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殇》梦之殇-绝恋

3、第5节

　　释天
　　
　　我愣在那里，很是尴尬。
　　我讪讪笑了笑，然后正色说：“我的意思是：桃之妖妖，灼灼其华用在凌霜姑娘身上到并不为过！”而她只是清淡的一笑，依然不语，但那笑里有着淡淡的凄凉，只不过那凄凉隐藏得很深，所以众人都没看到，大概只有我看见了！
　　是怎样的女子呵？如同她的名字一样，一样的冷若冰霜！
　　我又笑道：“姑娘，恕在下冒昧，方才听姑娘所唱，便知姑娘是通晓音律之人，不妨让我也为姑娘献上一曲，也算作是为我刚才唐突而道歉吧！”
　　此话刚一说完，没等她反映，楼下的酒客倒是不满起来！“嗨，你是何人，竟这般不懂风雅，这般无趣？我们是来听姑娘唱歌弹曲，又不是为你，你攀附什么？”
　　“我倒想听听公子一曲，只是不要让我失望了哦！”凌霜见我的困境，倒是善意的为我解难！
　　“那我就献丑了！”说完，我拿出我随身所带的笛子，开始吹奏起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我吹完，放下笛子，静静的看着她。
　　她沉默一会儿，然后淡然笑道：“不错，不错！”然后轻轻的鼓起掌来。酒客们也大多沉醉在我的笛声里，见凌霜鼓掌，也大都附和着鼓起掌。
　　我笑笑，拱拱手，然后坐下，为自己倒杯酒，然后喝下。经过十几年的修炼，我已经学会淡然，然而今天，还是这般莽撞，我的修炼还是不够啊！
　　再次起身，凌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下去，楼下的酒客也大多离去。我想我也该走了！正在这时，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我起身，打开了门……
　　
　　第6节
　　
　　凌霜
　　
　　我轻轻的唱完，四周悄然无声，无不为我的声音所打动，我微微一笑。
　　“桃之妖妖，灼灼其华……”这首诗并不是我所喜欢的。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美好的结局的，是的，没有！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美好的事情？我在这里长大，见过无数个在这里大红之人。当年，她们也有我这样的风采，可是，当人老珠黄之时，就只好在厨房或是柴房里做点事情，以便换来吃的；有点心计的人，便在年轻时多存一点钱，老时，可以买间屋子，请一个丫鬟，有一日没一日的过着日子，冷暖自知。很少听见有人愿意为一个青楼女子出钱赎身，很少！是的，这就是青楼女子的宿命，我的宿命！
　　众人回过神来，呐喊着。我微笑，我不知道他们呐喊是为了我的容貌还是我的声音还是真正的为我自己。其实，对于什么我都不在乎，在乎这些，有什么用？
　　“好，好，好个桃之妖妖，灼灼其华，好！”一句震人耳膜的话响起，是谁这般无礼，大声喧哗？
　　我顺着声音望去，呵，好一个英俊的男子，“谦谦君子，温温如玉”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为不过！见过这样多的男子，此人让我眼前一亮！
　　他的大声喧哗引得众人非常不满，酒客们都大声起哄。他说他想为我吹子曲子。这本是很唐突甚至很可笑的举动。有谁在青楼里给舞姬吹曲子的？除非他是乐师！但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见他处在那里很尴尬，我竟然答应了！
　　一曲吹完，是李延年写他妹妹的曲子，我沉醉了。并不是说是因为他用这首曲子来称赞我而沉醉，而是因为他吹得很好！他的笛声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位教我弹琴的乐师。
　　我报以掌声，以示赞赏，他谦让的拱拱手，然后坐下。
　　我静坐一会儿，起身，做个万福，然后退下唱台。今天是我挂唱，所以不用陪客。我回到房间，整理下装容，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沉默了一下。我转身吩咐丫鬟：“你去把刚才吹笛的那位公子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