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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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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想稍微松了松领带,往外走去,在酒店大堂碰到了早早候着的贺元臣。
贺元臣看到程想过来,轻声打了招呼说:“程先生。”
程想点了点头:“走吧,贺先生。”
贺元臣跟在程想身后,他跟了瞿盛有一年,和程想的交流却一直不多。这位秘书当着他的面似乎比瞿董事长的话还要少,总是抱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敌意。
也可能是因为贺元臣已经和瞿盛负距离交流过了,所以别人眼里沉默寡言的董事长在贺元臣眼里反倒显得生动起来。
直到程想拉开了那辆车驾驶室的门,贺元臣才发现没有司机的踪影。
“瞿总让我送你回家。”程想说,“司机今天请假了。”
贺元臣上了副驾,扣上安全带,说:“麻烦程先生了,瞿总今晚是打算?”
程想说:“瞿总没说。”
贺元臣在圈里什么脸色没看过,敏锐地察觉到程想今晚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他哄人也是有一套的,不然也没机会跟瞿盛混上两年。但装乖哄瞿盛是一回事,贺元臣犯不上上赶着哄程想。
在贺元臣心里,两人一个靠能力吃瞿盛的饭,一个靠屁股搞瞿盛的钱,井水不犯河水,很好。
“这样,那程先生把我送到红宫吧。”他说,“我不回家了。”
红宫,上京最出名的gay吧。
贺元臣就是在这里遇见瞿盛的。
那天贺元臣的心情格外地差,他一个三百六十线小演员,专门演三流午夜档惊悚片,好不容易有个古装剧的本能让他去跑个有几句台词的龙套,结果被副导演的小情儿截了胡。
对贺元臣而言,发泄通常是酒,烟,当然偶尔还有性。
他在各个卡座间流连,卖笑蹭酒,灯红酒绿群魔乱舞间从这个男人的怀里换到那个男人的大腿上。
玩得实在是过了头,离了眼的酒就那么不留神灌了下去。
好巧不巧中了奖。
察觉到自己被下了料的贺元臣从不知道谁的怀里挣开,提着外套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下料这种下作的手法实在是令人作呕,贺元臣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运气好的话还能撑到打车回家。
体温逐渐升高,贺元臣七扭八歪地迈着步子,身后似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但贺元臣已经顾不上了。
他晃晃悠悠地逃到了门口,脚下一软,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边上却立刻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贺元臣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嘀咕:“麻烦帮… …”
再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贺元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套房里。
他慢慢地坐起身来,身下却没有任何不适,贺元臣只觉得自己是撞了什么大运,遇上了一个好心人。
结果一转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震动棒,还有用过的hiv的检测试纸。
“醒了?”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床上的贺元臣。
彼时的贺元臣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朝盛集团的董事长瞿盛,他只指着震动棒问道:“什么意思?”
“我想你会需要。”瞿盛说,“昨晚。”
贺元臣简直是目瞪口呆:“所以你就看着我一个人在床上神志不清地呻.吟了一整晚?”他不可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人老珠黄了?”
瞿盛当时并不确定贺元臣是不是个能“玩”的人,但现在听贺元臣这么说,便了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贺元臣又指着那几个试纸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瞿盛说:“表面意思。”
“我没病,然后呢?”贺元臣瞪着瞿盛说。
瞿盛于是不再兜圈子,开口报了个价钱。
贺元臣没人老珠黄,瞿盛能抵住整晚粘腻诱人的男孩,无非是担心一不小心造了纯情小男生,麻烦。
贺元臣既然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一切便也都简单多了。
“来量一量。”贺元臣直接拉着瞿盛的裤子往下扒,看到瞿盛灰色内裤包裹的过硬本钱,再看看瞿盛的精壮的腰腹胸肌,看看瞿盛线条分明的颌骨。
“成交。”他说。
贺元臣算不上真正的mb,但他也不妄想和瞿盛这样的人谈什么恋爱,说白了不过各取所需,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对性.生活到底还是有些要求,至少不想陪个金针菇在床上演戏。
不然简直是生理心理双重打击。
后来贺元臣知道瞿盛就是那个瞿盛,不是同名同姓,是货真价实的朝盛集团董事长——其实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原来的价,钱到位了就行。
他还是做他的午夜档鬼片十八线小演员,生活里唯一的变化是不再泡吧蹦迪,原因是瞿盛不许,圈起来的金丝雀就该干干净净的。
直到瞿盛知道贺元臣是个小演员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