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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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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向外看去,黯色的海水在夜幕下泛着波涛。
这家餐馆位于一栋靠海大厦的第四层,不算太高也不太低,用来观赏景色刚合适——太过高的话,地面上很多东西就看不仔细了,这种事情十代深有体会。在外面旅行的时候,他也曾经尝试过爬上教堂的顶端俯瞰人群——繁杂的人流来来去去,光是这么盯着看,似乎就永远不会腻味。
现在自然是看不到人流——毕竟已经有点晚了。防波堤的尽头立着一柱灯塔,灯光洒在黯色的海水上,很快就被吞没了,恍惚间连波纹都看不真切。但十代依旧看得出神,连菜上桌了都没注意到。
“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不是,”他回答着,并未收回目光,“只是觉得这样的海水让人很安心罢了。”
“安心,吗?”万丈目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吧。”
“哼哼。”十代轻笑了一声。“就是要这样才好。”
“是吗?”万丈目不置可否地说道,“快吃饭吧,菜都上齐了。”
他们要了一些和食——想到十代在外旅行了很久了,万丈目觉得他说不定会怀念家乡的风味。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十代在看到某样东西之后立刻两眼放光。
“哇——炸虾!好久没吃到过了!”
他立刻就将筷子伸了过去。但是在他成功地将金黄色的炸物夹回碗里之前,万丈目用筷子拦住了他。
“在吃之前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要做的?”
十代立刻心领神会,两手合十道:“感谢饲主。”
“我是饲主吗?”
“是饲主不好吗?”
“不好。我不养宠物。”
“扰乱三兄弟不是吗?”
“他们……”万丈目犹豫了一下,“他们不算。”
“那么我是第一个了。”
唔。还是一如既往地难缠。万丈目腹诽着。
“养你又没好处。”
“谁说的,好处可多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养养看就知道了。”
万丈目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这给了十代可趁之机。
“那,我可以开吃了吗,饲主大人?”
“……行吧。”
万丈目拿开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