微草其他人围在病床前。看到她过来，他们纷纷侧身，给她让了条道。
“你真是……”看到王杰希无恙，曲悠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刚刚因为紧张紧绷的情绪一时松懈，眼泪也随之滚落。
曲悠悠一来二话不说就哭了起来，王杰希一下子心疼坏了。
“别哭啊，我没事，是英杰在电话里没跟你说清楚。”
因为精神状态太差，曲悠悠直接把微草这周要在轮回主场跟轮回打比赛的事情给忘了。
她当时接了电话，一听王杰希住院了，急得上蹿下跳，问了地址就直接挂了电话打车往这边赶，连王杰希为什么住院都忘了问。
王杰希大晚上进医院也不是什么别的，就是急性肠胃炎犯了。他本身肠胃就不好，自己也没放心上。曲悠悠听了差点跳起来。
“你每天给我发微信催我吃饭催得积极，怎么到你自己那儿就不当回事儿了？”
曲悠悠还没来及继续发火，就被身旁的刘小别和高英杰按了下来：“小曲，队长现在还是很不舒服，要不我们让他先休息吧。”
听了这个，曲悠悠赶紧冷静下来，想到王杰希明天还有比赛，那种又生气又心疼的感觉让她此刻难受极了。
“要不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他好了。你们放心，我肯定不吵！”曲悠悠举起一根手指发誓。
王杰希也示意其他人早点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比赛。
等病房里其他人散去，曲悠悠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王杰希的病床旁边，抬头看见他脸色苍白，额角还渗出点点汗珠。她撇撇嘴，把手伸进被子，摸到王杰希肚子上，轻轻抚摸。
“还疼得厉害吗？”她问。
王杰希想像以往一样轻轻笑笑，但是一笑就牵扯身上的神经，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曲悠悠见状，叹了口气：“我这样帮你揉一下会不会舒服一点？要不要帮你找个东西热敷一下啊？”
“悠悠，我没事的。”王杰希因为疼痛，声音都提不起力气。
曲悠悠听了，瞪了他一眼：“哪里没事了？你这叫你没事？哎呀我真的好生气啊！但我又不能现在骂你！你别乱动了，好好躺着，动来动去又弄疼了，我帮你揉揉你抓紧时间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得比赛呢。”
说着，她扶着王杰希，让他轻轻躺下，然后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帮他掖好，然后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轻轻帮他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你上来跟我一起睡一会儿吧。”王杰希说着，往旁边挪了挪。曲悠悠赶紧按住他。
“我不跟病患抢位置！”她马尾辫一甩，哼了一声，“我不累！”
单人床位置本身就不大，王杰希个子又高，想再给曲悠悠腾个地方自己断然睡不好。曲悠悠想着，果断拒绝。
王杰希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生我气吗？”
曲悠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王杰希在说什么，忙摇头：“我没有生你气啊。”
王杰希失笑：“没有生我气，一直不联系我，我找你也感觉跟我没话说的样子。这就是你没有生我气的表现吗？”
曲悠悠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光顾着郁闷去了，完全没顾及到王杰希的感受……
“那个……我真的不是生你气啊。”她坐在他旁边，低下头，说话慢慢的，“我是……有点生自己的气。”
这一次，轮到王杰希惊讶了。
“我没有找你是因为，我怕你觉得我烦啊……”曲悠悠抬起眼睛，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和退却。王杰希见了于心不忍，轻轻牵住她的手。
“我怎么会觉得你烦？”他望着她，轻声说。
“就……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己每次都很钻牛角尖，然后给你添的麻烦也很多，找你都是无理取闹。我不想这样啊……每个人都在说我，说我啊，不配有你这样的男朋友，说你喜欢我是眼瞎……”
“悠悠。”王杰希打断她，“不要去看那些东西。”
“我没有刻意去看，其实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曲悠悠继续说，“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我知道啊。但是我有时候就在想，你对我的退让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呢？是人都会烦吧，你可以忍我一次两次，几十次，但是你不能一直这样对吧？你也会烦的，你也会觉得曲悠悠怎么是个这么蛮横没意思的人？”
“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王杰希突然问。
“也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曲悠悠摇摇头，“其实就是那天……哎呀！确实是有人说了什么啦！就我那个学长给我提了一句，说我俩现在隔那么远，你在做什么我又不知道。然后我回家就老想啊想，越想越觉得你是不是陪小姐姐睡觉去了……”
说到这里，曲悠悠突然听见王杰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曲悠悠急死了，“我当时没忍住给你打了个电话，一说完又觉得，啊，我这他妈不是瞎鸡儿乱想吗？我又犯病又开始作了啊，我怎么回事儿啊我……”
“难怪你那天晚上什么都不跟我说。”王杰希笑得胃又疼了，捂住肚子靠在墙上，“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王杰希欲言又止，曲悠悠听得一脑袋问号。
“嗯……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啊？”曲悠悠更郁闷了——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不该拖出去打死？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啊，好了你别乱想了，没有小姐姐，以后也不会有，你知道这个就可以了。”
“不是，你这人怎么话说一半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跟你说王杰希，你就算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也麻烦你跟我直说好吗？虽然我脾气不好，但我遭得住，你别不好意思，你今天是病患，我不会跟你动手的……”
“什么跟什么！”王杰希无奈极了，“我是以为……”
“以为什么？”
面对曲悠悠的步步紧逼，王杰希终于觉得无路可逃了。他深吸一口气，放弃治疗：“我是以为，你喜欢别的小哥哥了……”
世界安静了两秒。
“……你这又是从哪儿瞎猜起的呢？我发现论想象力你也不比我差啊王杰希。”
话都说到这里了，王杰希也不打算挣扎了：“我的论据可比你充足，你才是真的脑子一热就觉得我有新的小姐姐了吧？”
“你特么哪儿来的论据？”曲悠悠不服了，“我一个24小时不出门的人，难不成你觉得我网恋？”
“真的24小时不出门吗？”王杰希斜了她一眼，“今晚你在哪儿呢？”
曲悠悠终于反应过来了。
“诶不是！我那是别人邀请我去看音乐会，我就去看了个音乐会而已啊。”
“是，看了个音乐会而已……”
王杰希说得漫不经心，曲悠悠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于是她试探性地问：“诶，问你，今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你在哪儿啊？”
“……”这一次，轮到王杰希沉默了。
当然，他这个沉默对曲悠悠来说就是暴露了答案。一时之间曲悠悠笑得东倒西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王杰希啊王杰希，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面对曲悠悠的嘲笑，王杰希表面不动如山，但细细观察，曲悠悠看见他耳根都开始泛红了。
——挺好的，从没见过。
“所以，你就是晚上去一趟我们基地，然后撞见我跟我学长在门口告别，他摸了一下我脑袋，结果你把自己气病了大晚上被送医院？”曲悠悠把故事整理了一下，掰着手指头开始帮王杰希回忆，“简而言之……你在吃醋？”
到这时，王杰希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哎呀，别啊。”曲悠悠见把王杰希逗得有点急了，马上见好就收，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拉他的手，“我错了嘛。”
到达上海之后，王杰希想着联系曲悠悠，但是思来想去，他觉得两个人见面说比较好。于是在没有通知曲悠悠的情况下去了一趟OPG基地，结果早不来晚不来，一下车刚好赶上曲悠悠和陆谦回来，然后目睹了OPG基地楼下暧昧的一幕……
“我真是佩服你。”王杰希转过头，看着曲悠悠终于露出笑容了，不由地松了口气，“对方对你那么明显的意思你居然感觉不到？”
“啊？”曲悠悠震惊，“什么意思啊？”
“……”王杰希无语了一下，“你现在还不知道啊？”
曲悠悠摇头。
这时，王杰希的表情整个就是一大写的“我服了”。
曲悠悠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跟王杰希“和好”了让她心情顿时很好，但考虑到王杰希明天还要比赛，她觉得必须让王杰希赶快睡觉了。
“好啦好啦，你快点睡觉吧。明天你们是晚上比赛吧？那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里陪你呀。你要是肚子还疼我帮你摸摸？”
王杰希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还是上来跟我一起睡一会儿吧，你现在说不累，到后半夜，肯定熬不住。”
“没事，熬得住的，我已经失眠一两个星期了……”
“难怪脸色这么差。”
最后，曲悠悠还是坚持没有去跟王杰希抢床位。
王杰希不忍心让曲悠悠这样待一夜，想劝她，但曲悠悠却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摁在床上，两只手把他眼睛给遮上了。
“赶快睡觉睡觉睡觉！明天比赛还打不打了？”
最后王杰希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睛，跟她说：“你要是困了就上来，别硬撑着。”
“切……”
因为胃痛，王杰希一晚上睡得都不太好。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一直没有进入过深度睡眠，整个人还疲惫得很。他睁开眼睛，看见曲悠悠趴在床边，睡得比他甜多了……
王杰希起身的动静把曲悠悠给闹醒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王杰希，所以也不算睡得太沉。醒来看见王杰希已经坐起来了，她忙起身迎上去，手伸进被子里去摸摸他，问道：“还疼吗？”
“还好。”王杰希感到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点点头，准备下床。
“诶，你慢点！”曲悠悠扶着他，生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给摔了。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微草的队服昨晚被高英杰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旁边。曲悠悠小跑过去帮他拿了过来，抱在手里，看他把身上病号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你真的没事了吧？”她观察王杰希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一想到他等会儿还要去打比赛，心疼得要命，“能不能比赛啊？”
王杰希从曲悠悠手里接过队服上衣，套上，然后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没事的，你等会儿要不回去睡一觉吧，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现在应该挺累的吧？”
“哇，你这样你喊我回去休息？？？”曲悠悠满脸黑人问号，“我要是病成你这样你把我一个人扔一边自己回去休息的吗？”
当然不是。
曲悠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发到四十度。那天她家里没人，她躺在床上打电话给王杰希，什么话都不说，就在电话里哭。
王杰希跑去她家敲门，里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一次王杰希做了他人生第一件违法乱纪的事——他爬了曲悠悠家窗。
两家本来就在隔壁，踩着空调外机就能翻到对方家里——如果窗户没锁的话。
曲悠悠那个时候一直在哭，哭得王杰希心里慌，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从自己家翻到了曲悠悠家，看见曲悠悠烧红了脸，躺在床上抱着电话，枕头都哭湿了。
那天他抱着曲悠悠去了医院，在医院陪她挂水。期间他还给曲悠悠的父母打电话说明情况，对方在电话里一个劲跟他道谢。
曲悠悠的父母那天下班要到半夜，王杰希就在医院一直陪曲悠悠到晚上十点。直到曲悠悠的吊瓶打完了，他得到医生的允许后才抱着曲悠悠回家。
如果这次生病的是曲悠悠，王杰希是百分之一万地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一边自己回去休息的。
因为王杰希生病，微草的大巴直接开到了医院门口来接他。
他和曲悠悠一起上的车，曲悠悠习惯性坐窗边，王杰希靠着她，坐在她旁边，然后曲悠悠把他手抱在自己怀里，两只小手轻轻帮他按着。
“你真的没问题吧？”曲悠悠真的担心坏了，车开着开着，她又忧心忡忡地看着王杰希，问。
王杰希低头，看见她认真而充满担忧的眼睛，垂下眼睑，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轻轻揽过她。
“本来想说真的没事，但是我不想骗你。我觉得，这种情况下，换成你，你也会选择去比赛的，不是吗？”
曲悠悠一声不吭，脸上写着不情愿，却找不到什么话语反驳。
“当然，我也会很不愿意让你去。毕竟对于我来说，你健康、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他拍拍她的背，“你可以理解我吗？”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最后，曲悠悠点点头，从王杰希怀里挣脱出来，王杰希看见她眼眶红红的，用手背抹掉几滴眼泪。
“那你要好好加油。”她带着哽咽，一句话说了半天才说清楚。最后她哇地一声扑进了王杰希怀里，眼泪顿时吧他的衣衫打湿。
“好了好了，我没事的，怎么这么爱哭啊小哭包……”
曲悠悠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哭——新买的自动铅笔笔芯容易断，哭。路边的小摊儿今天休息，哭。今天学校食堂的菜难吃，哭。
她真的特别爱哭。
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王杰希惯着曲悠悠这点小毛病。她哭了他来哄，自动铅笔笔芯容易断他给她买新的，路边小摊儿休息他带她去别的地方给她买吃的，学校食堂难吃他带她出去吃……
他对曲悠悠一直就不一样，而且这种特别太过明显。
下车之后王杰希和其他微草队员要走选手通道去后台备战室了。
分开前曲悠悠对着微草队员千仃呤万嘱咐，让他们照顾好他们队长。
今天的比赛是轮回对战微草。
曲悠悠找微草经理拿了票，一个人摸到了观众看台，坐在黑暗里等待比赛开始。
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王杰希，王杰希的身体状态必然会影响他比赛，更何况他们面对的对手轮回，在上一赛季摘得总冠军后，这一赛季冠军阵容没有一点人员变化。去年季后赛就是轮回亲手将微草葬送，眼下王杰希作为微草的核心，比赛前出这样的状况，就算表面没说，曲悠悠多少也是有些自责的。
她坐在微草粉丝群里，周围举的灯牌一大半是王杰希的应援灯牌。那些点点光芒落在黑暗里，像星星落在银河中。这些灯牌数量已经不算少了，但比起耀眼的场馆灯管，它们依然微弱得像星星之于太阳。但即便微弱，光芒依然存在，点点星光，在此时看上去比太阳更有力量。
曲悠悠闭上眼睛，听见舞台音乐声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