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厉鬼传》千山穆

59、西沉之月

　　有了回见组的帮助，总叶很快就得知了天道院的行动。
　　“就是今夜了，总叶大人。”
　　“好。”总叶看着烟雾慢慢的升腾，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这次行动大人要带多少兄弟？”佐藤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总叶放下烟管，“没必要让兄弟们冒险。”
　　“大人……。”佐藤还想劝阻。
　　“佐藤，一直以来，我都没怎么让兄弟们动过。”
　　“大家都是为了不同的目的而来，自然也是要为各自的目的而牺牲。”
　　“我的私人情感并不符合大家的共同利益，与此相反，这件事情会让很多人死去。”
　　“我知道死亡有多么痛苦。”
　　“我已经受够了死亡。”
　　风吹起总叶的衣角和散乱的长发，佐藤在他的身后，只觉得他的大人会被这阵轻飘飘的风吹走。
　　“大人，我愿意为了您赴死。”
　　总叶回眸之时，烟雾再次缓缓升起，掩住了总叶的面容。
　　“我知道，但我不想你死。”

　　江户不愧是有名的大都市，夜晚也是灯火通明。
　　总叶带着刀披着外套吸着烟，慢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着。
　　说起来，这外套还是高杉的。
　　将军府已经被两大警察组织包围，总叶翻过了墙头，来到了某处的墙根。
　　屋顶上，有两个人在对话。
　　“那两个人，像吗，和松阳。”
　　“不像，一个想保护松阳留下的一切，一个想毁掉松阳留下的一切。”
　　“不过同样的，两个人都有同样悲伤的眼神。”
　　“那个人呢？松阳留下的锁链。”胧看着天边的圆月问道。
　　“既然是锁链，必然有相似之处。”
　　总叶站在墙下深吸了一口烟。
　　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踪迹
　　“松阳的弟子啊，为什么要锲而不舍的与天斗争呢？”胧转头注视着曾经被自己一刀捅穿心脏的人。
　　“不知道，说实话我们现在连松阳的事情都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不知道你是否能告诉我一些信息呢？”总叶完全没有面对杀身仇敌的觉悟，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不是曾经杀过他一次。
　　这些东西在和松阳相关的事情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松阳他……到底背负怎样的命运。”他在墙根的阴影里靠着墙，在阴影里明明灭灭的除了烟管里的火星再无其他。
　　“……你是第一个问我这种问题的。”胧静默了一下。
　　“他们见到你就打吗？”总叶笑了一下，“那你该反思一下了，虽然他们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但是还是请你反思一下。”
　　“骸，你是觉得这个人哪里像松阳？”胧问了一句。
　　“……他跟我说话不是这样的，反思一下你自己吧。”信女转头看向胧。
　　胧：……。
　　“我只会回答你两个问题。”胧看向总叶，“想好了再提问。”
　　“他的血这样随意给别人，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损害吗？”总叶不假思索的问出他日日夜夜担心的问题。
　　“……不会，第二个。”
　　“他还是他吗？”
　　“我无法准确的回答，至少身体是。”
　　“我明白了，多谢。”总叶礼貌道谢。

　　“信女小姐，你这里还能告诉我其他信息吗？”胧走后，总叶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信女。
　　“我尽量。”
　　“一直困住他的，是他自己吗？类似于双重人格这样的？”
　　“是的。”
　　“那属于松阳的人格就已经……。”
　　“吉田松阳不过是他五百年里流露出的一抹微笑罢了。”信女红红的眼睛盯着总叶，“那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不必再心存幻想。”
　　“……好，我明白了，多谢。”
　　信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总叶抬头看向天际的月亮。
　　烟雾升腾，遮住他眼中的月亮再随风飘散。
　　那轮月亮很圆，就像是他临死的前一个夜晚在孤船上看到那样。
　　“这样圆的月亮，真想让你也看一看啊，松阳老师。”