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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沙雕向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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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池】
被玉离经叫过来拿文件的墨倾池推开门。
窗户半开,细线般的光芒从窗缝漏入,浮尘如细雪般,在光线范围内上下飘动,衬的房间安静无比。
如果少了地面上那个煞风景的人的话。
墨倾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地面上蔓延出一块血色,而那位因为炸了儒门厨房而不得不签下百年劳动合约的人,正趴在那块血色上,棕色卷发自然散落,微微露出一丝白皙的皮肤。
他后退一步,站在门槛外,朝路过的同僚喊了一声。
“无端。”
邃无端一愣,转了脚步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圣司?”他往房门内一看,又愣了一下,声音微变:“梦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等邃无端靠近,游梦生鲤鱼打滚迅速坐起。
“你没事吧!”邃无端急急走进来,满脸担忧,想碰又怕碰到她伤口,只好拉住她的手臂扶她起来:“怎会、怎会这样?!”
虽然经常骗人但是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游梦生咳了两声:“没事。”
邃无端呆了呆:“你身上……”
“只是红色颜料,泡水就能洗掉。”她不等邃无端继续问,老实回答:“工作太累,想找点消遣……”
邃无端:“你骗圣司。”
游梦生死鱼眼:“所以我现在不是被报复了吗?”
圣司明知道她答应过不再骗邃无端,要是继续装死……肯定是搞事一时爽,哄人火葬场的悲惨画面。
邃无端一脸茫然:“报复?谁,圣司吗?”
游梦生看着他色泽透明的紫色眸子,忽然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无端,你千万不要变成圣司那种糟糕的大人。”
邃无端:“?”
墨倾池冷淡提醒:“吾还在这。”
【玉离经】
一笔春秋来函询问今年儒门大会,玉离经吩咐照寒璧去找游梦生过来商讨。
……这个时间未免太久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这么想着,只见照寒璧面色发白的冲进来:“主事!”
照寒璧少有这般大惊失色的举止,玉离经眼皮一跳,急走几步问道:“发生何事?”
“翊辅、翊辅她!”
游梦生?玉离经扶住照寒壁的手,轻缓问:“慢慢说,游梦生怎么了?”
被玉离经不急不慢的语调所抚慰,照寒壁深呼吸了一口,只是目中那抹极度的惊恐还未完全褪去,哑声道:“翊辅在房中遇害了。”
玉离经神色不变,“带我去房内一观。”
照寒壁:“需要叫上司卫吗?”
“不用。”
两人到达翊辅书房,只见毛笔散落,墨色点点。而游梦生趴在一滩血渍上,已然没了呼吸。
玉离经走进房内。
他先走到桌面上触摸茶壶,又拿起文纸仔细瞧,最后蹲下身子,伸手沾了一点血渍,在指尖捻了捻。
虽然伪造了打斗的痕迹,可这么大的血量,墙面上竟然没有血渍。玉离经站起身,从茶水的温度、墨水湿度及血渍渗入地面的状态来看……
“照寒壁。”
照寒壁回身:“属下在。”
玉离经微微睁眼,露出十分温和的笑容:“通知文辅,说翊辅无视儒门律例,工作时间玩闹,为正儒风,合约上给翊辅再增三甲子。”
游梦生:主事你是恶鬼吗!!
后日谈:
此后又过数甲子时间,儒门翊辅仍是游梦生。
【云忘归】
看着书房内的‘尸体’,云忘归深呼吸一口,朝外面喊:“离经!翊辅旷工——”
游梦生一手搭在云忘归肩膀上,风流多情的脸上满满都是惊恐:“云忘归你是小学生吗!还带告状的。”
云忘归竖起拇指:“师父最新的周边。”
“我包了。”
大人的肮脏交易达成。
【皇儒】
“你又胡闹!”蔺天刑二话不说开始训人,一边训,一边拿着湿帕子给游梦生擦脸,“看,这脸上都是红色,别张嘴,会吃进去。”
“嗯嗯。”游梦生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被擦到脸都微微红。
“你不想在儒门工作?”蔺天刑瞧着自家女儿脸上没了红色颜料,把手帕扔在一边问,大有她说不喜欢就训人的意思。
看着蔺天刑明显不好的脸色,游梦生当机立断的蹭过去,拽着蔺天刑袖子笑道:“怎么会呢,跟阿爹一起工作,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咳、嗯,”蔺天刑佯装咳嗽,掩住了自己翘起的嘴角:“不要嬉皮笑脸!吾没跟你开玩笑。”
“没骗你,我保证。”游梦生拽着蔺天刑,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后面,给他捏肩膀:“儒门福利待遇都很好啊,七日一休还有旅游节假,薪水又高带五险一金,最重要的是阿爹离我近,每天都能回家和爹一起吃饭——”
“哼,就知道说好听话。你是吾养大的,吾会不知道你吗?一有机会就跑出去疯玩,连爹都忘了。”蔺天刑冷哼一声,不满抱怨。
“放心啦,爹在我心目中是第一的,谁都比不过。”
蔺天刑理所当然道:“你敢说不是第一!看吾不收拾你!”
“是是——”
“往左边按点。”
【侠儒】
论起和游梦生斗智斗勇的次数,尹潇深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看着在房间里装死的侄女,双手环起沉思片刻,才蹲在游梦生旁边,轻轻道:“天迹周边限量一百份……”
垂死病中惊坐起,游梦生条件反射:“在哪?线上还是线下?”
尹潇深笑眯眯的道:“记得把地拖干净。”
游梦生真诚实意的道:“尹叔,我们那么久没见,不如今晚我给你煮个饭吧?”
“斗不过吾就想毒死吾吗?”
“不会毒死的,大不了上吐下泻。”
“吾觉得你做梦比较快。”
“啧。”
【凤儒】
在游梦生‘绝对不能得罪’榜单里位列榜首的映霜清喝着茶,自玉凤台往下看宁静的德风古道,叹道:“又快中秋了。”
坐在一旁的御钧衡点头:“今年应是翊辅安排儒门大会,不知她准备的如何,是否有不明白的地方?”
“哈。”映霜清轻轻笑一声:“还无法习惯如今的身份吗?作为法儒而言,担忧文辅的工作,可是越职。”
御钧衡面色稍带局促:“是吾失职,想来……”
“当然,吾并非想说这个。”映霜清放下杯子,轻轻叹道:“吾方才可是说中秋呀,街上有庙会,你可愿与我一行?”
御钧衡一愣,终于意识到自己除了是法儒,还是凤儒情人,不由得结结巴巴道:“吾、吾……吾愿意。”
说完低下头,默默的红了脸。
映霜清在内心轻轻喟叹: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