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乱》冷落殇秋

17、第十七章 斗蛊大会

　　(奇蛊异兽争相斗，胜者王来败者寇)

　　清心似乎很享受苗地宜人的天气和温度，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一个晚上。其实在她的心中还是充满着无限期待的，她从来都没有离开樱花岛这么久，也不曾看到这些好玩的东西。
　　一夜无梦。
　　柔媚的阳光透进来，洒满整个房间。清心微微睁眼，想起今天即将举行四年一度的斗蛊大会便一个翻身跳下床来。
　　“灵宣，起来了！”清心穿好自己的衣服，来到外屋准备叫灵宣小鬼起床，却发现人去楼空。“灵宣，灵宣，你在哪？”半晌，无人回应。
　　这孩子怎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走就走？！也好，倒也落个清净。清心顾自梳洗完了就准备出门。
　　“倾心姐姐！你起来了？！”还未踏出门槛，清心差点与来人装个满怀。不是灵宣小鬼还会是谁？！
　　“坏孩子，你去哪里了？”
　　灵宣抱歉地朝清心一笑，“呵呵，我起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有醒就出去买早饭了。你看！”说着，灵宣像献宝似的举起右手，只见热腾腾的包子还在散发着热气呢。“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清心微微一笑，“没事，那，快趁热吃了吧！”说着便拉了灵宣坐到八仙桌旁。
　　待到早餐完毕，两人匆匆离开了房间。
　　虽说是南苗腹地，热闹程度却丝毫不逊中原。人头攒动，车马川流不息。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只见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头，有卖刀剑盾矛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糕糖点心的、有卖绫罗绸缎的、有卖金器银皿的……只要想得到，没有看不到的，可见一斑了。而人种也是各式各样，有和清心一样一见便知来自中原的人，也有奇装异服的当地苗人，还有其他穿着不似苗人的少数民族，甚至还有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异邦人！
　　清心东瞅瞅西望望，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突然，发饰小摊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金簪凤钗，步摇白花，琳琅满目。耀眼的阳光反射而来，让清心一时睁不开双眼。眼角瞄到紫光一现，她微愣，那是怎样的惊艳！晶莹通透，紫光玉润，是一支紫玉簪！
　　“老板，请问这簪多少钱？”
　　“二两银子！”
　　什么！二两？！她和灵宣吃顿饭才多少！清心不禁动摇了，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啊！
　　“二两银子，姑娘，你要不要？！你看这玉质光滑，没有一丝瑕疵。远看似玉非玉胜似玉，真真是上品中之上品啊！”小摊老板见清心喜欢，便又乘机大肆宣传了一番。可是。。。终于清心忍痛摇了摇头。
　　“姐姐！什么东西呀？”走在清心后面的灵宣感觉到了清心的异样，追上前来问道。
　　清心摇了摇头，满心都是那紫玉。可是，真的太贵了！虽然它确实很美。
　　“灵宣？”感觉到身后人不见了，清心不禁回过头来。这小鬼又野到哪去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疾步而至的灵宣。“你去哪里了？可不要走散了，这里不太平！”
　　灵宣甜甜一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突然，听得“砰砰”两声锣鼓响起，接着一个人高呼：“斗蛊大会开始啦！大家快去看啊！”人流瞬时朝一个方向涌去，街道两旁的小摊也霎时没了踪迹。清心紧握着灵宣小手的手不曾放开，可是拥挤的人群还是把他们俩冲散了。
　　焦急油然而生，灵宣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呢，非被人家挤死不可！“灵宣！灵宣！你在哪里？！”清心拼命地拨开人群，低着头仔细寻找着。可是灵宣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而清心自己也被人流“带”到了会场。
　　怎么办？把灵宣小鬼给弄丢了！虽然清心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灵宣到底也算是个贴心的小孩。况且灵宣的伤还没有好透啊！居然把他给弄丢了，她怎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况且是死是活都不晓得。顿时，满心的欢喜被焦虑一扫而空。
　　“姐姐！我在这里！”熟悉的声音直灌耳中，清心欣喜地低下头，看到灵宣正吃力地钻出人群向她挤来。
　　清心心疼地一把抱起了他。“你这坏孩子！又野哪去了！”语气中仅是责备，隐隐却是如释重负。
　　“姐姐，别担心！我不是回来了嘛！”说着，灵宣小小的肉手拂上了清心的脸。清心哑然，不知何时自己对这个小鬼头并没有先前的这般漠视了。看到拥挤的人群在他小小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清心略感心疼。
　　“没事了就好！”说不上什么感觉，然而心中却是轻松了不少。回来了就好!
　　“快看，开始了开始了！”突然身边人们的呐喊声打断了清心的思绪。清心和灵宣同时望去，只见搭建起来的大台上赫然站着一位身躯健壮、皮肤黝黑的苗族大汉。
　　“欢迎各位参加本次的斗蛊大会，我是此次大会的会长、苗疆十二寨寨主寇辕。现在，四年一度的斗蛊大会正式开始！”
　　欢呼叫嚷声中，那寇辕缓缓走下台去，他扫了眼观众席，霸气十足。看来，也是个人物，清心暗暗称奇。待寇辕离开了斗台，一道红影闪过，直窜台上。人们眼睛一眨的功夫，那红影现出了原型。
　　“是红苗人！”灵宣看罢，笃定地说。清心惊异，他怎么会知道！
　　却见那所谓的红苗人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套在颈上，有些挑衅地望着观众席。见他如此神气，又一个人飞奔而上，这人衣着怪异，鲜艳异常。
　　“这是花苗人！”灵宣补充道。花苗？难道苗人的区分就是按照衣着的颜色来的？
　　那花苗人淡淡一笑，张开嘴，顿时一只长约一寸的异物飞奔而出。众人屏气凝神，仔细地盯着那东西不放。那异物像是感觉到了大家的期待，突然一个飞身跃起，众人惊讶间惊恐地发现那竟是一只黑褐色的蝎子！清心不禁也是倒吸了一口气，那毒物居然待在主人的口中！
　　感觉到小东西的挑逗，红苗人身上的红色绳子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经过刚才的惊吓，人们已经不在惊异于那毒物的奇怪习性了。这是一条通体殷红的火灵蛇，只见它昂起头，黑色的信子发出令人发毛的嘶嘶声。火灵慢慢爬向地面，盘着身子，怒目而视。
　　“你以为你的玄心蝎可以伤得了我的火灵么！哼，笑话！你可别忘了四年前我的火灵是怎么把你的蝎子差点咬成死蝎子的。哈哈！”
　　玄心蝎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受到的侮辱，突然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那红苗人笑意还未收起，一股恐惧直袭心头。咦，蝎子呢？真想不到，四年之后，那蝎子竟学了这一手。就在大蛇也在纳闷那蝎子的踪迹时，突然天空中一道玄色闪电直灌而下，火灵大蛇大吃一惊，急忙躲闪。然而那闪电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百般甩都甩不掉。这会儿，火灵火了，只见它盘身而起，瞬间和那黑色闪电缠绕在一起。一时天昏地暗，不见孰输孰赢。就在人们以为那两个毒物已经双双毙命时，黑影淡淡褪去，露出皮开肉绽的火灵，却不见那蝎子的踪迹。红苗人见状急忙奔去。
　　“火灵，你没事吧！”然而话语未落，只听得哱哱几声，火灵的脑部迸裂，红苗人大吃一惊，却见玄心蝎慢悠悠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众人亦是称奇不已。待昏厥的红苗人被人抬下去，有一个挑战者飞奔台上。那人带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一脸漠然地看着那只神气活现的玄心蝎。
　　“咕咕”两声，一只巨大的□□冲破了箱顶，只见那东西生得过人膝盖，浑身通透，连内脏都一清二楚。玄心蝎见来者不似火灵体长，便得意起来，一个飞身欲跳到巨蛤身上。不想那巨蛤在玄心蝎还未靠近时突然通体发出金光，将玄心蝎震得老远。玄心不意有此一茬，竟是硬生生地被翻身仰天掀在了地上。然而，未等它爬起，巨蛤张开血盆大口将它吞进肚中。
　　接下来，一轮轮的比斗更加精彩绝伦。通体巨蛤被五彩火烈鸟啄走了内脏；而五彩火烈又被绿毛蜘蛛毒倒；绿毛蜘蛛又被飞天蜈蚣拔了绿毛、斩了头颅；长舌蜥蜴咬死了飞天蜈蚣；而长舌蜥蜴又被无骨蚕虫化了尸体……
　　就在无骨蚕虫耀武扬威时，一只长相奇怪的东西飞上斗台。它隼头蛇身，名之曰“龙隼”。蚕虫照旧向龙隼吐出银色毒丝，然而，矫捷的龙隼突然一跃，躲过了那致命的毒丝。蚕虫像是不意对手会躲过一劫，又向它连喷数次，奈何龙隼实在是太灵敏了。蚕虫彻底被激怒了，它深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屏气数秒。台下的看客们也随之屏息凝视，期待着。突然，一股强力冲出那蚕虫之身，只见一张巨大的蚕网盖住了整个斗台。
　　看来那龙隼是无处遁逃了，果然被死死地照在了网下，动弹不得。蚕虫慢慢扭过去，想抽了那龙隼的脑髓。忽然，天地旋转，网破瞬间，只听得嘶嘶两声，蚕虫四分五裂，浆液四溅。被浆液溅到的地方霎时化成了一个洞。众人骇然，如此毒物，若是有人在一旁，非成了焦尸不可。
　　清心抱着灵宣的手臂也紧了紧。
　　“姐姐！”
　　“恩？”清心看了眼怀中的灵宣，疑惑道。
　　“你把我弄疼了！”
　　顿然醒悟，清心不好意思地松了松手臂。
　　台上，龙隼久久傲视四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寇辕上台，一双黑亮的圆目望向台下。“还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的？要是没有，那今年的斗蛊大会的巫蛊之王就是——希斯寨的希斯黎了！”
　　良久，无人回应。
　　“那我宣布，今年斗蛊大会的巫蛊之王就是——”
　　“慢！”

作者有话说

　　有点恶心到了。。。
后来想想让清心哭是不怎么合时宜，太突兀又没有很多铺垫，所以最后偶决定还是不要让清心的处女泪为小宣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