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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心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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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任南喻的话,湛章语犹豫了一瞬,最终没有拿拖把怼任南喻的脑袋,而是道:“去洗手。”
任南喻赶紧跑开,洗完手,帮着把菜端上桌。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他都不由疑惑湛章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又是买菜又是搞卫生又是煮饭的。
还是说其实湛章语不是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好多同胞胎兄弟,还有章鱼哥A章鱼哥B之类的……
任南喻吃饭时,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毕竟湛章语都能变成猫了,多几个兄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明天你带季留一起去。”饭桌上,细嚼慢咽的湛章语突然开口。
“为什么?”任南喻反应激烈。
这也怪不了他,这单子他好不容易才看到点希望,带着季留一起去的话,他总觉得会死得很惨,搞不好比之前那次还要惨。
“让他跟你学学。”湛章语抬眸,神情肃清,不容拒绝。
任南喻说不出话来,他都很想问问湛章语是不是就是看不得他顺顺利利,所以故意变着法找茬。
任南喻心中不悦,嘴上却没说,工作上来说湛章语到底是上司。
第二天,任南喻大清早便爬起来。
因为第一次自己去做这种事他有些紧张,所以把之前的资料也装了准备带过去,路上也好再看看以免漏了什么。
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任南喻早早的就到了车站,他和季留约好直接在车站汇合,
早上的车站人流量很大,任南喻被挤到角落等着。
他等了很久,直等到最早那一班班车都发车走掉,都没能等来季留。
又等了片刻,见第二班车都已经要发车,任南喻赶紧又打了电话过去,但电话那头依旧没人接。
联系不到季留,任南喻犹豫片刻之后决定自己先走,不管他了。
他正准备上车,远处季留的声音就传来,他急匆匆的朝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嬉皮笑脸地道歉,“抱歉,有点事耽误了。”
站在门边,看着嬉皮笑脸的季留,任南喻有些生气。
他不是季留这种有爹宠还有家产可以继承的富二代,这一次的见面对他来说挺重要,湛章语把季留塞给他,简直就是为了添堵。
任南喻沉默的上车,季留似乎看得出来,连忙笑着说道:“我本来准备直接过来的,不过去公司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人在打架,所以耽误了。”
“打架?”任南喻看了过去,这话题倒是新鲜。
“你不知道?”季留八卦,“就之前那个虐猫的变态,人家主人找公司来了,结果那混蛋不认,就吵了起来。”
任南喻嘴巴微微张开,整个就是很惊讶的表情。
那猫的主人找到了?
任南喻第一时间疑惑为什么诊所的医生没有通知他,手机拿出来后,他才想起来他没留那医生的电话。
“要上来就快点,不然就下去,车要发了。”见任南喻和季留两个人一直站在门边,已经准备发车的司机吆喝起来。
“吵得挺凶,那小姑娘一个人来的,我走的时候,她被骂得蹲在地上哭,还挺执着……”
季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任南喻已经无心去听,因为他已经抓着包包下了车。
他和对面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在中午下班之前,如果快的话应该来得及,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他没办法不管。
任南喻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公司,回到公司时,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公司里的情况和季留说的一样,乱糟糟的好多人围在一起,虽然围的是楼下郑东起上班的那层,不过任南喻在那边也看到了好多其它楼层上班的人。
毕竟这种事情在他们这里还是鲜少发生的,自然会吸引不少爱看热闹的闲人。
任南喻一进楼层,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郑东起正在那里中气十足的骂人,“谁看见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明明就是你做的。”
任南喻挤进人群,人群中,郑东起正脸色不善地盯着面前一直哭个不停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应该已经哭了一段时间,声音都哭沙哑了。
她年纪不大,看样子也才十几刚到二十的样子,这样的年纪,根本不是脸皮有城墙厚的郑东起的对手,吵起架来话还没说两句自己先哭了。
“空口无凭,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郑东起非常横地推了一把那小姑娘,“我让你拿证据出来,证据呢?”
小姑娘被他这一推差点跌倒,顿时哭得越发厉害。
见到这一幕,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交头接耳起来。
郑东起平时都是一副很老实巴交的模样,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那小姑娘也没证据。
憋着一肚子火的任南喻挤开旁边的人站了出来,“你要证据是吧,我就是证据,我看见了。”
郑东起脸皮倒也是厚,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耍赖。
看着他,任南喻都有些后悔起来,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狠狠揍他一顿。
郑东起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任南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眼神慌乱了片刻,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胡说,你就是因为我之前把你赶出去了记恨,所以故意胡说八道。”他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又赶紧回头看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
“而且说到底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家养猫不看好跑出去了怪得了谁?就算我真地抓了那只猫,那也是我在路上捡的,我在路上捡的猫关你屁事!”
任南喻听着这话,瞬间就被气得笑了起来,郑东起居然反泼污水污蔑起人家来了,他居然还觉得是人家的错?
“你这变态!”任南喻忍不下去,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他手才抬起来,湛章语就一把抓住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湛章语牢牢抓住他的手,镜片下冰冷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警告。
看着他那双眼,任南喻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又回头看向郑东起,“要不我们一起去你家看看?”
郑东起嚣张的劲头瞬间扼住,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证据都在你家里摆着,有没有这回事,让大家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任南喻露出报复的畅快笑容,郑东起不是要证据吗,那他就给他证据。
“我凭什么让你们去?”郑东起嘴上说着,气势却已经矮了下去。
“心虚了?”任南喻冷笑。
任南喻很不客气地推开郑东起,把小姑娘拉了起来。
郑东起这种变态,不敢跟比自己厉害的人杠,所以只好欺负猫,欺负比自己弱的。一旦遇到厉害的就只知道做缩头乌龟,怂得一逼,让人恶心。
“你……”郑东起被戳到痛脚,气急地跳起来打人。
任南喻就等着他先动手,他最恶心这种背后耍花招的,有本事就来直接的,打架他才不怕。
任南喻躲开郑东起的拳头,回手便是一拳,这一次他没有留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边一打起来,四周立刻就乱了,说话的劝架的像是水滴进油锅瞬间就炸了。
郑东起神色闪躲让不少人都起了疑,现在打起来,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任南喻他们公司的人倒是反应得快,立刻就去拉架,站得最近的湛章语也是如此。
任南喻早就已经看到他,也一直防着,就想趁乱多揍那变态几拳。
不过混乱之中让任南喻意外的是,湛章语看起来像是来拉他,却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居然就那么恰好的勾住了郑东起的脚,害得往旁边闪躲的郑东起被绊倒在地。
借着郑东起被绊倒的势,任南喻狠狠补上了两脚,才被一旁的人给拉开。
情况一团糟,都闹到对方公司的老板出来说话,才总算散开。
混乱中任南喻被拉着上了楼,到了楼上,冬儿姐他们都去安慰那哭个不停的小姑娘,任南喻在旁边看了会儿后去了厕所。
厕所照镜子里,任南喻见自己只是嘴角有些红,松了口气。
他等下还要去见人,要是一脸的伤,肯定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并不后悔。
郑东起就是算准了没人能够制裁他,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甚至就连人家找上门来都敢反泼污水。
遇上这种人,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因为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等回了家,搞不好还会把怒气发泄在那些路边的野猫野狗身上。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揍得他以后不敢再碰!
想着郑东起的事情,任南喻心中都是火。
厕所房门突然被打开,湛章语走了进来。
见到在照镜子的任南喻,他并不惊讶,径直走过去。
任南喻看到他就有点心虚,在公司打架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要去谈合同?”果然,湛章语开口就质问道。
任南喻正准备找借口,湛章语已经把一个医药箱放在了洗手池上。
“不知轻重。”湛章语伸手捏住任南喻的下巴,把他的头掰过去面对着自己。
看着任南喻红肿的嘴角,湛章语薄唇抿紧,镜片后的那双眼寒光烁烁。
任南喻撇撇嘴,他明明看见湛章语帮忙绊了人。
检查完伤口,湛章语把自己带进来的箱子打开,拿了药替任南喻擦拭上药。
任南喻立刻痛得吸了口气,“嘶……”
湛章语眼神依旧冰冷,动作却立刻轻了很多,“在公司打架,如果对方找到公司来闹你准备怎么办?你在这里上班,出了这种事公司肯定要出面处理……”
一开始任南喻还以为湛章语是要训斥他给公司惹麻烦,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湛章语这是让他下班了再偷盖麻袋的意思?
任南喻突然发现,湛章语这人焉儿坏的。
走着神,任南喻舌头本能的隔着肉舔了舔湛章语手指碰到的位置。湛章语察觉,动作立刻僵住。那瞬间,厕所的空气好像都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