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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解决障碍 ...

  •   进屋以后,维罗妮卡有些不知所措,踌躇地绞着手指站在原地,一双茫然的眼睛在房间四处张望。
      亚莉克真是个深居简出的女人嘛。她在心底暗自调侃着这个德军女子。
      我这里有热水,你先去洗澡。亚莉克脱下外套和镶嵌着骷髅标志的军帽,心不在焉地说道。
      维罗妮卡顿了几秒,尚未反应过来。不断鞠躬道歉,刚才我说话有些冲,实在对不起,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好了,客套话我听够了。军装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她猛然抓住维罗妮卡纤细的手腕,疾步走至床边的衣柜。这里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去挑一件吧。
      好…维罗妮卡犹豫地走到衣柜那里,拿出一条最为素净的长裙,小心翼翼地将它挽到臂弯,赤着伤痕累累的脚向洗手间走去。
      军装女人坐在床边,静候着维罗妮卡。
      她听热气腾腾的水扑朔翻滚的声音,似乎夹杂着维罗妮卡哼歌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出是一首法语歌。
      法国人啊。亚莉克轻蹙眉头。
      没多久,维罗妮卡从洗手间出来,当然,她对自己在里头惬意地唱法语歌,而暴露身份的事情全然不知。
      你洗完了军装女人看着刚刚出浴的维罗妮卡,洗完澡后,她的表情十分放松坦然,以至于遭受过的迫害都荡然无存的模样。
      那边有些面包和牛奶,热着呢,旁边有一些水果,随便吃吧。
      是很饿,饿了好些时间了。维罗妮卡已经感觉到,她的胃正发出如同妖兽般恐怖骇人的吼叫。
      您对我的恩惠,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答谢过后饥肠辘辘她便冲到餐桌那边,捧着面包狼吞虎噎起来。
      对了,我叫亚克莉。军装女人看着全然不顾形象大吃大喝的维罗妮卡,露出一脸玩味的笑。
      我叫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哽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嘟嘟囔囔地报了姓名。
      不瞒你说,我是个德国女兵,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吧。
      没有,你告诉我才知道的。维罗妮卡很懂得装傻,无知懵懂的模样不会显得惺惺作态。
      亚莉克倒也配合,没有露出令人陷入尴尬境地的表情,拆穿维罗妮卡的自保性命的诡计,对她一点益处都没有。
      其实刚才我在巡逻,这个地方是德军驻扎在法国的基地之一。一般这里有人看守,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亚克莉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娴熟地点上。
      …………
      至于你怎么跑来这里的,我也不想了解。但是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哪国人,你只有两条路,一加入我们,二就是死。
      为什么?维罗妮卡面露难色。
      没有人可以来这里,除了德军。还有,这里虽然偏僻,但到处都是眼线,如果你想耍你的骗人的招数还是玩小把戏,把这里的位置暴露出去,我肯定会知道。烟雾迅速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迷蒙地掩盖住亚克莉的眉眼。
      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几口面包牛奶下肚,亚克莉的威胁对维罗妮卡造成不小的打击,她还是尽量保持镇定。
      告诉我,维罗妮卡,你的抉择。
      我加入你们。
      亚莉克其实不奇怪维罗妮卡的脱口而出的答案。任何人,在屠刀面前,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都难以选择大爱无私,用自身血液维系国家的权益,只要能活命,叛国罪又算什么?
      你确定?亚莉克轻笑了两声,说是在笑,不如说被烟呛到了。那么,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干力气活,恩对,还会法语充当翻译。
      亚莉克一手夹着将要燃尽的烟,冰冷的目光在维罗妮卡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那么,你知道即使是有能力的女兵,都免不了听营中的军官们差遣吗?
      维罗妮卡明晓亚莉克话中带话,却哑口无言,只有低头沉默,她终于开始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在乎把身体当礼物的话,可以马上加入德军。亚莉克掐灭了烟头,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
      维罗妮卡,你还要加入我们吗?如果你不告诉答案,天亮以后德军部队就会马上发现你的存在,那时就是你的死期。
      我加入你们。简短利落的回答从维罗妮卡口中蹦出,亚莉克不由诧异了几秒。
      你还真是为了保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我想活下来。维罗妮卡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明亮皎洁的月色,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坐姿木讷得滑稽可笑。
      一切厄运,一切苦楚,我都会忍,只要能活下去。维罗妮卡感觉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竟然在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吐露真言。
      加入我们吧。亚莉克如释重负地笑了,将裹满烟草味的白手套脱下,举起手掌,将小指和无名指向下弯曲,面露笑意。欢迎加入德军,维罗妮卡,我将要告诉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亚莉克的笑意,如恶魔的爪牙,危险在黑夜里烟雾似的潜伏,等待着美味的猎物。
      破晓降临,沉睡的阴霾逐渐消散,片刻间肃穆的钟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
      如果维罗妮卡在此时有任何反动的迹象,亚莉克绝对不会保她性命,甚至将她亲手押送进总部,或上绞架或枪决处理,之后大约也猜得出来,随意残害别国公民的性命的行为要是上了报刊,德军便借此机会顺手拈来,坚定自己的立场,表明决心,以及难以撼动的威严。
      维罗妮卡并非傻瓜,为了国家伤害自己,估摸着她还没这大公无私的能耐。
      无论以什么方法,我绝对要活下来。维罗妮卡侧躺着,为了躲避亚莉克的怀疑,她刻意假寐到现在。
      天亮之前,亚莉克趁着维罗妮卡不注意时,偷溜了出去。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实际上维罗妮卡彻夜未眠。
      亚莉克一定是俘获了我这个人质,想报告总部吧。
      桌上那把手枪,依亚莉克这般警惕的性子,出门前漏下杀人防身武器必定会原路返回取走,只要在她回来之时,用这把枪立刻对准她的头部或胸口扣动扳机,那么迎接死神的将会是她。
      只是不确定那枪里是否有子弹,必须得万事周全,才可做出行动。
      维罗妮卡睁开了眼,右手颤抖地向那枪支伸去。
      咔嚓。门锁突然响动起来。
      已经容不得维罗妮卡再思考下去,她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持着枪对准门口。
      木门吱嘎吱嘎地缓缓打开,缝隙越来越大。
      是时候了。维罗妮卡紧紧握着枪,用尽浑身力气扣下了扳机。
      然而枪声没能如愿响起。
      几秒之后,维罗妮卡睁开紧闭的眼睛,她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为她设立的圈套,而亚莉克远比她想象中更加阴险狡黠,对于这个手段狠毒的女人来说,只是瓮中捉鳖罢了。
      而亚莉克带领着两个面目丑陋的德兵,而她如同旗帜般威严地站在中央,有些诧异地看着手持枪支的维罗妮卡。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亚莉克大笑起来,随即嘲讽的笑容从她脸上消逝,冷峻凌冽的目光在她脸上重现。
      维罗妮卡,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眼前这个枯瘦如柴的少女的双臂放松极了似的垂下来,手枪从她的手中滑落。
      初秋的优雅笼罩现世,寂寥清冷的空气渗透进维罗妮卡的疲惫地身体,于是最后一片悬挂在树枝上羸弱树叶凋零。
      可怜的人,瞧瞧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亚莉克向维罗妮卡走去,搂住她单薄的肩膀以示安抚。
      廉价无比的怜悯。
      维罗妮卡知道这不是该喟叹命运不公的时候,她狠狠推开亚莉克。
      抬眼却只能看见亚莉克那张虚伪的嘴脸,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可维罗妮卡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浪子,谁管流浪者的死活呢?
      把她带下去。亚莉克一个手势,后面两个德兵苍蝇似的涌上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被德兵钳制住手脚,她的不甘使得面目越发扭曲狰狞,经过亚莉克时,她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味道,白兰地和威士忌还有一些柠檬水,白肋烟,血腥味,泥土和露水的味道。
      你和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难以忍受。维罗妮卡不堪忍辱负重,气得咬牙切齿。
      亚莉克垂着脑袋观察着被恨意灼烧的维罗妮卡,不自觉露出轻蔑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维罗妮卡,你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落得如此下场怪得了谁?
      亚莉克作为德军的管理层,自然势在必得。何况在这样偏僻到人烟荒芜的地方,维罗妮卡的生命堪比蝼蚁,生死全在亚莉克的一念之间。
      没等维罗妮卡开口,亚莉克便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胶布,将她的嘴封住,以目视意身后的两个士兵。
      维罗妮卡,我不会让你死,但你得接受不信任我的惩罚。
      两个精壮的德国士兵按照亚莉克的指示,将维罗妮卡往森林深处拖去。
      离开木屋那一刻,她瞥见亚莉克嘴角扬起的一抹得意洋洋的笑。
      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早有预知,只是不敢继续想象,这场寻找不到边缘的地狱噩梦,赠予她的苦难生活,是否永恒的暗无天日。
      维罗妮卡的心脏紧紧收缩着,她深刻地感觉得到,身体渐渐脱离神经控制,大脑深处的恐惧被唤醒,继而断断续续的颤动,显而易见,自己已然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那两个德国士兵粗野蛮横,一把将维罗妮卡推倒在湿淋淋的草地上,两人面面相觑,□□奸邪的表情溢于言表,约定好了一般,一人死死按住维罗妮卡的肩膀和挣扎的双脚,而另一人直接开始扒她的衣服。
      维罗妮卡能感觉到那蛇蝎女人可能正手持着望远镜,窥视着自己即将被奸污的羞愤的场景。
      无论发生什么,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这句话在她心中回荡,弥久不散,并非是无助的自我安慰或是对生的祈求,而是维罗妮卡毕生的信仰。
      就在当那情绪激动的士兵将解开她的内衣之时,维罗妮卡迅疾地将士兵腰上的枪取下,对着他涨红的额头扣下了扳机。
      砰!砰!

      几秒前还为了男女之事,燥热难耐的德国士兵,如今却成一具僵硬的死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挺挺地倒下。另一个士兵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生命危险的困境,而身上并未携带匕首枪支,拔腿就向灌木丛里抱头鼠窜,但为时已晚,他的额头中央已然多了两个血窟窿。
      不远处木屋窄斜的窗口,手持着望远镜的亚莉克,看着那浑身被溅上鲜血的少女脚步踉跄地向自己走来,她是这样富有生气的存在,被仇恨侵蚀的她,弥漫着罂粟般摄人心魄的迷人香味。亚莉克始终阴郁的脸,才露出满意地笑。
      她想要张开双臂,迎接着浑身血腥和欲望的维罗妮卡,懦弱不再的复仇女神。
      砰!
      这声枪响猛兽般在森林中重现,露出尖利的獠牙,瞬间贯穿层层叠叠的幽谧树林,以及亚莉克躲藏在望远镜后兴奋的右眼。
      空旷的草地中央,只见依旧保持着举枪姿势的维罗妮卡。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是给你的惩罚,亚莉克。
      维罗妮卡依稀听闻,瘫倒在地的亚莉克,发出痛苦可怖的低吼声,一张令人欢愉的扭曲狰狞的面目,她颤栗的双手,捂着那只支离破碎的右眼,鲜血汩汩从指缝件翻涌,染红那双洁白无瑕的手套。
      被阴霾掩埋的苍穹变得浑浊不清,好似亚莉克的床头柜,一杯沾染细碎烟灰的牛奶。
      从天降落零星的雨丝,凛冽刺骨如刀刃,无情地划过维罗妮卡被恶魔污秽的血液沾染的脸颊,宁谧寂静之中,欺骗,仇恨,耻辱和愤怒波涛暗涌。
      对生命无知无味的人,实际上对痛觉感触更加敏锐深刻吧。
      果不其然,维罗妮卡的猜想没有出错。
      凄风苦雨中,亚莉克痛不欲生的狼狈模样,哀戚和呐喊如此虚弱无助。
      维罗妮卡坦然地挺起胸膛,赤着脚,从容地向可怜的亚莉克走去。
      亚莉克她轻蔑的,冰冷的,一腔孤傲的表情正在消逝,随之而来的,是仰望着眼前紧握枪支的陌生少女,无法忍受的是她温柔至极的笑容。
      此时的亚莉克,跪地乞求着维罗妮卡手上的枪不再为她响动,逃命似的闪躲她点燃怒火的灼烈目光,绝望犹如带刺的荆棘枝条,疯狂缠绕着她的躯体,血泪涕零,在这枝即将凋零的艳美玫瑰的花瓣上纵横。
      砰!
      面对涕泪横飞,带着侥幸的殷切期望的亚莉克,为了求生戴起的黑暗虚伪假面,这是维罗妮卡和她的枪最后的回答。
      你是Der Satan。
      亚莉克发出苍白的呜咽,渴求的眼逐渐空洞暗淡。
      窄小歪斜的木屋窗口之下,只剩掉落在草地上的那支小巧玲珑的望远镜。

      第九章节憎恶
      维罗妮卡有些不可思议,目光投射到这双仍然颤抖的手,她做到了。
      屠杀伤害他人的恶魔,她有一丝欢欣雀跃。
      她踩过这尸骨未寒的恶魔,在亚莉克的衣柜中收罗出一套干净的军装,尺码虽说和她娇小的身材有些不符,但这军装能够保命,顾不得这么多。
      她从亚莉克身上搜走携带的所有刀具和枪支,以及房间里所用型号的子弹武器,脱下她脚上的双高筒军靴。
      正当她将那军靴往脚上套时,无意瞥见床头柜上那杯泡着牛奶的玻璃杯下,压着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张。
      维罗妮卡抽出那张纸,意外地发现,那竟是走出这片森林的地图。
      背后用行云流水般娟秀的笔迹写着维罗妮卡的名字。
      直至看到这里,维罗妮卡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段是否过于狠毒。
      她感到焦虑,手心密密麻麻的冒着冷汗,仿佛处置恶人这件事做错了一般。
      亚莉克,本想给她给予帮助,让维罗妮卡离开这里的。
      可她为什么要找德国士兵来奸污自己?一件件错综嘈杂的事情乱麻般缠绕在一起。
      看着倒在血泊里已然停止呼吸的亚莉克,她明白,这谜团再也无法开解了。
      而她在十分钟以前亲手解决三条生命,见证他们的死亡时的恐惧。
      杀戮一旦开始,便无路可退。
      维罗妮卡将纸头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塞进高筒军靴。继而开始准备逃难的行李,她进入亚莉克的卧房,翻出衣柜中稍微合身的几件衣衫,和厨房里新鲜的蔬果面包和牛奶打包整理,放进黑色的旅行袋中。
      接下来重中之重,就是毁尸灭迹了吧。她记得房子周围有一辆军用车,里头貌似有一桶汽油,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维罗妮卡将那桶汽油搬到木屋门口,那油量足够多,着实费了她不少气力。
      她看着木地板上流淌着的大片血迹,以及亚莉克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如此庞大面积的血液即便清理干净,也会留下痕迹。
      维罗妮卡明白该如何处理尸体,她有条不紊地将屋里打包完整的旅行袋拖出木屋一公尺左右,随即端出餐桌上火光摇曳的油灯。
      她打开油桶的瓶盖,往亚莉克的尸体上淋去。
      维罗妮卡的心情从未如此平静,她正在做罪大恶极的污秽事,却像在圣洁庄严的教堂里祷告那般心无杂念。
      她将煤油灯向浇过油的地板上砸去,象征着胜利的火焰沿着亚莉克的衣袖熊熊燃烧,狂舞的火舌,以吞噬一切的力量的毁灭侵蚀她冰冷僵硬的□□,和或甜蜜或沉重的过往,关于亚莉克短暂的记忆,一切正如自由落体的琉璃杯,化作无法拼凑完整的碎片。
      卧室墙壁上方,悬挂着一只雕刻工艺异常精美的山羊头,它的眼睛宛若黑暗中澄澈的星,在弥漫着皮肉油脂气味的浓烟里,熠熠生辉,目睹着满脸心虚的维罗妮卡所做的恶事。
      看着那在火焰中,仿佛被赋予生命和仇恨的羊头,她恍惚间想起默罕默德,以及所罗门七十二柱中的萨米基纳。
      维罗妮卡闪躲着那羊头穿透一切的目光,为亚莉克和她娇小的城堡,深深鞠躬。
      她对亚莉克始终抱有莫名的歉意,倘若这狂风骤雨能冲淡关于亚莉克和鲍里斯的记忆,重新来过,该有多好。
      闹剧最终依然逃不开曲终人散,令人唏嘘的结局。
      维罗妮卡低垂着脑袋,背上沉重的行囊,逃也似的匆忙离开。
      她不知为何,开始感到不安,恐惧和压抑,心中怏怏不乐。回忆起之前在不知不觉中对着曾经帮助她的人贸然开枪,毋庸置疑,动了杀生的念头。但她长期以来忍受的悲伤和痛苦,是否该发泄到和只是相处未到一夜的德国女人身上?纵然是罪该万死的法西斯,纳粹党,是恶贯满盈,罪不可赦的恶魔,那她算得了屠杀魔鬼的英勇骑士吗?
      维罗妮卡,你是个杀人犯,行凶者。你罪孽深重,你要接受惩罚。
      心底传来嘶哑的呐喊和哀戚,喷涌的血液和低吼强烈冲击着她的早已混乱的思绪,她知道,那是亚莉克对她的控诉。
      有仇必报,我不必容忍他人的欺凌。她的脑海中突然无限循环这句话,像受人指教,但却宽慰了紧张的维罗妮卡。
      浩瀚林海之中,穿着德国军装的少女脚步轻快,未脱稚气的脸上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一股熟悉的气味,不知从何而来,是浓烈的白兰地和威士忌,烟草味和玫瑰味,突然灌满了她的鼻腔和心肺。
      那团火焰在狂风骤雨中摇曳着,犹如将燃尽的烛火,等待着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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