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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南海北就是一抬腿 ...

  •   老A们都该死,老A们为什么这么强,老A。。。。死老A。。。。。

      高城么,从小到大,虎夫无犬子的评价听得耳朵起茧。在青春期,这样的评价被高城当作是对自己能力的不信任,现在,这样的评论让高城觉得根本就是在嘲笑他。

      老头子真的老了,洪亮的声音变得沉闷微弱,就连小时候一巴掌能把他打哭的劲道都消失了。现在的老头子写写字,养养花,自得其乐。肩章上的金色橄榄枝却依然金光闪耀,那是高城一直仰望的东西。

      与其说那是他要一步步走下去的目标,更不如说是他的一个精神支柱。老头子现在很少打他,应该是觉得孩子长大懂事了,在动手就不太妥当。

      可高城真的希望老头子像小时候那样,在狠狠的揍他一顿,这样,也让他有理由像小时候那样,吱哇乱叫的嚎哭一场。

      但那个时候太久远,小学二年级高城就不干这种利用泪水让别人心软的事,现在就算老头子把他的腿打断估计他也哭不出来。

      高城不是没尝过失败的滋味,但到了七连,他觉着人生就应该这么过。冲着阳光天天向上,活蹦乱跳的一猴子,看不到头尾,现在的未来的。他的兵们都是他一个个挑出来选出来,勇气一个个激发出来的。

      他喜欢在他的兵面前炫耀钢七连的一切光辉战果,例如三次一等功之类。每次得意的在阳光下对着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庞就觉得热血沸腾。

      有这样一群铁血男儿汉,钢七连的精神就永远不会倒。

      直到许三多来这儿,第一个被他看到的姿势就是冲自家坦克举手投降,怒火中烧的他从此对这个兵一直没有好印象。

      七连不需要窝囊废,七连如果是个人,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多少次血飞扬硝烟起的战场,七连在只剩三个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倒下。

      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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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史今走的时候,高城忍住眼睛里苦苦的干涩,把千般澎湃万种豪情只化作一个好字吼出声来。

      史今擦着早已一尘不染的战车,一下一下用力,似要把自己的影子也映照上去。

      “好!”伍六一用全身气力,惊雷一般炸出一个音节,接着,轰山翻海一样的声音鼓荡耳膜。

      震得史今手里的抹布突然捏紧一下,转过头用背面对他曾经的这般兄弟们。

      兄弟们,咱这身军装要脱了,可咱没忘记,做一天的兵,就一辈子是兵。做一天的兄弟,就他妈是永远的兄弟。

      没能耐忘记那些闪烁的眸,没能耐忘记那些飞扬的青春。

      他的兄弟们,他的好兄弟们啊。

      终于没忍住,泪水在眼窝慢慢积了一汪,悄然滑落。

      高城抬起头看着天花顶,湿了眼圈红了鼻尖。

      所以当许三多哭闹着把住史今背包的时候,高城只是不耐烦的吼着让白铁军他们立马拖开他。

      钢七连的兵没有这么孬的,没有这么堵囊人的。

      史今慢慢蹲下身,用一如既往的柔和眼神看着许三多,真驴啊,可你拖过了今天,你拖得过明天么?三多,班长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就是薅了你心里最后的一把草,从此在你的世界只有花开。

      许三多的草薅没薅干净伍六一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史今要走的那天他的心里就一直烧灼着。

      史今忘不了,他又何尝能忘记他。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伍六一对史今说:“班长,你觉得我这人咋样?”史今没看他,低头玩着帽子:“你么,刚进军营的时候愣冲着呢,看谁谁不顺,整啥啥不满,简直就一愤青。”抬头看看认真听讲的六一:“那个时候你小子啊,不就看你班长瘦点么,天天缠着我练实战格斗,谁不知道你哪门子心思。还不是想把你班长放倒好挣个面子出来?”

      伍六一含了根白万在嘴里,闻言嘿嘿的笑起来。当年的自己就一愣头青,哪儿墙硬往哪儿撞。那个时候确实没觉得史今像个兵,总觉得就那小体格小风骨,捶一拳还不得蹲哪儿半天起不来。

      结果,起不来的人是他。被一个简单漂亮的大外割直接干到地上,眼前乌鸦飞来飞去带走一片乌云。

      从那时候起,伍六一才真正开始有了个兵样子,也做了三班的班副。

      记起他跟史今开玩笑:“班长,我说你这腰咋这细呢?跟个大姑娘似的,不对,人大姑娘的腰也没这么细啊。”换来史今一顿好打:“我靠靠靠!谁腰细啊,那是我肩膀宽衬的知道不??”

      得了吧,班长,武装带都系不紧还得在扎两个眼儿,肩膀宽,谁信啊。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史今的面说,不然绝对是一顿胖揍。

      史今笑眉笑眼的看起来好欺负,那动起手来不是一个凶悍可以形容的。

      但他今天就要走了,脱下这身绿,从此以后就是天南海北,一抬腿过去的距离。

      可这腿,怎么抬怎么迈步他却忘记了。

      史今走的那天天上淅沥的下着雨,三班的人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在下着雨。班长走了,人好像还在那里,笑着,说着,看着,每个人。

      许三多哭号着,傻子不怕人走,傻子不伤心。

      靠,当时甘小宁就差点没忍住跟他干架,就你伤心,就你难受,我们都他妈心比石头硬不是。你哭得跟个什么似的,眼泪鼻涕一脸,我们就得忍着不是。

      看着班副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转头看一眼班长,任凭眼泪划伤脸颊的时候,甘小宁觉着自己真想找个什么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场。

      高城憋屈,很憋屈,这叫啥事啊。自己打小风来雨去的也没少经历过敲打。别人都以为将门虎子看着光鲜听着带劲肯定是一自幼就受宠的主,也不想想这将门到底是什么含义。所以他的腰杆一直笔挺,脊梁从来就没弯过。

      可就那一件一件事摞到一起,成才脱连,史今复员,七连整编。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这问题也来得忒多忒快了点。

      所以尤其痛恨那死老A,单兵技术巅峰了不起,特种部队了不起,看当时那个叫袁朗的笑那贼样。老子修养少点耐性少点早就一拳呼上去我让你在笑。

      所以调到师侦营后高城比那正营长龙偲还拼,成天带着马小帅一帮子搞远程精度定位分析,要不就是天天一大裤衩子负重一万米。

      甘小宁偷摸跟马小帅咬耳朵:“看见没?许多多上身了,要我说,营长这就是跟自个过不去呢。"

      马小帅同志皱着鼻子:“可不咋地,营长心里堵得慌,你说这啥时候能好啊?”

      “咳,说不定。。。。在跟那死老A干一场就好了。。。。。”

      “啊?为啥?”小帅同志认真的问。

      甘小宁呵呵笑出来:“让营长狠扁那个中校一顿,出口怨气."

      马小帅刚想答话呢,身后就是一阵寒气扑面盖顶的卷过来:“在这干啥玩意呢你们,明天想跑五万米是吧?”

      高家猛虎是牙也露了爪子也张开了,吓得两个人立马乖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演习?这俩臭小子猜得到不错,确实有一场演习,红蓝军对抗。高城摸摸下巴,还真有那么点期待,他和袁朗的再一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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