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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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一直吵着要见白薇的戴妍琦最终是没能见到，原因还是这场雪。
不管是道路结冰引发的交通事故，还是低温引发的心脑血管疾病，大雪的突然而至让医院患者数成倍增长，尤其是急诊科。
白薇一早刷新闻和医院工作群的时候，看到这个消息，想了想，就跟科主任打了电话，说明下午就回医院复工，并重新订了机票。
王杰希知道后没有说什么，帮她收拾了行李，跟韩文清借了个车，吃了点东西就送白薇去了机场。
刚恋爱的小情侣难得没有难舍难分的黏糊劲儿，只是浅浅地抱了一下，嘱咐了一句下了飞机给他消息。王杰希看着白薇登机到飞机起飞后，才后知后觉，是不是刚才应该在拥抱之余再亲吻一下更好。
唉，他们俩某种方面都一样，一遇上工作心里就想不起别的了。
两天过得很快，王杰希做好全明星赛事中他该做的部分，偶尔听听关系好的朋友调侃两句他被女朋友放鸽子是什么感觉。白薇也立刻投入到人满为患的急诊室忙碌，要不是科主任强令她暂时不能值夜班，她到晚上九点都不愿意走。
1月5日晚上，白薇到家后洗了澡已经十点了，靠在床上开始看全明星赛直播的转播视频，王杰希简直像开挂一样放飞自我，管什么团体战术，瞬间联系打爆了唐昊和孙翔两个人，还收获了MVP的荣誉。
男朋友果然最厉害了。
白薇傻乐着，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然后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继续刷着网友顶礼膜拜一样的评论。
这时突然妈妈沈琪的电话打了进来。
白薇看到手机屏闪着的来电页面有一刹那的恍惚，除了每月两个的固定视频通话外，上一次妈妈主动打电话，还是她受伤住院的时候。
“妈~”白薇坐起来开心地接通。
“小薇啊，没睡吧？”
“没呢，我这儿刚十点多。”白薇算了一下丹麦的时候，应该是下午三点，“您应该是上班时间吧？”
“对，刚办完事儿。之前说的我申请调回国内，已经批下来了，下周日我就能回国了。”
白薇惊喜：“真的？飞机定了吗？我去接您！”
沈琪听着女儿的声音格外欢快，说：“怎么这么高兴，上次跟你说你还不乐意，说让我别管你。”
“上次不是没想通嘛。”
“现在想通了？”
“嗯，以后可以在一起住多开心。”白薇心里想着王杰希当时的安慰，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没跟妈妈说过他俩在一起的事儿，于是换上了一副神神秘秘的语气，“妈，你闺女我谈恋爱了！”
对面的人顿了两秒，开口问：“跟小杰在一起了？”
“您怎么知道是他啊。”白薇惊讶。
“小杰的心思，我这个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再说，想找个比他还好的，也确实不容易。”
“那，您同意吧？”
“只要你们两个自己想清楚了，我没什么意见。”
沈琪其实知道这个消息后挺安心的，王杰希这个孩子她也算看着长大，人品性格都没得说，对她女儿也确实好，他父母对女儿也格外照顾，要是孩子有这么个归宿，她也算对得起孩子她爸了。
“小薇啊，有空去看看你爸吧，把你们的事儿也告诉他。”
提到父亲，白薇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嗯。”
“你爸这下也放心了。”沈琪说完停顿了良久，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以后的事儿，你和小杰怎么打算的？”
“以后？”白薇不懂。
“嗯，虽然你们刚在一块儿，有些话不好说，但我还是想嘱咐你几句。”
白薇坐直：“您说。”
“你之前提过要出国读博，小杰知道吗？”
一提起这个，白薇明白妈妈的意思了。
出国读博，意味着她要离开整整三年。
以前作为邻居和朋友，白薇从来不觉得她和王杰希会因为这三年生分了。但如今不一样，他们是恋人，三年的异地恋，算上今年生日的话，王杰希29，她自己28，这期间变数确实太多。
“你大了，这些事儿想想也明白。小杰工作忙，但至少是在北京，你要是出国，这三年想好了怎么处吗？先结了婚再出国？还是先读完了回来再结？结婚话，异地分居还有孩子的问题，这些都是事儿。还有你王叔和周姨，他们的意思也得考虑。”
白薇揪着被子沉默不语。
电话另一边接着说：“谈恋爱也许靠的是感情，但要想走得远，许多客观问题都得考虑，这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小杰那孩子我挺喜欢的，我也希望你俩都好好的，所以有些事你自己要先想清楚。”
白薇垂着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等我想想吧，也会跟杰希好好聊聊的。”
“你也别想太多，可能是我乱操心。”
“没有，您说的挺对的。”
“行，那你快睡吧，别熬夜。”
“嗯好，拜拜。”
挂了电话，白薇身子一歪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读博吗？
非常想。
甚至在去年七月开始就陆续整理简历和研究资料开始申请，去年底也有两家美国的医学院给了肯定的回复。虽然她还在等其他学校的消息，但这两家有一家她确实很中意。
只是没想到她和王杰希突然恋爱。
如果放弃，直接工作呢？以她的条件和能力，这些都不难。但是她甘心吗？
不甘心啊……
白薇翻出通讯录里王杰希的名字，盯着看了好久。
一直看到王杰希的来电显示突然亮了起来，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眼花了。铃响了好几秒，她才确认，真的是王杰希打过来的。
“喂，杰希？”
“嗯，还没睡？”
“没呢，有事儿？”
另一边的王杰希正被一群人围着，手机在桌上开着公放。
全明星赛后聚餐，一帮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王杰希中招了，选了大冒险，就被张新杰这个心脏的要求给白薇打电话，聊什么都可以，但必须公放内容，并且不能透露是在玩游戏以及公放的事儿。
王杰希看着一群八卦脸十分无奈。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还有两个月你该过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么？”
“是啊，快过年了，马上就25了。”白薇的生日是农历大年初一，因为日子太特殊所以就一直过农历，虽然想起三年后的28岁有些迷茫，不过还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前不是说论文库的事儿抵了么？
“那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你想想还喜欢什么，便宜点的都行。”
“嗯……那花儿吧，我还没收到过花儿，尤其是你送的。”
“玫瑰？红的还是蓝的？”
“红的，我喜欢传统点的。不过百合和满天星也好看。”
“那生日送你百合和满天星，情人节给你买红玫瑰。”
“好啊。”
一圈的人听着对话嘴角直抽。
张佳乐戳了下旁边的方明华，捂着嘴压低了声音：“你追你媳妇的时候也这样？送个生日礼物和情人节礼物直接问要啥，带指定的？”
方明华摇头：“这是王队特色。”
楚云秀也满脸不可思议：“送礼不应该惊喜吗？怎么闹得跟比赛排期似的？”
叶修小声接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哦。”
白薇听着电话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你旁边有人？”
王杰希漠然地扫了一圈，看着张佳乐还特意捂着嘴：“大家聚餐，好多人在一边玩。”
“哦。对了，正好有个事儿找你。”
“嗯？”
“我妈刚来电话了，说下周日就回来了。”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接。”
“方便吗？队里不要紧？”
“周日还好。”
“那行。”白薇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还有个事儿……”
听到声音明显变得不一样，王杰希想关了公放，但被右手边的肖时钦给阻止了。王杰希皱了皱眉眉，对着电话说：“你说。”
“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看看我爸，成么？”
电话里声音刚落，王杰希就拨开肖时钦的手，果断关了公放，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径直拿着手机往包间外边走。
“杰希？”白薇听着动静不对。
“没事，包厢里有点吵，我出来了。”王杰希在过道里靠着墙，“大后天吧，周三，我们一去看看白叔。”
“啊，不用这么着急，你还得请假。”
“没什么，那天是微草成立周年纪念日，俱乐部休息一天。”
“哦，那行，早上我等你。”
“你没事吧？”王杰希问。
“啊，没事，我爸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这回去也是想带你见见他，跟他说说咱俩在一起的事儿，也让他高兴高兴。”
“我不是说叔叔。你的声儿听着没精神，心里有事？”王杰希直接下了肯定的判断。
“怎么就瞒不过你呢……”白薇有些泄气，但语气反而轻松了很多，“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好多问题没想明白。”
王杰希没有说话。
“真的，这回我可真没较真儿，也没钻死胡同。”
“我明天回去找你。”
“不用，你忙你的，队里打比赛正关键时候，反正周三也没两天了，到时候再聊。”
“是不是跟我有关？”王杰希问。
还是这么敏锐啊。
白薇一边心里感慨，一边回答：“算是吧，准确说其实是咱俩的事儿。”
王杰希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眼过道上面炽烈的灯，心里很不踏实。
“小薇，我是真的喜欢你。”
隔着电话的再次表白让白薇呼吸一滞，仿佛就这样一句话就给了她所有的动力和能量，驱散了横在她眼前的一切迷茫和不安。
白薇把头蒙在被子里，对着手机笑着说：“嗯，我也喜欢你。”
说完这一句，又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现在溢满喜悦的心情，又小声补了一句。
“特别喜欢……还等你送我花儿呢……”
王杰希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
喜欢就好。
只要喜欢，其他所有的问题，他都可以解决。
两个人之后又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
回到包厢，王杰希就又被一群人起哄，说什么“小两口的悄悄话还不让我们听”“这个惩罚没完成所以不算，得再罚一次”。
王杰希心里知道，他们是刻意扯开刚才电话里白薇的家事不打听，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至于尴尬，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
“那就抽根烟！”叶修叼着烟，把一个烟盒扔了过去，“听小乔说你不抽烟？这不合群儿啊。”
王杰希看了一眼桌上的烟盒没动换：“这个不行，换一个。”
“真不抽啊？”叶修惊呆，就连楚云秀这样的妹子偶尔烦了都抽两口，王杰希一个大老爷们居然禁烟，又不是张新杰，实在难以置信，追着问了一句，“一次没抽过？”
王杰希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就解释：“刚入队那会儿抽过一阵儿。”
“然后？”喻文州也好奇。
“被小薇知道了说了一顿，就给戒了。”
一群人哄着乐。
叶修听了嘴抽抽地烟差点掉了。
林敬言拍了拍许斌的肩膀：“你们队嫂厉害。”
张新杰看着王杰希的表情，确定之前的电话没什么影响，也就不顾及什么了。
“既然这个不行，那就再换一个，真心话吧。”
唐昊在一边搭腔：“完了，王队这回算是把张副队给得罪惨了。”
张佳乐也掺和：“那必须啊，我们清正廉明的副队莫名其妙当了第三者，啧啧，太亏。”
张新杰对韩文清说：“我觉得张佳乐前辈的训练强度需要提高。”
“别啊！”张佳乐嚎叫。
“新杰说得对。”韩文清拍了板儿。
“那我继续。”张新杰推了下眼镜，对王杰希问道，“如果在微草和白薇之间做一个选择，你选哪边？”
包厢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卧槽，够狠。”李轩捅了捅许斌。
苏沐橙也感叹：“是个送命题啊。”
虽说白薇不在，微草除了许斌之外其他队员也不在，但怎么回答都不好。
大家都盯着王杰希，等待他的回答。
王杰希听了之后，没什么慌乱的，更准确说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很冷静地回问了一句：“前提？涉及安危？”
张新杰摇头：“不是极端情况，不然是个正常人都会以人为先。就是最日常的前提，约会和对内事务，见家长和比赛这种。”
“那就微草。”
“我去……”
王杰希的毫不犹豫让所有人意外，苏沐橙和楚云秀两个女生更是复杂地对视了一眼。选战队是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第一选择，但前提是他们没有对象，可王杰希却刚有个还在热恋期的女朋友。
在场不少人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大部分都因为战队与女朋友之间无法兼顾所以分了，毕竟一次两次爽约还好，时间长了不见面，对女孩儿来说跟单身也没什么区别。这也导致现役职业选手至今也只有一个结了婚，大部分都还是单着的情况。
王杰希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就不怕到最后也……劳燕分飞？
周泽楷难得开口打破了面面相觑地尴尬：“这样，好吗？”
王杰希回答：“没什么，这么多年了都这样。”
“可你俩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啊。得亏小白不在，不然要是知道你这答案……”楚云秀说了半句，意味不明。
“她在也是同样的回答。”王杰希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好像对其他人来说太冰冷了，又补了一句，“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
大家互相看了看：所以他们为啥找不到妹子？
喻文州笑着总结：“这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