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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游牧家住唐海市下东区,他爸妈都是万年难遇的工作狂,俩人时常不在家。

      两个月前,他妈周蓉升任东狮分公司部门负责人,调去了隔壁市,一个月只集中休息一周。

      他爸游将安是一名伤退特种兵,早年和朋友合开了一家特保公司,游将安担当教练兼特级保镖,最近几年干的风生水起。以前是游将安一个月有十几天不着家,眼下是周蓉一个月有二十几天不着家。

      对父母的工作习性游牧早就习以为常。平时只要周蓉不休假,他就住在上西区的爷爷奶奶家,而附中就在下西区,两个地方距离很近,上学非常方便。

      周六下午放学,宋烨和石陆跟游牧约了明天去游将安那里练散打的时间后,三人臭贫了一会儿各回各家。

      上周他陪周蓉在家住时,奶奶告诉他租老房子的人鬼鬼祟祟的,把自己关屋里一周不出屋,从搬进来还没见过人,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公交车开了三站,游牧脑补出了“穷途末路正在躲避警方追捕的职业杀手”或者“游荡至市此伺机作案的变态杀人狂”之类的狠角色。

      爷爷奶奶将近七十受不起惊吓,回去他得找时间去探探房客的底儿。

      不规则形状的青砖垒砌的矮墙上铺了一层黑色磨砂大理石,大理石墙头上每隔两米远站着一个仿古铜灯。

      游牧以手撑墙头跳进院里时,墙头的铜灯还没亮。

      “窟嗵!”

      “汪!汪!汪!”

      游牧一个利落骚气的翻墙,落地时差点踩到正用后爪刨土埋狗便便的狗头。

      “小窝!”

      “汪汪!”

      一人一狗都惊魂未定地叫了一声。

      小狗被游牧吓得立在原地忘了埋自己的狗便便。

      “你又在墙根下刨坑!”

      游牧边骂狗边蹲下拿起墙根下的小铲子,撮了一铲土盖上狗便便,又将狗便便铲起丢进了院门右边的小菜园里。

      小窝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儿,开始围着一周没见的游牧兴奋地转圈圈,咬着游牧的运动裤腿疯了似的摇头摆屁股,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从小菜园出来,游牧踢了一脚墙根下立着的滑板车,滑板车“哐啷”一声落地,他一脚刚踩在滑板车上,拿另一只脚的脚尖点点滑板最前面,小窝噌地窜到滑板上乖乖坐好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噜~~”

      院门和屋门中间是一条十几米长的水泥路。

      路右边是小菜园,左边是小花园,两相对称,四边围着竹编栅栏,栅栏上爬满常青藤和雨后疯长的牵牛花。

      小窝的狗脸被吹得变了形,陶醉地眯着狗狗眼仰起狗脸感受夏风的抚摸。

      游牧的校服拉链开了,校服像大敞似的呼拉拉作响,脚尖点地不停地加速,在接近门前台阶时“哧啦”来了一个个九十度拐弯加急刹。

      很不仗义地把小窝甩了出去,以侧脸pia在地上摔成了一只暂时半身不遂的傻狗。

      “嗷!!!”小窝惨叫一声,蛋糕屁股冲天撅着。

      “对不起,忘了你了,”游牧咧嘴笑,“奶奶,我回来了!”

      他喊完又把小窝拎起来放在滑板上,轻推滑板,将小窝送到了狗窝门前。

      小窝的狗房子是他做的,看上去就无比舒适的纯木板小房子里有一个狗狗沙发,木板外面用马赛克墙贴贴了一只柯基犬,是小窝,另一面贴了一个狗盆和骨头。

      “哎呦小点声小点声没聋呢,”游奶奶穿着宽松墨绿色连衣裙带着老花镜从屋里出来。

      立夏以后屋门一直开着,门框上只挂了几片帘子,进进出出时哗啦啦作响。

      “翻墙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小兔崽子屡教不改。”

      游牧几步窜到门前,一把抱住奶奶晃了晃又松开。进屋后他像条巡视领地的小狗,每个屋都瞅了一遍。

      “爷爷呢?游若语没来?”游若语是他小叔家的孩子,跟他一样更喜欢住爷爷奶奶这儿。

      “耍贱去了。”游奶奶拿遥控器调出本地台,“吃了没?”

      “没有。”游牧跟在游奶奶身后进了厨房,“爷爷那叫舞剑,你不是还跳广场舞么……肉饼!”

      他兴奋的在一旁端着盘子搓手,游奶奶在一旁愤愤地念叨。

      “我跳舞咋了?我至少不斗舞!他可好,七老八十了跟人家耍剑过招,上回把腰闪了,刚好了又去,你说是不是耍贱?”游奶奶一提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会儿我说他,没收他的剑,回头我带学校去行侠仗义……哎呦!”游牧还没说完,被老太太在后背掴了一巴掌,“肉,肉肉饼,奶奶您悠着点,差点飞出锅!”

      游牧找到油泼辣子的密封盒,两勺油泼辣椒段加一大勺醋兑了一碟蘸料,那边游奶奶提前包好的牛肉馅饼也出锅了。

      “哇咔咔!奶奶我爱你!”

      “我不爱你!再翻墙,下次就让你吃韭菜鸡蛋没鸡蛋馅儿的馅饼。”

      游牧只管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三个大馅饼刚摞在一起,又被游奶奶夹走了一张。

      游牧假哭脸:“奶奶?我不是你最爱的孙子么?”

      游奶奶呵呵笑夹着馅饼往外走,边走边说:“这张肉多,给小窝。”

      游牧秒变气愤脸:“!!!!”什么叫养个孙子不如狗,他就是。

      俩馅饼刚吃完,门外就传来“咿咿呀呀”的京腔。

      “呦!大孙子!馅儿饼好吃不?”游爷爷一身仙风道骨的装扮,一见游牧立即眉开眼笑。

      “你包的?”游奶奶斜眤老头一眼

      “哈哈哈那必须不是,都是你奶奶的功劳。”游爷爷估计是耍剑过招赢了,说话一直扬着高调。

      游牧放下筷子指着爷爷身上的黑T恤,纯黑T恤是这片儿舞剑的老头从网上买的,前胸龙凤凤舞印了一个脸大的“剑”字。

      “爷爷,您这剑服一会儿脱下来借我用用。”

      “稀罕吧,改明儿爷爷给你也定制一件,咱这都是定制款。”游爷爷一边儿往墙上挂木剑一边自夸地拍拍胸前的“剑”字。

      “德行!还定制。一群七十岁老头终于学会网购了,看给你们得瑟的。”游奶奶不屑地撇撇嘴,把电视音量从十调到十二。

      “定制就算了吧,借我穿穿就行,我当夜行衣,等会儿要夜探老房……”游牧还没说完就被游奶奶打断了。

      “那哪儿成!白天过去看看还成,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摸过去,被逮住……那叫什么来着……调戏……”

      “什么调戏!那叫私闯民宅。”游爷爷赶紧接上游奶奶用错的词。

      游牧呛了一下,边咳边笑。

      “对!那是犯法!咱不能干!”游奶奶郑重其事地强调,“听我话大宝,不行啊不能调,私闯啊!明早我摘点新鲜菜,你送过去顺便看看,实在不是什么正经人,钱退给他咱不租了,之前算他白住。”

      “往回带过人吗?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游牧拿筷子捡盘子里的牛肉粒吃。

      “哪儿见到人了,打扫房子是四个家政干的活,后来又搬来了几样家电和家具,都没见正主跟着操持,是什么代理还是助理,还是什么理的,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住进来连个招呼也不过来打一声,你说多奇怪一个人……”

      当地新闻开始了,游奶奶停止吐槽房客,和游爷爷坐在沙发上专心看起了新闻。

      “……北山福利院接受了来自东狮集团的爱心捐赠,东狮集团董事长周学正先生与福利院院长赵安平女士签下本年度“安心工程”协议……”

      新闻里提到东狮集团,游牧赶忙抬头看电视。

      游爷爷指指电视里西装革履的董事长,赞叹道:“专注于搞慈善的人好啊!这是咱们上西区的福利院吧?”

      游奶奶拍开他的手道:“是,东狮不是小蓉的单位吗?”

      游牧点头:“我妈被发配了。”

      游奶奶啧声:“胡说八道!那叫开疆拓土。”过了会儿又道,“话说回来,这个单位真像那么回事,难怪是什么头……”

      游爷爷补充道:“龙头。”

      游奶奶继续道:“就你懂。”

      游牧笑着起身去厨房洗碗,踮脚把头伸出后窗向老房后窗看去。

      老房后窗灯光微弱,隐约有光影晃动。

      新房和老房紧挨着,共用一堵墙,只存在房龄和房屋高度的差距。

      老房后院是一片正方形的向日葵田,此时向日葵花有巴掌大,即便晚上看过去也是亮黄黄一片。

      新房后院是一片修剪整齐的绿草地,也是爷爷奶奶的门球场地。平时周围的邻居、两位老人的朋友时常过来玩儿。

      宋烨和石陆时不时还跑来在后院烧烤。

      唐海市的上西区是城市名片,概因为上西区有国家湿地公园,是国内最大的城市湿地,也是珍稀鸟类迁徙、停栖地。

      上西区的公园里社区是市政统一规划改造的小洋楼社区,外观极具欣赏性,容积率低于2.0,绿地率更是达到了60%,且本区内的条条道路都是景观行道。一年四季,游客不断。

      客厅灯熄了,盘算着爷爷奶奶已经睡下,游牧套上爷爷的剑服,爬上阁楼打开天窗。从沥青瓦铺的鱼鳞坡屋顶上踏风而过,怎么可能……走过平房顶后他就变成了四爪爬行动物,慢慢地从新房房顶爬到老房房顶。

      老房房顶完全是坡屋顶,但他以前也爬过,颤颤巍巍爬到后窗所在的位置然后大头冲下趴下。

      抓住屋檐下的横梁,游牧才感觉心落回了肚子里。

      垂下头后,刚好停在老房后窗最顶端,视线也刚好能瞅见老房里的客厅。

      只是原本的老房客厅,已经被房客改造过了,像一间后现代工厂风格的工作室。个人风格很强,实话是有点性冷淡风。

      而且!临近后窗的位置,一个大型支架上挂着一张整剖的兽皮。

      兽皮剖的完整,四爪末端还残留着灰白的毛,以及皮内残血?!

      所以房客是个屠夫?

      杀猪、宰羊的?!

      抓着横梁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手心忽然冒出了汗。

      如果是个屠夫,不知道看见他偷窥会不会剖了他。

      视线越过整张兽皮落在一大张原木长桌上。桌子不是餐桌,而是一个大型操作台,长桌一侧有五十厘米高的卡板。看到卡板后,他也看到了挂在卡板上的长方形皮袋,皮袋里插着一排形状怪异的刀!

      很多刀!而且刀的形状非常古怪。

      一眼望去根本数不清皮袋上有多少把刀。

      但幸好最大的刀,也只有奶奶切菜的刀那么大。

      长桌上还放着不少看上去十分精密的仪器。

      游牧只认得其中一样是切割器,不过同样式的切割器竟然摆了大中小三台。

      他以前陪爷爷去一家老皮革店做过皮带,所以见过这种皮子切割器。

      只是其余几个他全不认识,并且见都没见过。

      切割器旁放着两个大木盒。木盒里被分割出许多小格挡,一个木盒里盛放着……像铁扣的东西,另一个格挡较多的大木盒里则是各色的线,五颜六色,足有三四十种。

      所以房客不是屠夫,是个裁缝?

      缝制皮衣做皮带的裁缝?

      客厅没有人,只有长桌上亮着一盏高挑的工作灯,照的兽皮的影子落在后窗上,狰狞又恐怖。

      游牧想回去了。

      可是下一秒,他听到“咔哒”一声,心理一惊的同时,没抓稳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滑了一小段。他赶忙寻声看去,呃,视线被兽皮挡住了。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很快发现……后窗上面倒挂下来一颗……脑袋?!

      晃来晃去,挣扎得满脸通红,眼睛瞪的奇大,呲着一排小白牙……

      “!!!!”

      只围着浴巾的男人脚步蓦地停住,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过去。他慢慢拨开挡住一半后窗正风干的兽皮。

      兽皮挂在一个带滑轮的支架上,他这么随意一扒拉,看似是滑轮把兽皮带走了。

      但在游牧的角度看只觉得是那张兽皮无风自动地飘走了!

      而且随着兽皮飘走,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裸.男!!!

      兽皮一点点飘走,露出屋内男人左半边身体,湿淋淋的头发,带着薄红的颧骨,健硕的左半边胸肌和腹肌轮廓鲜明,青筋凸出的修长手臂然后是……腰部以下被窗框挡住了。

      所以游牧看见这个人的第一反应是——他在裸.奔。

      等兽皮完全闪开,直到露出屋内整个人时,让游牧吃惊的是那张惊艳的鬼脸!

      游牧惊恐地浑身一抖登时没了呼吸,握着横梁的两手蓦地僵住,下一刻他感觉肚子下的瓦片正在向下滑。

      向下滑!

      下滑!

      滑!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生死一刻,游牧还没忘了不能松手,松手就得大头冲下扎进向日葵田里,砸坏了向日葵花奶奶指不定怎么修理他。

      说时迟那时快,游牧从房顶滑下的同时以横梁为横杠来了个270°旋转,本想落下时踩一下窗框,然后酷炫狂霸拽帅炸天地蹦到地上。

      然而帅是不可能帅了……

      因为他脚踩滑了。

      一只脚的确结结实实地踩到了窗框,另一只脚却“哧溜”一声滑进了屋里,直奔窗前的果男去了,看上去像是要踹果暴露在外的腹肌一样。

      “啊啊啊啊!!!”

      就这样,他在这个男人面前表演了一个难度系数3.0的“凌空一个180°大劈叉”!

      游牧从来没玩过这么赤鸡的动作,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提醒他“完了完了扯到蛋了!完了完了扯到蛋了!完了完了扯到蛋了……”。

      就这样,他以一个有两分优美、八分傻逼的姿势摔进了屋里。

      期间两手不住地扑腾着试图抓到点什么让自己落地别落得太生猛,他也确实抓到了。

      在身体急速下落又不住翻转的过程中终于看清了手里抓到的东西。

      然而并没有卵用,因为他抓到了一条浴巾。

      浴巾啊!

      “窟嗵!啊!”游牧摔了个四仰八叉、呲牙咧嘴。

      那只踩稳窗框的脚还固执地搭在窗边儿,鞋却不见了,估计飞到了向日葵田里。另一只脚以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柔韧姿势坐在了屁股下面。

      脸上盖着他抓到的那条半潮不湿的白色大浴巾,味道很清淡提神,应该是运动沐浴露。

      操!神马他妈时候了,还有心情猜沐浴露。

      “你……”一道有些哑的男声从头顶响起。

      游牧疼的想哭,一想到自己办的这破几把事,就非常想给自己找回场子,于是貌似凶狠地一把扯掉脸上的浴巾!

      游牧:“!!!!!!”

      这视觉冲击力!

      下一秒他又呼啦掀起浴巾盖在了脸上。

      “卧槽槽槽槽!你他妈能穿件衣服吗!!”

      这他妈是哪儿来的奇葩男人!

      赤果果!

      站他头顶!

      真他妈是一览无余!

      游牧感觉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急需氧气瓶!

      而且从他这个贴地仰躺的姿势看过去,黑森林里的大虫子体型也太唬人了!

      他这么想着又把浴巾从脸上扯下来一点,只露出一只眼睛且眯成一条自以为别人发现不了的缝隙瞅了瞅,靠靠靠!

      “……看够了吗?”金城面有愠色又有些哭笑不得,拿脚尖踢了踢装死的人,“浴巾还我。”

      游牧壮士扼腕似的紧闭双眼,抓着浴巾举高,“我没看!快快快围上!”

      “你是隔壁的小屁孩儿?”金城围上浴巾后,膝盖一高一低地蹲在游牧头顶。

      “谁?!”游牧瞪圆双眼,表示自己很生气。

      你说SEI小屁孩儿?!

      你再说一遍!看!看!

      游牧一瞪眼,好死不死地又从男人一高一低的两膝盖之间的浴巾里看了进去。

      “我去!你就不能穿件衣服么?”

      “你趴房顶干嘛呢?”金城不理他,伸手弹了一下游牧的脑门。

      “我,我,看星星不行啊!”游牧心虚又词穷的给自己操了个文艺青年的人设。

      金城偏头笑,笑完问:“起得来吗?”

      刚刚从房顶摔下来时,连翻转带劈叉又扯蛋的估计摔得不轻。

      “你不用管我,快去穿衣服,我自己行,再说躺这儿往外看夜色还挺美,要不一起啊。”游牧拍拍身边的位置。

      丢啥不能丢面子……

      不就是从房顶滑下来了吗!

      不就是一步没踩稳扯到蛋了吗!

      不就是看见了黑森里的大虫了吗!

      淡定,这都不是事儿!

      人生总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金城起身笑着进了卧室,屋门半开着,他边换衣服边看着那小子一只胳膊撑着地艰难地摔回去了两次,最后干脆枕着两只胳膊真看起了星星。

      搬来足半个月,他也只在住进来的第一周见过这小孩儿两三次——喜欢玩滑板,嗓门大,放学回来能翻墙绝不走正门,从大门到屋门前能踩滑板绝不走路,活泼又张扬。

      今晚估计是无聊地长绿毛了,想起来趴他的后窗户。

      从卧室出来,一身家居服的金城再次蹲到游牧头顶。

      低头看他吹着欢快的口哨、枕着胳膊、晃着那条搭在窗边的腿惬意地看着夜色。

      游牧也撩起眼皮看了看头顶那张很酷的脸,他对长的好的人没有抵抗力,最后嘻嘻一笑道:“哥,搭把手呗。”

      “扯到蛋了?”金城一手穿过游牧后背向上一提。

      “啊啊啊啊!”游牧一边把压在屁股下的脚伸直一边惨叫,“哥,我告诉你,以后看星星千万别爬房顶了,不安全。”

      金城把他扶到长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还不说实话是吧?”

      游牧讪讪一笑:“你太神秘了,做邻居这么久总得打声招呼吧,想给你个不一样的出场方式。”

      “是够别致了,”金城上下打量他,“鞋呢?”

      游牧尬的直挠头:“……估摸飞到向日葵田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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