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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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快去看胡雪姬直播间啊，雪妃开直播了，说要手刃废物】
如一瓢水倒进滚烫的烈油中，激起千万爆裂声，佛晓的弹幕忽然空了一半，所有人都挤进了胡雪姬的直播间。
兴奋，激动，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纷纷献上积分礼物，胡雪姬坐在长寿村村长家里的客堂之上。
她打开可视化屏幕，妩媚的双眼如魔一样蛊惑人心，看向了直播间的弹幕内容，轻启朱唇便笑了。她勾起眼角，浅笑的姿态活色生香，软腻的声线酥得人神意乱：“好多年没见面，各位都来了啊~”
她又换了一个坐姿，不经意间露出细白光滑的长腿，如玉的线条在旗袍下若隐若现，勾得直播间的观众又刷了不少礼物，纷纷喊：【命都给你，雪妃再露多一点！】
“什么都让你们看了，那我心上人该醋了。”似嗲似娇，胡雪姬见好就收，重新将旗袍裙边收好，不理会那叫嚣不满的看客，而是笑着说起另外一件事。
“各位都听说消息了吧~我胡雪姬从不打低级副本，可今天我来了……”她眼光忽而凛冽，“来杀一个人。”她抬头，露出的笑容邪气又狠毒，如同一株在地狱盛开的罂粟花，令瘾君子们明知有害而甘愿沉沦。
镜头忽然下转，地板上突然出现了村长一家的尸体。曾经许多玩家都眼熟的大大小小一家六口，如今皆在胸口被破开一个大洞，整块地板都被鲜血染红，而胡雪姬像没事人一样，手中拿起龙蝎匕首擦拭。
观看胡雪姬直播的玩家们不约而同地感觉一阵瑟缩的寒意，因为罂粟花的脚下还有死不瞑目的一家六口，那岂是一个人，那是很多人。
更令人胆寒的是，在f级副本中，除非NPC变异，否则玩家是禁止猎杀NPC的。
神域守则中有写：猎杀NPC者将依次受电击、鞭笞、心脏绞痛、五马分尸等惩罚，而惩罚等级根据猎杀数量而定。没有人能逃过神域的惩罚，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美人在打开直播间前就经历过分尸刑罚，那现在正在直播的胡雪姬又是谁？
她难道是一个怪物吗？
眼前这违背常理的一幕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让许多胡雪姬老粉不禁想起，二十年前，类似的事情就已经发生过了。
虽然，曾经只是发生在众人的猜想和传说中。
二十年前，胡雪姬横空出世，以性感的美貌和狠毒的个性扬名神域，并挤进了白银榜。作为新人，一举夺下了刺客们垂涎已久的神器——龙蝎匕首，并且于那场直播中反杀了当时神域第一刺客西秦，从而成为新人主播中快速崛起的新星和被公会间追捧的对象。
当玩家挤进白银榜后就有资格选择关闭直播，许多玩家为了保守秘密都选择关闭直播，唯独新人胡雪姬却嚣张地坚持直播且利用直播快速收割了巨额积分，势头直逼黄金榜。
甚至当年在胡雪姬的赶超和压迫下，黄金主播人人自危，白银主播更是为了积分排名纷纷开启直播，卷入这场被迫的竞争中，胡雪姬风头大盛。普通玩家们甚至将那年疯狂内卷的盛况称之为“雪妃效应”。
雪妃，正是胡雪姬粉丝对她的爱称。
谁都不会想到，胡雪姬会销声匿迹，就如同谁都不会想到，天使榜的人会出现在s级副本中。
在那年的一场s级副本直播中，成千上万的玩家亲眼目睹了胡雪姬被天使榜第9的虹斩首，那是一场让许多人都难忘的绝对压制的屠杀，虹面对胡雪姬的样子，像极了人类在看一只蚂蚁。
一刀，仅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虹就将胡雪姬的头颅斩断。鲜血洒满整个荒原，胡雪姬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死了。
那也是许多普通人第一次见识天使的能力。
如同神祇，行动间便可填平山海。
胡雪姬死了！粉丝们为这名顶级的蛇蝎美人悲伤哀悼，路人也为天才短暂点亮星空却陨落而叹息。
哀悼会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后，胡雪姬的副本关闭，但排名榜上属于她的姓名却没消失。
难道胡雪姬还活着？
胡雪姬怎么可能活着？
积分榜是不会出错的，尽管不可置信，但许多玩家不得不承认胡雪姬是还活着。
粉丝们失而复得，翘首以盼等着她归来直播讲述一切，然而那场直播后，属于胡雪姬的直播频道就再也没有开启。
渐渐地，大家淡忘了这位天才。只有老粉依旧在探讨胡雪姬为何死而复活？努力从其他主播那里追寻去窥见那抹靓丽邪魅的色彩。
后来，胡雪姬就成为了一个传说。
而如今，熟悉大胆的鬼魅作风再次袭来，那个曾搅起神域腥风血雨的女人又来了。
胡雪姬像是已经料到了屏幕后面那些人的想法和好奇，非常轻描淡写揭开了自己复活的真相：
“大家都想不到我还活着吧？我猜接下来的消息你们同我一样开心，二十年前藏拙了，忘记告诉诸位，我是有天赋的哦！”
“天赋”这个词一出现，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所有神域玩家都知道一件事，天赋可遇不可求，天赋不像技能一样需要积分兑换，需要通关获取，需要截杀抢夺。
天赋是一位玩家与生俱来的能力，从进入游戏就具备的能力，没有游戏的限制，也不会被别人夺走，天赋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能力。
具有天赋的玩家大多都已经进阶天使榜了。
“猜猜我的天赋是什么吧！”胡雪姬的眼睛里充满了蛊惑，揭开一部分悬念，又勾起了大家更大的悬念和兴趣。
她一向懂得玩弄人心。
不知道她的仇家们知道她有天赋，会不会气绝身亡？胡雪姬恶毒的想，能向死而生的天赋，一定令所有人恐惧吧。
就是这样，她要让所有人恐惧，要让所有人想到她就痛苦不已，她不介意成为所有人的噩梦。
但是这个噩梦还不够大呢。
于是，胡雪姬恶作剧式地想搅动起更大的慌乱。
她将匕首插在桌上，观众还没看清究竟如何，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胡雪姬。
胡雪姬们笑着看镜头，一模一样的举动，一模一样的嗓音：“也许我的天赋是分身也说不一定呢！”
自说自话，两个胡雪姬捂嘴害羞笑。
竟然是分身！
观众们大为震撼，议论纷纷时，胡雪姬们又狡猾笑了：“天呐，二十年了，各位还是这么天真呢！怎么可能会是分身呢？当然是比分身更厉害的天赋哦。”
一记重磅，大家的心思情绪随着胡雪姬的话七上八下，然而还没有完。
她又开口了：“猎杀佛晓，便是我重新归来的第一场直播秀。各位，准备积分了吗？神域不需要废物，对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屏幕立刻被积分礼物覆盖。许多玩家因为胡雪姬回归后的那丝怪异和不适彻底消散，人人欢呼她为英雄，投入到了杀戮废物的愉悦里，仿佛这是一场巨大的庆典。
【神域不需要废物，杀佛晓！杀死他！】
【胡雪姬如果能杀死佛晓，从此就是我女神，早就看垃圾不爽！】
【杀杀杀！礼物积分全给你，给我杀】
还有许多新人其实是不知道胡雪姬的，有一些刚来几年的主播更不知道天赋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层次和水平让信息成为上层垄断，只有爬到更高等级，才懂胡雪姬的狠毒可怕。
一切都没关系了，他们不懂胡雪姬，但是他们踩佛晓啊！
同样是新人，凭什么佛晓每一次游戏都轻而易举就通关呢？
凭什么没有什么实力的佛晓活得比大家都更滋润呢？
只要讨厌佛晓，大家就是朋友！
三年来，佛晓已经跟废物挂钩，跟废物等同！此刻，人人变成了复读机，只有重复着一句话：
【神域不需要废物，杀死佛晓！】
【神域不需要垃圾，杀死佛晓！】
……
满屏的通红色，像是群体的疯狂和高/潮，很难想象一群人究竟恨另外一个人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所有人都要杀死他。
此刻，屏幕前是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是一张张咧开的嘴角，是一声声疯狂得意的笑声。
胡雪姬满意极了，像满载而归的渔夫，于是她皱起眉头为难地困惑。好多鱼哦，不，好多废物哦。
“看来大家都很支持我清理废物的手段呢！”胡雪姬神采飞扬，“大家说的哦，神域不需要废物，所以排行榜上倒数一千万的废物们，我会依依清理哦。”
弹幕突然停止了。
许多玩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胡雪姬在说什么话？
清理排行榜倒数一千万的玩家？
近五年新晋玩家里，至少有90%玩家都在倒数一千万的排名上。
上一刻有玩家为胡雪姬的复出有多欢呼雀跃，这一刻他们就有多心惊胆战，尤其是那些新加入神域的玩家，在积分榜上他们的排名并没有比佛晓高很多，甚至有些人还不如佛晓。
神域是最遵守森林法则的地方，人人在逃生的压迫下，心理上都会有一个扭曲的转变。踩高捧低，弱肉强食，慕强凌弱，尔虞我诈，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游戏风气。
底层的新人为了求生，会像一条狗一样抱住更强者的大腿，而强者也需要更多附庸，去发泄游戏中带来的恐惧和压力。有人在副本中被好友暗算，也有附庸者被强者当做炮灰丢弃，可是，那些都只是藏在黑暗里的潜规则。
而胡雪姬，却将这种残酷直接摆上了明面言说。
人人说神域容不下废物，但许多苟且的老人也都是从废物一步一步爬上更高的积分榜位置，换而言之，人人都可能成为强者之下的废物。
这次是佛晓，那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神域中有上亿玩家，佛晓是一个开始，倒数一千万是一个预警，那青铜榜后的那些人呢？
直播还在继续，不管观众作何猜想，两个胡雪姬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看戏这么久，青铜榜上的诸位难道不表示一下吗？”
胡雪姬说完，她的直播间又一次被礼物积分冲刷。
青铜榜上沉默的强者们用实力表明了各自的态度，不止胡雪姬一人想屠杀废物，积分榜上前一千名的强者们大多数都这么想。
胡雪姬直播间的观众数据骤降，粉丝连连取关。
胡雪姬早已预料如今局面，甚至巴不得再乱一点儿，于是讽刺那些留下来的粉丝：“废物，不配成为我的粉丝，垃圾就是垃圾！”
巨大的人流量再次涌入了佛晓直播间。
再回到佛晓直播间的许多黑粉变得沉默了，原来挤满屏幕的辱骂词汇凋零得就像几百万的观众不复存在。
那些以嘲笑佛晓来寻求认同感的低级主播此时心绪复杂，他们应该沉浸在即将杀死佛晓的快乐里，现在却怎么都快乐不起来。
屏幕上，佛晓带着小兔向几个路过的村民打听，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长寿村卫生诊所的大门。这二十分钟里危兆再没出现过，看样子好像是离开了。
原来打算嘲笑佛晓离开危兆是愚蠢送死的黑粉猛然间兔死狐悲，反而找起了危兆身影，宁愿他像从前厌恶的那般，排除万难也要默默守护在佛晓身后。
【危兆和胡雪姬的战斗力相比，有几分胜算？】
五分钟前恨不得佛晓去死，五分钟后有人竟关心起佛晓的性命。
【二十年前危兆一定能斩杀胡雪姬，如今不好说】
有人明知佛晓必死，悲伤应答。
【不用想了，不管危兆帮不帮佛晓，佛晓一定死。难道你们没看出，想他死的不是胡雪姬，是青铜榜上的所有人吗？危兆一人岂能和青铜榜所有人较量】
蓝发男孩发完弹幕从手卡空间里走了出来，最后那条弹幕是他发的。
他走到了直播大厅拐角那块不起眼的小屏幕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佛晓一无所知在拉着小兔一遍遍嘱咐计划。
蓝发少年转身心想可惜了，他才刚刚发现一个适合自己的好苗子，转眼苗子就要被掐断。
“真是倒霉啊！”蓝发感慨，“失忆后的佛晓性格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正嘟囔，身后一个高大的黑影冲上来就拽住了他的耳朵。
“贝特西，不是说好放学就回家吗？你又跑来这里看那群假神民做什么？”巴尼拧了一下妹妹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妹妹已经十一岁了，真想抱起来打她屁股。
“哥，哥~放开我好不好？”贝特西很尴尬，她都已经上中学了，而且还是积分榜上最年轻的黄金主播，骑士公会的强捧的潜力新人。任何时候贝特西在家外面都威风凛凛，不管多大年纪的神民都要看在她“天才少女”的头衔上给她礼待。
唯独巴尼，一看到贝特西就习惯性拆台，气得贝特西经常想断绝兄妹关系。
“我这次真的没有贪玩！”贝特西揉着吃痛的耳朵辩解，“公会不是说给我找合适的伙伴吗？我刚刚发现了一名年轻的吞噬者！”贝特西眼光发亮，提起感兴趣的事就滔滔不绝。
“吞噬者？”巴尼勾起了好奇，他知道贝特西的天赋，如果是妹妹看上的人，那一定是有真正的实力。
“是谁？我向公会报备，立即让虹去联系他。我想应该没有人能拒绝骑士公会的邀请吧？”
骑士公会作为神域内老牌的原住神民公会，资源无穷无尽，人脉旁根错节，根本不是那些假神民公会可以比拟的。巴尼自信坦然谁都渴望接到骑士公会的邀请，甚至认为这是一种荣誉。
听到巴尼这么说，贝特西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眼神变得落寞可惜：“可惜就算是骑士公会的邀请，他也不能成为我的伙伴了哥哥。那个吞噬者有些倒霉，在游戏里快要被人杀死了。”
“如果是你很想要的人，我现在可以去救他！”巴尼不忍心看到妹妹难过，“贝特西，我的天赋是穿梭，你知道的，我可以无视规则进入副本。”
贝特西依旧摇摇头，哥哥的话并没有令她开心，相反她想起佛晓的处境更加无力了。
“哥哥，杀他的人很厉害，或许连你都不能救他。”那可是天赋未知的怪物啊，连虹都杀不死的血腥玫瑰。
竟然连他都无法救下那人吗？
巴尼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妹妹说出这样沮丧的话呢？
他刚走了几步，巴尼突然想起，如果是有一个人，那任何人对上她都是未知的结果。
他停下了脚步问贝特西：“那个吞噬者，是废物佛晓吗？”
贝特西点了点头。巴尼面色严肃拿出手卡：“如果佛晓的确有吞噬技能的话，我们必须救下他了！”
巴尼靠近贝特西，低声耳语了一会儿，随后拉起一脸震惊的贝特西离开了直播大厅。
——
对观看直播的玩家们来说，佛晓已经开始了死亡倒计时。
而对佛晓来说，眼前的确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冒险。
卫生诊所的大门是一道可以左右滑动的灰漆大铁门，佛晓在门口站了许久，一遍又一遍叮嘱小兔待会儿要做的事情。
二十多分钟后，小兔磕磕绊绊已经能完全能重复佛晓安排的计划和步骤后，佛晓深呼出一口气，敲响了卫生所的大门。
“咚咚咚！”佛晓的心跳得很快，铁门的声音闷闷的，像打在心上的关键帧。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屋内不时传来人类走动的声音，按理说应该有人回应。
“有人吗？”佛晓大声呼喊。
敲了第十下门，哪怕屋里走路的声音变得躁乱急促了，可是依旧没人回应。
危兆没有骗他，卫生诊所的护士对任何行为都不会理睬，除非……
“我妹妹好像生病了！”佛晓无奈大吼。看来只能装作病人进入诊所了，这是这样的话，免不了他和小兔要被护士监管，以及注射那个还不知道副作用的僵尸病毒。
佛晓的手心沁出了汗珠，他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小兔，但一想起在来时路上实验了口诀和技能，心底对计划又多了一些勇气。
他已经知道如何使用技能了。
任何同类的物品，只要数量满足3个，就能被他消除。
虽然很想吐槽这大概就是求生版本的消消乐技能，佛晓当时就想起也许这跟前世猝死前玩的同类游戏有关，一时不知道该难过自己猝死，还是应该开心这个技能还算实用。总之如果技能不出错，他或许可以冒险通关。
一听见“生病”这个词，门内果然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随后，大铁门中间的一道小窗口打开了，寡白而刻薄的护士脸出现在窗口后边，她扫视了佛晓两眼，语气冰冷干涩：“诊所只接待病人，小孩赶紧离开！”
佛晓牵着小兔的手指马上动了动，小兔听话地咳嗽了两声，可怜巴巴望着护士：“阿姨，我真的感冒了，我的头好痛好痛哦，你就帮帮我吧~”
佛晓也跟着咳嗽起来哑着嗓子央求：“护士姐姐，我们刚来长寿村旅游，实在找不到其他药店和看病的地方了……”
“你们真的生病了？”护士的嘴角泛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她的眼球往右一转，佛晓才发现护士的眼睛竟然是空洞的，而那个眼球是真的转动。瞳仁那面完全消失，只留下白色的遍布神经的那面盯着他审视：“你们真的生病了吗？”
佛晓连忙盖住小兔眼睛，庆幸小兔身高较矮看不见护士诡异的瞳孔，也庆幸自己敲门之前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铺垫。
无论遇到多么恐怖诡异的场景，都要保持情绪的镇定和大脑的冷静。
这是赌命的事情，赌的还有小兔的性命，他万万不能掉链子。
“对，我们真的生病了。”佛晓僵硬地点头，小腿止不住地颤抖。
“既然是病人，怎么能在村里到处走动呢？我们是爱护病人的天使，当然会用心治愈你们。”护士的眼珠往右滚动了一下，终于恢复正常。佛晓松了一口气，听到大铁门阵阵作响。
钥匙叮当哐啷，大铁门被三个护士推开那一刻，佛晓心底窃喜，看清了院里没有其他人后，急忙心里默念：“三二一！”
三个护士推着带电击的轮椅朝两人走过来那刻，三个护士同时消失在佛晓眼前。
“吓死我了！”佛晓拍着胸口，带着小兔赶紧捡起地上的钥匙串将锁孔中的那根钥匙塞进口袋，随后又将铜锁挂到大铁门后面，伪装成锁好的样子。
待一切恢复原样，他朝四周环绕。卫生诊所的院落是一个露天的围墙，院子里长满杂草，像是很久没人修理的样子。而围墙顶部有电网，铁门又厚重，看来翻墙并不可能。
有脚步声过来了，佛晓忙猫着腰，带着小兔躲进了一墙壁后面。
是一个护士出来巡逻，手上带着巨大而夸张的银色针筒。
是血清！
佛晓很兴奋，然而以他瘦小的身材，在体力上胜过护士啊，再想到危兆说不能攻击护士否则就有系统惩罚，佛晓痛心地取消了抢劫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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