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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花船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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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遍地尸骸。
母后被一箭穿心,倒在了地上。
父王奄奄一息,染满的鲜血的双手抓着他,“快跑…快…”
“父王!!!”
齐昭猛的惊醒,额头布满了冷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喘了口气。
已经五年了,还是忘不掉那个噩梦。
“七少爷,你没事吧?”这时候,一个担心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没事。”齐昭缓缓出了口气,“你进来吧。”
一个少年仆人推门进来,接着,几个仆人也进来,为他梳洗穿衣。
“什么时辰了?”齐昭问。
“已经卯时了。”春儿一边伺候着齐昭穿衣,一边答道,“少爷要去用饭吗?”
“不必了。”齐昭想起他今天要去店铺,“备车,我要出去。”
春儿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齐昭看向春儿。
“公子今天回来。”春儿提醒道。
齐昭的心提了起来,眉头也皱住了,舒服的日子过惯了,显然这件事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不过他还是存着心思,回来了又能拿他怎么样?再说,那个人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怕是都快忘了他了。
“春儿,备车。”于是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冷静的说道。
春儿见齐昭心意已决,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为齐昭安排了马车。
齐昭坐着马车,去了铺子里。
锦城离西宁国都原阳很近,也是出了名的繁华富庶之地。士农工商,以商最轻,但西宁国对商人却格外尊重。
城里最富庶的人,住在南街那一桩青瓦红砖的院子。人们说,那里的主人在最繁花的长街上拥有着数十间商铺,有丝绸铺,玉器店,也有赌场,妓院。
齐昭今天是要去谈一笔生意的,有个客人想要订三十匹的雪花锦缎。雪花锦缎是它们铺子里的招牌,价格极为昂贵,是普通绸缎的十倍。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会来买,不过也只是买几匹而已。第一次订三十匹,的确称得上是大生意。
齐昭看见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先前以为是个精明老练的中年客商,却不成想,居然是个年轻公子。
青年样貌俊朗,一身锦衣长袍,正在喝着茶,见他进来,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轻佻的笑容。
“原来老板竟是个美人。”
齐昭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夸赞他的样貌,何况是如此轻佻的举动,一时间,对眼前人也没了好感。
“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笑着问道。
那语气就好像是去了青楼,问姑娘的名字,傲慢而无理。
“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我们是来谈生意的。”齐昭冷冷道。
“啊,没错。”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在买之前彼此了解一下。”
齐昭的脸色更差了,“公子若是没心思谈生意的话,告辞不送。”
说这,齐昭就要起身。
不想却被青年拽住了胳膊。
齐昭下意识的就要甩开,青年连忙松开了手,道,“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生气吧。”
齐昭看向青年,对方朝着他报以一笑。
那种眼神,仿佛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若是他走了,反而显得他太过小家子气,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没有度量。
于是,齐昭又做了下来。
只听青年不急不缓的说道,“听过你们这有一种雪花锦缎不错,我要三十匹。”
齐昭看着青年,这人一看就不像是做生意的,反而更像是个纨绔子弟。
“不知公子买这么多的锦缎的用途是什么?”既然不是做生意,那这些锦缎就一定不是药卖出去,而是自用。齐昭实在想不到,这么多的锦缎,裁成衣服,起码也要做成几百件衣服,怎么可能穿得过来。
“家中缺了地毡,听闻雪花锦缎的质地不错,想来应该很耐用吧。”青年轻飘飘的说道。
齐昭的脸色变了,“雪花锦缎何等珍贵?你居然拿它铺地?”
“珍贵?”青年挑了挑眉,“那要看是对谁而言。”
齐昭气的说不出话来,起身道:“我不卖!”
“我付的起钱。”
“我说我不卖!”齐昭气的脸都红了,这雪花锦缎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花了他许多心思,却被眼前这人如此轻贱,他是如论如何也不会卖的。
“不管你有多少钱,也休想拿到半匹雪花锦缎。”齐昭原本以为是个会欣赏他作品的人,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不识货的纨绔子弟。
青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老板何必这么生气,就算买卖不成,我也很有兴趣跟你交个朋友。”
说着,手已经摸上了齐昭的脸。
“啪~”的一声,齐昭一巴掌打在了青年的脸上,又气又怒。
青年的脸被打偏了,眼睛却忽然变得凶狠起来,盯着齐昭,还从来没人敢打他。
就在青年想抓住齐昭的时候,外面的掌柜和伙计听到了声音,冲了进来。
“把人扔出去,以后不准他再来。”齐昭冷冷道。
伙计们听了这话,一拥而上抓住了青年。
青年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羞怒,死死的盯着齐昭,仿佛要把他给吃了。
最后,青年被赶走了。
人走了之后,齐昭松了一口气,用手帕擦着刚刚那人碰到的地方,眼里满是恶心。
过了一阵子,掌柜领着春儿来了。
春儿一见他,马上着急的说道,“少爷,您快回去吧,公子已经到家了,指着要见您呢。”
齐昭顿时心下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到家的时候,只见管家早就等在那儿了。
“公子在书房。”管家冷冷道。
齐昭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去了书房。
书房外,两个婢女守着门。
齐昭正要进去,却被她们拦住了。
醉月和霜花是那个人的贴身婢女,从不离身。她们只听从那个人的命令,就算是齐昭,也不会给面子。
“让他进来。”这时候,书房里传来一个声音。
醉月和霜花虽然看不起齐昭,但主人的命令却是怎么都要听从的。于是,她们放了手。
齐昭走进了书房。
他见到了正在看书的白雅。
“去哪儿了?”白雅漫不经心的问。
“我前些天订了匹布,今天去量尺寸。”齐昭有些心虚的说。
“怎么不把人叫到家里来?”白雅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的问。
“你不喜欢嘛。”齐昭尽量让自己说话软一些,事实上,他说的也是真的,白雅不喜欢外人进宅。
“过来。”白雅说了一声。
齐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白雅抬起眼眸,将目光从书里移到他的身上。
齐昭立刻吓得僵住了,在白雅的注视下,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跟前。
白雅伸手将齐昭拉入怀中,齐昭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白雅一瞬不瞬的看着齐昭,漆黑的眼眸幽暗而深沉。齐昭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担心白雅发现他在说谎,他开始后悔对白雅说谎了。
“一个月不见,你瘦了。是不是府里的下人对你不好?”白雅伸手摸着他的脸,温柔的关心道。
“没…没有…”齐昭挤出一抹笑,“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是吗?”白雅有些不相信。
“嗯。”齐昭怕白雅做出什么事,连忙道:“是因为你不在,我什么都没胃口。”
齐昭佩服自己居然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但白雅显然被他取悦了,“想不到才一月不见,你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齐昭敷衍的笑着。
“好吧,等你的衣服做出来,让我好好看看。”白雅笑着道。
齐昭连忙点头,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两天之后的夜晚,衣服送到,白雅带着穿着新衣的他到了花船上,齐昭才知道,事情根本没有揭过去。
“白兄,你可来晚了,要罚一杯啊。”花船里坐着几个纨绔子弟,身边都抱着人。
花船上满是脂粉之气,伴随着琴音渺渺,觥筹交错。
白雅笑而不语。
“白公子!”几个清秀少年立刻凑了上来,带着满脸笑容,硬生生的把齐昭挤到一边。
齐昭一个站不稳,不小心摔了下来。
没有感觉到疼。
他摔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齐昭看见抱着他的青年,整个人都愣住了,一瞬间,脸色又青又白。
这分明是那天在绸缎铺调戏他的青年。
此刻,青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美人,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不用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吧。”
齐昭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连忙推开了青年起身。
白雅被几个少年缠着,但余光却早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齐昭就那么站着,四周根本没有他的位置,那些世家子弟都在看着他,目光轻佻的好奇打量,白雅身边有人,他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过来。”白雅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声。
齐昭只好扮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他刚刚站定,就被一只手拉入怀里,齐昭惊慌失措,想要起来,对上的却是白雅冰冷无情的黑眸。
“我倒奇怪白兄怎么次次出来都不要人陪宿,原来是金屋藏娇啊。”一个纨绔青年笑着揶揄道。
齐昭又气又羞,脸色通红。他觉得羞耻,想要推开白雅,却被白雅摁住,动也动不了。
齐昭不知道,白雅这是怎么了。
他们在一起五年,就算白雅再怎么羞辱他,也只是私下在府邸里,他从来没想过,白雅会让他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呦,这位弟弟是哪个院里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笑着说道。
“丽妈妈,你又瞧上了。”说话的是那个齐昭认识的纨绔青年,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不过人家可不是你养的那些莺莺燕燕,心气高,怕是瞧不上你呢。”
齐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慕容兄,听你这语气,莫非你们认识?”旁边的几个青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问到。
“认识不敢当,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过白兄这位美人脾气倒是不小,着实让在下看了一会眼界。”慕容歌瞧着齐昭,玩味的笑道。
旁边的几个纨绔子弟听了,脸色都有些奇怪。
“白兄这你就不对了。”一个青年冷笑道,“出来玩,怎么能让一个玩意儿骑在头上。来,白兄,今日我们就帮你好好管教管教。”
齐昭的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的看向白雅。
“你们别闹了,看把他都吓坏了。”白雅淡淡的说,听起来像是在为齐昭求情,但又一点也不认真。
“白兄不是舍不得了吧?”青年带着笑意,“这样,既然是白兄的人,我们也不为难他,只要他走过去,向慕容兄敬一杯酒,也就算了。”
齐昭听了这话,心下愤怒,又气又恼。他看向白雅,他不觉得白雅会让这些人这么对他。
然而下一句话,却像一巴掌狠狠的打了齐昭的脸。
“听你们这话,我怎么敢不舍得呢。”
齐昭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雅,脸色发白,手紧紧的抓住白雅的衣襟。
白雅那双漆黑的眼眸澄澈透明,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齐昭的心冷了下来,他知道,白雅是不可能会帮他的了。
从一开始,他就在看他的好戏。
齐昭的手僵硬的拿起酒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慕容歌面前的。
慕容歌本想再嘲讽揶揄两句,看见齐昭狼狈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他接过了齐昭的酒,喝了下去。
众人哄笑,这件事,才算是揭过去了。
齐昭的心闷闷的,他回到了白雅的身边,白雅也没有再抱他,甚至都没有再看他。
酒过三巡,那些纨绔子弟都有些醉了。
齐昭跟着白雅坐马车回到了府邸。
白雅没有说话,解下外袍,齐昭拿着交给了下人。
一路走到了卧房,直到白雅把齐昭压在床上的时候,他的样子已经完全变了。
“知道错了么?”白雅俯视着他,眸色阴沉。
“我不该得罪你的朋友。”齐昭心里以为白雅生气是因为他得罪了慕容歌。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白雅盯着齐昭,压抑着怒气,阴沉的说。
齐昭不解的看向白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该骗我。”白雅沉声道,“不过,你最不该的,就是背着我用这张脸去勾引人。”
齐昭想起那天他跟白雅说的话。
难道白雅生这么大的气,就是因为那天他骗了他。如果是这样,今晚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你派人跟踪我?”齐昭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白雅是故意带他去花船,也是故意让他见到慕容歌的。白雅要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他做什么,白雅都会知道。他的一切都在白雅的掌控之下。
“你忘了,那些商铺是谁给你钱开的,他们的掌柜又该听谁?”白雅轻笑一声,冷嘲道,“我是太久没有教训你,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吗?”
齐昭的心头一颤,白雅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好好的回忆一下。”说着,白雅撕碎了他的衣服,朝着他的嘴唇很狠的咬了下来。
齐昭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平时的白雅衣冠楚楚,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但里面装着的,却是一头不折不扣的野兽,尤其是在床上,更是狠的禽兽不如。
白雅故意让他疼,只有这样,他才能让齐昭记住教训。
折腾到半夜,白雅才停下,齐昭已经被做晕了几次。
白雅停下,却并没有打算放过齐昭。他瞧着齐昭那一脸被迫的样子,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
“对了,你猜我在原阳见到了谁?”白雅这时候提起道。
齐昭没有答话,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咬的唇都裂开了。
“我见到了丞相的大公子慕容染,听闻他识了一个女子,月底就要成亲了。”白雅笑着道,“这个女子你也认识。”
齐昭终于有了反应,白雅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在我这儿过得这么快活,连妹妹都不记得了?”白雅戏谑道。
齐昭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怎么可能?”他知道妹妹生活在原阳,白雅不让他见妹妹,所有的事都是从白雅嘴里听说的。
“你做了什么?”齐昭的第一反应就是白雅做了什么,气的想要起身抓住白雅质问,却疼得啊的一声叫出来。
但齐昭也顾不得许多,死死的抓着白雅的衣襟,“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留在这儿,你就不会动她的。”
白雅瞧这他的动作,笑着挑了挑眉,“我是答应过你,不过,这种两情相悦的事,我怎么能控制的了呢?”
“你!”齐昭气的脸都红了。
“嫁给丞相的公子,将来就是丞相夫人,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难道不为她高兴吗?”
“白雅!”齐昭终于忍不住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马上就要到月底了。”白雅挑了挑眉,“看来你是不想去见你妹妹了”
“带我去见我妹妹!”齐昭听了这话,连忙道。
“齐昭,你忘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连人都是我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白雅轻描淡写的击溃了齐昭的所有防线。
齐昭丧了气,“你要怎么样?”
白雅玩味一笑,头枕着手臂,“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呢?”
齐昭再蠢,也听得出白雅的弦外之音。
是啊,他除了这幅身体,还有什么呢。
伺候的白雅高兴,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个真理,在经过无数次反复调教之后,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算了,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之后,齐昭努力的讨好着白雅,尽管他的技巧是那么的青涩,可还是勾的白雅心头火起,于是,下半夜,齐昭又被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