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岁》求不得不求

5、第5章 鸟还是人？

　　我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鼻子下一个黄色的钩子。我转动一下头，那钩子也和我一起转动。我不耐烦地用手去胡噜鼻子，看到的是一把羽毛扇子！什么嘛，用另一只手再胡噜，又一把扇子！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的手！

　　“妈妈！”我喊出来后，自己听见的是“啊啊！”吓得我一屁股坐起来，没想到连坐这个姿势都那么费力。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分明是两个爪子。我是个什么东西啊！

　　眼泪不断地流下来，一直哭一直哭，哭声也是小鸟叫一般地杂音。直到我哭累了，才开始看看自己所在的环境。

　　黑乎乎的，好像是个山洞，从外面有一线光照进来。我只好顺着光爬，两把扇子根本着不了地，没办法只好两只脚一起使力向外蹦。也许是刚才哭得太投入耗费了体力，我蹦了两下就蹦不起来了，于是试着用脚一左一右地走。我家以前养过鸡，这鸡好像是会两脚分开走的。我又试了试，还不错，成功了！

　　顺着光一直走，终于走到了洞口。外面阳光撒满大地，比起洞里的阴冷，舒服多了。我长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妈妈！听到的还是“啊啊！”

　　不管他，先把身子晒暖和了再说。

　　突然，我发现洞口还有一堆羽毛，看那体积比我大一点，再仔细一看，把我这只鸟吓得倒退着蹦了几蹦，差一点坐在地上。

　　这是个半鸟半人的东西，脸是人脸，手是人手，但是脚还是鸟的，还有一半翅膀长在肋下。这鸟人也是在晒太阳而且很舒服地睡着了。

　　妈啊！我终于找到“同类”的感觉！我想用手去晃悠它，无奈伸出来的还是扇子，直接跳它身上还是有些不礼貌，算了，我直接用嘴拱它，不行！我的嘴是尖的，这容易伤人。最后想了想还是低头用后脑勺撞合适一些。

　　于是就用后脑勺撞它胸口，一次，没醒，两次，还没醒，不管了，连着撞它。

　　终于它醒了，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一脸无所谓傲气吧唧的神情看着我。

　　“你也醒了！”

　　“啊！啊！”我开心死了，这人说的话我能听懂！这还不算太坏！

　　我也看不出来它的性别，先示个好再说！

　　我低下头用后脑勺拱拱它，对它表示了我的善意。

　　它看着我乐了：“你是个小丫头片子变的吧？”

　　我点头。

　　“几岁？”

　　我无法表达。

　　“15？14？13？12？11？10？”

　　它费了好大的力才说对我的年龄，直到看到我拼命地点头，它才乐了:

　　“我15！男的！”

　　哦！你也是个小孩，才比我大5岁。

　　那鸟人，鸟人不礼貌，还是叫男孩吧，也算长得比较周正，就是有一股子通身的傲气不自觉地散发出来，不过还是很和善的。

　　“没事儿，你再过几个月，也会和我一样的。”

　　“啊啊！”我兴奋地双脚一起跳。

　　“再过几个月，我也就回归人形了。”

　　我用头再次拱了拱他的胸口，他看看我，摸了摸我的头，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肩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