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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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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带着弱智一样的沙雕任务上学的滋味并不好受。
反正对于湛灼来说是这样的。
牵红线系统今日新鲜出炉的土味情话就宛如千斤重担一般压在湛灼的身上，湛灼实在不知道这样的校园生活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顾赏能坚持多久……
毕竟每天被一个男人调戏的滋味一定不会比每天去调戏一个男人的滋味好到哪儿去。
这一点湛灼虽没经历过但是却也不能阻碍他去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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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昨天不一样，湛灼今天并没有在上学的途中遇到顾赏，于是想要把任务速战速决的念头也就因此而不攻自破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江湖虽已不见哥，却仍能听到哥的传说……
这话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湛灼那简直是严丝合缝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自打他今早刚一踏进校门开始，湛灼就从四面八方听到了有关顾赏的名字。
而且百分之八十是出自女生之口。
虽然学校里每天提到顾赏的人并不算少，但是按照今天这个频率来说也多多少少有点快要破纪录了。
湛灼佯装不在意，但暗地里却还是留意听了其中两个女生的对话。
其实也不用特别留意，毕竟那两个女生的分贝本来就已经够出类拔萃的了。
“哎，XX说今天早上有辆限量版玛莎拉蒂在校门口停了好半天，最后发现居然是在等顾赏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说当时从车里面下来一个男的长得可帅了，还给顾赏递了串钥匙，哎你说会不会这是他们两个……”
“同居的钥匙吗？！”
“对！！”
两个女生一拍即合的样子与某抗.日神剧里通过对暗号接头成功的特.务们如出一辙。
“而且据说顾赏一直在对那个男的笑啊！！我在学校就没见顾赏笑过！说不是在交往我都不会信的！”
“可是我突然想起来，”右边的女生脸色突然一变，“顾赏难道不是直的吗？……之前余嫣……”
“哎你别开玩笑了，”左边的女生赶紧摆摆手，“你没听说他之前在瑞南高中的时候有个体校学篮球直接考进省队的男朋友？后来因为转学就分手了。”
“卧槽真的假的……”
“我堂姐就在瑞高上学，我骗你干嘛。”女生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极了桥头算命的神婆，“要不然你以为顾赏一个拉小提琴的为什么篮球打的那么好？姐妹这都是有原因的。”
“牛逼牛逼，”右边的女生突然竖起了迷之大拇指，“果然帅气的男孩子都只喜欢帅气的男孩子。”
湛灼走在两个女生后面，虽然面无表情一脸淡定，但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听的风起云涌一愣一愣的了。
虽然都知道学校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不能信，不一定是经过几层人工加工制造出来的迷之产物。
但不得不说有些事关自己的话若是真要猝不及防地传进自己耳朵里……想要做到充耳不闻置之不理的确有点难度。
就比如现在的湛灼。
只见湛灼一脸复杂地跟在这两个姑娘身后，心不在焉地差点就走错了班……
还是后来湛灼猛然惊觉周围人讨论的焦点似乎渐渐从顾赏转移到了自己，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走错了方向。
还好没被席孟洋给看见，不然又要嘲笑自己了。
湛灼这一路上所收获的信息量空前的大，但却完全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相反，简直糟糕透了。
“灼哥灼哥！”
湛灼才刚走到教室，忽然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抬起头一看见是后桌的季凡。
湛灼走过去把书包放在抽屉里回过身，不知道季凡找自己要做什么。
“灼哥来给讲道题呗，就昨天物理作业，实在不会了。”
“哪道……”
湛灼说话的语气透着些心不在焉，在看到季凡递过来的题之后，他甚至还先愣了一下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对着题目看了看。
“灼哥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季凡发现湛灼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没啊……”
湛灼赶紧摇头否定，也没再给季凡继续往下问话的机会，快速补了一句“先看题吧”之后，就赶紧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在卷子的题目上圈了个圈：“当系统偏移平衡位置的位移为X时，系统所受合力F等于……”
然而湛灼的话才刚说了一半，不知怎么忽然就停下来了，对着卷子傻愣愣地沉默了半天。
季凡本来以为湛灼这是在思考这道题目，于是就没敢插话，只是乖乖坐在旁边等着。
结果没成想湛灼居然忽然抬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季凡，而后紧张兮兮地道：“季凡，我记得你小姨之前是不是在瑞南高中实习？”
“嗯？啊对，上个月实习期刚结束，”季凡说，“怎么突然问到这儿了？”
“你小姨实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有关于顾赏的事情啊？”
“顾赏……艺体班那个？”
“对。”湛灼点头。
“好像提过……”季凡挠着脑袋琢磨了一下，又苦笑道，“他这种长相可能到哪儿都不缺人念叨吧。”
湛灼一愣。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虽然我觉得灼哥你比他帅多了。”
“那你小姨都提过顾赏什么？”
湛灼对这种有关谁丑谁帅的问题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毕竟现在有的是比这迫切的问题在等待着他去解决。
只见湛灼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季凡，攥着笔的手都越发的使劲儿。
草稿纸上是他刚才写了一半还没完成的公式，足可见他刚才的思路中断的有多么的突兀且随机。
“就说他人长得帅，琴也拉的好之类的吧……”季凡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已经记不太清了。”
其实季凡属于那种十分典型的重点班的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所以他不记得这方面的事情对于湛灼来说倒是不意外。
“那她……说没说过顾赏的女朋友之类的事情？”
“灼哥？”
季凡当时就惊呆了。
其实湛灼也知道这话实在不像是能从他嘴里面问出来的，同班那些好八卦的女生没事儿问两嘴还差不多。
但是此时此刻的湛灼也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有些事情他必须尽快去搞明白。
在确定湛灼并没有问错话之后，季凡仔细地想了想，最后道：“好像没有……据说顾赏一直是跟男孩子玩儿的。”
……
湛灼听完这话当时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回过身去要掏那个被系统攻占的笔记本。
结果下一秒突然想起季凡拜托自己讲的题还没讲完，于是又不得不快速回过身去把没写完的公式给补齐了，一边补一边念叨：“A物体所受摩擦力f等于f合，f合就等于ma，剩下你自己算。”
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身子给回过去了，半秒钟都没停留。
季凡：？？？
湛灼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回过身之后赶紧慌里慌张地把自己的笔记本给翻了出来。
在笔记本上写了七个大字。
“你他妈在逗我吗！！”
湛灼如此没有任何起因经过结果的一句话似乎令一向善于洞悉人性的系统都有点发懵，过了两三秒之后才回复了一句。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顾赏很有可能是个同性恋？！”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他妈让我去撩一个同性恋？！”
[？]
[撩同性恋和撩直男有什么区别？]
“区别？！”
湛灼看到系统的回复之后都要气乐了，握笔的手恨不得都在抖，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道：“区别就是他要喜欢女的无所谓，喜欢男的话我有可能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你想没想过？！”
系统瞬间更懵了，反问了湛灼一句。
[不然的话……你以为什么叫牵红线？]
……
在那一瞬间，一向能言善辩的湛灼竟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细想之下，这么长时间以来湛灼好像一直都没来得及认真耐下心来去询问询问这个系统它最后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进度条总有结束的一天，任务也总有做完的一天，而等到所有的事情全部尘埃落定之时，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湛灼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凡事总得有些目的，说这系统只是图一时新鲜，湛灼绝不相信。
“所以你是想把我和顾赏强行摁在一块？这是你的目的？！”
与其让系统自己乖乖招供，湛灼觉得倒不如自己先发制人，抛出去一个可能性之后静观其变，看看这系统到底怎么反应。
[如果按照任务步骤正常进行，不出意外的话顾赏一定会喜欢上你甚至爱上你的。]
系统回复道。
[而至于剩下的有关于你是不是会真的喜欢他……恐怕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根据现在发展的趋势，我对你还是信心满满的呦！]
“我他妈谢谢你啊！”湛灼被气的暗暗锤了下桌，坐在座位上一边努力管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边拿起笔来奋笔疾书，那副样子简直像极了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八百字作文还差五百字的倒霉孩子。
“我和顾赏？！你认真的吗？！你有事吗？！”
[你在害怕？]
见湛灼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系统忍不住问道。
……
废话！
虽然湛灼自知自己不是什么绝世美男流量小鲜肉，但，但谦虚点说长得也还行吧，学校里也还是数一数二的吧……万一真要是一个没把持住………
这他妈菊花不就不保了？！
可是山鸡怎么能配凤凰呢？！
这些话湛灼并没有敢往纸上写，因为会显得自己有点不要脸，然而在心里面暗暗念叨了一句之后又突然想起来这垃圾系统好像会读心术。
[哦~原来顾赏是凤凰。]
果然……
“给老子死！”
湛灼现在根本就没心情开玩笑。
因为他现在很有可能正在撩一个gay……如果能越撩越崩也就算了，万一真要是一个不小心………
说实话，在此之前湛灼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过会一不小心把顾赏和自己撩在一起，毕竟这事儿从源头上来说就不对，性别不合适又不是性格不合适，改不了的。
所以就算这系统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他们两个人最后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新的客观条件已经出现。
“我不喜欢男人。”
湛灼被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以最最简单直白的话语来表达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想法。
他想自救。
顾赏喜不喜欢男人不重要，他不喜欢就足够了。
[希望如此吧~]
系统淡定地打了句官腔。
[祝你好运。]
提示：系统已离线。
……
湛灼脑袋疼。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湛灼正要再往本子上写些什么，结果兜里面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湛灼拿出来看了一眼。
顾赏.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同意 接受
靠靠靠靠……
如果可以，湛灼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凭借着本能去把“拒绝”这两个字给直接戳爆。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又被湛灼自己给打消了。
他看到了顾赏的附加消息——白冉。
这是湛馨童的提琴老师的名字。
昨天晚上就在听湛馨童念叨说白冉这个月好像要出国几天，期间可能会联系一个别的老师来代课。
难，难道说……
湛灼觉得自己犹豫了足足得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后来完全是出于对自己妹妹负责任的心态，湛灼这才颤颤巍巍地点了接受。
当时他就觉得这摁在接受键的大拇指简直要比摁在大头钉上还痛苦。
你已添加了顾赏，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聊你大爷……
正发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顾赏居然率先发了消息过来。
“湛馨童这个月的课我来上。”
……
“白冉早上把工作室的钥匙给了我，看你妹妹是想在工作室上课还是在你们家上课。”
“但是我觉得还是工作室好一些。”
“因为你昨天说话有点奇怪。”
“去你家我会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滴 更新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