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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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都是称呼超能力为‘个性’的。”
由于威兹曼他们三个人都是没有户口也没有签证的黑户，被发现私下里使用个性跨越国境的话在各种各样的方面都会变得十分麻烦，李绯梅打开的传送门位于一处十分偏僻的拐角处。
即使知道李绯梅肯定会事先确认过这附近有没有路人经过，乙骨一花还是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阵。
夜刀神狗朗看她一副万分警惕的模样，不由得也警觉了起来。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嗯？没有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有没有人看到我们。”
乙骨一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
“香港那边对个性的管理不是很严格，不过如果在日本的话这样其实是不行的。”
威兹曼环顾着四周。在室内的时候感觉还不是很明显，而现在——虽然不是他的国家，甚至连世界都不是同一个了，不过这几十年来第一次脚踏在路面之上的感觉还是令他十分感慨。
“怎么了？”
他的表情有些过于明显了，乙骨一花关切地看向他。
“没什么，只是……”
威兹曼笑了起来：“好啦，先不要管我了，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呢？”
看出来他似乎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乙骨一花看着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负担的表情，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看了眼附近的环境，立刻确认了这是什么地方。
“现在我们先走到外面去。应该没有多远，跟我来就好啦。”
在路上，乙骨一花向他们解释着两个世界究竟有哪里不同。
“总之，最开始是在轻庆发现了一名会发光的婴儿。在经过好几代的演变之后，现在全人类之中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具有个性的了……不过我光是这样讲、你们应该也很难体会到具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吧？一会用自己的眼睛看一下就明白了。”
威兹曼：“嗯……听起来就像是电影情节一样呢。”
“你这么说的话，我反而觉得一块石板选七个王权者出来更像是谁写的故事啦。”
乙骨一花毫不留情地吐槽着威兹曼。
“不过要是说像电影的话……看你们今天运气怎么样了，运气不好的话会看到很不得了的场景哦。”
没有解释为什么是运气不好才能看到，乙骨一花熟门熟路地在错综复杂的小路中不断前行。
在拐过几个路口之后，眼前的景色就稍微开阔了一点。即使能够看到的部分仍然不多，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这里的繁荣程度要比他们所在的世界高上不少。
“虽然某些科技上是你们那里发达一些，不过要说整体的话还是这里更胜一筹。毕竟个性是很普及的。”
乙骨一花解释着会产生这样差异的原因。
将石板解放，把它的力量给与所有的人，这正是比水流所想要做的事情。
不过乙骨一花却并没有赞成他。
“其实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而且还有点别的问题，等一会再说。”
她只是这样说道。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涩谷区的原宿，在走了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已经从一条与小路上接近了那条人流最为密集的街道。
看着隔着一个路口那明显密度不一样、光是想着一会要挤进去就会让人头皮发麻的人流量，从没感受过新世纪年轻人的热情的威兹曼着实吓了一跳。
“这可真是厉害呢。”
“这边人确实会多一点。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过来这边了，还真是怀念……”
一边这样说着，乙骨一花一边东张西望着，在看到前方拐角处那家门口摆放着多到可怕的可丽饼模型的店面后，突然两眼一亮。
“啊！这一家很好吃的。正好现在没人排队，想要尝尝看吗？我请客哦。”
威兹曼：“嗯，看起来确实很好吃呢。但是真的没关系吗？”
他指的是乙骨一花请客这件事。看着威兹曼那张似乎有些顾虑的脸，乙骨一花轻松地摆了摆手：“放心啦，我可不是要等着家里人给零花钱的小孩子了。而且威兹曼也帮过我很多忙啊，一份可丽饼而已，就不要在意了。”
没有再进行无意义的谦让——毕竟说到底，威兹曼也不确定自己的钱在这里还能不能使用。他双手合十，笑眯眯地感谢道：“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拜托你了呀。”
乙骨一花：“交给我吧！”
虽然夜刀神狗朗觉得这似乎不是悠闲地吃甜品的时间，不过在比水流也礼貌地说了谢谢之后，不是很清楚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的他还是没有反驳乙骨一花的提议。
看出来他似乎心中抱有疑惑，乙骨一花笑嘻嘻地说：“别急呀小黑，马上你就会知道我想让你们看的是什么啦，至于现在……小黑喜欢吃草莓吗？现在正好是吃草莓的季节呢。”
虽然对比水流感官并不是很好，不过是乙骨一花想要听听他的意见如何才主动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这种时候唯独避过他未免显得太过于幼稚。在统一确认了几个人的口味之后，乙骨一花就蹦蹦跳跳地地去柜台那里点单了。
可丽饼这种甜品不需要多长的制作时间，而且开放式的制作区可以让客人清楚地看到自己点单的甜品是如何被制作出来的，这也降低了等待时的无聊感。
在店员熟练的动作下，一张张散发着香甜气味的薄煎饼在工作台上被用裱花袋挤上了一簇簇的鲜奶油。乙骨一花充满耐心地看着店员在奶油上摆放着提前切好的新鲜草莓，然后把第一个完成品递给了夜刀神狗朗。
“谢谢。”
夜刀神狗朗道谢之后接过了这个一般他不会选择的甜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表面堆出来的奶油。看着他这副模样，乙骨一花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之前就觉得说不定会这样了，不过小黑看起来和这种食物还真的不是很搭配啊。”
的确，在其他人也都拿到自己那一份之后就可以确定了——在这之中，只有夜刀神狗朗拿着可丽饼的模样看起来最为违和。
而另外两个人——比水流捧着可丽饼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出奇的和谐。至于实际年龄即将突破三位数的威兹曼，与其说他完美地融入了甜品店的氛围，不如说他整个人就自带了一股“高中生放学之后来甜品店一边聚餐一边闲聊”的悠闲氛围。
在乙骨一花忍着笑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夜刀神狗朗看起来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在这个时候，有一群真正的高中生混在人群之中从一旁走过。他们大声的笑闹声引起了夜刀神狗朗的注意。急于摆脱乙骨一花对他的打趣的心情令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那群学生。
随后，他的表情里多了几分愕然。
夜刀神狗朗的奇怪表现令另外两个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些成群结队的学生们穿着统一的制服，面庞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大约是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决定来这里逛一逛，他们嘴里聊着的都是一会到哪家店、买些什么的话题。
这样的画面似乎在哪里都随处可见，值得令人注意的是——
这些学生之中，有几名外貌已经脱离了传统认识中的人类形象的存在。
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位男生，在他的衣领之上、原本应该是头部的位置上长着的是一个奇形怪状的触手。然而他旁边的同伴们似乎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所有人都面色如常，打打闹闹的时候甚至有人“哈哈哈哈”地笑着的同时拍了那根触手一巴掌。
长着触手的男生也不以为意，扭头就“哈哈哈可恶很痛啊！”的一触手拍了回去。
没有人对他投以更多的注意力，夜刀神狗朗也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就为了避免显得失礼而收回了目光。
注意到他们的反应之后，乙骨一花一边咬着手中的可丽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是异形类的个性，还蛮常见的……其实你们多看几眼也没关系啦，没人会在意的。”
“啊……”
威兹曼和夜刀神狗朗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回想着刚刚的画面。
石板给与的力量并不会改变人类的外貌。按照乙骨一花的说明，这是因为“个性”是基于人体产生的进化，而石板仅仅是通过卢恩文字而对灵魂产生影响。
从他们目前为止见过的所有人来看、这样外貌异于常人的存在比率其实并不算多高。但似乎并没有人因为他们异常的外表就产生排斥的心理。
这种自然而言的相处态度是最令人惊奇的。
“咦？你们在聊个性的话题吗。”
这个时候，由于一直没有客人前来，闲的发慌的店员小哥在捕捉到了关键字之后主动凑过来搭起了话。
乙骨一花有些惊奇的看向他：“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没关系吗？小心被店长看到你在上班时间闲聊哦。”
店员小哥的眼神锐利了起来。他自信地一笑，摆出了一个帅气的造型。
“我的个性是‘气味辨认’，赌上我的尊严，一定会在偷懒暴露之前发现店长的行踪！”
他这样说着的同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仔细看的话，这位店员的鼻子长的也有一些不太一样。
乙骨一花：“哇，这个性还真是很方便！”
“诶嘿，还好啦。”
被夸奖之后，店员小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和职业英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也不能这么说嘛，英雄里也有很多人的个性不是偏向战斗的啦。”
“英雄？”
夜刀神狗朗不是很确定地重复着这个只在电影中听到过的词语。店员看着他那张茫然的脸，以更加茫然的表情回望了过来：“啊？怎么了吗？”
乙骨一花面不改色地说：“其实我这个朋友之前一直在国外，所以不太清楚还有这个职业啦。”
“哇……现在还有没有职业英雄的国家吗？”
店员不敢相信地低声说了一句。不过他也不太确定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国家存在，于是很快就抛下了心中的一点疑惑。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之后，店员沉吟了几秒钟，严肃地注视着夜刀神狗朗。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得不……”
他低沉地这样说着，然后在下一秒，立马转换为热情万分的态度：“那我就不得不跟你讲一讲欧鲁迈特了！”
听着店员热情洋溢的介绍，乙骨一花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起了自己的可丽饼。
不管怎么说，有人愿意代为介绍当然是更好了。
这个店员大约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千载一遇地卖安利好时机，毕竟现在欧鲁迈特的知名度已经高的可怕了，乙骨一花甚至怀疑在日本会不会有人没有听过他的名字。面对这几个在英雄方面的知识为一片空白的人，店员燃起了十万分的热情。
在三个听众里面，比水流的态度竟然是最好的。他此刻好像充满了求知欲，这无比配合的模样令店员的谈话欲望也大为上升，在欧鲁迈特之外，基本上将关于英雄的大体规则讲了个遍。
听完之后，好问的比水流似乎对于这一职业充满了兴趣。
“那这一带也会有职业英雄巡逻吗？”
店员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子表，语气中带着一些遗憾开口了。
“有是有的，不过你们来之前他才刚走过去，想见一下的话，大概……”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乙骨一花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呜哇，又来了？”
人群中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以某一点为中心，人们仿佛急于避开什么似的惊慌失措地向边缘处涌去。隔着人潮，他们并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站的位置比人群高出不少的店员小哥探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后，就以“果然如此”的意味叹了口气。
随后，他熟练地按下了收银台下方的一个按钮。
乙骨一花：“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好呢。”
她这么说着，夜刀神狗朗也回想起来不久之前她说过的如果运气不好就会看到的大场面。
听乙骨一花这么说，店员反而扭过来安慰她。
“好像是抢劫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一带本来就比较乱，英雄事务所就有好几个。应该很快……噢！有英雄已经过来了。”
他眯起眼睛，为他们直播着战况。
“人群没那么乱了，他们还让了一条路出来，看起来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哇！来的是潮爆牛王啊！难怪这么快就解决了！啊他过来了过来了！”
由于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一个分叉口，那名职业英雄为了及时将犯人从人群之中转移出去而向这边靠近。
在这一过程中，似乎担任着他的助手的好几名英雄已经到达了他的旁边，在这里还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的交谈，乙骨一花就听见了“没有伤亡”的关键词。
显然店员也听见了，因此，在那几名英雄经过这家店的时候，他还激动地喊了几句应援口号。
“没有人受伤真是太好了。”
威兹曼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感叹了一句。
不过随后他就察觉到事情有一些不对劲。
他仔细想了一下，才察觉到这异常究竟是什么。
——面对这样突发的犯罪，人们显得过于平静了。
不管是熟练地通知英雄的店员，还是在英雄带着犯人离去之后、迅速回到了原本状态的人群，他们仿佛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想到真的正好碰上了，不过这样一来就方便说明了。个性带来的也不全都是好事——这就是我想让你们看的。”
在离开那家小店之后，乙骨一花才终于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们那个世界的涩谷区，犯罪率大概是多少？”
威兹曼仅仅对于镇目町的状况比较了解，夜刀神狗朗之前一直居住在山村之中。这个问题只有比水流能答得上来。
习惯于通过网络获取情报的他的大脑里存放了无数的资料。根本不需要回想的时间，就快速地说出了答案。
“去年大概是百分之二*左右。”
在东京二十三区之中，这个数据已经是治安排行中的倒数了。
听了他的答案，乙骨一花笑了一下后报出了一个将近与它的十倍的数字。
“这里的话，去年是百分之十七哦。还是最近几年降低后的情况。”
在他们看来，这个数字实在是高到离谱。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觉得这样要比坐在家里向神明大人祈祷、天上不要掉下来一柄剑要好多了。”
乙骨一花看向了他们三个人。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么，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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