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Ⅱ]蔷蘼几度》寒璧生花

19、第十九章（大修）

　　东京都大会是在周末开始的，因为参赛学校很多，再加上基本只有周末才开始比赛，所以持续时间很长。东京都大会的第一个周末，蝶裳那天来的很早，和同样早来的龙崎教练看着正式队员一个一个赶到，难得龙马这次不是垫底过来的，等到全员到齐，龙崎教练带着队员从容的去报到。
　　其实今天青学没有比赛，因为青学前三场比赛轮空，要等着前三轮比赛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道自己首战的对手。
　　其实龙崎教练对青学即将遇到的首战对手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正在举行的几场比赛里，数北条中学最可能和青学相遇，北条在去年还是东京都大会的三号种子队伍，实力还是在的，至少应对前面几支球队晋级问题不大。龙崎教练现在考虑的就是明天和北条遇到的话她的出赛名单要怎么安排，一般不到比赛当天，龙崎教练是无法确定出最后的出赛名单的。
　　青学的队员四散开来看比赛，多少了解一下今年各球队的状况，青学作为去年的全国赛冠军，尽管三年级的前辈已经毕业，但所到之处依然引起很大的关注，不少球队的确还是看衰青学，毕竟地区预赛青学输给了不动峰，但海堂学长率领的球队气势非常足，又让他们心生敬畏。
　　堀尾今天特别忙，忙着收集各校情报，忙着给龙崎教练和海堂学长回报，他在每个球场飞窜，跑的特别勤。
　　蝶裳也挺忙的，在青学报道之后她就在各个球场走动看一下比赛情况，去年她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不一样的是，今年有人一直陪着她。
　　蝶裳看着周围人不是投过来的眼神，就是那种，想看又不敢看，只好暗搓搓的悄悄看两眼的目光，满脸的惊奇与探寻。于是蝶裳就跟着看了龙马一眼，她看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你看，好多人都在看你，其实这样很不适合收集情报。”
　　龙马转头看着蝶裳的眼睛，竟然真的在困惑：“你怎么知道不是在看你呢？”
　　蝶裳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是在看我。不要打岔。”
　　龙马于是不再闹她转头继续看比赛，轻声说：“也许也是发现了你是花滑运动员呢，呐，你身边三米远的地方，有两个男孩子一直看的是你。”
　　蝶裳犹疑着要扭头找人，被龙马握住手腕，他稍微用了点力量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侧，然后往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蝶裳顺着他的方向，竟然真的看到有两个男生不自然的涨红脸把头扭到另一边。
　　蝶裳：“……”
　　“当初你在NHK杯表演，我想你一定有了很多粉丝，”龙马替她解释，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不对，“应该你刚开始参加全国青年组锦标赛的时候就已经有自己的拥笃了。”
　　“我当时参加比赛没想这么多，”蝶裳说道，她悄悄看了看龙马还握着她的手腕，又把目光渐渐上移看向他的侧脸，“你当初看了NHK杯的表演滑？”
　　“嗯。”龙马点点头，“我看了直播。”
　　蝶裳沉默，一会她又问道：“你还知道我参加过比赛？”
　　“当初冰帝校园祭的时候好多人都说过啊，”龙马看她一眼，“不过你当初的比赛视频我是之后补的。”
　　“你还看过我的比赛视频吗。”
　　龙马有点讶异她眼底的惊疑，但还是点头承认：“都看过。”
　　蝶裳的睫毛颤了颤。
　　“怎么了？”龙马觉得她神色不对，他甚至快速的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
　　“没什么，”蝶裳摇头，看他一眼又问道，“你在美国还能知道我参加表演滑的消息？”
　　龙马咳了一声，坦诚得要命：“堀尾告诉我的。”
　　蝶裳点头，也算是意料之内：“他会和你提到我啊。”
　　龙马有点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该纠正她这句话，在电话里提到她和所有的通话内容都是她好像有些差别。
　　但是蝶裳没有再问其他的，她笑了一下似乎想停止这个话题了。
　　“你笑什么？”龙马问道，他似乎很好奇蝶裳前后的变化。
　　“没有，只是觉得，”蝶裳想了想，“龙马你好像比我之前以为的，更了解我。”
　　她一直以为龙马心里只有网球，就连当初他都是极为含蓄的说，希望自己以后能看他每场比赛。至于龙马会看她比赛视频，这个她还真的从没想过。她似乎从没想过，龙马会真的努力了解她。
　　蝶裳陷入沉思，不想身边的人忽然说道：“没觉得啊。”
　　“什么。”
　　龙马看着球场：“没觉得更了解你。”
　　蝶裳一怔。
　　正巧这时候比赛结束，北条中学晋级下一场比赛，龙马问她：“走吗？”
　　蝶裳点头，她茫然的跟着龙马走，对他刚才的话惊怔不已。她不知道该怎么细问，好在龙马接着回答了她。
　　“堀尾说，NHK杯以后你就休学了，但是都不知道为什么。”
　　蝶裳沉默。
　　龙马回忆着：“其实之前有段时间，我记得你也是经常请假，回来以后手臂上缠着绷带。”
　　现在想想，蝶裳很多地方的确让人困惑，包括他在内，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蝶裳终于调整过来，低声问：“那你想知道吗。”
　　“想啊，”龙马似乎叹了口气，“去年走之前我说过的，好多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不过我会等你告诉我。”
　　之前他问过蝶裳为什么手这么凉，他看得出来，蝶裳有些抵触，龙马觉得或许这样的问题会让她觉得被冒犯，这也让他后来有很多疑问都没有像之前那样问出口。不过，现在他反倒从容不少，他们相处日益多了，他想那就等她不再那么抵触了，反正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他可以等她一点一点告诉自己。
　　“如果你以后愿意让我知道，我就等你告诉我。”
　　龙马说完以后，蝶裳没有再说话，她陷入沉默，在回到龙崎教练身边时，蝶裳依然不语，龙马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堀尾正在和龙崎教练汇报比赛情况，以前堀尾和教练说话还有些畏缩，经历地区预赛之后现在倒是自然了不少。尤其是提到了北条中学晋级下一轮比赛的情况，龙崎教练点点头，心里基本确定了青学首轮对手。
　　堀尾看到蝶裳和龙马走过来的时候还带着点八卦的笑，蝶裳和龙马现在成对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他刚才跟他们是在一个球场看比赛，一直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当初全国赛所有人都震惊龙马的举动，不过现在再看，堀尾倒真发现两人很登对了。
　　“越前！”堀尾很远就朝龙马挥手，现在其他队员还没回来，只有堀尾在龙崎教练身边。
　　龙马点点头，叫了一声教练。
　　龙崎教练一直看着龙马和蝶裳从远处走过来，她的眼神几度变换，终究是化成两汪淡然。蝶裳对龙崎教练点头，然后跟着堀尾他们一起等着其他队员回来。等到队员季节完毕，龙崎教练带着队员回青学训练，既然今天不比赛，那球场的情况看看就行了，真正重要的还是明天的首轮比赛。
　　蝶裳坐在大巴车内侧的座位上，龙马坐在她身边，海堂学长正和龙崎教练讨论接下来的比赛，周围的其他队员都安静的坐着，胜郎和胜雄直接睡着了。
　　龙马这次难得没有睡，在他第三次看向蝶裳以后，蝶裳终于用目光捕捉到他。聊天之后蝶裳的情绪明显不高，龙马感觉到了，这让他渐渐紧张起来，他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女孩子不高兴了，他是不是该哄哄她，可他说什么呢。
　　尤其是龙马觉得蝶裳的神情不像是和他生气。
　　她在长久的安静之后，似乎是下定了某个决心，车厢里充满海堂学长和龙崎教练的声音，龙马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蝶裳垂眉，然后她拉过龙马的手。
　　她摊开龙马的手心，一笔一划慢慢的写。
　　“如果有恰当的时机，我会告诉你所有我的事情。”
　　我不会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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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刚发现自己的章节发错了，只好重新上传，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