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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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艾丽维亚最近总是会梦见D·斯佩多。
D·斯佩多，彭格列一世的雾之守护者。身上的两大特征分别是喜欢发出nufufufufu的笑声和沉迷冬菇头发型。
艾丽维亚阴沉着一张脸从梦中醒来，“nufufufufufu”的笑声还在她脑中无限循环。魔音贯耳。她脚步激烈地噔噔噔下了楼，拉开厨房门。
“川平，我强烈要求冬菇这项食物不准列入我们的可食用清单！”
“……哈？”川平推了推眼镜，显然不是特别能理解艾丽维亚突如其来的要求。他无奈地问话，“为什么突然对冬菇这么大的仇恨？”
艾丽维亚语气冰冷：“因为太难吃了，一看就是腐烂的垃圾。”
“难吃吗……？”
川平歪了下头，回忆着冬菇的味道。艾丽维亚不再理会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关上门又噔噔噔地跑上楼。
她与D·斯佩多素来互相看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他们同为幻术师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第一次的会面不怎么美妙，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特顶。
对……他们的第一次会面，发生在某个炎热的夏日夜晚。
1842年，西西里，特拉帕尼。
艾丽维亚·科斯塔以度假的名义，带着她的贴身女仆克莱尔以及其他仆人来到了这里。科斯塔公爵生前曾在这个地方购置过一座庄园，现在属于艾丽维亚。她的妹妹西塞莉吵着也要一起去玩，被艾丽维亚拒绝了。安德里亚·科斯塔——科斯塔家的长子，艾丽维亚的哥哥，留在家中看管西塞莉。
“我想去钓鱼。”
“雾生，你这样的穿着出去太显眼了。”
朝利雾生身上穿着武士服，腰间带着佩刀，又是明显的亚洲长相，如果真的走出去，整个特拉帕尼的人都会盯着她看。克莱尔不赞同的看着她。
艾丽维亚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抱住毯子沉吟片刻：“要不把我的衣服给雾生穿吧。”
“小姐……”
克莱尔有些犹豫，朝利雾生倒是没有纠结，她直接拒绝了。
“不行，你的衣服不方便战斗。”
艾丽维亚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去钓鱼的吧？”
“要防止突发意外。”朝利雾生回答地格外严肃。
克莱尔也加入了对话：“那就不要去钓鱼，乖乖呆在庄园。”
朝利雾生相当坚持：“不行。我要出去玩。”
“那就换我的衣服。”
结果话题又回到了原来的方向。
“不行，对于一个剑士来说，你的衣服太累赘了。”
“我也有款式简单的，而且出去玩穿的衣服和是不是剑士没有关系吧！”
“我要去打架！你的衣服不方便！”
“所以你根本就不想去钓鱼吧！”
艾丽维亚看着朝利雾生一脸“糟糕，露馅了”的表情，洋洋得意：“哼哼，你才瞒不过我~”
“可恶。”朝利雾生一脸不甘。
这场幼稚不堪的对话被怒火即将具象化的克莱尔终结。“砰”的一声，她双手重重地拍到桌子上。艾丽维亚与朝利雾生同时打了个哆嗦。
……危险的气息，此刻她们内心的想法达成了一致。
“小姐，雾生，你们还记得来特拉帕尼的目的吗？”
艾丽维亚乖乖地坐好，虽然克莱尔是微笑着提问，但她仿佛在笑容的背后看见了熊熊燃烧的愤怒火焰。
“找戒指。”她小声地回答。
“诶……？”朝利雾生愣了一下，“不是来度假的吗？”
雾生……！！！开玩笑要注意气氛啊！艾丽维亚在内心大喊。
“嗯？”克莱尔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朝利雾生立马调整了表情，一副“我要干正事，你们谁都别打扰我的模样”。
“开玩笑的，我只是想活跃下气氛。”
你这个气氛活跃的我们可能都要挨揍，艾丽维亚在心中默默吐槽。不过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好好讨论的：“我们来到特拉帕尼已经第三天了，克莱尔，有关于戒指的新情报吗？”
她口中的戒指并不是指地狱戒指，而是最近刚刚突然出现的新戒指，因为没有具体名字，所以她们便直接以戒指相称。传言它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得到了它的人能轻松的成为一方霸主。作为一个有野心有欲望的人，艾丽维亚觉得她没有理由不去得到它。虽然这个戒指事件听上去充满了陷阱的气息。
“我就是为此事前来，小姐。”
“哦？”
克莱尔拿出了一张请柬，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艾丽维亚接过去，匆匆几眼看完了内容，“邀请？”
“邀请？”朝利雾生重复了一遍她的疑问，艾丽维亚把请柬递给她。
“是的。似乎这枚戒指目前的拥有者已时日无多，想用试炼的方式来决出它最后的主人。”
朝利雾生也看完了请柬上的内容：“要去吗？”她问道。
时间是明晚的七点，地点是郊区破败的马其顿庄园。
艾丽维亚笑了，克莱尔很喜欢她家小姐的这种笑容。自信的、理所当然的、仿佛不管前路如何艰难险阻，她都能一一踏过去的无所畏惧的笑容。
“当然，听上去不是很有趣吗？”艾丽维亚说。
于是她们开始商讨该做何准备。
次日。
六点整。
艾丽维亚与克莱尔坐着马车出门。朝利雾生已带着其他人先行一步。
马其顿庄园必经的路口。
克莱尔下了马车，朝利雾生从躲藏处出来。
“如何？”她平静地问道。
朝利雾生手放在剑柄上，一如平常的语气：“十三人。关于他们的身份信息，已经交由我的部下处理，结束后我将亲自上交给BOSS。”
克莱尔点点头，她看了眼时间，六点半：“五十五分的时候你就可以过来了。”
“明白。”
她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前行。
六点四十五分，她们到达了庄园门口。
庄园年久失修，大门上的锁已经彻底生锈，半挂在门上，起不到任何看护的作用，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艾丽维亚在门前停了几秒，盯着打开的门缝。随后她低头，扫视了下地面。
“小姐？”
艾丽维亚缓缓开口：“有人，超过五个。”
“雾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人。”克莱尔皱了下眉，“他们来的比雾生更早。”
“……真幸运啊。”艾丽维亚语气有点冰冷。
克莱尔将大门继续往两边推开，方便艾丽维亚通过。夜晚的寒意已经袭了过来，但本就是酷暑的季节，倒也不觉得有多冷。
庄园内满地都是肆意生长的杂草，供人行走的石板路也碎裂开来。艾丽维亚保持着平常行走的速度来到屋前，克莱尔跟在她身后一步左右。门缝里透出暖色的光。
克莱尔为她打开门。门内的人自然注意到了开门的动静，双方目光交错在一起。
是他，看到为首的人，艾丽维亚怔了怔神。
那是前几个月的事了，那时她和克莱尔还在巴勒莫，某天出去买饰品的时候遇见了这个人。因为长得好看而且还主动帮她付了饰品的钱——这种愚蠢的好心人在如今的西西里可不多了，她因此稍稍记住了他。
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而且对方明显也不是普通的好心少年。
而在彭格列众人眼中，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两个面相平凡的男人。艾丽维亚用幻术伪装了她和克莱尔。
“晚上好，我是Giotto·Vongola。”那个好心的金发少年上前一步，笑容温和的和她们打招呼。
艾丽维亚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她没有聊天的打算，和克莱尔站到了离他们有点远的地方。这种态度一出来，Giotto也不好继续凑过去，毕竟对方拒绝的态度太明显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觉错误，他总觉得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有一层薄薄的雾遮挡住了他们。
“哪有和敌人聊天的道理。”上次见面就在那个金发少年身边的人开口开始教训他。
“哈哈，不一定是敌人啊。”
艾丽维亚趁他们聊天的时候扫了他们一眼。抛去之前就见过的两个人不谈，绿色头发的那个看上去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还没长大的小孩。黑色头发的……这种装扮，是神父吗？是神父的话就乖乖去做神父该做的事情啊，跑来打什么架？！她默默吐槽。诶，这个他们叫他雨月的人，好像和雾生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同样都是用剑的……雾生会不会认识他？铂金色头发的那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我很强别来打扰我否则就受死吧这样的气息。至于最后一个，留着冬菇头发型的男人，艾丽维亚抽了抽嘴角。她记得他的名字应该是D·斯佩多。几年前她还有兴趣参加各种宴会的时候，经常偷偷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事迹……以及他奇怪的发型审美。后来机缘巧合下她与他参加了同一场宴会。唔……艾丽维亚发自内心的佩服他的勇气，能顶着这样的发型在贵族之中生活，不是一般人啊。虽然现在看来的确不是一般贵族。
七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欢迎你们的到来。”
钟声结束，二楼的栏杆后，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但那个人全身被黑雾包围着，声音也模糊不清，分不清是男是女。
……幻术师？
“诶——没有其他人了吗？好少。”绿头发的小孩无精打采地发着牢骚。
黑影人的目光移向了艾丽维亚，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关于这个问题，或许科斯塔小姐能给我们答案。”
……这个人看破了她的伪装，并且知道她做的事。
“我们这里没有女性啊？”
“科斯塔？”同为贵族，D·斯佩多知道这个姓氏。但是……科斯塔小姐？他不太确定，死去的科斯塔公爵是有两个女儿，可大女儿在她的父亲死后，病了一场，从此不常出门。而二女儿……今年不过十三岁。这两个人是她们其中一个派来的部下？有趣。
金发少年开口：“D，你知道？”
“嗯~或许。”
你知道个鬼？艾丽维亚撇了撇嘴，黑影人还在看着她，好像她不撤掉伪装就不会进行下一步。不过既然都被发现了，她也不再进行无意义的坚持，干脆利落的撤掉了幻术。
绿发小孩——蓝宝，似乎有点被吓到了，躲到了Giotto的身后。
“诶……是魔术吗？好神奇。”东洋剑士发出感叹。
“雨月……魔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红发男子——G说道。
黑影人再次开口：“是幻术。科斯塔小姐是位优秀的幻术师。”
“很强吗？”阿诺德开口。
艾丽维亚首先对黑影人的夸赞礼貌的回谢，接着面朝彭格列众人，双手提起不存在的裙子，弯腰说道：“晚上好，我是艾丽维亚·科斯塔，来此——争夺戒指。至于强——”她微微一笑，“我当然很强。”
克莱尔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
“艾丽维亚·科斯塔……”Giotto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似乎在思考什么。
面对她的问好，阿诺德接着开口：“哦？要打一场吗？”
艾丽维亚没有理会他，看向黑影人：“戒指的争夺，什么时候开始？”
“请稍等，等你的另一位部下赶到后。”
“……科斯塔小姐。”Giotto走向她，神色带了点纠结，“我想问一下，对于其他的参与者，你做了什么？”他还记得之前黑影人说的话。
艾丽维亚瞥了他一眼：“地狱。”她轻声开口。
这个回答显然让Giotto很不舒服。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似乎还有点悲伤。其他人听到这个回答后，多少也带了点警惕看着她。
……他们相性不合，艾丽维亚做出了第一个判断。
“nufufufu，看来科斯塔小姐与其他贵族口中描述得完全不一样呢。”
“你倒是和他们描述得差不多。奇怪，审美怪异。”后一条她指他的冬菇头，“听说你在追求艾琳娜，希望你的发型不要阻挡你爱情的道路，我衷心的祝福。”
其实这是她很久之前知道的消息，现在她也不清楚他们两个有没有在一起。
“啊……她说出来了。”蓝宝在后面小声开口。
“nufufufu……”D·斯佩多笑得有点勉强。
艾丽维亚转头看向克莱尔：“看，克莱尔，想发怒又不能发怒就是这样的。”她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怜悯。她才不是故意惹D·斯佩多生气。反正等下就成了敌人，当然不需要保持友好。
D·斯佩多：“……”他连笑都不想笑了，以后谁在说科斯塔公爵家的小姐单纯可怜他要第一个冲上去反驳。
“科斯塔小姐……”Giotto觉得这个话题不能持续下去，然而在他刚刚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不，说打开或许不太符合描述，因为它是被来人暴力踢开的。
艾丽维亚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朝利雾生，只有她才会这样开门，她家的门锁因此经常更换，因为被朝利雾生踢坏了，有的门板上至今还留着雾生的脚印。
“BOSS……”朝利雾生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她盯着彭格列那边的东洋剑士看，好像在回忆什么。
朝利雨月看到她的出现，脸上的笑容被惊诧代替：“雾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来西西里的时候没有带她啊。
朝利雾生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哦，是你啊，雨月。”
……哦这个词未免也太冷漠了吧，你们叫得明明超亲昵。“你认识他，雾生？”艾丽维亚问道。
彭格列其他人也有疑问。
朝利雾生回答地并不怎么情愿：“雨月是我的哥哥，我们是双胞胎。”
“诶？雨月你竟然有妹妹吗？”
“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艾丽维亚也有点惊到，她是在路上捡到朝利雾生的，朝利雾生没有告诉她她的家庭情况，她也没有问。她看中的是朝利雾生这个人，又不是她背后的家庭。
朝利雨月似乎有点苦恼，他苦笑着：“雾生……你不应该来这里。”
“为什么？！”朝利雾生阴沉着脸，这是艾丽维亚第一次看见她生气。“为什么你可以来，我不可以来？！”
“这里很危险。”
朝利雾生猛然拔出剑，指向朝利雨月：“你是剑士，我也是。我的剑术不比你差！为什么你可以来的地方我不可以来？为什么你可以做的事我不可以做？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乖乖呆在家里等待嫁人？就因为我是女人？！”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她就必须被迫留在家里，守在那一方小天地，等待着她不想要的未来？
朝利雾生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下来。她收回剑，走到艾丽维亚身边，像是宣誓什么般的郑重开口：“我是——艾丽维亚·科斯塔的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艾丽维亚此时主动握住了朝利雾生的手，面向朝利雨月：“我想我的部下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朝利先生，你没有插手的权利。她有她的自由，哪怕你是她的哥哥。”
“……不，我并不是想阻拦雾生。只是……不想让她深陷危险。”朝利雨月苦笑，“父亲那边——？”
“在我离家出走的那天，我就不把自己当朝利家的人了。”
……怪不得，艾丽维亚想，她第一次见到朝利雾生的时候，她那么狼狈。因为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的想法，没有一个人想让她成为剑士。她孤身一人漂洋过海来到西西里，为了反抗既定的命运。
“而且——”朝利雾生高高扬起下巴，“雨月，你可以担忧我，但你不能用你的想法束缚我的人生。这是我想走的路，就算深陷危险，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何况——我很强。”
“是吗……”朝利雨月不再说什么，他给出他的祝福，“祝你一帆风顺。”
屋内陷入了沉默，经过朝利兄妹的一番争吵，话题一时难以续上。黑影人大概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而且她之前就说过人来齐了就可以进行指环的争夺，于是她开口了：“我想，指环的争夺可以开始了。”
……是哦，艾丽维亚反应过来，她差点就忘了这事。黑影人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打造精致的戒指。
有点眼熟？艾丽维亚疑惑。好像……她目光移向Giotto手上戴着的戒指。等等……这是同一个人造出来的同一系列的戒指吧？！她的视线从彭格列众人的手上快速划过，G、蓝宝、朝利雨月手上都戴着造型差不多的戒指。
请问她可以骂脏话吗？艾丽维亚微笑，起跑线就落了一大截啊，戒指的归属其实早就内定了吧。
“这一次要进行争夺的是雾之戒指，由雾属性的人参与争夺。”
这一次……听听这个黑影人说的话，这个人和彭格列众人绝对之前就打过交道了。艾丽维亚觉得她自己简直太心酸了，她觉得她就是被坑来送经验的。
D·斯佩多从彭格列那边踏了出来。艾丽维亚这边……雾属性的人是她，她站了出去。艾丽维亚确信自己能赢得胜利——她是说如果那个黑影人不暗中做手脚的话，她从十三岁那年起就开始进行这方面的能力锻炼了。然而问题是……要不要赢？
就算得到了这一次的胜利，其他的四枚戒指也不属于她。之后暗地里把其余的戒指抢夺过来？她沉思，彭格列那边的人看上去并不弱……要为自己树立新的敌人吗？
Giotto……她看了一眼金发少年，她想起之前他主动为她买下饰品——那时她伪装的是贫穷的妇女——她要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总会需要盟友的。彭格列似乎有所耳闻，好像是什么自卫团。最近逐渐朝巴勒莫发展了。
这种一眼就能看穿想法的单纯的人……如果是盟友，之后掌控起来应该比较方便。她不出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科斯塔小姐，请摘下你的地狱戒指。”
……这个黑影人很有来头啊，连这个都知道。艾丽维亚没有对黑影人的偏心发表意见，反正她已经准备输了。她将地狱戒指摘下来，交给克莱尔保管。克莱尔看到这个黑影人的状态后就有点不对劲，等下回去后她要好好问问。
“请跟我来。”
Giotto提出了疑问：“不在这里举行吗？”
“雾之属性的人战斗的方式与其他属性的人不一样。”
“是吗……”Giotto不再说话，他看向D·斯佩多，“D……”
“安心吧，彭格列。”
虽然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但D·斯佩多内心并不如外表那般，他接触幻术才短短几个月，与艾丽维亚不同，他不知道艾丽维亚在这方面强到什么程度。这或许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然后——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就取得了胜利出来。但脸上的神情并不太好看。
“不是赢了吗？”纳克尔有些不解。
“不……”他否认了。随后，朝艾丽维亚走去，仿佛要下战书，的确也是在下战书，“艾丽维亚·科斯塔，总有一天，我会赢过你。”
面对D·斯佩多的挑战，艾丽维亚只是冷淡地回了句“哦。”她的目标才不是当最强的幻术师。
D·斯佩多觉得他要失控了。
黑影人在给完戒指后就消失了，艾丽维亚琢磨着呆下去也没什么事，她是想与彭格列的人拉近关系扩大势力……不过不急于这一时，慢慢来嘛。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回去了。晚睡对于一名贵族女性来说，有失礼仪。”
D·斯佩多：你这时候记得你是个贵族小姐了哦，呵。
Giotto上前送她到门口，作为彭格列的老大，他觉得他有这样做的义务。根据刚才D和艾丽维亚的对话，他大致推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望着艾丽维亚，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吐出了一句：“谢谢。”
戒指对他们而言很重要，之前的战斗也是九死一生的才拿到的。他相信艾丽维亚看得出来，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的。但艾丽维亚没有拿走戒指，她输了。
艾丽维亚露出贵族惯有的虚伪微笑：“不必客气。说起来，我们之前见过一次了呢。”
“诶，科斯塔小姐？”她认得他？Giotto有些迷茫，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艾丽维亚的时候，艾丽维亚根本没看过他的脸。而且那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今天他见到艾丽维亚，恐怕再过不久他自己也忘记了。
“前几个月，你为我买过饰品，就把那当作这次的回礼吧。”艾丽维亚微微一笑，施展幻术，变成了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候的样子，然后又马上变了回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你看上去经常帮助别人的样子。”
原来那个时候遇到的姐妹是她们……Giotto当然记得，就像刚刚看到艾丽维亚和克莱尔伪装成中年男子进来的时候他感到一丝不对劲一样，他上一次遇见她们也有相同的感受……总感觉不是普通的姐妹。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来，他们就是第三次见面了。
“真是有缘，科斯塔小姐。”
嗯？虽然艾丽维亚不太明白才第二次见面怎么就有缘了，但对方都这么说了，可以趁机提升关系的机会为什么要错过呢？于是她继续保持着贵族的虚伪微笑：“是啊，这样的缘分，希望之后可以持续下去。”她超想继续壮大她的势力。
“会的。”Giotto仿佛在说一个笃定的事实，他的微笑仿佛可以将这个夜晚的黑暗驱散，“会延续下去的，科斯塔小姐。”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章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